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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悲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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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满意的神态一路摇着尾巴,扭起屁股很乖乖的走一边去了。李思秋来到桌前,朝石洋莞尔一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桌前多了个女人,“噻话”就收拾了许多。又挨过些时候,石洋心想:“这阵总该走罗哇。”却见他迟迟的还是没有走的意思,最后他只好在心里说:“看来自己得先表表态,要不,他那屁股一定是挪不动的。”于是只好趁着大家在不经意间将话递了过去。他说:“张得光,我洋洋的为人你该是再了解不过的哇?就拿这次学校的事来说嘛,——我的原则是朋友了朋友。总之,到时候,我还是要意思意思的。”
石洋在说话的时候,口气自然,婉转。让人信服不已。
“说远了,洋洋。你哥,我兄弟!”张得光老练的答上一句。
石洋听后只淡漠的笑过一声并稍微点了下头,起身离开桌子来到临向公路的木栏边上。从这里居高俯瞰出去。首先收入他眼底的是公路对面的一家土木结构的小卖点,一道古老的索桥晃悠悠地从它的脊背一直延伸到白沙河的对岸,几户人家散落在河对岸错落有致——或河岸边、或半山腰;左一丛、右一丛的丛林间;往它们的后面一直往上望,离石洋站的位置不远处;——那里,虽说不上斧削,却也称得上笔挺的山势,苍苍茫茫、巍巍峨峨。从那儿再把目光收回来,过去的白沙河以没了往日的咆哮,昔日的涛涛之水,仿佛以变成了老妇的泪水在河心中流淌。
第三章 从访旧友(14)
    从张得光的九荫山庄到学校,要经过一段仰着的、弯溜溜的山道,山道左边的江滩上,一处沙老板的天然采石场哗啦啦的正在作业;一辆辆严重超载的“二手车”像虫子般的、艰难的在河心里将泪一样流淌的河水碾得稀烂。紧临公路右边的坎上面,一道褐色围墙后面,砖老板的爆破手们正在半山腰那陡峭的岩石上,——可以说是改造,也可以说是破坏的正和大自然亲吻着。坡尽头陡峭的岩石上同样立着一处小卖点,在对着它右面稍高的地方,便是张着大口似的砖厂大门,一条洒满砖粉的泥路,仿佛带血的舌头从里面一直添到外面的公路;小卖点的正对面,同样是在坎的上面,几户人家在葱郁的杂林间忽隐忽现。从这儿再朝前走几步,路虽然还是原来的路,整个情形却和刚才大不一样了。走在这样一段平坦而又弯曲的山道上,总让人感到阴霾和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特别是从那段最狭窄的路旁擦着岩石而过的时候,更让人心里悬吊吊;从远处往这里看,仿佛路到了这里就没了去处。两崖的山到了这里仿佛连成了一块,狭长的江心里,汩汩的江水同开始在下面那一段见到的相比,就有了点野性;两崖悬崖峭壁,岩石狰狞,数不清的丛林里,云遮雾障。这会儿大概是因为上午下过场秋雨的原故,两崖的山涧间哗声涟涟,合着江心里涛涛激流,即给人带来雄壮,也让人感到胆怯。从这里弯过去情形就好了些;对面的山虽然还是那么雄壮,右面的山却朝里面挪开了点;再朝前面走出百来步,经过一个正在建设中的山庄,人就完全到了安全的地方,河在这儿也跟着弯开了些,这样才弯出了一个叫棕花嘴的地名来,——弯出了学校、弯出了学校前面和斜对面的一溜山居。
从两旁的山势和现在的地形上看,这里应该是不受山洪和洪水冲击的缓冲地带,以至才让这里的人们能在这儿世世代代,繁延生息。
石洋和张得光两人沿着这条朝山里不断延伸的公路朝学校走来。由于出门就跋坡,一路上都气喘吁吁,只在经过坡上那个点的时候,点里边的老板娘朝张得光打了声招呼,再就是石洋问过他一声,这条道究竟有没得尽头。
第三章 从访旧友(15)
    依江而建的学校——青砖玄瓦,静静的趟在通向虹口的公路边上,透过铁栏的大门,首先映入眼睑的是校园里的一块还算比较规则的长方型坝子,两旁栽着城里随处可见的梧桐;梧桐后面悄无声息地躺着过去的两幢用作教学的平房;从它们的整个外表看上去,如说它几近衰败,不如说它更像躺着等死的老头,静卧在让世人早已抛弃了的老地方,随时等待着它轰然趴下;里面的四个角上仅有的几块极不规则的、小得可怜的草地上,疯长着毫不悦目的野草和别的植物,这些植物显然在那些泥土里汲取了适合它们的养料,仅在临近冬日的秋季里长得如此旺盛;在教室尽头朝两边凹进去的地方,左面是一段早已倾斜的围墙,围墙把校门正对面的三间(另加一间低矮的偏偏)过去的办公室连成了一体;右边除一间用着厨房外还紧挨着三间过去的校舍,再朝里延伸一点,就是过去学生洒尿的地方了;——在这个地方的两处当头上,同样有两堵围墙,有了这两堵围墙,才终于将整个学校艰难的、难看的连成了一个完整的整体。整坐学校坐西向东。从它的正面看,北边是紧临村民的家宿,并一家紧挨一家的朝上面弯了上去;南面,一条相对规则的、废弃了的卵石路一路沿着学校,形成一道九十度的半圆,随后延伸至河底,这样就给学校的这两个方向形成了两道陡峭的保坎;第一道坎的下面是生着一人多深杂草的那条废弃了的小径;小径下面,靠河的下游是一凹如小丘般不规则的山地,从学校里望下去,杂林中隐约地可见几处奶头状的坟头;同样的,河在这里形成一条陡峭的弯道过后就紧临公路一江而去了;学校背面只须几步之遥,便是早已干涸了的河滩,河对岸苍劲的山势崴嵬雄壮,即给人力量又使人高不可攀;学校的正对面,划得七零八落的几丫自留地——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在离校门一杆远的地方忽地拔地而起,苍翠间,它仿佛一道永不服输的巨垣,就这样几十亿万年如一日地盘桓在那里,非要与高天比个高矮。沿两崖的山脉抬眼望去,天空中恰似一道银色的空中走廊。从远处看这里,仿佛恰似一幅用笔精妙的立体画。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下了几场秋雨的原故,里面的水泥地上已长满了苔鲜,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干褐色的残叶。颓败不堪的一间间幽暗的教室里,除布满了叫不出名的各种蜘蛛和蛛网外,还遗留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许许多多或留在人们记忆中、或被人们早已遗忘了的悲欢故事,这些故事随着时间的消逝,给过去的人们留下了忧伤;它就像随时萦绕在房子深处的幽灵;不过,就整个而言,这还是一处死亡尚未造访过的地方。
石洋同张得光在里面哗哗的踩着厚厚的残叶,随意的溜过一圈后,感觉同在外面看没什么两样。
张得光还在一间间的教室间穿梭,石洋在里面徘徊过一阵后,独自站在校园中央,聆听着从学校后面的河心里传来的阵阵涛声;那声音听起来忽远忽近,忽高忽低,仿佛一个即将出嫁的少女在哭诉她的忧伤——心里就横生出一丝凄凉;他想:“我现在面临的这所早已衰败了的、被抛弃了的学校,就如同现在的我,曾经的得意,只是过眼云烟;假如自己将来在这里真的生了根,我将有可能面临的是许多不可预见的艰难险阻——甚至是被世人彻底的遗忘。”
正在愣神的当儿,张得光把他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园子里忽然卷起一阵狂风,褐色的残叶随着气流卷起老高,然后划着道道弧线飘得老远。
张得光一声大喊:“快跑!要下雨了!”
雨来得很快,两人刚出门,豆大的雨点裹着秋风已扎了下来,石洋走出一段路,再回过头来看,整座学校以在雨雾中显得厚重而缥缈。
晚上,石洋在山庄一夜没有合眼。人很多时候就这样,当一件在自己看来,认为是一件值得认真对待的事情忽然出现在你的跟前,你就会凭着你的直觉去触摸和思考;这是一种智慧的闪念。随后你就会顺着这条藤一样的线索思索下去,在这过程中,你会不断的去试着推敲它、运酿它;这种闪念假若是在你所干的职业或能力范围之内,只要你去做。大概都会水到渠成;只是当你在身处逆境中求生存,生存中求机会的时候,往往会感觉出错,到头来自己才发现根本无力操作,更谈不上驾驭了,总之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学校的事情他今夜一定得拿出一个决策来。
眼下,石洋要做出这样的决策真是太难了,却又觉得在他的跟前再没有别的道可选择,他想:“要么回去,在黄雅兰的跟前夹起尾巴做人,要么就在这个学校给自己重新扎一个根。”
石洋在床上翻来覆去,瞻前顾后的思考,窗外淅沥沥的雨合着山庄后面那条山沟里传过来的轰鸣声响个不停。这声音仿佛在向他预示着什么,却又更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石洋心里很明白,只要这学校一旦拿下来,那么,在他与黄雅兰和王笑梅之间,势必会彻底失去一个,或者说自己得舍去一个。这事对石洋同样的难。说王笑梅吧;首先,王笑梅小他二十岁,——另外就是他俩的事,一旦在她家里公开后,就她家里的压力,恐怕他俩都可能吃不消;之外,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下,王笑梅真的还会像过去那样跟着他吗?还能像过去那样一如既往的爱他吗?
这时候,尽管石洋对王笑梅产生犹豫,不过,他心里还是很清楚,王笑梅对他的爱其实是早就横了心的,近段时间里她对他产生的那些怨恨,其实是因为他这么多年来都一至和黄雅兰没有彻底分手的原故,真要分了手,她一定是会什么都不顾的。再说说黄雅兰那边,虽说目前他俩已离了婚,可黄雅兰却并没有从家里离开的意思,大面上还算过得去,只是私下给他拿脸色,之外他俩还要面对一大堆的债务,更重要的是还有共同的女儿石瑜,真要分开——难!他记得,前些日子黄雅兰同石洋说过这样一句话,“你俩边都想要,这种慌唐的念头你竟也想得出来,——只怕你到头来一头都得不到。”这句话真是点中了他的要害,同时也让石洋认为她仿佛是在向他传递一个信息,暗示他从感情上走回去,而事实上,仿佛又不是他判断的那样,前些时候他不就像那样试着做了,遭来的却是鄙视和那种无声的嘲笑。
其实,这时候黄雅兰能稍微底一下她那高傲的头,收起她倔犟的个性,或者说她这时候哪怕能通过手机给他来一个稍微关切的问候,或许整个情形就完全改变了。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因为这时候的王笑梅虽说感情上倾向于他,却见他虽同黄雅兰离了婚,却在态度上对她非旦没什么好转,反而冷落了许多,反倒对黄雅兰或家里照顾得更多了些。
前些日子里,石洋在她俩之间左右摇摆,其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因为,在石洋看来,他曾几次三翻地把自己想走回去的信息传递给了黄雅兰,她却反而捏着过去的事情不放,这让石洋在心理上产生了疑虑;他吃不准黄雅兰的肚子里究竟揣的是什么药,他甚至想:“看她那副轻松得意的样,搞不好她在外面早已和别人拼上了也难说呢。”总之,是现实把他逼到了这一步,最后,石洋决定把王笑梅和黄雅兰的事暂时放开,让学校的事搞定了后,再看她们的反应;——再说,究竟成不成还得打好大个问号。
回过头来石洋开始推敲起他对学校的初终来。他对学校的地理位置并不看好,从心理上,他是怀着最后一搏的打算;之外,对钱的事他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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