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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霪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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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主任灰色的衣服上都浸出汗,还能去了哪里?他可是功劳苦劳一样大,简直大得无以言表。”
黄权路感激地凝视发洪亦贞一下,又回头看着纪文,上气不接下气,只说出一个字。“我??”然后端起书桌上的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气,“还是亦贞理解我们的彼此哩辛苦……”
“哪里哪里。说到理解,我们纪校一定比我们三个大男人更会理解。你们说是不是?”
室内三个男人哈哈笑了两声,黄权路和卢征程悄悄向洪亦贞竖起了手指,会意地笑了笑。在这所学校,男人还是上了点岁数的,才知道说讨纪文喜欢听的话,而且,这种风气自纪文登上第一把交椅后,得到自然而然地生长。特别是最近两年,大有越演越?之势。让全校教职工时不时想起了金庸笔下的星宿派老仙丁春秋的风采,依稀又在兰?民中重演。
纪文看到这里,突然感到腰也不怎么疼了,于是嘿嘿笑了两声:“来,小黄、小洪,扶我到医院去。小卢,你把办公室打扫一下,啊!”
“呵呵呵呵,纪校,快去吧,再拖更加疼痛难忍。”卢征程道,“我晓得市医院挂号处的人,我打电话让他们预先挂号。”
三人并未理会他,而是相互搀扶着,走出校长办公室。
卢征程看着他们三人走出办公室,转头看了看一片狼迹的办公桌桌面,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鼻孔里粗重地“哼”了几声,心里直骂:“他妈哩些……”,慢腾腾地四处搜寻起扫帚来……
 
   第三章 病室鹤唳话彷徨⑴ '本章字数:204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03 16:37:28。0'
 
  直到住进那间熟悉得不能于熟悉的加护病房的第三天,纪文才感到关于意见箱的争论,甚至提出挂意见箱的点子,原来竟是如此如同儿戏。她不时感到如同身处寒潭,加上季节的转冷,这种凉意顿时化作无数焦躁。为此,她让黄权路两次向院方请求换住普通病房。可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事情似乎还处于研究研究讨论讨论阶段。于是,她只得耐着性子,在凄冷的加护病房里,守候了十三天,日子一日挨一日地,终于盼来了手术的到来。
    “准备一下,十一点半手术。”
    护士姓严名祺鸿,纪文对这个姓名有着甜蜜的回忆。那些甜蜜的回忆时常萦绕在她,纠缠着她本来就贫乏的人生旅途,其中最甜蜜的一个人莫过于严祺鸿。看到她能令她暂时忘却被背叛的侵扰,幻想青春的靓丽,感受青春的节拍,让自己孤寂的日子得到短暂的抚慰。
    她第一次对这个名字感兴趣,绝不是因为名字本身如同男人般大气,而是这护士甜甜的微笑里,有着初入社会的男人那样单纯而又爽朗。单纯且爽朗的笑里充满了蜜一般清纯。
    女孩曾经告诉她,其实她并不喜欢医院的工作。一提起这工作,蜂蜜一般的笑,顿时浓得像一杯让人直打喷嚏的咖啡。满目洋溢的青春倏地冰冻三尺,雪履两米,异常的寒冷,异常的怵目惊心。她向往着走上舞台,缓缓步入旋转的楼榭阁台,一展那蜜一般的笑容,一吐那柔中带刚、刚柔相济的歌喉,从此一笑倾城,一唱倾国。
    然而天生她才终无用,生不逢时乏知音。但是她仍然怀揣着孜孜不倦的梦想,每天都要走上高高的山岗,如豫剧演员般晨练,如芭蕾舞演员般跳跃,跳尽一腔郁闷,吸进满怀的梦幻。灵动的腰肢在松树间飘浮如云,如丝绸般轻灵飘动;穿梭如电,似迅雷般一鸣而过。
    纪文的确看过严祺鸿的舞蹈,听过她的歌声。即便在兰?的演艺界,也实属首屈一指。纪文看过之后,眈目结舌,援助之意顿生。真是因那么一点善念而终成忘年之交。其实她也明知这并非善念在作祟,因为从这女孩的身影里,她的确看到了另一个漂浮的梦可能成为现实,从而给茅草丛生的心平添一两丝午夜的毫光。
    她记得这是自己第一次帮助人,而这一次无私的馈赠,却成了她隐隐的痛。
    兰?歌舞团的工作清闲得异乎寻常。在兰?本来倍受冷落的行业中,突然之间成了糯米酒,甘醇爽滑,滋润喉咙。人人都想尝一口,一时间,本来一蹴而就的事,却着实高不可攀起来。严祺鸿的歌喉与舞姿,虽然业内人士看后,都赞不绝口,而她俩也正在认为十拿九稳,沉浸在非我莫属的情景中时。
    曾团长的回话令名言大跌眼镜,但他却难免一反豪放的声调,腼腆得如同灰姑娘,还得为此事大洒口水:“你晓得,我们都是为人做嫁衣的人,官场无风无浪,但是风一起而浪不息。这计姐是晓得行情的。行情如此,而哥我又囊中羞涩,嗨……”
    至此为止,纪文才初步领略到,与团长的铁杆关系,添上严祺鸿的天赋,敌不过瞑瞑中的潜规则。团长临了之际也扼腕长叹。
    “兰?失去未来一台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叫市里给的名额少,而歌舞团如今实在没有半点经费来雇用这个天才少女。”
    接着,他大肆分析了当前形势,然后对严祺鸿说,“小姑娘你的路还长,再说兰?歌舞团的现状你也晓得?,就这么点干工资,可比医院的大红大紫的奖金少多?。好好干,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活,在哪儿生活都是这么过。当妹的可别为了此事成蹉跎。”
    曾团长的声音总是这么富于节奏,时快时慢,张驰有度,不失他话剧演员兼剧作家的双重身份。但是他极富魅惑力的说辞,倒严祺鸿抽泣了几夜。
    好在严祺鸿年轻,又是几夜后,终于明白了人生的蜂蜜远远比铁蒺藜少的道理。只好在医院苦中也作乐起来。
    过后,团长也托人到省里说情,最终不过石沉大海,很扫纪文和曾团长的兴,令得这个天才少女又暗自伤情了好一阵子。
在团长的撮合下,她虽无法成长为光彩照人的演员,却因此也有了一个梦在心里延续。她的男友就是她崇拜的偶像,她虽没有活在梦想的现实里,却也活在了现实的梦幻里。

    梦一经形成,便如滋生的杂草,刈之不尽,拔之还生。它熟悉得印入严祺鸿的脑髓,原来竟也是如此异常的陌生,生硬的话语在纪文耳前响起。
    纪文突地感到,第一次品尝到了身在丧失纯真友谊、失去忘年之交的滋味,原来比外面正得意飞舞的冬风还要寒冷。这思绪从眉心到肚脐,扰出一带寒意,徘徊着。
    “去叫你们院长来。”她低叱道,“快去叫他来。”
    她似乎希望通过这近似绝望的声音,挽回那段甜美的回忆,重新召回严祺鸿残存的友谊。
严祺鸿鼻孔里哼了一声:“我们院长要见你早就来?。”
这是一声很平常的鼻音,很轻很淡,从她的鼻中冒出几丝青烟,盘旋着,一晃便消失。
    她突然觉得,原来严祺鸿的鼻音竟然也是如此的无可挑剔且青出于蓝,心中不由得冷冷地叹息了一声,原来哼鼻音,竟然是一切有权哼鼻音的人的最普遍的权利,不哼则已,一哼倾城,二哼耀国,三哼就得气走那么些人。纪文心里不由得了咯噔一下,腰部又隐隐暗箱似地操作起来。她孤寂地作手摁着腰部。
    一旁的黄权路碍于此情此景,倒一时忘了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情怀,有些高不成低不就地憋在一旁。
严祺鸿看到他俩一脸的不自然,又重复了一次:“记住十一点半。如果有啷子事,赶快告诉你的家人。”
严祺鸿说完。径直向病房门外走去。
“就不能早一点吗?”  
   第三章 病室鹤唳话彷徨⑵ '本章字数:3264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03 16:37:40。0'
 
  “组织上决定的,岂能轻易更改。”
多么熟悉的字眼呐。可是,此时她已然不能再隐忍组织上决定的事了。在这间孤零零的病房里,她已经一忍就是十三天了。
“哦,我倒是忘?,应该是叫你的组织来签字。”严祺鸿走到门外,突地转头,随后随后鼻孔里又冷冷一哼,“把一个好好的单位,弄得一塌糊涂,还跑到这里撒娇。”
“你说啷子?回来说清楚。”
她一听到“应该是叫你的组织来签字”时,咄咄逼人的口吻泛起无端的哀鸣。她心中暗骂:去他娘的组织。组织,组织。组织??
横在一旁的黄权路,愣愣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抬头望着严祺鸿。关于严祺鸿的事,他曾听纪文不止一次提过,自是眼熟能详,而今更是过目不忘。他望着这个纪文在他面前不时吹嘘的忘年之交。他总算认识了这个忘年之交。
“你咋个能象呃说呢,小严?”他道,“再咋个些,她不也是你姐吗?”
“哼哼哼,你啷子人?哦,我一时倒是记起来?。黄泉路,那个黄大大的主任呐。”但见严祺鸿杏眼乱翻,白眼仁黑眼仁翻滚道,“你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白衣服成群的地方。”
他错愕之余,却又撕出那段沉睡十六年的记忆。暗叹一声:女孩居然也有愤青!
“你给我闭嘴。”纪文道,“你可以损我,但是,你没有权利损别人。”
“不过我还是应该叫你做黄同志,哦对?,是应该象呃叫,你说呢,校长大人?”严祺鸿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自顾道,“如果兰?民族中学少点你们这类的中层干部,哈哈,真是观世音菩萨重现?。”
“祺鸿,闭嘴。”纪文道。
“哦,我是该闭嘴?,啊,是该闭嘴?。”严祺鸿道,“可是外面的嘴,你能叫他们全闭住吗?就算我真正闭了嘴,他们会心甘情愿哩闭吗?”
“你留点口德好不好?”黄权路拉了拉严祺鸿的衣袖,声音近似哀求。
她忽然有些明白过来,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黄权路。在鄙愚之余,又隐隐有些可怜起眼前这个人来。转瞬间,心中的另一股郁闷却把这丝可怜烧得一干二净。
纪文看见她腮间与脸部肌肉的不断变化,又似乎豁然开朗,就煞有介事地想看个究竟。
严祺鸿一甩手,挣脱他拉衣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的衣服。”
黄权路一听此话,又看看纪文意思难明的笑脸,赶紧后退两步,尴尬地笑笑。这是一种哭似的笑,比哭难看。
“你象呃说就不对?。”他嘿嘿地一笑,这一笑仿佛心里里正在流血,结痂,溃烂,流脓,继续流血结痂溃烂流脓。
“要咋个说,你才觉得动听。”严祺鸿道,“哦,我晓得?。你们干得好,做得妙。妙不可言……啊……妙不可言。”
此话象刀尖一样直刺他俩的心脏,听来令人心底冷气嗖嗖,其寒入五脏六腑,其苦入奇经八脉。
纪文内心涌动着一股幼儿般的委屈,她无可奈何地抑制着,只感到心里的血正在稀释成心灵泪水,沿着每一根血管,不断地向每一根毛细血管渗透,逐渐扩散到皮肤的每一个汗孔。浑身散了架似的,凉悠悠的,合着寒风。心里涌起莫名的寒意,无比的苦楚。
纪文并非一个十足的施恩图报的人。但她一时间没有弄明白,两年半的老少友谊竟然换不来片刻的温情暖语,心中无端地生起无底洞般的烦躁,用脚使劲蹬着床尾的被褥,细细的白牙咯咯响。
她看了看怒溢发端的严祺鸿,顺着她侃侃而动的嘴唇,一直向上,似乎找到了个答案。这答案就写在激情澎湃的鼻尖??那个紧锁的眉头。她又不明白,这个干妹妹的眉头为何如此紧皱。
黄权路突然感到,女人的心绪变化无常。少女的心事更是难以琢磨。眼前的女孩已然在一忽儿间,让他体会到了善变的轨迹,竟是在不经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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