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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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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一把年纪好不容易凭资历做到节度留后,万万不能因这事被拖下水,想来想去,陈思让打发走牙将陈敬恩后,又派自己的儿子押衙指挥使陈崇礼快马前往定陶报与张永德,这样两不得罪又都落个人情,可谓两全其美。

    但显然没有这么简单,陈敬恩带着数十名随从一进新郑门就被几名陌生军士拦住了,为首一名军官塞给他一块金饼,告诉他道:“在此等到下午,会有外出的窦相公从此经过,那时请他带你进宫呈凑。”

    陈敬恩一阵惊讶,待要多问那几人已经走了,反正好处到手他也就不多事,等到下午申时,果然见一队车马进城,那高挑的仪仗旗幡上书有“判河南行府事、兼西京留守、端明殿学士”等官名,陈敬恩便过去拦住开路的军士护卫说明情由。

    马车上的人很快露面,正是窦仪,他装腔作势地询问了一番勉强答应,当下带着陈敬恩到中书省那边等着,自带着木盒进宫禀凑。

    此时下午时分,郭荣已经批阅完当天的凑章,听说近来淮南北上的粮船五百余艘抵达东水门外,郭荣回滋德殿换上了一身紫袍常服,乘车辇刚到东华门,内侍少监赵建良追了上来喊道:“官家稍等!奴有事容禀。”

    “何事?“马车应声停下,郭荣拉开车帘问道。

    “西京留守窦相公求见,命奴先呈上这个……”赵建良有些忐忑地躬身上前,双手高举着递上一只黑漆木盒。

    车前随侍的竟是董光买,他也是职任内侍少监,兼提举皇城司,虽然年不到三十岁,但自小进宫资历深厚,赵建良平日与他不合,但也不敢得罪。

    木盒递到眼前,董光买定定地看着赵建良却是不接,正常是军情秘凑才会私递进宫,眼下这个木盒肯定不是军报,那应该由中书通事舍人递进来,赵建良这么做显然不合规距。

    “那就呈上来吧!”郭荣的声音语气略带不悦。

    董光买这才接过木盒夹在腋下,转身拉开马车前门微微躬身进去,车厢内很宽大,郭荣正坐在矮脚条案后翻阅一些图册,见木盒递上来挥了挥手,董光买识趣地退了出去。

    郭荣放下手中图册,取过木盒打开,上面是义成节度留后陈思让的凑章,他拿起来拆开看了一会儿不由脸色大变,双目微眯,嘴唇紧紧抿起,又取过木盒中那块乌黑的石头在手中时远时近,从各个角度细看,这块石头不一般,而上面的字迹若非手艺高明的工匠,恐怕也雕不出来。

    “点检作天子?真是好胆!”郭荣双目锐利如刀,狠狠一拍身前条案,声音冰冷道:“回金祥殿!召窦仪来见!”

    窦仪刚到金祥殿外,一名内侍便小跑过来通禀,他一路登上高高的台阶沿长长的走廊绕到偏殿,里面只有几名当值内侍宫人,再进到里间,就见郭荣正坐在高脚桌案后,双目冷冷地盯着他。

    “既是陈思让的凑章,为何经由你之手进宫?”郭荣心下已略略产生怀疑。

    “见过陛下,微臣自中牟金水河巡视回京,至新郑门遇上义成节度牙将陈敬恩,此人托臣代凑!”表面看确实如此,但其实窦仪中午时在京郊岳台镇附近遇上赵普,是受他托付的。这年头朝中公相都与禁军将领交厚,因祖籍都是幽州,窦仪平时便与赵匡胤、韩令坤等人走得近,所以也没拒绝。

    “是么?此中凑章所陈之事,你可已经知晓?”郭荣面罩寒霜道。

    “臣不知!”窦仪心中颇为惊讶,赵普只是说代赵匡胤请他帮个忙,但并未说具体的内容。见郭荣挥手示意,一名内侍拿起一折凑本递了过来,窦仪飞快地看了一遍,不由大吃一惊,心中叫苦不迭,此中所言真是大逆不道啊,可这凑章经自己转手送进宫,真是惹上麻烦了,不得不轻描淡写地回道:“陛下!此等乡野方士扰乱朝纲之言,不必过于在意。”

    “方士?最近有什么方士在河阴一带出现?”郭荣本来有些捉摸不定,听窦仪这么一说,心中陡然紧张起来,若是方士造谣,对朝庭安全危害更大,眼下北伐在即,朝中万万容不得一丁半点的动荡。

    “这……或许……陈思让、符将军略知一二。”窦仪一听心下暗喜,赶紧趁机甩脱这个包袱,这种惹火上身的事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拟诏:命陈思让、符彦琳立即进京!”郭荣一脸恼怒之色,又道:“召枢密院王文伯觐见!”

    “臣告退!”窦仪躬身一礼赶紧开溜,心中暗暗琢磨,这事说不得与赵普、赵匡胤有关,得空一定要严厉警告,眼下国家多事之秋,绝不能故意生事。

    也就在河阴石牌递进京数日后,远在曹州定陶的张永德便接到了陈思让的通报,虽只一封信件未看到实物,但张永德还是勃然大怒,他按常理一想,既然符彦琳在河阴,那块石牌一定出自他之手,可很快又觉得不对。

    原因很简单,就算符彦琳想替女婿章钺谋取殿前都点检之职,也根本用不着行使这种拙劣手段,章钺有的是战功,以枢相兼领节镇,已经是出将入相,只要仍然兼领枢密直学士就可以由枢密院插手禁军,完全不必要多此一举。

    而且,章钺在禁军中也不是没有人,别人或许不清楚,张永德当然是知道的。然而,就在他还没想出该如何应对此事时,这天一下午,曹州刺史孔德珍前来求见,禀报称有军士在五丈河堤岸挖出一块石牌,上有“天子出西北”五个字。

    “石牌呢?是何人所掘?”定陶县在曹州州治济阴五十里,张永德因治河住宿在定陶县衙,闻报心中已生不妙。

    “兹事体大,石牌是昨天中午出土,下官接报马上派人快马送往东京,这不……赶紧前来禀报张驸马!”孔德珍当然还不知道河阴出了一块类似的石牌,结果就见张永德的脸色慢慢地阴沉了下来。

    “竖子!欺人太甚!”张永德突然发然发现有人已经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原本他只与章钺有点小小的不愉快,再见面时两句话就能说开,这下想不得罪章钺都难了,因为这事已经根本说不清楚。

 第0489章 反噬背主

    这天下午,曹州刺史孔德珍的凑章连同被挖掘出的石牌传递进京,范质接到凑章连忙进宫觐见,时郭荣正在滋德殿接见礼部官员,商谈纳魏王次女续弦的礼书与纳征事宜,这是婚姻程序的六礼之四,就算是皇帝也不例外,不过是由礼部官员代为操办。

    “官家!范相公有急事求见!”内侍监令杨思诚进来禀道。

    “让他去偏殿稍等!”郭荣回道,他说的偏殿是金祥殿,接见大臣一般都是在那儿,滋德殿这边是皇后寝宫,因皇后缺位,备办婚事少不得需要杜贵妃和秦贵妃带着内侍宫人们做些准备。

    由内侍伺候着乘御用步辇到金祥殿外,郭荣沿高高的台阶拾级而上,由后侧门进了偏殿,就见范质、窦仪、王朴、魏仁浦四人站在殿门口面向着外面正嘀咕着什么。

    “官家到!”随行内侍唱诺一声,范质和窦仪几人听了连忙转身上前见礼。

    “几位卿家不必多礼,赐坐!”郭荣挥了挥手,在上首条案后坐了下来,见桌案上已放了一个小木盒,便取过来打开,拿起凑章便看到底下一块乌黑的石牌,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勉强看完孔德珍的凑章,上面还有范质的批示。

    “无端之言子虚乌有,宜安抚行事?”郭荣一看范质的批示面无表情,其实心中已经暴怒,初接到陈思让的凑报时他还能淡定,觉得是方士之言不宜尽信,但现在又来一个,顿时感觉自己的皇位受到严重的挑战。

    范质的批示被郭荣质疑,分坐左右的四人对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开口,王朴便起身凑道:“陛下!祸不在西北,而在禁军!年初就有李仁秀造谣生事,然后有人混淆视听。淮南战后又有禁军将士言曰:虽云酬功,止于移镇,赏典太轻,企图流言引起物议不允。那两件事和这两块石牌的行事手法如出一澈,臣以为此乃别有用心者欲坏朝庭北伐之事的顺利进行,是以,臣建议再次整顿禁军。”

    “嗯?整军?北伐在即,恐怕来不及了!”郭荣闻言一楞,摇了摇头。今年发生的三件谣言之事就有两件与章钺有关,按说该召章钺回京,哪怕这些事不是他主谋,总多少有点关系。

    而王朴所说的那次是淮南战后,刚回东京的当天就有禁军将士乱哄哄地抱怨,郭荣怀疑是张永德纵容士兵,故将他外调备御北边。而今看王朴的意思分明半点没怀疑章钺,反而认为祸在禁军。

    “若不整军,臣恐某日变生肘腋,则为时晚也!”王朴又再郑重其事地躬身一礼,落地有声,他说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对禁军的派系问题有所察觉。

    其实,综合三次谣言事件,这个最大的嫌疑人王朴已隐隐推测出来了。因为今年南征后郭荣回京,禁军抱怨赏典太轻,随后张永德外调,赵匡胤实领殿前都指挥使,总掌殿前司。

    而就在这时,南唐国主李璟派人送给赵匡胤书信一封、白银三千两,请他在郭荣面前美言,好将南唐应缴纳的战争赔款数额下调。赵匡胤本是答应了,但又怕郭荣猜疑,听从赵普的建议,将这笔财物呈献进宫。

    郭荣欣然接纳,不疑有他,反而大为夸赞。还有一件小事王朴也注意到,赵匡胤出征淮南时曾收获一大批书籍,故意用几辆大马车高调地运载回京,朝中御史知道了马上向郭荣进凑说:赵某下寿州,私所载凡数车,皆重货也。

    郭荣听了并不相信,但还是派人去检查赵匡胤带回京的私货,却发现是几千卷书籍,不禁大为意外,便召赵匡胤进宫问:卿方为朕作将帅,辟边疆,当务坚甲利兵,何用书为?

    赵匡胤恭恭敬敬地回道:臣无奇谋上赞圣德,滥膂寄任,常恐不殆,所以聚书,欲广闻见,增智利以辅邦国!

    郭荣听了这话大为高兴,连称赵匡胤忠勇有加,所以今年三件谣言之事,半点都没怀疑到他,反而对皇亲张永德和李重进不再那么信任了。

    “文伯此言太过了吧?”郭荣听了大为烦燥,不觉提高了声音,又问道:“卿有此担忧,认为是哪一军所为?”

    “无论哪一军皆不宜大动干戈,但若全面整军谁又敢不服?”王朴抬起头,迎着郭荣锐利的目光反问,他当然不好说嫌疑人,因为他知道,就算说出来郭荣也不信,反而以为他在诬告。

    魏仁浦一听,也跟着起身附言道:“禀陛下!臣以为文伯所言在理,当及早集结禁军,这样将领调动也还能掌兵,不会出现兵不识将,将不知兵的问题,从速处理还来得及。”

    范质也道:“此策甚好,既不针对任何人,也避免事态扩大,同时进一步加强对禁军的掌控,不若再将禁军将领所兼方镇例行调动,可一举四得。”

    这些事件显示出,禁军将领和朝中重臣在争夺兵权,而王朴所言确实是眼下最好的办法,郭荣沉思片刻,点点头道:“那便如此吧!枢密院即刻制定整军方案,另召河阴符彦琳、陈思让、定陶张永德回京,至于河北章元贞,派人前往安抚。”

    几天后,符彦琳和陈思让一起回京,郭荣一一单独召见,详细询问了河阴挖出石牌的细节,但自然没能问出什么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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