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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明朝当皇帝-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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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本的历史,孙承宗会在这一年因为满清鞑子入关劫掠时破了保定高阳而致使已罢职还乡的孙承宗被满清鞑子杀死,但在此刻的大明,满清早已被灭,孙承宗自然也就不会在这一年死去,且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但即便如此,孙承宗如今也是七十有六之人,即便不死也已是垂垂老者,再加上为避免被御史说他恋栈权位,因而孙承宗本人则主动请求告老还乡过几次。

但朱由校都没批准,如今整个大明疆域早已是不是从前可比,而陕甘承担着大明军队西进与北上西伯利亚的后勤供应基地的重要任务,因而此地非一员重臣坐镇统筹协调不可。

朱由校自然不会让孙承宗告老还乡,如今大明最缺的就是官员,尤其是这种统筹一方的封疆大吏,孙承宗这种有威望也有行政能力且老成持重的能吏自然不能闲置。

残忍点说,朱由校宁愿自己的这位老师在岗位上累死也不能让他回乡安养,因为大明还需要他。

离开西安,朱由校便去向了汉中,且正好要经过祁彪佳所在的秦安县。

因为这些年泰安县财政收入有所改观的缘故,作为泰安县教谕的祁彪佳的收入也有所改观,祁彪佳现在也用不着起早贪黑地为地里的生计忙活的同时还得授业教学。

但已经习惯农耕生活的他依旧还种着几亩田地,在学生放假之日或者晚上亦或是早晨还没上课时,他都会去地里倒腾几下,对于祁彪佳而言,他已经喜欢上这样的生活状态。

朱由校恰巧要抵达秦安县时,便已有东厂暗哨禀报说,东林巨子祁彪佳就在此县任教职,朱由校此行一项目的就是要看看这些昔日被他流放山野贫困之地支教的江南士子如今都是什么模样。

所以在得知这个颇有气节有傲骨却又跟自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祁彪佳居然就在这个看上去的确不怎么起眼的偏僻小县,便命人告知当地知县,立即收拾出县衙来,他这个皇帝要在这秦安县盘桓几日。

秦安县知县听了自然是受宠若惊,为迎接圣驾,便听从旨意忙不迭地动用自己的小金库破天荒的将县衙修葺了一番。地方官素来是有钱也不修衙的,毕竟修葺衙门不但花了钱财还会讨个贪污钱财的名声,但此刻为了让陛下住的舒服点,秦安县知县也就顾不了那么多,更何况他动用的还是自己的小金库,并没有花公中的银子。

等到朱由校的圣驾到了秦安县的时候,秦安县的官员都已到了城门外跪迎,秦安县知县严德全是贡生出身,这辈子也没见过当今圣上自然有些战战兢兢,其他县属官自然也是如此,也唯独只有祁彪佳颇为从容,毕竟他还是天启二年的进士,也在朝做过官,因而见过朱由校。

朱由校一下马车就背着手走到了一身穿七品官服的人面前:“你就是知县严德全?”

“回禀陛下,微臣正是”,秦安县知县严德全回答后,朱由校也只是点了点头,但这时候,秦安县知县却已是全身发起抖来,不过朱由校却也没注意到知县严德全被自己吓成了这个样子。

他此时正看向另一个布鞋上满是泥土却仪表堂堂但面黄肌瘦的年轻官员,并不由得问道:“看得出来,你并不怕朕,告诉朕,你是何人?”

“微臣不敢不怕陛下,微臣乃天子门生祁彪佳,得蒙陛下隆恩,来此此地教学并习耕作稼穑之事”,祁彪佳回禀之后就再次向朱由校行了一大礼。

“既然不敢不怕,为何穿一双满是泥浆的布鞋来见朕”,说着,朱由校不由得问向严德全:“你是不是没有给发放衣帽鞋袜等物?”

严德全忙跪了下来,矢口否认起来。

第五百一十章让祁彪佳去西伯利亚

严德全虽然知道祁彪佳这等人是被陛下厌弃而贬到秦安这等蛮荒之地任教职,但毕竟祁彪佳也是进士出身,其妻兄还是当朝左都御史商周祚,他自然也不敢短了祁彪佳的补贴。

朱由校自然知道秦安县知县严德全没这胆子,故意这么问也只不过是吓一吓这严德全,看看这个县令在面对自己的质问时应对如何,很明显严德全的表现让朱由校有些失望。

在朱由校看来,虽说自己是天子,但在面对自己质问时也应该做到沉稳有余,不因直接被吓成这个样子,而现在严德全的表现明显就称得上四个字:胆小懦弱!

“此人也就只能做到州县官了,难成大器”朱由校不由得心想道,而这时候,祁彪佳这时候也忙站了出来,替严德全说话道;“陛下误会严县令了,严公并未短微臣补贴供给,盖因微臣刚丢下农活又急着见驾就没来得及更换鞋袜,还请陛下莫要愿望了严县令。”

“李明睿”,朱由校对于祁彪佳的举动颇为不喜,作为一个成熟的官员当应知道自己这个帝王在没有问你之前,你就不该主动辩解或者为他人开脱,因为这要么有收揽人心之嫌要么是没有真正的把皇帝陛下放在眼里,满心里就只是真正的事实是什么样子。

前者是别有用心却手段又过于浅显简单,后者则是有些死板且桀骜不驯,而祁彪佳明显是属于后者,其内心里还有丝傲气与对自己这个帝王如此对待士大夫阶层的不满。

朱由校转身看向了祁彪佳,而这时候,李明睿则走上前来:“陛下有何吩咐?”

“西伯利亚尚还有哪些州县官没有安排?”朱由校问道。

“最北端之利邺州尚还缺一知州,因此地常年积雪,气候太冷以致于除新成立之皇家矿业公司于此有一大型煤矿开采田以外,没有多少居民住于此地,即便是鄂温克人也大都搬离这里,也因此,目前还没有来得及派官员去此地任职。”

“就让他去吧”,朱由校指了指祁彪佳说道。

李明睿回了一声“是”,从朱由校突然问他西伯利亚的事起,他便猜到朱由校是要将祁彪佳流放到更加恶劣的环境中去做官,其实李明睿也很是气恼,暗骂这祁彪佳真是死心眼,不知道变通,明明陛下巡视天下第一站选择西南就有要和这些流放西南的江南文人改善关系的意思,但这些江南文人明显不通政治,都经历了这么大的挫折还没有半点真正诚服陛下的意思。

如今遭到陛下再一次的流放也是咎由自取。

秦安县知县严德全对此也感到很惊讶,他初始见当今圣上质问自己,便吓得以为陛下是对自己有所不满,所以他才忙跪下申辩,毕竟他作为一个贡生能得到知县一职着实不易。

而他却没想到陛下转眼却是要对付祁彪佳,即便是严德全这样的一个小小知县也知道去西伯利亚那些地方去州县官是个什么概念,那跟去那些地方流徙没什么区别。

甚至坊间也有流言流语说,宁做关内一小吏也不做关外一正堂,而如今陛下要让朱由校去西伯利亚做知州自然不是要升这祁彪佳的官,而是让祁彪佳去承受更大的艰难和挫折。

同李明睿一样,秦安县知县严德全也以同情的目光看向祁彪佳。

而祁彪佳自己的触动也挺大,他也没想到陛下突然一道口谕又要让自己去更远的地方做官,他心里本能的是抵触的,他从一个生活优渥的士大夫流落到这鸟不拉屎的秦安县,坚持几年后才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如今却又要去更远更冷的关外,他自然是感到痛苦的。

但从来也只知道钻研学问,恪守儒家传统教义的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陛下面前说错了什么,而陛下为何又突然将自己流放到更加恶劣的地方。

不过,真的让祁彪佳拿出勇气向朱由校主动磕头求饶,至少能向秦安县知县严德全一样在陛下面前完全放下文人的傲气,他却做不到。

因而,祁彪佳还是咬着牙朝朱由校行了礼:“微臣遵旨,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此时,秦安县知县严德全见此却也有些替这祁彪佳不忍,便忙朝朱由校行了一大礼:“陛下恕臣冒昧,祁彪佳虽年轻不懂礼数,冒犯了陛下,但请陛下有所不知,他夫人刚刚怀有身孕,还有几个孩子,如果让他去西伯利亚做官,只怕会影响他夫人生产以及他家几个孩子的成长。”

朱由校倒是有些愕然,他没想到这个初始还表现得有些胆小怯事的秦安县知县严德全此时却有如此胆量敢在自己面前为祁彪佳求起情来,而且明显更懂得为官处世之道。

“虽说能力有限,但却心底还算善良,若为地方官倒也不会草菅人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朱由校心里不由得改变了对严德全的看法,心里也算是搞明白一个贡生出身的他为何能成为一县正堂,如今看来也是有缘由的。

“其妻儿不必跟去,传朕口谕给左都御史商周祚,让他帮你照抚你的妻儿,你去西伯利亚当替朕好好做好一方父母官,知道吗”,朱由校说后就上了车辇,而祁彪佳心里则是五味陈杂,望向眼前的连绵青山,他只能感慨自己终究还是要离开这里,但却不是因为可以回到故土,而是要去向一个更加荒芜且冰冷苦寒之地,且这次还没有家人陪伴。

过了汉中,便进入了巴蜀之地,被流放到绥定府的王思任此时也面见到了朱由校,与祁彪佳不同,王思任明显要审时度势许多,甚至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表现,还特地带着他现在一帮学生紧随着绥定府政府方远邦身后前来接驾。

朱由校一下车辇便被这王思任和他身后一群年龄约在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学生给吸引住了,看得出来,这些少年虽说是穿的粗布衣裳,有的还打着补丁,但却颇有气度且沉稳有度。

虽说朱由校现在乘坐的是具有减震系统的马车,内部还安装了软皮沙发,但一路上走过来依旧被颠簸的骨头似要解体了一般,颇为疲惫的他只得由柳如是扶着走将下来。

“绥定府知府方远邦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候,一身穿四品绯袍官服的官员走了过来,朱由校见此人两眼细小,体胖身短,自带喜感,而作态也颇为恭敬,便不由得笑了笑:“起来吧,倒是难为你们,跑这么远的路来迎接。”

说着,朱由校就往四周一看,却是连绵起伏的大山和隐匿在大山间的栈道,不由得地道:“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朕今日算是体会到了,如是啊,去取一杯这里的山泉水来,朕倒要尝尝这天府之水泡雨前龙井的味道。”

“唉”,天性好玩的柳如是也算是难得出一次远门,见到这满目青翠和山野间的野花早已是心驰神往,忙应了一声,就取了御用水壶提着罗裙往山涧里去,两锦衣卫忙跟了过去。

朱由校这里也问着绥定府知府方远邦:“这里谁是王思任?”

事实就是如此,虽然朱由校曾经大手一挥,就让东厂的人把山阴名儒即所谓的季重先生发配到了这穷山恶水间近十年,却是连人家是何模样也不清楚。

方远邦向王思任示意了一下,王思任就过来参拜了朱由校:“罪臣王思任见过陛下。”

以罪臣自称,至少说明这王思任已经承认自己抵触自己这个皇帝对江南的新政改革是有罪的,这让朱由校对这个王思任的印象又改善了几分。

绥定府知府这时候似乎已经觉察出朱由校有些疲倦要坐下歇歇的意思,忙抢着来到朱由校身边一大青石石板边,然后硬是咬牙将他那肥胖的身体蹲了下去,用衣袖拂干净青石板后才又费力地站起来:

“微臣已经擦拭干净了,还请陛下暂且坐下歇息,此地离府城尚有一段距离,好在天色还早,陛下也不必急着赶路,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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