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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海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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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了一下,说勉强也能通过,要考车牌。我说:要是再宽这么多,你这块地就活了。郝杰说:没关系,如果有需要,再投资建座桥。
    我们把车停在桥头。走下来看风景。郝杰说:有没有雅兴垂钓?我车上有鱼杆。若尘说:你怎么不早说?快给我一根。我本想四处看一看,不好拂若尘的意,就说:好吧,在这儿多呆两小时,说不定可以活多两年。打开后尾箱,只有两条杆,若尘先拿了一条,剩下的一条郝杰让给了我。我们在桥边坐下,双脚浸在水里,把钓杆远远伸了出去。若尘沉不住气,一看见浮标动就拉杆,半小时拉了十几次杆,每拉一次杆都大呼小叫一气。她这哪叫钓鱼,简直是捣蛋。我是个钓鱼高手,没几分钟就钓起一条鲫鱼,接着又拉了几条上来,郝杰说:没想到你还是个行家?他从车上拿了个胶袋,装满水,吊在桥栏上,再把鱼扔进去。鱼一下水,翻蹦乱跳,水花溅起老高。我每钓起一条鱼上来,若尘就跑过来研究一番,表扬我一句。然后叫我教她一招,别让她出大丑。我说:去树林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若尘哼了一声,还真把钓杆丢下了,跑进树林里。一会儿她就在里面高声大叫,还非要我过去。原来她发现了一个鸟窝,就在一棵芒果树枒上,伸手可及。从旁边看过去,能看见毛绒绒的鸟身。若尘就像看见初生婴儿一样哇哇大叫。她说:要是大一点就好了,可以捉回家去养。我说:想一想都折寿。拉着她出了林子。
    我们把钓杆收起。开车在庄园里兜风。若尘拎着塑料袋坐在后座,我坐在她旁边。她一路上不停地跟鱼掐架,还不时骚扰我,说:喂,你原来还有点本事,我还以为你一无是处。我说:你别赞我,我脸皮保若尘说:不要自作多情,不是说你,说他。她指着一条鱼给我看。接着说,看看,跟你有点像呢,尖嘴猴腮。
    庄园看起来不大,但真要兜起圈来也不小,兜了半小时还没兜完。郝杰把车开到半山腰,他要送一点东西上去。那儿是他的一个据点,有一户人家在上面守着。半坡上有一个蓝球场那么大的平地,一看就是人工铲出来的。车还没上去,就响起了一片狗吠声。我看若尘一点也不惊慌,料想她已经来过。果然她一下车就拎着塑料袋走到路边的一个水池前,扑通一下把鱼倒进了水池。然后对屋子里喊:明叔,给你送鱼来了。里面走出一个黑脸汉子,大概五十来岁,对着若尘点头哈腰地说:郝姑娘,谢谢你。我说:你谢她干什么?这鱼是我的。老汉说:我知道不是她的,可每次都是她拿来的,我当然要谢她。我说:你指望有下次呀,我们以后都不钓鱼了,看她往这里拿什么?若尘对着一条小狗刮着自己的脸说:小气鬼。那狗突然对她狂叫起来,把她吓了一跳。她说:你凶什么?待会儿不给你东西吃。
    郝杰从车上搬了几包东西下来,是新鲜的狗粮。原来他每次上来都要跟狗带点吃的,跟狗们套交情。他在我那帮兄弟中也很吃得开,估计就是用的这一招。一只大铁笼子里装了只德国大狼犬,全身油黑,对着谁都狂吠。据若尘说,别人喂的东西它都不吃,就吃明叔的。郝杰每次来都去讨好它,它一点也不把这个真正的主人当回事,气得郝杰骂它是养不熟的狗。若尘说我们单位也有几只养不熟的狗,专跟郝杰作对。其中包括我。现在我差不多养熟了,至少像这只黑家伙,就算不听话,也是装在郝杰的铁笼子里。我说:你敢拐着弯来骂我,我非把你的小脖子掐断不可。若尘说:别闹,那边还有你几个兄弟,过去看看吧。我还以为有几个同事已经先一步到了,正在吃惊。若尘已经把我领到一个竹棚前。那里有三窝小狗。原来若尘又在拐着弯骂我。有一窝是黑毛,其中却有一只白毛,而且是纯白。这一窝狗出生才十几天。另外两窝就大一些,郝杰说其中有几只已经送了人。若尘说:立诚,你看这窝狗是不是同母异父?怎么一母同生就有一只不一样呢?我说:这还用说?一定是婚外恋,而且可能是异国婚外恋,说不定就是那边的大黑造的孽。若尘说:别说了,你真恶心。我说:这话头可是你提起来的。若尘说:不说了,我去看看鸡捉好没有。
    正说着,明叔提了个竹笼过来了,里面装了五六只鸡。那鸡一看就知道是放养的。一个个长得精瘦精瘦的。郝杰说:这鸡你有好几年没吃过吧?这可是正宗的野山鸡。可惜你没成家,不然让你带几只回去。我说:不用,今天够有口福的了。
    明叔把鸡放进后尾箱。我们在一片狗吠声里下了山。小车在山路上七弯八拐,然后顺着湖边开了一段,最后进入了一条宽阔的大马路,路两边还是山。我不知道这兄妹俩要把我拉到哪里去,反正这一天的行程全由姓郝的安排。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三言打来的,他告诉我晚上有重要活动,叫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参加。这丫挺的有什么好事?一定是叫我找人买单。我说:你丫知道我在哪儿?三言说:能在哪儿?华盛顿?我说:差不多,旧金山。三言说:蒙谁呢?这时郝杰把车停在路边,我说:停车干吗?郝杰说:等你打电话呀,过去就没信号了。我赶紧对三言说:不行了,电话没信号,咱们再聊。往前走,果然没信号。我问郝杰去哪儿?郝杰说,回村里看看。他住得够偏的。
    很快到了郝杰住的村庄。村子很大,像一个小镇。在路边郝杰就指点一栋楼房给看,说那是他家祖屋。这栋房子在众多的小楼房里就像鹤立鸡群,显得格外突出。一看就知道是做给人看的,不是给人住的。村子的其他楼房几乎全是一模一式的,小而精,实用。只在村南面有一栋新楼房,高出别的房子一大截,跟郝杰的房子遥相呼应。郝杰说,这是一个台湾佬建的,当年抓壮丁去了台湾,如今叶落归根,把老伴孩子丢在那边,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找了个小姑娘跟他祝这都是显摆,给钱烧的。郝杰的房子共有五层,上面三层是睡房,下面两层是客厅和娱乐室。外面还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园林。可惜的是没人打理,水池里装的是臭水,落叶遍地。郝杰说:平时没人回来,隔几天有个伙计过来打扫一下。家里人都搬到城里住了。我说:那还建这栋楼干什么?郝杰说:这你就不懂了,若尘上次回来也是这样问我。别以为我只是讲排场,这是祖屋,是发家的地方,走到哪儿都不能忘。你说灵不灵吧?我这祖屋一建,生意顺多了。我心里说:哪儿是顺多了,简直是暴发。好在你是若尘的本家,否则非把你的生意咂个稀巴烂。
    我原来还以为就在郝杰的祖屋里吃饭,谁知刚坐热屁股,他就说去别的地方吃饭。他一到村里就让人把鸡拿去餐馆,叫人劏了,晚饭开鸡宴。吃饭的地方叫齐齐乐茶餐馆,占地面积不大,看起来却很排场,雕梁画栋,在村野之地显得很霸气。原来这也是郝杰的产业。他说是方便乡里乡亲喝个早茶夜茶,赚不到什么钱。我看人来人去如潮涌,不会赚不到钱。就像他整天对我们诉苦说生意难做一样,明眼人不难看出,别人的生意可能确实难做,他的生意不难做。
    茶楼的牌匾是地方一位知名画家题的,这人的画画得大红大绿,颜色好像要从画上滴出来,却深得本地人喜欢,画价不断攀升,已经涨到二千块一尺了。他的字也似乎要跟画比拼内力,一个个夸张得像侯宝林说相声时的脸。进门是个大厅,楼面很高,离地大约有十几米,四壁全是此知名画家的字画。小到斗方,大到八尺的大画,全是花鸟虫鱼,粗看还以为进了画家的展厅。
    郝杰带着我和若尘在周围看了一遍,走廊和房间也挂满了字画,原来这些画不只是装饰,也卖钱。这里也是画家的一个据点,外面的人来参观,慕名来求画,画家就把他们带来这里。郝杰说:餐饮是亏本的,靠卖画赚点钱。这就是说,垃圾佬开始向文化阵地渗透,他跟画家互相提携,一起发财。画家靠他赚点小钱,他靠画家赚点大钱,还挣了面子。这就是垃圾佬过人的地方。郝杰说:画家等会儿也过来,我叫他送幅画给你。我说:别给人家添堵。郝杰说:不怕,我跟他是兄弟。若尘这时叫了起来:好呀,上次找你要画,你说千难万难,今天人家没开口,你却要送画,你倒是会做人情,整个一个胳膊肘往外拐。郝杰说:你几时找我要过画?我怎么不记得?若尘说,你还装傻?回头我自己找豪哥要。她说的豪哥就是那位名画家。郝杰说:立诚也不是外人,你不是跟他这个……那个……吗?若尘说,什么?郝杰说:你别害羞,有什么心思就说出来,哥给你做主。若尘说:呸!
    我突然觉得这兄妹俩像在演双簧。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儿,别进了他们的套子。若尘这天大别于平时,虽然还在跟我斗嘴,骨子里却很骚情,就像发了春的母狗。这丫头平时灵牙利齿的,脑子转得特快,一不小心就中了她的诡计,今天她却没有设计害我,倒像我的一个小跟班。温柔得让我不敢相信。
    吃饭在中厅,那是个陶艺陈列室。摆的全是豪哥和他儿子的作品。一看标价,吓了我一跳。我的天,便宜的几百,贵的上千。这叫咱们老百姓如何买得起。不是成心给郝杰这类人附庸风雅的吗?狗屁画家的画我不喜欢,他的陶艺倒是让我耳目一新。那造型和设计,还有工艺都很有创意。可要让我花半个月的工资去买这种东西,挂在我的房间里增加格调,我真不愿意干。
    郝杰让人在空地上摆了围台。然后叫我跟若尘坐上去。服务员已经先泡了壶靓茶,上了几个小吃。我们就着小吃喝茶,等着画家的大驾光临。郝杰说,他常在这里接待好朋友,每次画家都来捧常在这种乡下地方有个画家简直是大家的福气,多少人在沾他的光呀。我就沾了他的光,坐在他创造的艺术世界旁边好吃好喝好玩,末了还要打包画家后来给我写了幅字,还送我一幅大画,画的是苏东坡红梅诗诗意图。
    跟着画家来的有几个地方政要,一个书记、一个镇长、两个分局的局长,后来才知道都是郝杰的三叔六公之类,原来地方政权全给他的家族把持着,难怪可以黑白通吃。郝杰是从小就劣迹斑斑,刚成年就坐了大半年牢,算是把自己从政的路给断了,只好在社会上混,居然给他混出了名堂整天人五人六的,把一些政府要人呼来喝去。
    画家赞我是社会俊彦,后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听他这样赞我,我没有飘飘然,倒产生了画家命里注定要发财的古怪念头,他这个头脑天生就不是画画的。如果命里注定他要当画家,那也不是为了画画,而是为了赚钱。饭后我们去参观画家的画室,顺便看了他的豪宅,真让我叹息不已。那可是个大户人家住的地方呀。画家在这里居住还能创作出画来,我就觉得是个奇迹。我们参观的那栋楼楼高三层,是画家的工作室和展厅。并排的另一栋楼是他儿子的工作室和展厅。这两栋楼的外部装修全用的天然材料,设计别具一格。看得出画家动了不少心思。进大门还有两栋三层的大楼,左手边是招待所,接待天下客人,右手边是家人住宅。外部装修用的是南村著名的陶瓷厂生产的鹰牌瓷片。不难看出,画家是先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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