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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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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联。

    瞧见陈东如此表情,王黼倒也不用听他回答,便也笑道:“好一个横批,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想不到黄杰黄子英竟有如此先见之明,快哉!快哉!”

    “尔……”陈东当即气得就要暴跳,可当他猛然张口想要痛骂王黼之时,却是猛然醒悟如今身在禁内,自然不敢放肆造次。并且,陈东眼眉一动,倒也下意识的想到了这次他得以上朝所谓何事,不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胸襟,确定那物还在之后,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便也丝毫不去理会王黼拿对联恼他的事情。

    不过王黼显然是别有用心的,将如此都没把陈东弄得跳脚,便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却是从袖中摸出了一块牙板,低声又道:“少阳可知,如今太上南狩未归,陛下焦急,今日朝会将你我二人召来,怕是就为了此事啊!”

    陈东听了,顿时脸色一变再变,就感觉胸前之中宛如擂鼓一般,扭头看着王黼好似见鬼了一般。

    他这般表现,当真是见了鬼,因为今日赵桓专门召他上朝,为得正是此事。七月末时,由于赵桓几次去旨催促太上皇还朝都是未果,陈东便也大着胆子,以太上皇南狩未归之事向今上赵桓上书道:“今日事势之急,殆有甚于北敌者”、“江浙之变,萧墙之祸,不可不虑!”

    因为这陈东乃是当初带头闹出“十四贼”的领头之人,赵桓又是懦弱无主见的性格,见了此书之后竟也颇为重视。

    而实际上,赵桓对自己的亲爹也是有意见的,且不说当初是他是被逼着继位做了替死鬼,在东京城解围之后,但给他得知亲爹在镇江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以后,便与身边的郑望之、李棁和李若水等人亲近之人明确表示“道君意不可测”、“朕自道君在外,我食不安!”

    于是,他与亲爹针锋相对,金军一撤离东京城下,他就果断降旨天下各州县“令依靖康六年正月十五日之指挥”(他继位后截至日期),并去诏镇江要求太上皇在镇江“除教门事外,余并不管”。

    并且,在金军完全撤离宋境,宋军重新巩固边防之后,赵桓几次去诏摆出希望太上皇早日还京的姿态,结果赵佶却是屡次借故拖延,也就使得他自己也明白,若是不能妥善解决这个问题,这亲爹复辟自己亲儿子的事情就得在他父子俩身上来演了。

    这当初是顶缸的也好,替死鬼也罢,不管怎么说赵桓如今总算是把金军围城的危机给妥善解决了,更也尝到了身为人君和帝王的滋味,如何又可能将手中的权利又交还呢。

    所以,这几日他几乎都是寝食不安,便在思谋如何将赵佶给弄夸了台,自己好座得更稳一些。

    只是,这朝中先有大臣少宰吴敏、李若水等人建议,派人前往东南催促赵佶北归不果,又想着去做郑太后的工作也是不成,直到见了陈东的上书也才眼前豁然开朗起来,这才下诏将他叫上大朝会。

    而陈东上书所言之事,对于赵桓这个今上来说应该是极为隐秘之事,却不想王黼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如今自然叫他色变。

    所以,如今陈东看着王黼的表情,就如活生生见了鬼一般,也就在陈东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却也听得王黼阴恻恻的沉声道:“少阳既然身为太学生,想必该也读过《商君书》,王某便也奉劝一句,却是莫要忘了,商君当年作法自毙的下场才是!”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一三章 【可为刀焉】

    商鞅作法自毙的典故,对作为一个太学生的陈东而言,自然是耳熟能详。

    只是,陈东自然是万万料想不到,自己与赵桓密议的事情居然被王黼知道,且王黼竟然还用如此这般的言语敲打与他。一时间,陈东先是惊骇,进而呆滞,最后反倒迷惑起来,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不过,陈东当初既然有胆起头闹事参倒“十四贼”,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再说这胆大包天之人,向来也没有几个有勇无谋之辈,所以陈东脑子一转便也醒过味来,左右一看,发现唱名还在继续,周围倒也没有什么人碍眼,急忙就躬了身子与王黼叉手道:“谢过王相公大恩!”

    王黼见陈东这般表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左了还是想右了,便也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这天家之事,本不是旁人可以掺合,况且如今太上尚且时年鼎盛,又坐拥东南扼守南北要害之地,某是一介废人,尚有计较。汝不过区区太学生,可曾寻得了万全退路?”

    王黼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的确,在王黼看来,这陈东之前上书来参所谓的“十四贼”,倒也能说是投机取巧顺应大势,毕竟当时金军横亘在城外,朝野物议汹汹,赵桓又被太上皇推上龙座顶缸,这时自然需要几个倒霉鬼替罪羊来分担伤害。

    而如今陈东却敢因太上皇迟迟不归之事跑来与赵桓出谋划策,却是典型的不知死活了。

    且不说这如今的太上也才四十五岁,正是青春鼎盛的年纪,并且他还是大宋朝第一个太上皇,跑路去了镇江之后更是长不得搬空了半个朝堂,因此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次请还不归是大有问题的。

    也不想想,他陈东一个太学生,跑去给赵桓出什么对付他老子太上皇的主意,这主意要说成了倒也好办,若是不成,这后果只怕区区一介太学生的陈东难以承受得起。

    果然,听王黼这么一说,陈东头上的冷汗也瞬时就布满了额头,他哪有什么万全的退路,便是一条能够转身的退路都不曾有。

    当即,陈东忙也再次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一些,口中语气很是谦虚的道:“还请王相公指条明路!”

    王黼听来,却是摇头一笑,默默捋了捋胡子,看了看殿前已经唱名过半的现场,叹道:“如今哪有明路可走,王某也是不知路向何方呐!少阳记下了,如今陛下缺的仅是刀与捉刀之人,可为刀焉,不可为捉刀之人耳!”

    说完,王黼轻轻甩了甩衣袖,迈了大步向前,与陈东拉开了距离。

    至于陈东,却是听了王黼的话后闷头不语,也不知思索些什么去了。过了不久,也就听得百官唱名完毕,自有宦官来引了王黼和陈东二人同去大庆殿外等候宣召。王黼算是废相,虽然如今来朝也只能穿着素衣不许着了公服,但大宋朝的名臣宰相谁又不是三起三落,所以宦官们对王黼自然很是客气,又是看座又是切茶,各种茶点更是流水价的铺排上来。

    至于陈东,别说茶水了,便是个座都没人招呼,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宦官指使着站在殿角,只不过此时的他估计还在深思王黼之前的告诫之事,倒也没有顾忌许多。

    不久,就听赵桓身边的宦官总管在殿外高声宣召,王黼便先一步入了朝堂,又过了片刻之后,便有宦官来领了陈东上朝。

    上得大庆殿时,倒也见得文武三班并列,百官个个肃然,陈东忙也按照宦官指点的礼仪,来到殿前与金銮拜道:“太学生陈东,拜见陛下!”

    “陈东,此书可是由你所上?”也就在陈东喧礼的声音才落,就听得金銮之上一把阴柔低沉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说道,陈东忙也抬头来看,也就瞧得那当今的天子立身在御阶上,手中拿着一册书疏,瞧封面该也不错,正是他写的《请太上南狩还阙疏》。

    而且,这如今拿在赵桓赵官家手上的《请太上南狩还阙疏》,只不过是上半部分而已,如今那用于实际操作的下半部分还就在他陈东的怀中。

    瞧着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却眉目阴沉的当今官家,陈东微微目光一斜,也就愕然看见了站在金銮边角之下,一脸冷漠的王黼。瞧着王黼目不斜视的表情,陈东突然间也就想到了方才王黼与他所说,这赵官家如今缺的可是刀与捉刀之人,自己脑子一热,等于是把自己既做刀又做捉刀之人给送到了赵桓手上。

    如今想来,他陈东就这么傻乎乎的跑去给赵桓出谋划策对付他老子,成了未必会论功行赏,败了肯定死无葬身之地,怎么就这么傻?

    不过,此时既然已经身在金銮,陈东也知道多想无益,只能硬着头皮一鼓作气,便也答道:“正是学生所著!陛下,太上行狩在外,久幸东南,宫阙难安,今日事势之急,殆有甚于北敌者也!”

    随后,他也就闭着眼睛将自己那篇《请太上南狩还阙疏》给背了一遍,洋洋洒洒两千多字的文章,大概的中心思想也就是如果再不能把太上皇赵佶给弄回来架空,只怕祸起阋墙,父子争夺帝位的事情就要上演了,还是快快早作打算为好!

    当然了,这个上篇就是个引子,主要是抛出问题,如今陈东怀里揣着的下篇里才把他想出了好几个可行的方法列在上面。

    只不过,如今陈东越是背诵,心里也就越是清醒,自己果然是糊涂愚蠢加白痴,赵桓这皇帝的大位虽然来得不是很名正言顺,可人家毕竟也是做了好些年的东宫太子,就算当真看不清形势,身边岂能没有个指点之人?

    又岂能需要他这一介无官无职的太学生来点醒和出谋划策,如今见他宣召上了大殿来,在百官面前谈什么“你不把你爹弄回来你就要玩完”,这不是很明显被人当成了刀吗?

    顿时,陈东再次看了一眼殿角处站立的王黼,心中一时间百味陈杂,难以言喻,也总算是明白了在朝堂这个大斗兽场里,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小爬虫一般的角色,只是陈东却又因此生疑,不知道为什么王黼却要主动提点与他。

    而此时,御阶之上站着的赵桓,脸色阴沉如水,心中所想自然也就不为人知了。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一四章 【寻刀】

    其实,太上赵佶退位后,虽然成为了大宋史上第一位太上皇帝,但他这个太上皇帝因为处于眼下这么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也就是使得他的身份很有些尴尬。

    要知道,在皇帝独裁专制的制度下,皇帝是天下的唯一的绝对统治者,虽然历史上也曾经出现过皇帝与太上皇帝并存的时候,但却重来没有碰上过眼下这样的特殊条件。

    这太上皇之称,始于汉高祖刘邦之父太公,他并非“父有天下,传之于子”,而是“子有天下,归尊于父”,因而“不预治国”。后来到了唐高祖、唐玄宗退位后,虽称太上皇帝,但亦不预治国,那是由于子逼其父,父不得已。

    这如今,太上赵佶既不同于唐高祖、唐玄宗,更不同于汉太公,他系父有天下,传之于子,并且还算主动退位。他在退位时,更是通过三省、枢密院发布指挥,表示:“除教门事外,余幷不管。”

    今上赵桓固然期盼这一允诺成为事实,然而太上赵佶跑去东南躲难不说,如今还在镇江有了想要分庭抗礼的动作,这就有些叫人为难了。

    其实也不用别人提醒,今上赵桓作为最核心的当事人,他即位后忧虑的头等大事,除了如何跟金军求和之外,便是如何避免重蹈覆辙,成为立了之后又被废掉的“唐睿宗第二”。太上赵佶南逃淮、浙,百官麇集于镇江,又怎么会不引起今上赵桓的警惕。

    这当初,太上赵佶先是诈病命人将赵桓哄来寝宫,而后命宦官强行给他换上皇帝服饰继位,当时赵桓也知道这是个深坑,曾抵死不从,挣扎间甚至激烈到自己把自己气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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