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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悲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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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足足有七年了,这七年容易吗?假若自己这时候真是离开了他,将来自己也会在良心上一定得不到安宁。
王笑梅今天在送饭的路上想好了,决定说服他同意自己向父母挑明她们这么多年的关系。她实在受不了自己再这样不明不白的呆下去,她担心总这样呆下去,万一他将来把山庄改造好了之后,又回到黄雅兰身边自己不就更怨了;再说,自己这次出门也仅向家里扯了个谎,呆久了是不行的。另外她想:“自己这么多年也真是受够了,跟了他这么多年,自己就在全家人面前当了几年的骗子。”当然,这样的想法不是她今天才有的,而是在她这么多年的心里都一直郁积着的一个结。
王笑梅想起这事心里就难受,让她最难受的是——在这些年里,她妈无数次的叫她去见那些对像;——那时候她才真叫难啊,说是去呢,心里就打鼓;不去呢又犟不过她妈;去了后,遇上差的还好说,撇撇脱脱的找上个理由就给对方打发掉了;——要遇着对方条件又好,还是她妈托亲戚或朋友介绍的,就不那样好对付,还得惺惺作态的去小心拒绝,同时又还生怕对方捡了自己的便利。她记得曾与自己保持关系最长的是一个过去在部队转业的,——她那时候想甩掉他那才真的叫难;那人三天两头的上她家来,对她父母左一声妈右一个爸的叫,听得她心里直发慌;这关系一直保持了一年,现在仅连她到后来是怎样把他给甩掉的都记不起来了。——可是,这会儿到了学校,瞧着他这种艰忍不屈的劲头,她除了爱他,心痛他之外,她又能说什么呢?王笑梅在心里想:“像他这样曾经也算是有点儿成就的男人,一朝倒下后,能够作到像他今天这个样,恐怕是少之又少了吧。瞧他那么辛苦、坚韧的劲儿,我还能说啥子呢?难道说我还能去伤害他吗?还要去增加他的痛苦和焦虑吗?”就因为这些,所以,王笑梅心里很明白,自己所爱的这个男人,看起来这么温存,其实内心却即顽固又坚韧。这么多年来,正是因为他有这样一种精神,才使他以这种精妙的情感压倒和战胜了她。就这样,最后她啥也没说,陪着他吃罢饭,用胶袋把油腻的碗筷收起后,走了。
石洋坐在鹅卵石上,瞧着她的倩影渐渐隐去,心里充满了爱怜和歉意。他知道,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定是又在想说服自己同意她把他们的关系对她家里挑明,他想:“她这样的要求有啥错呢?和她争了这些天,这些年,说道底,还是自己不敢面对她的父母。唉,——七年了,事到如今还跟她争什么呢?真要像她俩说的那样,自己两头都想要,到头来真的只怕是一头也要不到,那样的话,同眼下的张得光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里,石洋仿佛豁然间什么都想明白了,“还想什么呢?既然爱她,就应该顺着她点。好了,等晚上回去后给她个惊喜吧?”
石洋刚想到这里,却不知怎的,一忽儿,思路又牵到了黄雅兰和女儿那里。
这么多年来,虽然王笑梅在他的生活中给他增添了许多想不到的浪漫色彩,也使他消魂,却在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完全冲淡他对黄雅兰和女儿的爱,以及对家庭的依赖;至少,在他骨髓的深处是这样的;——可是,他的这种心态却又不能跟黄雅兰细述和勾通。他也知道,这种心态——那怕和朋友讲了,别人也会认为他是变了态。他无时无刻都在渴望能有个什么机会能同黄雅兰勾通一次,哪怕是仅此一次。然面,现在石洋的心里很清楚;她们的事情即以到了今天,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别说是黄雅兰,仅王笑梅他也说服不了。可是,虽然石洋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不死心的在心里总还想同命运搏一把。有时候他甚至认为,他的这种在旁人看来是根本不可理喻的想法,恰是普天下的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他们只是在强大的、所谓论理道德的压力下望而却步,不敢声张罢了。他想:“不是说天底下没有男人不沾腥的吗?这种事,自古以来就有嘛。在国外的现实生活中就屡见不鲜,——这是人人皆知的事,为什么在今天的中国就行不通呢?”——后来,他甚至开始很苦恼的报怨起婚姻法了。他甚至认为——这婚姻法,真的该改改了。
石洋的手指忽然被灼了一下,低头一瞧,是烟屁股烫了手指,烟头早落了地上。他无奈地咧了咧嘴,随后扫了眼一切都显得乱糟糟的学校,重新从烟盒里掏出烟来点着,很快又陷入了沉思:“他妈的张得光,究竟是装蒜呢还是真糊涂。这么多天都过去了,怎么说也该缓过神了吧。只是由你怎么看,就他妈的窝囊。”
接下来的日子,石洋和他们一天一天的干活,很少意识到自己在过去的这所学校里他是何等的凄凉和悲哀,更完全不去考虑命运对他是否公证还是不公证,全凭毅志和幻想支撑着他。
第四章 山里的故事(23)
    已是十二月的天,闲的时间长了冰凉的感觉就非常明显的袭上身来。这天,还是中午的日子,石洋烟抽了半节,人在石头上就坐不住,只好拿着镐锄到北边教室的后面掏起沟来。掏沟很费事,很多时候为了掏出一个在地上高出一点的石头,一镐挖下去,却是块大石头;要说不挖吧,——又不行——这排污管是PVC;硬是硬,却是脆的。要挖,有时候就得花上个把钟头,镐锄一下去就叮当响,时不时跳起点点耀眼的火花。最后还得几个人花大力气才能把它翻弄上来。这活你急也急不来,眼下也就掏了几十来米。
石洋这时候心不慌手不忙的掏着,天娃和钱矮子来的时候,他早已干得大汗淋漓,见他们来后石洋将镐锄一丢说:“妈的,真难掏!”说完让到一旁,他俩随后就跟着干了起来。这天回去的时候天早黑了,晚饭后天娃同王笑梅一道把厨房收拾后回学校守夜去了。石洋同王笑梅闲得无聊,外面又坐不住人,正准备回房间,却见张得光从房间刹有戒事的咧着嘴,双手暖着茶杯朝他俩走来。石洋忍不住疑惑的望着他说:“有事哇?”
张得光摆出神秘兮兮的样,却不开口地继续朝他俩走来。王笑梅见状只好自己去了房间。
外面天气很冷,彩棚下坐不住人,于是,石洋只好极不情愿地同他来到厨房外的客厅坐下后瞅着他说:“说哇,啥事?”
张得光不慌不忙的站在椅子旁边,做出少有的笑,怪怪的磨蹭一阵后才说:“哦,洋洋,李思秋没有走远。有人告诉我她就在都江堰。”
“你啥子意思?都江堰这么大,这还是都江堰。”石洋很反感的处过他一句后,赖着性子等他往下说。
张得光咬了几下牙,带着谄笑的神情悻悻的说:“哦洋洋,我说的是城里头。我想,我是想,干脆——你叫辜缘他们去把那男的拖出来狠狠的整一顿,然后再派他狗日的几个款。——反正这阵子大家都缺钱;你看如何?”说完后摆出副笑里藏奸的、让石洋十分厌恶的模样朝他瞧。
石洋听得心里打了个激凌,稍许才缓缓地说:“你龟儿子哩,依我看,管别个球事,不管黑道白道,都要讲个公道。你事情都没有搞清楚——枉致。再说,你自己网的婆娘,你还不清楚。”
张得光见石洋不赞成,急忙改口说:“说说而已,你说的也有道理。其实,我也只想出口恶气而已。”
“想出气也得有个说法。”石洋说:“我看这样——你明天先把事情弄清楚,有啥事回来再说。”之后他站起身来对张得光不屑的笑了笑,回了房间。
王笑梅在床上自顾自的挽着毛线,见他回来就朝他觑着说“神绰绰的,啥子事嘛。”
“我看他脑壳真的进水罗。”石洋没好气的说。
王笑梅经他这样说,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石洋见了只好对他解释说:“哦,他说李思秋的事。他俩的熟人给他透了个风,——说是她就住在都江堰城里的解放小区,还和一个男的搞在了一起。”
“管你屁事。”她不屑的抬起头来抵了石洋一句。
石洋见了就开心地逗着她说:“是不管我的事,不过,他是想叫我让辜缘他们为他出口气,随后再派那人几个款。”说着就上了床。王笑梅听后就急了:“你答应了啊!”
“可能喔!你把我说成跟他一样哩喽,哈哈——逗你哩!……”他边说边上了床,之后就把她的一双热腿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屋里静了下来,要不是后面山沟里涓涓不息的声音哗哗响,真让人有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远处森林里的猫头鹰偶尔传来几声咕咕的叫声,给宁静的夜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许久王笑梅才开口说:“时间一晃就上来一个月哪,你知道,走的时候我是像我妈撒了谎的。这几天,我妈老打电话叫我回去——你看该咋个办呢?”
石洋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会儿经她提起,心里到有些责怪自己,于是他把话接了过来,也没绕什么弯子的说:“唉,我想好了。事到如今还有啥说的呢,我看,还是照你的意思回去向你妈坦白了算罗,省得我们成天都偷偷摸摸哩!”石洋说话的时候用爱怜的眼神望了她一眼,接着又补充说:“要说啊,这事我前阵子就想好了,只是一忙又给忘了。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事你要想好,下来就看我们有没有本事闯过这一关罗?”
王笑梅听完,脸上立时溢满了久违的笑容,并用她少有的兴奋和奇异的目光兴奋地朝他喊着说:“老公!你同意啦!……”
大清早的王笑梅动身回了成都,走的时候,天上还罩着厚厚的雾,石洋到厨房为天娃煮好面条,裹着棉衣朝学校踽踽去了,天娃还没有起床,石洋将面条放到床边的凳子上叫过几声后来到外面。雾,一直挨过中午也没有完全散开。石洋抬腕看看手表,正准备收工,天却飘起了碎毛细雨,他只好对大家交待几句说:“如果下午继续下雨,就明天再来。”说完后叫上天娃一路朝山庄走去。再一会儿,细雨中就夹着细米般的碎雪飘了下来,再一会就只见雪花狂舞,成团成片的在空中飘翔,浑噩中,花花茫茫的雪把大地和宇宙裹成了杂乱无章的一团,放眼望去,山也朦胧,树也漠糊,朦胧的白沙河里,只听水声潺潺,再也见不到丝丝残流了。
过去石洋只有在北方才见过这样的雪,心里自有几许兴奋,他和天娃走在陡峭的岸边沿山路旁边走边想:“这样大的雪,要下到明天,这缤纷的世界不知要变得多么的奇丽。”他这样一路走一路想,临到砖厂的时候,陡见张得光独自靠在小卖点的柜台边哀怜的、泗涕滂沱的对着话筒泣不成声。并听见他一叠声的说:“思秋,思秋,你回来嘛!我给你下跪呐!”随着一声如诉如泣的悲鸣,只见他咚的一声真的就跪在了地上。店里的老板娘见了,情不自禁地蹙着眉头先朝屋里打麻将的人瞧过一眼,随即瞅着他们俩大喊着说:“张得光——你这是在干啥子嘛?……”
这场景发生得这么突然,石洋和天娃都皱着眉头对望一眼,无声地走了过去。一路无话,两人都被刚才的情景搞懵了。
石洋做梦也未想到,一个自称老江湖的人,为了一个不屑的女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哭泣得来下了跪,而这个女人还不在他跟前,假若这个女人这会儿真要在他跟前,那他真是要将天下男人的脸丢尽了。石洋心怀厌恶的边走边想,心里既烦乱又起火。临到山庄的时候,天娃忽然将手掌握成撑头,立起大母指激动地对着石洋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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