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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尤侵华将军的自白 作者:尼兰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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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将转为对我们有利。 
到傍晚,从让来的一个报告,使我一度感到不安。沿沙则路线向后撤的高尔瓦尔联队似乎有些动摇了。事实上,据后来的了解,他们未按照需要,部署一个连固守在让,作为一支阻击力量,而是全营狼狈撤到努拉农,并在撤退过程中,丢下一些三英寸的迫击炮。这种情况在战争中有时会发生的:一时的惊慌,导致暂时的失去控制,官兵在一段时间内失去冷静。我很高兴地说,第二天晚上,该营找回了失去的迫击炮,最后,当该营面对中国人第一次向他们在努拉农的阵地进攻时,他们按照印度陆军最好的传统进行战斗。该营指挥官巴塔恰里亚中校,后来被授予大英雄转轮奖章。 
正如我所预期的,在让地区的青年工程军官,圆满地完成了他的炸桥任务。我听说,他一直等到我们的部队全部过了桥。敌人紧跟在他们后面,但是正当中国人企图从另一边冲上桥的时候,桥爆炸了。很明显,在让的这一行动给予中国人必要的警告。他们撤回到通往达旺方向的山上,有相当一段时间未再露面。事实上,如果再要向必然是难以克服的色拉防御阵地发动进攻,中国人必须三思而后行。在那时候,我有信心,如果给予大约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我们能够使色拉成为坚不可摧的堡垒,能够抵挡任何攻击,除非中国以两个师的兵力进行一次精心布置的大规模进攻。 
第十一章 向第四师告别 
我在色拉进行战斗的计划末被批准。当天(10月24日)下午5点钟,我接到军区司令的电话:“尼兰詹·普拉沙德,”他粗率无礼地说,“你过了一段惨痛的日子,阿南特·辛格·帕坦尼亚就来代替你,他即将前来接你的任。”就这样,他放下了电话。 
我感到这一打击太沉重了。对待一个下级指挥官竟然如此刻薄无情——当我正在作战的情况下,这样粗暴的撤职,没有一句预先通知的话,也不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森一定早已得悉作出这一决定的原委,就我所知,帕坦尼亚将军在德里国防部任职,不会突然地被调离的。进一步设想,除非在森的煽动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变动。我感到痛心和耻辱:对军区司令来说,他为克节朗河的灾难寻找一个替罪羊,是可以理解的;但在我们各级的司令部门中,难道晚无一人敢于坚持进行一次那怕是草率的调查,然后再颁发这种不合时宜的、不公正的,而且是专横的撤职命令吗? 
在那悲伤的时刻,对我唯一的安慰是来自我的直接下属军官们,他们对此消息感到震惊——开始简直不能相信。但是;事实已经不容置疑,因为普拉塔普·桑杜同时从提斯浦尔来电话,告诉我们指挥部的上层领导要进行一些更换,全部名单如下: 
哈尔巴克希·辛格少将,英雄转轮奖章获得者代替考尔中将,提升任第四军军长; 
阿·辛·帕坦尼亚少将,两次获得大英雄转轮奖章接任第四步兵师师长; 
霍希阿尔·辛格准将,军械检查官,综合直接支援保养官,十字勋章获得者代替拉尔任第六十二步兵旅旅长(色拉); 
齐马准将代替塞以德任第六十五步兵旅旅长(申隔宗); 
吉尔准将代替卡尔茵·辛格,任第四师炮兵旅旅长。 
这是当局绞尽脑汁的产物。第四军和第四师的整个指挥机构在战斗的前夕,全部改变了。现在新任命的人,对于地形不熟悉,情况不了解。很明显,军区司令认为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获得英雄奖章者的名单,就可以代替了解地形、富有经验和熟悉部队的指挥官们。 
当我因被撤职而感到震惊,神志尚未清醒过来的时候,在几分钟之内,两架直升飞机相继降落了。帕坦尼亚乘第一架飞机到达,他是一位老朋友,我们同在一个团服役过——第五廓尔喀联队。我还来不及去欢迎他时,哈尔巴克希·辛格由德·卡·帕里特准将、英雄转轮奖章获得者陪同,乘第二架飞机到达。帕利特是东部军区司令部的作战处长。他在两年以前曾任第七旅旅长,对色拉地区相当熟悉。因为我要离任了,军区司令部派帕利特来,以便向新军长哈尔巴克希介绍关于色拉地区和前方的地形。 
还有一位客人,紧紧地跟随着这一行人,他是莫欣德尔·辛格·帕坦尼亚少将,是阿南特的堂弟。后来,我听说,就在当天,他奉命组织一个新的第二步兵师,指定驻扎在东北边境特区的东部。由于他的师部过一两天才能开始工作,莫欣德尔要求同帕利特一起来,作一次打前站的侦察。 
第四军新军长哈尔巴克希告诉我,他愿意听我概要地讲讲形势。然后他打算在德让宗营地过夜,次日上午在返回提斯浦尔之前,视察色拉地区。 
当我引导这一行人去作战室的小茅屋时,莫欣德尔,帕坦尼亚同我并肩走着,他说:“尼·普,看你的样子,精力颇为充沛,我几乎不能相信,你是我所听说的那样的人。”很明显,在他的印象中,我是一个已经不中用的人了。 
我在介绍情况中,扼要地回顾了到目前为止的战斗过程,结尾是从达旺撤退到色拉。然后,我描述了我所计划的防御色拉的布局,强调这个阵地具有巨大的防御潜力——色拉山顶巨大的马蹄形结构作为旅部防区,努拉农前沿狭窄的峡谷如同一条深渊,以及让地区的阻击阵地。我也在地图上指出有一条绕过色拉的小路,我着重说明,中国如不能首先夺取色拉阵地,就无法进到平原(除非依靠以人力为基础的轻装部队):即使中国绕北部高地小道进来一部分轻装部队,也会被邦迪拉的驻军所阻止,不能到达布拉马普特拉河谷。如果守住色拉和邦迪拉,中国采取迂回的战术,对他们好处不大。 
当我兴奋地谈到色拉这个主题的时候,我注意到哈尔巴克希或阿南特·帕坦尼亚都不大感兴趣。他们继续相互耳语,而且显得颇不耐烦。在我介绍结束以后,从他们向我提出的问题看,我感到新军长和新师长不大关心色拉的防御,在哈尔巴克希把帕坦尼亚领到一边悄悄絮谈之后,他们真正的意图暴露出来了。 
看来,他们二人都事先听到了吹风,说中国人不会在让地区过河,我不知道这是否军区司令的估计,但我回忆不起帕利特准将有这种论调,更有可能是这两位新到的将军交换意见后得出的结论,也许是接受了提斯浦尔某人的想法。不管他们根据什么情报来源,他们就是自愿或者不自愿地要改防御战为进攻战。究竟是他们迫不及待地要表现一种进攻精神,成为他们作出判断的根据,还是他们获得的情报分析,成为他们要显示进攻精神的根据,我就难以断定了。至于我,应当尽力使他们回到现实中来;我劝阻他们,不要动用第四师进行蛮干,去攻打达旺。依我看来,在目前的条件下,这将是一种不顾后果的、未经过深思熟虑的计划。第四师还没有力量发动进攻:它经受不住在两周之内去进行两次自欺欺人的进攻。最重要的事必须最先做。第四师必须在山口建立一个防御阵地,以稳定战局;并且作为一个坚固的基地,以利于今后从平原调来新部队发动进攻。新部队应该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师,不能象现在这样混杂一团;并且用这种混杂的部队连同第四师一起去匆匆上阵。 
我企图向哈尔巴克希和阿南特说明这一切,但是他们都礼貌地不予理睬;我由此得到一个信息——新班子会自己作出决定(如果尚未作出决定的话),不要我出主意。这两条一定是森的周到的嘱咐。但愿森能同样周到地向他们介绍地形和当地的实际情况。 
我们一起到边境修路局的食堂去进餐。这个聚会是不愉快的。在我方面,我乐于避开,回到自己的小茅屋去好好地想一想。我有些担心,哈尔巴克希和阿南特对于作战的看法好象颇不成熟。在食堂里,我设法对帕利特准将进了一言;他向我证实,军区司令部坚定地要守住色拉作为第四师的防御阵地。因此,我难以想象两位新将军是从何处得到了启发的。当然我能够猜中,我决定对帕坦尼亚说出来,于是到他的茅屋去看他。 
没有费多少时间,就发现了这幕后的一切。阿南特说话不多却指明了,在提斯浦尔,他们听说的是,第四师关于中国攻打达旺的报道是严重地加以夸大了,十之**是我们从达旺惊慌逃跑的。为此,哈尔巴克希急于把部队再调回达旺去,他很可能不用吹灰之力便重新占领达旺。 
不须多加思索,可以猜到这一论点是谁灌输的,森确有把作战形势弄得乱糟糟的无限能力,对此我感到惊异。在这里他又推动发起进攻,而对实际的作战条件根本不了解。在色拉的部队刚刚开始接受空投给养,他们还未从克节朗河和达旺战役的心理影响下恢复过来。森对于中国的兵力和意图以及地形缺乏第一手的了解。在此,他又驱策新来的军长,很不成熟地,又是根据想象中的情报,在阵地上尚未站稳脚跟的情况下,就去发动进攻。 
我试图把实际情况告诉阿南特·帕坦尼亚,力促他,最优先考虑在努拉农…色拉…申隔宗一带,建立一个强固的师的防御阵地。结果,他只是答应,待他次日亲自侦察之后再下决心。对比我应该满意了。因为帕利特也和他同去,我相信他们不会作出与军区司令部计划相反的作战决定。 
次日上午,我的客人分两批去色拉,哈尔巴克希和阿南特乘坐一辆吉普车,稍晚帕利特和莫欣德尔乘另一辆车。我有一种印象,新军长正在考虑下决心的时候,不愿意和帕利特在一起——但也可能我是错误的。(他们明确向我表示,我没有必要去色拉。) 
虽然我已经是一位离职的指挥宫,但是在德让宗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因此,我要求哈尔巴克希允许我留到10月29日,对比要求,他立即同意了。首先,我要以书面形式记录下我对保卫卡门边区的估计和计划——即在申隔宗…色拉,有一个主力师的纵深防御;在邦迪拉设一个“站”,具有一个旅的防区规模。我也要整理关于空投的资科,列出库存清单和急需物资的清单;写一批吊唁信给在扯冬阵亡者的家属;清理好其他的详细资料,以便我的继任者万一需要进行一次后勤情况的介绍时,将发现这一切早已准备就绪。当时我的高级后勤官夏木谢尔·辛格中校已从提斯浦尔回来了,正忙于整理他的调查表报事务。 
我开始猜测,很多人在德让宗边境修路营地生活太舒服,可能不愿意去申隔宗再过艰苦的生活了。我告诉我的射击教官曼诺哈尔,调到申隔宗去的第四师战术指挥部要尽快配备好;但是他,只是在阿南特的命令下才能行动。同时,我指示桑杜把两天前关闭的所有公路沿线的营地重新恢复起来;并且改进申隔宗山坡的空投区和接受物资的安排。实际上,像他那样活跃的人,办事总是抢先别人一步的,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哈尔巴克希在天黑以前就先回来了,——大概是下午4点半钟——他比其他三位先回来,因为他要在参谋会议上讲话,向他们发布他的初步命令,同时也听取有关后勤情况的汇报。奈尔和拉加瓦德已从色拉下来,现在德让宗。从哈尔巴克希在喝茶时,偶而说的几句话中,我推测:他视察了阵地,会见了一些与敌人遭遇过的人之后,他的头脑比较清醒了。不管怎样,我们永远不得而知,他对军事行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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