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仇伯公脸色一变,旋即恢复正常的朝向王王石道:“真不巧,小姐今天在外
头喝多了,不想见客!”
王王石双眉一挑,冷嘿道:“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再来拜访啦!”
他倒是说走就走,半点儿一探究竟的样子也没有。
这点倒是让廖天路和仇伯公一楞。
“姓王的可诡异了!”仇伯公乾咳了一声,缓声道:“也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
廖天路沉嘿一声,冷眉望向仇伯公一眼,这才缓缓道:“宣大姐的人是不是在留风楼?”
“是的!”仇伯公以一种恭敬的表情应道:“是!”
***
杜三剑这圈麻将可不好打。
三千两一底,一千两一台,放炮立付。
咱们玩剑杜的身上可没有这么多两银子。
既然没有,那就不能输。
打牌谁能保证一定赢?
杜大公子看着抓上手的这把牌在叹气,他可是为另外三家这种倒楣在叹气。
手上的牌简直是美极了!
玩到现在还是他起庄的东风东,前后半个时辰下来,咱们这位平素不赌的杜大公子已经
自摸了九次。
现在清一色五暗坎,门牌一摸上手,胡!天胡!
伍达的脸色变了,另外两个曾员外和刘大人的脸色也着实难看到极点。
十把自摸十连庄,而且把把大牌。
这厢曾员外第一个坐不住,推牌起身道:“不成了!才开始就输了三百米两银子,再下
去连神也要脱裤子!”
刘大人看了看伍达的脸色,乾笑着道:“伍大人,我看这牌太邪门了吧!”
想赖帐!
杜三剑轻轻笑道:“咱们只是赌米粒不是吗?方才各赢了各位三百米粒,刘大人不会米
粒窖里没存粮吧?”
伍达的眼睛可是一亮,暴然哈哈大笑道:“好!姓杜的,你这个朋友伍达交定了!”
那个本来想走的曾员外可是半步不迈了,一口腔里急吐着话道:“赌米粒?是货真价实
的三百粒米?”
“是!”杜三剑笑道:“曾员外不会不赏一口饭吃吧?”
“那有什么问题!”姓曾的可是好汉了,大力一拍胸脯道:“今晚就由曾某作东……哈
哈,咱们哥俩好好畅饮一番!”
“曾兄不急!”伍达大笑道:“应该由伍某破费!”
伍达请客谁敢抢?
“走!”伍达一把拉着杜三剑道:“咱们现在就去好好的喝上三天三夜!”
杜三剑当然跟着,到了门口还向那个张张进看了一眼。
他笑了笑,那个姓张的也笑了笑。
张张进不但笑,而且伸手往桌上牌子一拂而过,怪!桌上零乱散落的牌子忽然间变得漂
亮极了。
大三元碰碰五暗坎凑一色。
杜三剑的目光好快的看向他的手指,两个人都笑了。
那是一种巧劲,手指头上的巧劲。
杜三剑的剑是三截随时变化成不同的宽长组合而成的,当然,他的手指必须灵活异常。
而且因敌置机反应也要非常得快。
张张进的手指头显然也不差。
一个拥有这种手下的老板会是怎样的人?
杜三剑到现在还没见到阎千手,却已感觉到他的可怕。
这个人最大的兴趣,似乎就是操纵别人的命运。
***
谈笑的肚子可是已经骂了一千多声。
“向十年和刘瑾联手,无论他们是基于什么原因……”刚刚俞灵的话还在耳朵里响道:
“对我们是百害而无一利!”
这句话谈大公子和房大少爷都承认。
特别是从大漠归来的“骑梦隐”向十年,一生经历以及学的武功骇世惊俗,而且慕容春
风被他所救的这一年里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谈笑想起一年前那时的向十年以大还丹硬撑布香浓练究金蛊化龙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眼前已经是夕落西山,京城进入了另外一种风情之中。
千万盏的灯沿路亮去,人潮在四处游晃着。
谈大公子用力摇了摇头,打从俞家府出来到现在,他最少摇过了五六十回。
“幸好脖子硬!”谈笑大大的苦笑一声道:“否则不早就摇掉在地上滚着了?”
他摇头是因为俞灵那小子的一个提议。
“还有十天,也就是八月十五中秋月圆时,忘刀先生和家父的一战。”
俞灵看着谈笑,轻轻一笑道:“为了不让他们两位老人家受人干扰,所以……”
所以俞小子建议,同一个晚上他们三个人四把刀在京城最有名的十二重天楼上一战。
忘刀先生和俞傲大侠一战于何处,这只有极少人知道,问题是几乎每个人都想知道。
想知道就会找,那可难保不被发现。
“赞成!”房藏沉沉一笑道:“十二重天楼又高又显目,而且比鳞栉起的确是个特殊的
地点!”
只要他们三个一战,当然会吸引许多人的注意。
“所以家师和令尊的一战就可以安安静静的举行?”谈笑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哥哥我
不答应是不行了!”
一阵清凉的晚风拂过街道,谈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后头街道底端的那幢屋宇。
他奶奶的,俞灵那小子一定在里头大笑着。
谈大公子信步往前,走了最近的酒楼才跨步走进,里面已经有人招呼叫道:“谈小子,
这儿坐!”
王王石的嗓子和他的拳头一样硬,谈笑再摇了个头,三两步便大剌剌的坐下,瞅着问
道:“你怎的没找那位宣大小姐?”
“人家不见客呀!”
“人家不见?还是有人不让人家见?”
“这又是怎样个差别?”王大公子瞪起一双眼:“反正没见面就是了。”
谈笑苦垮着脸,叹道:“然后你就摸了摸鼻子出来!”
“怕什么?”王王石吃吃低笑着道:“反正会有人送上门来,那岂不是更省力?”
“聪明!”谈笑可也低声笑道:“而且不止一拨人!”
王王石哼哼两声,问道:“俞小子那边怎样?”
“你想知道?”谈笑这回的头可摇得用力,“喀喀喀”弄得颈骨猛响,道:“十二重天
楼一战!”
“啥?”王王石兴奋道:“老的战,小的也凑一脚?”
“外加一个有两把刀的房小子!”谈笑轻轻一叹,看了王王石一眼后接道:“姓俞的这
条计可是美极了!”
“计?”王大公子可不明白。
“现在全天下的人是不是都知道八月十五我师父将跟俞傲大侠一战?”
“是呀!”
“你知道我师父的行踪?”
“不知道!”王王石承认后又反问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谈大公子竟然会红了红脸,乾咳了两声道:“当然似乎也没有人知道
俞大侠的行踪!”
所以他们两人是否真有一战也是个谜。
王王石似乎有些明白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一战’可能只是幌子?其实另有目
的?”
“那也就罢了!”谈笑皱起了眉头道:“我怕的是我师父和俞傲大侠之间本来就没有要
战!”
啥?那不是开了个大玩笑?
王王石的声音可是压得低得不能再低道:“喂!这玩笑可会惹出了大事情来哩!”
“你以为我不知道?”谈笑瞪眼着道:“我们从几个月以前就只有听到‘传言’,可没
有机会证实是不是?”
不是吗?忘刀和俞傲都不见于江湖。
谁也没有办法证实是真,但却是没有人怀疑是假。
因为如果不是真实的事,他们为什么不出面否认?
“江湖的事往往是你不否认就是默认!”
谈笑缓缓嘘出一口气道:“你现在明白俞灵的用意了?”
王王石当然明白。
八月十五中秋夜,谈笑、俞灵、房藏三人四刀一战,这个吸引力足以将沸腾的情绪疏导。
因为这背后可能有一个大阴谋!
“当然,如果我师父和俞傲大侠一战是真……”谈笑低吟道:“那么俞灵这个安排一定
有特殊的目的。”
目的当然不止是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好让忘刀和俞傲安安静静的一战。
大拳头王觉得这些事情想起来太伤脑子了,于是一耸肩道:“别管了!现在倒是要担心
杜小子才是。”
“他?人呢?”谈笑到这时才好像发现杜三剑的人不在似的。
“被伍达伍大人请去喝酒啦!”王王石叹气道:“想喝酒的人找不到伴,不想喝酒的人
却硬是有人请,没天理!”
谈笑可笑了起来,三两下吃光了桌上的食物,嘴巴一抹道:“走啦!”
“走?去哪?”
“找人喝酒呀!”谈笑倾身格格笑着道:“宣大小姐等咱们可等得憔悴哩!”
王王石的眼睛睁得好亮,眉开眼笑道:“再去?”
“再去!”谈笑大笑,大声的宣布道:“当然去,宣洛神这种美人请喝酒怎能不赏脸!”
这句话在谈笑和王王石还没离开酒楼的出口以前,廖天路就在皱眉头沉思了。
“谈笑和王王石真的会来?”他问。
“一定来!”简一梅淡淡的答道:“谈笑说来就一定来!”
她缓缓嘘出一口气,又接道:“只不过不一定光明正大的由前门进来!”
这是一种挑战。
话既然放开了,宣家府的人大可不必跟踪他们的行动,否则有事了以后大家都不好看。
“有意思!我倒想见识一下这位‘谈笑出刀,天下无兵’的角色!”廖天路哈哈大笑
道:“天堂有路,哈哈哈!我廖天路要见识了!”
他长笑一歇,看向左右侍立的仇伯公和贺维天。
“传令下去,将探子调回!”
“是!”贺维天和仇伯公同声应着,却又有一丝犹豫道:“但是这岂不是不好掌握他们
的行踪?”
“用不着找他们的行踪!”廖天路说得十分的把握道:“因为在今晚他们两个一路在往
这间屋子来的路上就会发生很多事。”
当然,这些事一定传入他的耳朵!
简一梅轻轻笑道:“我们的探子并不需要跟着谈笑和王王石,因为还有许多人跟着他
们……”
仇伯公这回可明白了。
谈笑和姓王的那小子会摆平跟踪在后头的人,当然只要一动手,整个京师城立刻就会知
道。
廖天路之所以不用派人跟随在后,那是因为谈笑和王王石这一路来必然引起骚动。
“我想我们可以请宣大小姐先到后院备酒?”廖天路的表情有一丝奇异,缓缓的道:
“人家既然来了,我们总不能一点待客之道也没有是不是?”
简一梅在大笑中完全同意。
断桥残雪 断桥残雪 断桥残雪
大侠的刀砍向大侠
第二章
“事情进行得如何?”
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严。
“一切正如阎大先生所设计的。”张张进十分恭敬的站立在一座巨大的直黑棺木前回
道:“杜三剑应邀到伍达的府里去,谈笑和王王石则将在今夜探访宣家府。”
沉沉的一声笑由黑棺木内传出,短短的一声却是变化了七八种语调。
这黑棺木内便是阎千手?
张张进顿了顿,又接着道:“至于俞灵相邀房藏以及谈笑,他们之间谈了什么话,属下
仍然在查探之中。黑棺木里嘿嘿笑着,哼道:“查探?”
张张进的表情一紧,恭敬回道:“属下办事不力……”
“不是办事不力。”黑棺木内的人沉沉道着:“而是你用错了方法。”
张张进双眉一皱,旋即明白似的笑道:“是,阎大先生的意思是直接就去问谈笑”黑棺
木里淡淡一哼,缓缓出声说道:“此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能忽略了!”
“属下洗耳恭听。”
“忘刀先生和俞傲一战是真是假?”
张张进这厢不由得一楞,讶道:“有可能是阴谋?”
正说这话时,悬挂在这秘室顶上的风铃突然轻轻响了,好脆耳,可是用大理国的翠玉磨
雕打造的。
张张进旋即站立到右首边,只见得一道壁面无声无息中滑开来。
四名头戴奇异颜色脸谱的灰袍子汉子轻飘飘的滑入。
看他们的足底,似着地似飘浮,显然已达气过十二重天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