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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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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到地方居然受到礼遇,便派高保勖试探一下,得了回报终于放心了一些,可也不敢托大,便支撑着病体勉强下车,由孙光宪、高保勖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上前拜见。

    论身份,高保融与章钺都是郡王的爵位,由大周册封的散官和实职也只是荆南节度使、检校太师、守中书令、加守太保。但章钺可是守司徒、检校太师、同平章事、右监门卫上将军、兼枢密副使、权永兴军府事、西北沿边都部署、赐持节钺,实掌有整个关西之地,这身份地位是高下立判。

    高保融病体虚胖,走路脚步轻飘飘乏力,抬头老远见三位衣着紫袍玉带,却一下巴大胡子的武臣们,簇拥着一名身着紫绛纱袍郡王礼服,宽额浓眉方脸,身姿笔挺的年轻人正在路边叙话,便上前站稳了,挣脱随从两人的手,两手抱拳躬身拜道:“荆南高德长……谒见陇西王殿下!”

    章钺一听,转头打量着高保融三人,连忙拱手还礼道:“南平王一路辛苦,听说贵体欠安,且随某到驿堂休息,稍后进城再请郎中医治如何?”

    按说郡王也是可以自称为“孤”的,但这年头郡王早已不值钱,天下各国都能拉出一大票来,时人更多是自称表字,或者称最尊荣的散官。但称呼别人,地位也比自己高的,则按最高散官或爵位敬称。

    “多谢陇西王厚意,某还支撑得住!”高保融也抬头打量着章钺,来关中的路上才听说了章钺离开东京前的一些事,以及赵匡胤兵变叛逃的消息,心中暗暗后悔,可当时周军来的也太突然,荆南一点防备都没有。

    章钺嘴角含笑看去,高保融不过三四十岁年纪,面相却是有些老态,说话喘着粗气,嗓音也沙沙的,可能是生病的原因,便点了点头道:“南平王远来是客,请!”

    “陇西王威震西陲,功在社稷,高某外藩小臣,当附尾冀!”高保融谦让道。

    章钺最烦官场上这种谦礼,有时碰到不知变通的官员,这种事上就要拉拉扯扯的谦很久,当即笑着侧身虚引,先大步而行。孙光宪和高保勖正要扶着高保融跟上,史彦超在旁哼了一声,紧跟着章钺的脚步而去,惹得李万全和杨重勋一阵尴尬,连连向高保融拱手以示谦意,只得也跟上。

    高保融三人被晾在一边有些傻眼,孙光宪捋须微笑道:“这位陇西王年轻而位尊,却能不骄不燥,倒也难得!那些个武夫帅臣桀骜不驯,目光浅短,如何能治理地方,难怪陇西王要撤藩,如今倒正合时宜!”

    “吾等本该去东京献上荆南三州户籍图册,可被送来关中,名不正言不顺,当如何自处?”高保融有些不安地问。

    孙光宪劝慰道:“既来之则安之,陇西王刚得荆南又攻巴蜀,进取关中尽收节镇,真是连消带打,如此高明策略必有得力谋士辅佐,当知厚待我王对其大业深有助益,此行大吉无咎!”

    高保融沉思片刻,跟着一路进了驿站大堂,由章钺指引安排在左侧上道落座,而章钺自在右上首对面坐下,并没坐正中主位,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体现出尊重,倒让高保融心中大为感动。

    “南平王请用茶!”章钺右手平伸上扬示意,自端起茶盏小抿了一口放下,又道:“南平王一路行来,听说过东京发生的事了吗?不知如何看待呢?”

    “这……”高保融一怔,楞了楞神回道:“自然是听说过,赵元朗得先帝宠信恩重,却行悖逆之举,必为世人所唾弃!”

    章钺轻笑一声,又道:“呵呵……不瞒诸位,章某离京也用了些非常手段,按说也非人臣所为,那么,南平王对《关西撤藩令》又如何看待?”

    高保融一听,顿时张口结舌,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嘴唇哆嗦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居然有人直言不讳地说自己非人臣,既非人臣,那不是叛逆么?《关西撤藩令》既无皇帝诏书自然是不合法度,冒然攻战荆南更是如此,明面上说来,可也只能算是逾制行事,还称不上叛逆行为。

    孙光宪见自家主公答不上来,为免其难堪,连忙出列躬身为礼道:“荆南节度副使、试御史中丞孙孟文拜见陇西王,请容小臣代我家殿下回话!”

    “南平王虽未正式纳土,可幕府似乎已经解散了吧?”章钺面露恬淡微笑,一副从容淡定的上位者之态,悠然出声提醒了一句,却又道:“不过南平王既抱病,孟文先生当然可以代其回话,章某也很想听听你的高见!”

    孙光宪一阵愕然,想想似乎也是,苦笑着理了理思路回道:“陇西王坦率直言,虽于朝庭有所不敬,可天下自中唐安史之乱以来,节镇屡屡叛乱,镇将拥下挟上,无视纲纪法度,世人深为苦之。东京朝庭连年征战,复淮南、克幽州,功勋前所未有,可自先帝一去也就止步于此。

    陇西王应时离京,不恃强欺凌孤儿寡母,做朝庭所不能做之事,行为虽有不恭,却是君子之德,合乎时下士民心意,天下人有目共睹,只要坚持,必有所成就!”

    “哈哈……孟文先生辩才无阂啊!”章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抚着额头苦笑道:“不过……那孤儿寡母确实令人心生同情,有些事若做了,那就要一直做下去,章某自认不是狠毒之辈,但愿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这是必然,就看陇西王伐蜀是否顺利了!”孙光宪才思敏捷,自然看透了这些事情背后的玄机。

    章钺笑而不语,下首史彦超、李万全、杨重勋三人面面相觑,他们还不算是自己人,可也不是敌对,突然一下就明白了这些话的含义,脸色都变得有点怪怪的。

    孙光宪拱拱手,转回高保融身侧坐下,主从两人小声嘀咕着什么。这段对话之后,双方将来的关系渐渐浮出水面,身份地位也就定义为主从了。

    那么作为将来的上位者,章钺必须要有所许诺,否则,抢了人家地盘,凭什么还让人家献上忠诚。想要马儿跑,你得先喂草!可这是有讲究的,越是英明的上位者,越不轻易明确许诺。

    “南平王献土归朝,深明大义,值此乱世实为表率。可先至永兴军府安居,日常花用断不至短缺!”章钺笑着开口,看似什么好处都没给,但表明你这是政治正确。

    那至少就透露出,安全有保障,或者……子孙富贵也有保障,这对高保融来说,不亏什么。

    小半个时辰后,主客双方出驿站一同启程,谈笑风生地率领着车马队进了城南永宁门,一路到城西永安街前,果然有一座挂着南平王府牌匾的大宅。

    高保融深感厚待,安排家眷随从留下,当即与孙光宪、高保勖随章钺到府衙大堂,正式献册纳土,这个礼仪之后,荆南名正言顺地归属章钺了。

    与高保融洽谈了一会儿,章钺让温元恺代为相送回府。恰好柳光业来报,封乾厚护送着家眷及朝庭使者过临潼了。

    章钺大喜,派亲兵去后宅通知一声,让卞钰准备一下。自率柳光业等三百骑快马出城,刚到城东北灞桥,对面车马队也就到了。

    封乾厚还是那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见章钺到来也只是远远拱手,继续陪着身旁的扈载等人骑马缓行着过灞桥,在官道旁下马也没过来。

    都是自己人反倒没什么话说,章钺也就不理他了,等后面几辆马车过来,孩子们已经在马车窗口欢快地挥手叫喊着。

 第0603章 议开府事

    接见完东京派来的中书舍人、知制诰扈载,判官杜德运引其至客馆住下,一众节帅和下属们纷纷起身离开,大堂上只剩下章钺和封乾厚两人无言苦笑。

    “天色晚了,家母这次也随同一起前来,得回府宅看看!”封乾厚起身笑着拱手道。

    章钺楞了楞神道:“急什么?那宅院早就置办好的,什么都不缺,自有亲兵帮她们安顿。随我去后堂,让后宅她们端酒菜来小酌几杯,顺便商量点事。”

    “不叫温元恺、李良弼他们来么?”封乾厚道。

    章钺摇摇头道:“人多意见难统一,大事我们先把握方向,定下基调再议细节,然后就是他们的事了!”

    两人前后进了后堂签押房,里面光线有些暗,章钺亲手点上灯盏,让柳光业去后宅前院通知婢女前来伺候,自与封乾厚隔案而坐。

    章钺闷声淡淡开口道:“本为扈载这次前来,朝庭就算不进封王爵,可加个天下兵马都元帅什么的也好啊,不想就兼加个中书令、进司空,这种散官玩意儿真是让人恶心,看来王文伯还是不死心呐!”

    “处在他那个位置,又是出身先帝潜邸,想着两边顾全也是迫不得已。说到底,主公在关西虽是威名赫赫,可在关东影响力就一般了,我们的威信还差那么一点。”封乾厚笑了笑,又道:“之前那些不合法礼的事都做了,再来一次又如何,总好过直接使用武力谋朝篡位,大家都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

    章钺闻言一怔,讶然道:”孝德兄的意思是……直接称王开府建制?这太过份了!”

    “不!元贞理解错了,主公自入仕以来,最多也就征河湟、平夏绥时统兵七八万,但从未统兵十万出征,也没打一场旷世瞩目的大战,要让人心生敬畏、甘愿臣服确实也难。东京朝庭也还没到山穷水尽,都还能勉力维持,不过到十月就会南征宋州赵匡胤,大名府、潞州昭义军已经出兵征讨刑州李继勋了,也就韩令坤被薛文谦和郭崇顺利逮捕,这会儿应该到京了。”

    章钺已收到过这方面的情报,点头道:“李继勋不足为虑,赵匡胤却不那么好解决,他是盯上淮泗之地了,若切断南方漕粮进京水路,东京只怕支撑不下去。”

    “所以主公要争取在年底结束蜀中战事,解决关西这一区撤藩重建体制的事务,河湟、松潘、关北这三地多是军州,可以逐步完善,但荆湖和关中人口较多,却是刻不容缓,地方州县官员不可靠的、贪贿聚敛的趁着整改全都踢回东京,用我们自己的人。”封乾厚提醒道。

    章钺也很头疼,哪怕节镇都是说撤就撤,但州县文官远不像军队好办,皱眉道:“这方面是软肋,要不开科取士吧?或者来个吏考,充许各州县小吏前来应试,品学兼优,术业专精者皆可升用……”

    “哈!开科取士可以,但是太慢!吏考那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不但对地方釜底抽薪,也破坏了官场规则和科举制度。别说小吏不敢来,就算通过应试下放地方,他们也可能管不了事。”封乾厚哭笑不得,连声解释道。

    章钺一听十分不爽,早前还在朝时,就因自己是武人出身,被范质拒绝入相。可是所谓的科举,无论是豪门寒门,都不一定公正公平。尤其唐朝科举需要投卷献上作品给朝中大佬们看,其实就是变相地拜入其门下为小弟,然后百分百通过礼部试,有了官身慢慢熬资历。

    黄巢也还是秀才出身,可他家世是盐贩子,想混个官身进入仕途洗白身份,从而成为书香仕族,但就是屡试不中,用钱打点也不行。为什么,就是欺负他没有个好爹。可现在这是武夫的时代,屠刀之下一切平等,乱世用重典,怎么快速有效就怎么来。

    “小吏果真就世世代代为吏吗?官职公器就一定要被豪族大户所把持?去他娘的科举,要科举正途那也得依照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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