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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你见过陈磐吗？”见到老祖这般模样，赵磊很奇怪的问道，陈磐也是莫名其妙。
“没有，没有！”赵家老祖连声否认，只是抑制不住一般，哈哈大笑，似乎见到了什么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第四百五十五章悲惨的圣人
第四百五十五章悲惨的圣人
“哈哈哈！”赵家老祖笑声不断，让赵磊和陈磐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一会，赵家老祖才停下说道：“你们聊吧，那我把羽衣带走了。”说完就准备离去，话语中还带着笑意。
“老祖等等！”陈磐急忙喊住。
灰色羽衣停下：“还有事吗？”
“恩，能跟我说说鬼圣的事情吗？”陈磐问道。以前觉得圣人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没想一天见到了两个半。赵家老祖这打酱油的算半个，一个想杀自己一伙，另一个却保住了自己一伙。尤其听到赵家老祖说周天冥成圣前的事情，虽然不过一笔带过，却让陈磐有了很大的兴趣。
灰色羽衣停在空中老半天才听见赵家老祖叹了口气：“他，算是个苦命的人吧！也罢，本来这事我是不方便跟人说的，不过磊磊之前觉得自己的修行之路似乎比较苛刻，我就让他知道，其实他的路真的太顺利了。”
“呵呵，其实老祖不说，我也觉得他修行真的很顺利！”陈磐笑道。赵磊是自己见过的人中天赋最完美的，剑术无双，速度更是无人可比，还能操纵风的力量，尤其是控水力量，估计让那些修炼水之道纹的人都只能自叹不如。
赵家老祖笑了笑却没有附和：“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很多事情不能那么看。修行之路，一为修道，二为修心。我家族的弟子，修道之路都比较顺利，因为体质和血脉关系。但是修心就不好说了，这个是没有天赋的，纯粹是靠自己的磨练和毅力。以后你就会发现，赵磊的修心之路确实不容易，不过相比周天冥他幸运很多了。”
陈磐点了点头，这些道理，赵磊肯定是听过的，这里纯粹是说来指点自己。想了想，又问道：“我听赵磊说过他的道心，是否就是说的修心，那道心到底是什么？”陈磐是确实不懂道心是个什么玩意。
“没错，道心就是指的修心，而所谓道心，实际就是你想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就如磊磊一般，他从小想当一个霸者，他的道心就是霸者之心。何谓霸者，就是比所有人都要强势的人。这就意味着无论他遇到了什么敌人都不能退避，哪怕是死。避战就是心中有了胆怯，胆怯就意味着他的道心出现了问题。当道心出现了问题，你就会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当心魔劫来临的时候，这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
“心魔？你是说道心与心魔有关？”陈磐赶紧问道，嘴上虽然说不惧心魔，只是心魔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隐患。
赵家老祖说道：“不错，若你对自己所选择的路没有任何怀疑，道心通明，没有任何破绽，则心魔再强也无何奈何。事实上，当踏入圣人境界后，道心比你修行的道纹更能决定你实力的强弱。”
虽然听的有些懵懂，不过陈磐还是明白了大部分意思。赵磊的霸者之道，孟轩一心要成为强者，也许就是勇者之道。只要坚持走自己选择的目标，这样就可以让心魔无机可乘。道理虽然是明白了一点，不过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陈磐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
“不是说周天冥吗？怎么说到这里来了？”赵磊在一旁问道，他对于那个鬼圣也是很感兴趣。
赵家老祖哈哈一笑：“也是，跑题了。说到周天冥，先得说酆都鬼界。那里是一片很奇特的地域，正常人无法在里面长期生活，那片地域的生灵都是一种近乎元神的灵体，没有实体，所以被称为酆都鬼界。这些灵体在酆都鬼界里面非常强大，不过一旦离开那片地域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酆都鬼界中间有一城叫酆都鬼城，城主便是整个鬼界的统治者。每一届城主弟子的培养都是非常苛刻的，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共同的一点便是，新城主必须光明正大的打败并杀死旧城主也就是他们的师傅才能继任城主。”
陈磐很是惊讶：“还有这种事情？那旧城主何必来培养一个未来杀死自己的弟子？”
“为了更强，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总之每一代城主都把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当成毕生最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到了周天冥的师傅这一代，简直是走火入魔了一般，而这也意味着周天冥悲惨一生的开始！”
“他师傅一口气收了一百多个弟子，刚开始的十几年，他让这些弟子衣食住行都在一起，虽然还是分成了几个小派，不过总归是跟不少同门培养了深厚的感情。”
“而到了金仙境界就是他们悲剧的开始，其师傅把他们关系较好的分在一组，然后全部关入一个密封的空间，在规定时间内互相厮杀，最后数量最多一组可以活下来，其他人哪怕活着也会被他师傅杀死。”
“之后把活下来的全部赶离酆都鬼城，告诉他们第一个达到圣人境界或者最后一个幸存者可以回来修炼，最后挑战他。接着去恶人谷出高代价甚至鼓动整个荒古大陆的人追杀所有弟子，只要能取回他弟子的人头，不论是谁，就能得到一份天价的悬赏。”
“周天冥和他的师兄弟过着暗无天日的逃亡生涯，因为天赋过人，他在一百多年的逃亡生涯中居然达到了圣人境界，而此时他的师兄弟已经只剩下包括他在内的三人，其他的人几乎都是被他亲手杀死，那些师兄弟希望把其他人杀了自己成为最后一个幸存者回酆都鬼城修炼。因为养育之恩，他天真的对他师傅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师傅能回心转意。”
“可是他师傅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亲自来找他决战，用邪法控制了他的两个太乙金仙境界的师兄弟以及他在逃亡路上结实的兄弟一起攻击周天冥，甚至把周天冥最爱的女人在他眼前分尸，魂飞魄散。周天冥终于对他师傅绝望，亲手斩下了两个同门、一众兄弟和师傅的头颅，接下了战利品冥刀成为新的酆都鬼城城主。”
说道这赵家老祖叹了口气：“他朋友极少，我因为曾经帮过他一次，所以他视我为长辈。他在逃亡过程中，无数次被人以境界压他，想摘取他的头颅，所以他对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非常厌恶，这也是他今天为什么会出手帮你们的原因。”
原来如此，陈磐和赵磊都为这种经历震惊不已。
第四百五十六章思乡
第四百五十六章思乡
赵家老祖离开了，带走了灰色羽衣。
周天冥的往事让赵磊和陈磐嗟叹不已，却也没有多加讨论，现在如何处理河州坝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赤魅来袭，怎么也没想到赵磊和陈磐会直接以毁灭河州坝岛为代价设计坑杀他十万大军。当时，赵磊和陈磐都觉得自己反正要离开，这岛屿留着也没什么用。现在炸了之后，心中难免有点遗憾，而同时问题也来了。自己一走了之，河马这些属下怎么处理？
“算了，不想了，直接跟他们明说吧，看他们自己如何选择便是！”赵磊开口说道，两人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妥善的办法。如今只能或找个岛屿让他们安置，或者让他们去投奔翻浪岛或者崇明岛。
陈磐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回到落脚的岛上，把消息宣告后，河州坝岛的人马顿时炸开了锅。因为之前并没有跟他们说过这事，现在怎么也没料到，胜利之后居然是解散。
河州坝岛以一己之力强行撑出了云梦泽的第四个势力，更是在咒灵岛一战中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一举将咒灵岛歼灭。这给所有河州坝岛的人带来了无比的荣耀，大部分的人都恳求几人不要走，不过赵磊和陈磐都是主意已定，根本不可能改变。
最终让河马、蜂鸟和獒犬等河州坝岛的元老各带人马自己绝顶归属，出乎意料的是，剑五疯居然不愿意继续留在云梦泽而是执意要跟着赵磊离去。
“为什么？”赵磊问道，云梦泽的人大部分都是桀骜不驯的，跟赵磊离去，意味着成为家将或者说是家奴，与他们平日的作风不合。
剑五疯的答案很简单：“你是霸者！”赵磊选择霸者之道，连孟轩几人都不知道，却被剑五疯看了出来，陈磐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一直都小瞧了这人。
赵磊笑了笑：“好，不过别让我失望！”剑五疯点头，不再说话，从今天开始，他身上等于是正式烙上了赵磊的烙印。
“你们什么时候走！”赵磊问陈磐等人。
“明天就走，真不准备跟我们一起去中神州？”陈磐问道，他跟赵磊提过一起去中神州，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赵磊摇了摇头：“现在的中神州相对来说太平静了，我需要战斗，徘徊在生死之间的战斗。大罗金仙之后的境界提升就没之前那般容易了，我必须用最残酷的战斗来达到目的。”
这次尸圣来袭，让赵磊深刻的认识到了没有实力，一切都是徒劳。而周天冥的往事也让他明白了，自己所过的一切太安逸了。
“我也想战斗！”杨竹在一旁大声说道。孟轩没有说话，他虽然好战，不过更多的是希望与强者之间战斗，对于赵磊这种战场上的厮杀，他并没有多少兴趣。
“那你跟他一起去吧，我不拦你！”陈磐白了他一眼。杨竹笑笑，没有说话。
风里熙开口问道：“你是准备去邪修界吗？”各大地域唯有邪修界符合赵磊需要的条件。
赵磊点了点头：“也许吧，很多事情现在也说不定，走走看了。当年我千叮万嘱陈磐别来这里，结果他还不是身不由己的过来了。”
“活下来！”孟轩盯着赵磊的眼睛说道。他与赵磊的第一战输了，不过从客观上来说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待到时机合适，两人还会一决高下。
赵磊哈哈一笑：“放心，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好了，多话不说了，就这么决定了。”
将要分别，都没有多少休息的意思，一伙人聊了很长时间。
云梦泽湖面，悬浮飞车飘在水上，陈磐躺在里面看着天空。月色仍在，不过推算时间，黎明将要来了。一伙人都入定休息了，自己睡不着就出来了。
离开东极玄洲没几年，中间却经历这么多事情，几次险死还生，还见到了传说中的圣人，比龙亭山的那几年精彩多了。常听人说圣人无情，不过无论是尸圣、周天冥还是赵家老祖，感觉与常人区别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这让陈磐有种修行之路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不可攀的感觉。
唯一让陈磐有些迷惘的是，自己该如何修心。前世小的时候在学校，老师问过，长大了想当什么样的人，记得自己的答案是想当爸爸。这让自己一度成了学校的笑柄。可是没有多少人能理解，身为孤儿的自己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那现在呢，自己想当什么人？如今的陈磐肯定不会再回答想当爸爸，毕竟自己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疼爱自己的父母，还有尊敬自己的弟弟，而且爸爸似乎也不是道心的一种。
父亲、母亲、弟弟，陈磐突然心中泛起了莫名的惆怅。自己从战场上被带走，一晃已经好几十年了。荒古大陆太大，曾经自己实力不够，想要回去，不知道要多少岁月，之后又发生了太多让自己身不由己的事情，如今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了，自己是不是该回去了。
偶尔也会想起那个抓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