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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与嬗变--戊戌百年沉思 作者:张鸣-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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旆值撑桑コ伞∷稹薄!3〕后来,梁启超回忆这段龃龉对,又把账直接箅到了张之 洞身上。他说,当时“文襄(即张之洞一笔者注〕以报中多言 民权,干涉甚烈,其时鄙人之与文襄,殆如雇用者与资本家之关 系,年少气盛,冲突愈积愈甚广〔4:看来1由张之洞插手的办报方 针上的不一致才是汪梁冲突的最主要原因。汪,梁二人的私交并 未因此而断掉,可以证明,二人不和主要是为了 “公事梁在写 信与汪吵架时也强调此点。“至我两人十年交情,天下共知。两人 办事与交情截然分为二事。他日海上相见,杯酒言欢,毫无芥蒂, 毫无嫌疑,想我兄亦必许之也广〔5:1
(!)《汪康年烦友书托》’【2〉第1853页。
^ 2 :丨汪康年师友书札》,VI、第1862页。
〔3〕罗振玉《贞松老人逮稹》,《戊戌变法》(四〕,第249页。
〔4〕梁启超:(梁任公书牍》,卷上;
I: 5〕《汪康年师友书札》0,第1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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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时务报?馆的汪梁之争,实际上康梁为首的维新派与 张之洞和一部分接近张的开明士人之间的争论。但是这种争论,确 实谈不上什么路线之争。民权问题是争论的焦点。但张之洞对民 权问题的态度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深恶痛绝。张之洞对《时务 报》的干预主要通过梁鼎芬,而梁给汪康年的信中,涉及“民 权”的只有两封〔这两封信频繁地被论者片断地祉引、一封是梁 鼎芬转述别人(钱念劬、钱恂)的话,说汪康年本人所作的有关 民权文字不怎么样,因此劝他“千万不可动笔,实做经理一字:〔〗〕 第二封提到:“周少溪御史要打民权一万板,民权屁股危矣哉丨痛 矣哉!”但在此言之前,梁鼎芬信中尚有“以文字真要小心。仆前 救康长素,今救简竹居,他日幸勿有救两君之事也”〔2〕这样的话。 毫无疑义,梁鼎芬和他背后的张之洞对《时务报》大谈民权是有 些不以为然。但是他们反对的态度还是相当委婉的,甚至委婉到 了以保护、关心的姿态出之的地步。这并不是文人之间的客气与 虚套,因为梁鼎芬给汪康年的信中也有直截了当的指责,比如当 《时务报》刊出徐勤的《中国除害论》时,梁就径直指责汪“徐文 太悍直,诋南皮(即张之洞)何以听之?弟不能无咎也^弟自云不 附康,何以至是广〔~所以,这种语气、说话方式(借他人之口 等〉上的委婉,说明了他们对民权说的态度也是委婉的。至少,他 们不像那些弹章交递的御史一样将之视为大逆不道。其实,就张 之洞、梁鼎芬对西方的了解和拥有的西学知识而言,他们不会不 清楚民权说在西方政治、法律制度中的位置,也十分明白这是西 方之所以强大,西方制度之所以优越的一个重要因素。但是,从 他们丰富的政治经验出发,他们认为民权在现时的中国不宜提倡,
〔11《汪康年师友书札》0,第1897页; 〔2〕《汪康年师友书札》〔2〕,第1900页…13〕《汪康年师友书札》〔2〕,第19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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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落实,也无法落实。他们委婉地劝汪康年与梁启超少谈民 权,主要是将之视为政治操作者,从这个角色期待来看,他们的 婉劝也是有道理的,宣传启蒙家可以宣扬“过高之理”,而实行家 却不行。在弹单交递的情况下,在政坛立足都成难事,何谈变法? 梁鼎芬之婉劝,不能说没有保护保全之意,就在梁调侃民权之屁 股之后,梁又发信向汪康年与梁启超通报,说有人参劫《时务 报》,此人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并恨恨连声地说:“此事可惜,此 人可恨〗”并细心地告诉他们二人不要惊慌,而&要保密,免得于 报纸的发行与捐款有所妨碍。〔0这种婆婆妈妈的苦心孤诣,如果 说是阴谋的话,也阴谋得太婆娘气,好像不太符和张之洞这些人 的身份。再说,如果他们真的要想挤掉梁启超,何不趁有人弹劾 之际顺水推舟,然后以枨之洞为靠山自起炉灶。这样岂不干净利 落不留后遗?
当然,我们不否认,张之洞还有梁鼎芬等人对康梁的态度是 有变化的,到戊戌年的时候,双方都有点冒火。但是在《时务 报》正盛之时,双方关系应该说还是不错的,张之洞他们对《时 务报》有批评和婉讽’更有大张旗鼓的赞美0大事张扬而且直餺 的赞美加上委婉的讽劝,这种态度分明出于一种朋友之义,而不 像两种阵营、两条路线的斗争。如果说梁启超在办《时务报》时 已经令张之洞很恼火,必欲将之赶走方称快,那么就难以理解,为 什么梁启超到了湖南之后,闻样是这一伙人继起办的《湘学报》仍 旧受到张之洞的揄扬,并通饬朔北各道府州县“一体购阅久
不错,张之洞他们后来是变得很厉害。工于心计,善于看风 使舵的他,政变后居然为刷洗自己对昔日的盟友举起了屠刀,因 而挣得了一个“士屠”的恶名,与袁世凯(民屠〉、岑春煊(官 屠)并列。梁鼎芬则在戊戌年就开始大骂维新派,政变后更是变
〔1〕《汪康年师友朽札》第19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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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加厉,提到康梁,口不离“逆”字0同样当过张之洞幕僚的刘 禺生回忆说,戊戌后梁鼎芬拿教两湖书院,“一3,梁〔指梁鼎 芬〉驳康、梁学说,渭为乱臣僮印R钊眨蔡煤龃笫榱涸涤小∥唬骸6沸俏囊狗殴猓干皆破羟嗖浴>帕骰旎焖桑⊥蚰旧徊萏谩5腥郝鬃鸨焙#奕似鹉涎簟\烈潞膳濉√炀猓痉幸魈陨/宋书此节菴(梁之字〉监督赠乱臣佟∽邮病!碧缺浠院螅娜肥乔昂竺埽腥袅饺耍!〉揭豢槎埠芸尚Α5牵颐遣荒芤院竺娴谋浠犯菰窗选∏懊娴囊磺卸伎闯墒潜鹩杏眯模佣埔庖菜党墒嵌褚狻
四、《劝学篇》拆解
1898年春出笼的《劝学篇》,实际上是张之洞集团态度变化的 过渡性产物,是张之洞以变法的参与者(他还想当主导者,清廷 也一度调他北上主持中枢,后半途因翁同龢之嫉而止)的身份:发 出的自己的“变法宣言”。显然,他有感于维新派,尤其是湖…时 务学莺和《湘报》一干人“干名犯义”的种种议论,觉得有必要 在自己与他们之间划一道界线,内中有相当篇幅虽然是针对维新 派的劝告,但却不像他后来为了刷洗自己所说的,是由子什么 “戊戌春,佥壬伺隙,邪说遂张,乃著《劝学篇》上下卷以辟之广〔2〕 这种后来加上的“目的宗旨”,与他《劝学篇》的本文具有相当距 离。事实上’《劝学篇》出台后,西太后固然喜欢,光绪帝也很赏 识,维新派也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张之洞的“劝学篇序”,《湘 学报》和《国闻报》都加以全文刊载。连赞同变法的英美传教士 对此也很欣赏,丁韪良的《花甲回忆》还选录了《劝学篇》。一时 间,各方叫好,“不胫而遍于海内”。“都人士求其书不得,则展转
〔I〕刘禺生:I世載堂杂忆夂第70页。 〔2〕《张文裏公全集》,卷二二八,第14页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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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抄。上海用西法影摹上石,十日之间,凡之易板本广〔1〕但值得 注意的是。虽然与王先谦、叶德辉一派的苏舆在《翼教丛编》中 选录了《劝学篇》,但却没有听到死硬的顽固派对它的任何表态。
张之洞《劝学篇》站的位置是中间,取的姿式为骑墒,所谓…“……图救时者言新学,虑害道者守旧学,莫衷于一,旧者因喷而 食废,新者歧多而羊亡;旧者不知通,新者不知本;不知通则无 应敌制变之术,不知本则有非薄名教之心。”“1各打五十板子,不 偏不倚。但是,我们再看下去,似乎太平就倾斜了,骑埯的张之 洞就从墙上下来了,一脚踏在了变法者的一边。就在《劝学篇》序 言的结尾,他赫然写道:《劝学篇》“二十四篇之义,括之以五知: ―知耻,耻不如日本,耻不如土耳其,耻不如暹罗,耻不如古巴; 二知惧,惧为印度+惧为越南、缅甸、朝鲜,惧为埃及,惧为波 兰4三知变,不变其习,不能变法,不变其法,不能变器;四知 要,中学考古非,要改用为要,西学亦有别,西艺非要,西政为 要;五知本,在海外不忘国,见异俗不忘亲,多智巧不忘圣。?3〕 这“五知”有四知都是立足于“新者” 一边发出的呼吁,而最后 一知,至少从字面看也没什么不好的,面对这“五知”四对一的 比例,你怎么能说他是不偏不倚,甚至说他把攻击的重点放到维 新派身上呢?
再看下去,我们还可以看到,张之洞在变法问题,已经大大 突破了我们一向认定的洋务派的理论界线。在此之前,洋务派对 改革的认识基本限于变器与变艺,即器物文明层次。虽然有些人 对局部的制度变革表示过兴趣(如对科举制的改良〗,但并未趑过 雷池半步。而张之洞在《劝学篇》中则把变习(俗)与变法(法
〔I〕明思敬^丨戊戌觼霜录》,卷〃〃^
〔2〕张之洞:《劝学箱。序》 匚3〕张之润:《劝学篇‘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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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学篇丨变法》。
《张之涓评传》,台淹中华书局1972年,第204页。 《劝学箱〃明纲》。 《劝学篇…循序》。
律制度〉视为变器的前提。在他看来,“夫不可变者伦纪也,非法 制也;圣道也,非器械也;心术也,非工艺也”。「1】。这种认识,实 际与维新派并无不合,至少,与维新派在百日维新期间所提出和 部分实行的变法主张和措施并无实质区别。其中包括设制度局的 主张在内,应该均属于“变法制”的范围之内。至于伦纪、圣道、 心术种种,康有为自己也不主张变。台湾学者张秉铎说,张之洞 与曾、左、李不同,认为“非仅枪炮机器之学宜学,诸凡西洋之 典章制度亦宜学。而兴修铁路,振兴实业,畅通风气,更为刻不 容缓之事。”〔2〕应该说是有道理的。
也许令某些人感到不解的是,我们在张之洞《劝学篇》对传 统“儒教”的论述中,竞能找到康有为、梁启超甚至谭嗣同某些 观点的影子。虽然,他也说些“三纲为中国神圣相传之至教,…… 圣人之所以为圣人,中国之所以为中国,实在于此。”〔3〕这一类的 门面话,但笔锋一转,他又发出了这样的议论:“近日英国洋文报 机中国不肯变法自强,以为专信孔教之弊,此大误也。彼所译之 四书五经,皆俗儒村师解释之理,固不知孔教为何事,无责焉耳。 浅陋之讲章,腐败之时文,禅寂之性理,杂博之考据,浮诞之词 章,非孔门之学也。薄书文法,以吏为师,此韩非、李斯之学,暴 秦之政,所从出也。俗吏用之,以避事为老成,以偷惰为息民,以 不除弊为养元气,此老氏之学,历代末造之政所从出也,巧宦用 之,非孔门之政也广〔4:1在这里,张之洞非佴一笔扫倒了科举八 股,而且连汉学(杂博之考据〗、宋学(禅寂之性理〕乃至桐城古 文都一笔抹倒。而且,认为儒学受到韩非、李斯之学(荀学也)和 老庄之学侵烛改篡的观点,我们不难在康梁谭等人那里找到似曾
之秉之之 张银张张
相识的议论。
无可讳言,《劝学篇》对民权说花了相当多篇幅进行批驳。打 了也许不止“一万板”。这里有不少是很背时且乏力的议论1如强 调“三纲”为“圣道”,因此,“故知君臣之纲,则民权之说不可 行也;知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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