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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尤侵华将军的自白 作者:尼兰詹-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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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吸一点氧气。 
大约下午3点钟,我们到达哈东山口。我们跨过克节朗河谷,第一次看到我们对面的塔格拉山岳。从山坡到山顶,大约四分之三的地段都覆盖着森林,所以我们看不见任何中国的阵地,而几天前我在空中侦察时已了望到了。然而,还是有些行动迹象的,一条条新踏出的骡子足迹也泄露了秘密。 
到下午4点钟,正当东方天际开始暗下来的时候,我们到达位于第一号桥的第九旁遮普联队的哨所。在这里的士兵们,戴着树枝和蕨类植物编成的帽子,沿着山坡在杜鹃花灌木丛中挖简易掩蔽洞。在这个地点,河水约有20码宽,水流很急,且有露出地面的岩层。这里的所谓“桥”,也和其他地方的一样,仅仅是用砍伐的树干架在河中岩石上。又密又高的杜鹃花灌木丛林一直铺到河岸,能见度是很有限的。空间是狭窄的,整个说来,它是一个战术上很坏的阵地。对岸最近的中国阵地,清晰可见;而且我们看见他们的部队,正在为他们建设营地而忙碌地工作着。我们听说,有时他们隔河向我们的人员打招呼,常常用印地语表示友好致意。当晚那里似乎可以确信没有什么紧张的气氛。 
稍稍休息之后,军长召开了一次小会,还向米斯拉中校询问了情况。他又发了一个密电给德里,内容大意如同上次的电报,警告陆军总部,过去严重低估了中国的兵力和作战能力。 
米斯拉中校,把我们领到一个掩蔽洞,军长和我在接近冰点的寒冷中,度过了一个不舒服的夜晚。第二天一早,吃了印度大饼和茶的早餐之后,我们动身去扯冬。 
我们沿着河的南岸步行,米斯拉中校作我们的向导。河谷在多数地点不超过100到200码宽,像在第一号桥差不多,覆盖着密密的杜鹃花灌木丛。我们穿过“丛林”新辟的一条小道,在中午到达扯冬。在那里,达尔维旅长,另外两位指挥官和旅的军官们,都来迎接我们。扯冬哨所有大约30名阿萨姆步枪队的士兵,由一个廓尔喀二级准尉指挥。第九旁遮普联队派来加强原扯冬哨所的连队,在扯冬以西大约一英里的地方,建立了营地。第七旅的主力部队,今天成批地陆续到来。 
在此提一句关于后勤的情况也是必要的。第七旅在达旺的几匹骡子,最远只能走到达旺以西距离10英里的卢姆拉。过了卢姆拉的小路太窄也太陡,大队骡子不能行走。至于行军的速度,沿着这些山中羊肠小道,就是最强壮的部队,一天也超不过10英里。当地的搬运夫,在三天行军之后,能够运送15到20公斤的“有用的”物资(就是说,除了他们自己的毯子和口粮之外,还能背的东西)。从“边境修路组织”来的搬运夫,由于不习惯当地的条件,在三天之后,每人只能运送5到8公斤。我已说过,章多证明不能作为一个战术上的空投区,充其量能够作为一个应急的空投区,伦坡只能接受有限的空投。 
在达旺的前沿,很备建立四个直升飞机场。在色基姆、伦坡和章多的机场,只能接受双座贝尔型直升飞机,而吉米搪可降落米…4型飞机(较大的俄国直升飞机,能载6人)。而且雨季还未结束,每天都有大雨。在一万英尺以上的高地,已经开始下雪。在克节朗河谷的部分地区和章多,都下了小雪到中雪。 
回到原题,谈谈扯冬哨所:约翰·达尔维旅长和奉调而来的两位营的指挥官、第九廓尔喀联队的阿鲁瓦里阿中校和第二拉加普特联队的李克中校,那天早就来到了。后者,甚至经过艰苦跋涉之后,身体情况良好,还在忙于计划安排,准备接待他们陆续分批到达的部队。他们似乎信绪很好,但我颇为约翰·达尔维担心。在正常情况下,他是一个愉快的人;而现在看来,他拉长了脸,忧心忡忡,情绪低落。我知道他有很多事要妥善处理,我完全同情他。在9月8日,当他就要动身去欢度好不容易轮到的休假时,突然被留下来,应付他的旅所在地区的这场危机。我知道,他有迫切的家庭问题等待他休假时去处理,这就加重了他的精神负担。我把他拉到一旁,对他讲了一句话。我试图使他放心,我对他说,现在考尔将军已来到现场,最后他会向最高当局就我们的形势作一正确的汇报,并且会停止关于向中国发动进攻的这一切骗人的愚蠢行动。我认为我略微减轻了达尔维肩负的忧虑重担。 
我们所在的阿萨姆步枪队的哨所,由一个大椭圆形石墙围着,还有一些浅挖的战壕。哨所本部的兵力是,一个低级指挥官和大约30名士兵的一排人。看样子,他们是愉快的,但有一点慌乱。我得到的印象是,他们意识到在战术上地形对他们不利,他们处于被对面山坡上的中国土兵所俯视的地位。 
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中国人和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以妒忌的眼光注视着,他们的骡队从容不迫地卸货,然后返回上面的山腰。他们有机动锯伐树做床铺,他们的战壕选点很好,每一战壕前面部有正规的射击场地。他们看样于是友好的,他们间或向我们喊话,要我们派政治官员去和他们谈判。当然,我们不予置理(我们在达旺的政治官员,曾经警告我们的人员,不得同中国人进行任何商谈)。 
中国的士兵看来是健康和愉快的,都穿着在下雪条件下作战的服装。他们的骡子运输队能够直达前沿哨所,他们的车棚离后方只有7英里,就在塔格拉山脊的正北。他们自然不像我们那样担心后勤的供应。在塔格拉山上,他们的纵深阵地,俯视和控制着从章多到兼则马尼长达15英里的、贯穿河谷全部长度的我方阵地,因为克节朗河以南的山脊,比塔格拉山脊既低下又不陡。人们不难想像,这是一个严重不利的条件。 
对比之下,我们是把第七步兵旅赶进了局限的营地,有些穿着最单薄的夏装,供给最低微的口粮,携带不超过半小时战斗用的弹药。而我们宣扬的目标是,不久要进攻和击退驻扎在比我们更高的山脊上、准备得很充分的中国旅! 
很快,考尔认真举行了多次讨论会,有些会就在中国人的鼻子底下召开的。中国人得意扬扬地挥动他们的枪炮和装备,向我们炫耀。有一次,正当这种讨论会进行时,他们甚至向我们营地发射了一阵自动炮火。 
我能看得出来,考尔尽力作出一副勇敢的姿态。但是,我知道他已亲自来到这些遥远的高地——无论在地上还是从空中,他是第一个高级将官做到了这一点——地形的严酷实际使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然而,他狂妄地对扯冬哨所的军官们讲话,宣布政府特别选派他来控制局势,并且把中国人从印度的领土上赶出去。那天的其余时间,考尔用来研究地面形势,他沿着横跨扯冬哨所的连绵的山谷,上上下下、走来走去地要寻找观察地点。 
稍晚,达尔维向考尔简单介绍了该旅后勤情况的严重程度,强调指出,此刻他的部队只有不足三天的口粮,他们手中的轻武器只有一袋子弹(就是说,每人有50发子弹,大概够打半小时的硬仗)。考尔立即草拟电报给军区和陆军总部,强调说明后勤供应短缺的情况,并且指出,空投给养和弹药,迄今证明是不成功的。他还通报说,严重缺乏搬运夫。然而,他又是以习惯的模棱两可的说法作结束——他说,虽然中国人远占优势,而且能够把第七旅从阵地上赶出去;但是他,考尔将军,正采取一切可能的步骤,把中国人驱逐出去!这种陈述真实地反映了他自己对于目前形势的态度。同时,他是既晓得我们战略上处于极为不利的形势——毕竟他是一位很聪明的人——而又情不自禁地要“讨好”最高当局。究竟陆军总部或者政府内阁会从这些电报中得到什么印象。我一想就不寒而栗。然而,达尔经从考尔的电报中,似乎得到一些安慰;他抱有希望地认为,考尔给陆军总部的信息是取消作战计划的开端。 
考尔和我回到我们的地堡,已是深夜。但是,如果我认为我将得到一点非常需要的睡眠,那就错了。考尔继续一而再、再而三地谈论局势的各种可能性。不管我怎样解释,我们的所谓“计划”是如何产生的,也不顾我怎样地劝告,我们应该从河岸上那些战术上不利的暴露的阵地撤回来,考尔却继续唠唠叨叨地反复讲这样一个事实,即政府已对该“计划”着了迷,现在正把全部信心都寄托于“计划”,以摆脱他们面对议会和公众舆论的困境。然后,他重复地表明他的决心,要派一个营过河去占据塔格拉山脊的一个阵地。(那天早些时候,我们看见远在对面山坡上面,有一个孤零零的小茅屋,是在嘎坡山口一拥错山脊顶峰线下面的某处。此处在我们的示意图中标记为僧崇'Sinjang'——或者像有些人拼写为“Tseng Jong”。) 
我猜测比吉·考尔想作出一个“姿态”,去安抚德里当局,而派部队去到河的那一边,似乎是一个答案;但是,我企图劝阻他,不要采取这一步骤。我说,到现在中国人或多或少地接受克节朗河作为事实上的边界,达尔维在那天傍晚也指出了这一点。我确信,如果现在我们派大批部队过河去,中国人一定会有强烈的反应。我们谈到深夜,虽然我极为需要一点睡眠——不像比吉,他似乎是那样一种人,能够只需极少的睡眠。最后我劝他,首先只派一小股部队,比如说一支有限的巡逻队,试探渡过克节朗河,并观察中国的反应。说到这里,我睡着了。但是比吉不时地继续唤醒我,要讨论他那兴奋不安的脑子所想到的种种方案措施。我认为他是通霄未眠。 
在此,我愿说明一点。考尔在他的书中,企图为他决定派部队过克节朗河作辩解说,不管怎么样,这一行动是9月28日达尔维的“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说,派一营部队去塔格拉山脊,他仅仅是批准一项预先计划好的行动。这是不公平的!他明知道,我们两人都十分明确地和一再地告诉他,在我们的脑子里,从来没有真正想到过这类的行动;我们也说明,那个所谓的“计划”,事实上是在森将军的强迫下,仅仅是一纸虚假的编造。我们还明确地指出,在当时派部队过克节朗河,十之**会导致大灾难。然而,考尔觉得,他必须吹牛皮,从而表示不辜负克里希纳·梅农和尼赫鲁先生对他的信任。我的印象是,他希望对塔格拉山脊作一次象征性的进攻,然后脱身而去(就某种意义来说,我认为他的确脱身而去,但是第七旅却没有能够逃脱)。 
10月8日,匆匆吃过早饭之后,考尔又同军官们和熟悉地形的低级指挥官举行一次调论会。他特别倚重莫哈比尔·普拉沙德上尉,这是第一锡克联队的军官,他原先曾偕同阿萨姆步枪队的一个排在扯冬建立哨所。考尔最后决定,第九旁遮普联队的乔杜里少校带领50人渡过克节朗河,进行一次强大的“巡逻”,并在憎崇建立存身之地。 
乔杜里少校带领着他的部队很快就开拔了。我们注视着他过了河,并开始上山。到下午,我们得到他的报告说,他已在僧崇安置下来而没有遭到反对。考尔立即拟电向军区和陆军总部发报,把这一行动通知他们,并且另派一个通讯员把消息带到第一号桥电台(从那里通过无线电中转到吉米塘和在提斯浦尔的军部)。 
我惟恐考尔由于他的军事“成功”太兴奋,便又把他拉到—边,企图劝阻他,改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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