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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簟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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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听出话中深意,只赧红了俏脸,“就是你老了,我……我也还会让你瞧著的。  ”这已是她最坦白的表达。   
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他笑得心满意足,回身将她抱了个满怀,“你这是答应了?  ”   
她轻轻点了点头,又赶忙抬起了头来,辩白似的急急说道:“我……是为了外公,  是我对不起他老人家,所以……所以……”下面的话却迟疑著难以出口:他将怎样安排  他们的未来?她总不能自己开口要跟他浪迹天涯。   
“所以,你只是暂时留在名府当大小姐,等这里风平浪静了,你便要离开。”旷之  云眼波清明,早将她的心思收入眸中。   
“可以吗?”她问得惴惴。   
原以为依他性格,他又要“讨价还价”,未料他却爽快地答应,笑若高天流云,“  说吧,想去哪儿?”   
眼眶一阵灼热,她投入他的怀抱。其实她哪儿也不想去,因这世上,她只贪恋这一  方温柔……   
数日后。   
“陈墨霖,你到底有什么事?”一回衙门,旷之云便指名道姓地发问。他不知道今  天是什么日子吗?他怎么敢在文定之日把准新郎官招回府衙?   
“旷兄,实在是不好意思。你莫见怪,莫见怪。”自知理亏的陈墨霖只得赔笑,“  实在是有急事,事完了,立即就放你走。”他怎会不知道?且不说名府因要借办喜事重  震声威,而将文定之事搞得异常盛大,就说了之云本身,小小一个师爷居然“赖”在名  家“赖”成了“驸马”,这件事情已经弄得全城轰动。要不是事关重大,他又怎会去冒  这天下之大不题?   
“有话直说。”旷之云威胁地眯起了凤眸。   
陈墨霖只好实说:“是钦差大人到了。”   
旷之云直觉地一蹩眉,“与我何干?——我告辞了。”   
“旷先生慢走。”却听屏风后有人说道,一名身著官服的男子随语缓步而出——正  是钦差袁枫。   
见到袁枫,旷之云不觉眉心一紧,随即只得无奈一笑,定住了身形。   
袁枫道:“旷先生在赈粮一案中协助陈大人办案,多有功劳,就连圣上也有所耳闻  ,特有密旨嘉奖。”   
矿之云掀袍跪下,陈墨霖则恭身退出。   
袁枫请出赛旨,旷之云接过阅后,不禁眉峰更紧。   
袁枫拉他起身,问道:“事情不妙?”原来他二人是京中旧友。   
旷之云苦笑著看他一眼,“是密旨,你还敢问?”   
袁枫笑了,“密旨我也能猜著七分。皇上是不是问你:居丧三年,丧期已满,怎么  有空查案,却无心回朝?”   
旷之云点了点头,叹道:“看来这回是非回去不可了。”   
“你就是不回去,我也要把你押回去。”袁枫道。   
“怎么?’   
袁枫压低了声音,“朝里有人弹劾你居丧不忧,借查案之名,行苟且之实,与江南  富商之女过从甚密。”   
“想不到我在朝中的人缘如此之差。”旷之云揉著眉心。   
“怪只怪你是天字号第一大宠臣。”袁枫语有深意地笑道。谁让他那么得宠?居然  找了个乳母病故的理由就能准了忧,想想朝里谁能服气?   
旷之云看著他,“你是来抓我的?”   
袁枫摆摆手,“我只是负责护送你的。”   
矿之云轻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今天是我什么日子?”   
“全江南都知道。”他这钦差一路上就听人都在说某旷姓师爷怎样高攀上名家的传  奇故事,还不止一个版本,“莫非——你是当真的?”   
旷之云坦然一笑,斩钉截铁,“当真。”   
他是不是不要命了?!让弹劾之辞罪证确凿了不说,还要再加上欺君之罪——他忘  了当年是怎样感天动地地讨了那么一张赐婚的圣旨了?袁枫不禁劝道:“都这个时候了  …”   
“我答应过她的。”旷之云打断他,“此时又岂可相欺?”   
不欺她就欺君?袁枫直觉地要阻止他的愚蠢行径,于是向门外喊道:“陈大人!”   
陈墨霖自然没敢走太远,急忙进来,只听袁枫道:“旷先生的安危就交给陈大人你  了,望你‘护’牢了他,直到天黑时他随本官一起上船。”   
“袁……”还没等旷之云出言,袁枫便匆匆离去。   
旷之云只得望著他的背影兴叹,随后便将目光移向了陈墨霖。   
“他官大,我听他的。”陈墨霖知道他想干什么,忙不迭地向门外退却。   
未料旷之云却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   
听他这样说;陈墨霖反倒不好意思,只得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皆无话可说,只能各想各的心事,直到忽然旷之云站起了身来,除墨霖下意识  地也随著他站起,却不料旷之云一手扶住了他的肩头,“大人……“你怎么了?”他不  会要装病吧?   
却听旷之云沉沉道;“我……看不见了。”   
“你不是好了吗?”陈墨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旷之云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抬起头来,眼波已清亮如常,“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  的?”   
陈墨霖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旷之云松开了扶在他肩头的手,“是你不该那样发问:曾经失明的旷玉,而不是旷  之云。”   
陈墨霖脸色一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旷之云解嘲似的笑笑,“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你认了出来。”他顿  了顿,“也难怪,七年前的琼林宴上,我们见过面。”   
他竟也记得那场琼林宴,他永世不忘的琼林宴!陈墨霖不觉在袖中握紧了拳:那是  他最深的回忆,因为正是那场琼林宴影响了他一生!那时他刚过十七生辰,正是金榜题  名、踌躇满志,更何况考官们都赞叹他是本朝最年轻的进士。本以为从此青云直上,却  不料金殿上金口一开,此等殊荣便让与了他人。琼林宴上,他郁郁寡欢,知情人都笑他  傻,指指那头语含深意地劝他:他怎比得上人家!他顺手看去,果见一清雅少年——原  来就是这样一个少年让他变得亟亟无名——再看那容颜绝色如玉如英,他当然比不上!   
而当多年以后,这张容颜居然又出现在他面前,他竟一直没有发觉,甚至还和那人  成了朋友!直到最近和京城来往渐密,听人提及那人丁忧不归,他这才惊悟:那人就在  他身边,甚至连姓都没改!   
“是你说出我下落的?”旷之云淡淡问道。他起先还奇怪,都三年了,朝里怎还有  人”惦记”著他?不禁联想到了陈墨霖前段时间的反常,于是恍悟。   
陈墨霖默然,心里不动有些愧疚。当初他也是一时嫉妒心起,透露了他的行踪,哪  里知道他在朝里人缘那么不好,又哪里能料到后果会这样严重?   
见陈墨霖定定地看向自己,旷之云不由想起了琼林实上的情景,想起了被阿谀包围  的自己,忽然感到一束目光直视。当他循著那目光看去,他看到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  少年,正牢牢地盯著他看,目光里满是和他人~样的鄙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心像  被针刺过.他没想到就连一个同龄人都将他想得那么肮脏,他更没想到这目光所带来的  刺痛他到今天还记得,即使他已知道了原由——他曾打听过那少年的来历,得知那少年  比他还小两个多月。   
“人羡桃花舞春风,又鄙其色艳媚春风。”望著陈墨霖,旷之云渐渐敛去了笑容,  神情之中难得几分萧索,几分落寞,“可又有谁真明白桃花心意,更有谁敢去问春风原  由?既然如此,春风何过,桃花何辜?”   
陈墨霖怔了好一会儿,方才明了他话中诸多无奈,不由更加赧然,正犹豫著想说些  什么,却见旷之云正悄悄向门口移步,忙拉住他,“你还是要去?”   
“你们不就怕我不是奉旨成婚吗?”旷之云迟疑了一下,终于坦白道;“你们怎么  就那么肯定我要娶的不是我向皇上求的那个人呢?”   
“你是说:名小姐就是你要找的人?”陈墨霖恍然大悟。   
“是——”旷之云趁他松手,急忙向外溜。   
“离天黑可没几个时辰了!”陈墨霖好心提醒,看著那亦敌亦友的背影渐渐远去,  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哦,对了!”走了两步,旷之云忽然驻足。   
“诶?”   
矿之云转过脸来,依旧笑得一脸邪魁,“这半年的薪俸,你可别忘了算给我,天黑  之前,一两也不许少哦!”   
陈墨霖望著他终于溜之大吉的背影,心里忽然升起种感觉:他怎么好像又被他给设  计了?!     
这是什么回事?被约到后墙外的名枕秋有点弄不清状况:怎么他们这对未婚夫妻不  好好地在正厅文定,反躲到这墙角来私定终身?   
“我……我很抱歉。”旷之云开门见山,一脸歉意。   
在他太过真诚的歉意里,名枕秋心一沉,“出了什么事?”   
“京里有些急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说著,他抚平她立刻蹩起的眉心,“放心  ,我会回来的。”   
几乎要脱口而出跟著他走的话,可终究被她咽了下去。他既没有开口,她又怎能强  求?再者说,即使她能放下自尊,也难放下如今风雨飘摇的名家。本打算将文定作为对  名老爷以及名家的最后交代,却没料他要提前撒手。心思飘飘摇摇的,兴许是这些天她  已习惯了倚赖于他,没了他,她竟不知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如果可以,他会告诉她,他有多么不舍。看到她的忧虑,他忍不住环抱住她,吻得  细细密密,仿佛是在勾勒她的轮廓,“依名家现在的情况,我想你也离不开,那不妨就  在名府等我吧。”名老爷如此操办足见对她的重视,他知道她心里还有愧疚,她不可能  就这样忘恩负义地一走了之。再说,京中风云多变,他也不忍带她同去历经难测天成。   
等他?要怎样等?心跳得好快,可她为什么总觉得不安?他好像依恋得过了火,她  怎么都疑心他这样热吻简直是要将她揉进他身体里去!为什么这样的缠绵竟让她又有了  那样的幸福感——仿佛饮鸩止渴,仿佛此生难遇·,…·敏锐地察觉了她的疑惑,他将  她搂得更紧,也吻得更热,只盼能用更浓的情潮淹没彼此的忧虑,却仍不敢直言相告,  生怕因她担心而节外生枝。   
“也不知为什么,我……我有些怕。”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能让倔强的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该是怎样的一种担忧?心弦牵动,他却装作不察。  仿佛他不说,时间就能这样停住,他就永远不必离开。   
他的吻甘中带苦,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好不容易他终于停止了狂热的探询,对她  露出了往常的笑容,“有什么好怕的?你忘了你当初是怎样激公孙晓的?留在名府,才  是最大的勇气。”   
他就是这样深知她的弱点,他知道一旦激起了她的倔强,她便会无所畏惧,一闯到  底。可这回不同啊,这回他就要放手了,被他撕去了伪装的她还能否恢复当初的勇敢?  她不知,她心揪。   
仿佛知晓她的脆弱,他探身在她的颈项,在她耳边柔柔地低唤了一声:“枕秋——  ”维绪二字,语意沉沉,心意沉沉。   
怎么忽然提起这个名字?她起先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是啊,她名义上仍是  “枕秋”,她的身份也还是名府的大小姐,于情于理,她都得坚强起来。可是泪水却悄  悄地浸湿了眼眶——如果是要用他的离去换回她曾经的坚定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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