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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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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西厂,不是东厂的地盘,马厂公便是有心救他也使不上力啊。

    而且张掌班严重怀疑马永成会不会为了他出手,毕竟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即便是东厂副手,马厂公的左膀右臂苗公公其实也只是马厂公的一个马前卒而已,必要时刻皆可弃。

    一想到这里张掌班便觉得心痛啊。当初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竟然答应去做这件事。现在倒好,落到了西厂的人手里要想囫囵个的走出去恐怕难了。

    没有人比张掌班更清楚东厂和西厂之间的嫌隙。

    二者在成化朝便明争暗斗,妄图博得圣宠彻底踩死对方。

    最后不可一世的大权阉汪直败下阵来,西厂也被革除。

    可是到了正德皇帝即位,又复建西厂并任谷大用为新厂公。西厂大有一夜春风,卷土重来之势。

    在这种情况下,东厂自然是西厂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问题制造问题也要上。何况现在真的有问题,谷大用如何肯放过?

    张掌班一脸悲愤的望着谷大用,却是默然不语。

    “怎么,咱家脸上长了花,你一直盯着瞧?”

    谷大用皮笑肉不笑道:“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们这些贱种心里想的是什么。别说是你了,便是你们厂公马公公,一撅起屁股来咱家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谷大用冷冷的盯着张掌班道:“看来你这奴婢是不清楚咱家这西厂的待客之道啊。要不要咱家先帮你松松皮子?”

    被西厂大佬这么一番威胁,张掌班早已崩溃,他跪倒在地纳头便拜。

    “谷公公饶命,谷公公饶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的就是路过谢府看到锦衣卫的人行凶,仗义执言说了两句而已。”

    张掌班虽然很害怕,但他知道绝不能说出实情来。这样即便谷大用会放过他,马厂公也不会放过他。

    背叛东厂的人是什么下场他最清楚,一想到那种种折磨犯人的酷刑他便觉得不寒而栗。

    “真是个贱婢,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装无辜。”

    谷大用阴恻恻的一笑,狠狠一脚踢在张掌班肩头。

    张掌班倒地后连着滚了几滚才停下来,随即便被两名如狼似虎的番子提了起来架到了一个刑架上。

    转瞬的工夫,他便被粗暴的捆绑在刑架上,随即一名番子取来一盆清水一叠厚纸,目光阴冷的盯着他。

    啊!

    张掌班大声喊叫了出来。

    “不要过来!”

    作为一名优秀是东厂人他自然明白这酷刑是什么。

    事实上这是整个厂卫系统都惯用的一个审讯方式。

    审讯者在犯人脸上浇上清水,随后取来纸张贴在犯人脸上。纸张遇水会迅速软化紧紧贴住犯人口鼻,让人难以呼吸。

    起初犯人会拼命挣扎用舌头顶开湿透的纸张,但随着第二张,第三张一层层的纸张加上去,想要顶开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很多犯人并不怕死,因为他们做的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在动手之前便抱着必死的决心。

    但他们怕生不如死!

    尤其是这种难以呼吸,近乎窒息的感觉!

    那西厂番子如何会因张掌班的呼喊而停下脚步,他粗暴的将整整一盆清水泼在了张掌班的脸上,紧接着取了一张纸直接贴了上去。

    纸张遇水迅速软化,无需多做什么便糊在了张掌班的脸上。

    张掌班拼命挣扎,用舌头顶开一扇“小窗”,大口喘着粗气。

    “继续贴!”

    谷大用索性坐了下来,品起茶来。

    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看着犯人在他面前反抗,挣扎最后求饶。这种感觉真的是太享受了。

    厂公在旁边亲自督刑,西厂番子自然格外的用心卖力。他一连在张掌班的脸上贴了三张纸,张掌班渐渐挣不开这道束缚了。

    待贴到第五张,张掌班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谷大用刮了刮茶末,笑声问道:“怎么还不招吗?马永成和姓苗的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这么卖命?”

    “呜呜,呜呜呜。”

    “要招了吗?”谷大用起身走到刑架旁,贴在张掌班身边道:“如果你要招了,就连着喊三声。”

    “呜呜呜!”

    张掌班忙不跌的呜咽道。

第五百一十五章 借刀杀人

    张掌班显然不具备为了东厂献身的大无畏精神。 ?

    事实上,如果让他在自身性命和东厂安危之间做出抉择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贴加官这个刑罚折磨起人来绝对是一绝,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张掌班早已浑身大汗,虚脱无力瘫软如泥。

    西厂的番子把他脸上的纸浆糊除去,冷冷笑道:“怎么,现在不逞英雄了?方才还嘴硬呢?”

    说完谄媚的冲谷大用笑道:“厂公,依属下看就应该再给他加几层,看他还神气的起来不。”

    谷大用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心道真是一个蠢材。

    “你懂个屁!”

    谷大用笑骂道:“你不看看他已经虚脱成什么样子了,要是再贴下去恐怕就要没气了。皇爷是叫咱家来审讯的,不是叫咱家来杀人的。即便要杀人,那也是皇爷来杀,咱家可没这个权力。”

    “是,是。还是厂公懂的多。”

    那番子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忙不迭的欠身赔罪。

    “哼,你个小崽子学着点。”

    番子忙不迭的替谷大用把椅子搬到那奄奄一息的张掌班身前。

    谷大用也丝毫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眉毛一挑道:“说吧,究竟是谁指使的你,你们和锦衣卫在做戏给谁看?”

    从一开始,谷大用就不相信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是偶遇。

    他好歹也是西厂厂公,京师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第一个知悉。

    锦衣卫一直被东厂压制,怎么可能那姓孙的千户还主动挑衅殴打东厂的人,他就不怕吴指挥使把他大卸八块?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东厂提前知会了锦衣卫,要做一场戏,一切都是演戏,为了让戏看起来更真实,只能让东厂的人受些委屈了。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也很明确,那就是营造谢慎和锦衣卫勾结,‘残害忠良’的假象。

    那帮文官都是得了红眼病的,见不得别人好。

    谢慎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内阁大学士,让无数文官艳羡不已,这些人自己没本事就把责任推到皇帝身上,认为皇帝昏庸,被奸臣蒙蔽。

    在他们看来,蒙得圣宠的谢慎显然就是这样一个‘奸臣’。

    这样的奸臣和锦衣卫眉来眼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这便属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管你人究竟是怎样的,文官们只会脑补,把事情脑补成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样子。

    “谷公,这件事真的和小的无关啊。”

    奄奄一息的张掌班痛苦的说道。

    谷大用只觉得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面上阴沉不定。

    这个张掌班实在太不识趣了!

    正当他准备叫人把张掌班架到刑架上重新上刑时,那张掌班却接道:“整件事都是苗公公的意思。是他叫小的这么做的!虽然他说这是厂公的意思,起初小的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事后小的一番打听才得知厂公根本就不知情,都是苗公公在假借厂公的名义在行事!”

    嘿,原来是个大喘气啊!

    谷大用由怒转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那你快说说,姓苗的是怎么叫你做的。一定要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苗公公说,要让锦衣卫的人配合我们演一出戏,事情还和何侍郎有关。何侍郎会去小谢阁老府门前请罪,这时候锦衣卫的人跳出来对他拳打脚踢。正常情况下人们都会认为这件事情和小阁老有关,但这还不保险。故而苗公叫我们东厂的人再出来质问锦衣卫的举动。您老人家也知道,锦衣卫一直是被东厂压制的。只要锦衣卫打了我们这些东厂的人,毫无疑问,肯定是背后有人撑腰。这人是谁,便呼之欲出了。”

    嘶!

    谷大用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姓苗的真是好狠辣的心思啊。

    “快记下来!”

    谷大用冷冷的冲身旁的书吏吩咐道。

    他就觉得马永成和谢慎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会去和谢慎过不去。现在看来,却是苗太监这个贱货在暗中作梗。

    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

    姓苗的一直是东厂老二,被马永成压制,活的很不自在。这厮野心很大,势必不会甘愿一直给人做小,只要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跳出来把马永成撕得粉碎。

    谢慎上书请求天子在京师开设匠作学院一事让姓苗的看到了机会。

    这件事乍一看来和苗太监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却让他借到了不少助力。

    礼部右侍郎何贤作为文官代表被谢慎和李东阳在大朝会上狠狠打脸,自是怀恨在心。

    这时候姓苗的要是跟何贤搭上关系,表达出对谢慎的愤恨要和其联手,何贤肯定会全力配合。

    苗太监要帮何贤陷害谢慎,自然不是他存了什么好心,而是要借刀杀人。

    作为东厂二把手,他要是找到锦衣卫向其表明整个计划是厂公马永成制定的,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也没有人敢去怀疑。

    苗太监知道以天子对谢慎的信任,这件事不会对谢慎产生任何影响。相反,天子大怒之下还会勒令彻查此事,最终通过线索指向东厂厂公。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以东厂厂公的名义在招摇撞骗的。

    皇帝虽然重用马永成,但若是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陷害忠良的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贬黜。

    那么,苗太监这个二当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替马永成的位置了。

    苗太监利用了何侍郎对谢慎、李东阳的仇恨,利用了锦衣卫对东厂的惧怕,利用了张掌班对于东厂厂公马永成的谄媚,可以说是瞒天过海、嫁祸于人的绝顶高手!

    只可惜苗太监低估了张掌班,这厮留了一手暗中查明此事不是厂公马永成的意思,而是姓苗的假借厂公名义大骗特骗!

    不过有一点谷大用还是想不明白,那就是苗太监是通过什么途径和何侍郎勾搭上的。

    他是东厂的人,和锦衣卫的人眉来眼去不难解释,可要是和一个礼部侍郎搭上话似乎不太容易啊。

    文官们都是一群爱惜羽毛的伪君子,不会主动和东厂的人接洽的。

    这便需要一个中间人,一个同样恨谢慎恨的牙痒的中间人!

    谷大用眼睛微眯成一条缝,其中闪过灼灼光彩。

    恨谢慎的人很多,但有资格作为中间人为苗太监和何侍郎牵线搭桥的人却不多。谷大用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而在这些人中最有动机的自然是寿宁侯张鹤龄了。

    作为谢慎的盟友,谷大用自然清楚寿宁侯和谢慎有极大的过节。二人嫌隙之深只言片语怕是都无法形容。

    “这么说来这件事情都是姓苗的擅做主张了。”

    他口中默念着,完全没有顾及一旁颤颤抖的张掌班。

    “厂公这人要怎么处置?”

    谷大用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下属,冷冷道:“别把人弄死了,随你怎么处置。咱家要出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不要出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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