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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轶闻辑录槐杀-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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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年前,领兵的是皇叔,下旨的,却是他商承弼!
  商承弼此刻胸中像被洞穿一般,只有两个字,“迎战!”
  等了那么久,总以为早晚有一战,这一战真的来了,他却好像胸中全是空的。
  晋枢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他绸缪已久,动手却在顷刻。此刻,大雾大风,他将全部的家当压在这一战,胜,前面还有无数陷阱深渊,败,也不过一个死字。反正,也活不长。
  商承弼虽未料到晋枢机动手如此之快,但到底早有布防,贸然渡江,究竟不易。
  火炮,也不是只有晋枢机才有。这些水军,也是他帮着练的呢。
  大雾掩映之下,晋枢机命令击鼓,梁军刚刚出来查探,船上火炮就轰了上去。
  既是背水一战,就什么都不用留了。
  河上日早,天,是被炮火点亮的。
  晋枢机高踞主舰,指挥若定,杀了梁军一个措手不及。梁军悍然回击,炮火喧天,望着河上硝烟,商承弼只觉得,往日种种,尽随硝烟离散。
  换上战甲,提起轩辕剑,亲自上阵。
  身边无一人敢劝。
  晋枢机独立五辕舰上,望着一艘黑龙巨舰破浪而来,身后,艨艟无数。
  多谢你六年前留我一命,也留下这一场,生死之约。
  晋枢机为这一战,等了六年。六年来,他韬光养晦,委身自污,只为秣兵厉马,一雪前耻。如今,船行河上,顺势而起,顺风而行,再无半分犹豫。
  究竟寄人篱下,一切安顿都在地下,楚地自六年来被商承弼连番打压,募来的都是新兵,再加上诸多的限制,晋枢机虽天纵奇才,到底不可能超越时代。因此,火炮的威力虽强,准头却并不很好。待得两方交锋,船头相对,就是真刀真枪的功夫了。
  楚地男儿追随晋枢机一路北上,占领了大梁半壁江山,人人皆知这是最后一战,成,则登临天下,亡国灭族之仇得报,败则死路一条,败身灭种,永不回头。见太子殿下白盔白甲,一手抱琴,一手执剑,独坐船头,河风猎猎,湛然若神。
  狭路相逢,火炮再起,便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无异于自取灭亡。楚军挟火攻之危,士气鼓勇,率先打上梁人战船。
  梁军戍卫井然,寸步不让。
  晋枢机盘膝坐在船头,一架飞泉琴放在膝上,左手按弦,右手提剑,护送着楚军登上梁人战舰,这边梁人要攻,他身未动,肘未抬,横腕一送,就将冲锋的大梁水军透过铠甲腰斩入河。他出剑极快,梁兵往往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已断成两节,一头一脚分别被卷入河水之中,汩汩的血水将河上的波涛卷出了血泡,顷刻间,就是血流成河。
  晋枢机一夫当关,楚军纷纷登上大梁的战船,杀得痛快淋漓,梁军被他杀气所慑,节节败退。
  天渐渐亮起来,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放在琴上的左手动都没动一下,却没有人敢再过来。
  原来,死亡竟是这种味道。
  晋枢机是一尊杀神,光芒万丈地坐在那里,将他方圆两侧都笼罩在单臂之下。
  作为商承弼亲自率领的王师,自然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河面够宽,河上战船也不止一艘,当即有梁兵打算避其锋缨,船向四面辐射开来,晋枢机很快明白了梁军意图。右手挥剑,冰冷的剑光将又一排死士扫进河里,而后,缓缓、缓缓、缓缓地站了起来。
  调转剑首,用剑柄拨弦。
  飞泉铿响,声如裂帛。
  平稳的座船立刻震荡起来,河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对面的梁军双耳发出阵阵嗡鸣,晋枢机执着剑拨着弦,水上声波轰震,势如崩山。
  梁军东倒西歪,不知有多少人连人带兵器都栽进河里。
  楚军乘胜追击,连夺梁军五艘战船,最快的已经迫梁军登岸。
  突然,岸边传来一声爆响,滚滚烟尘,两段桅杆滚落进大河里,一个玄色的人影如一只饿鹰,自天而降,晋枢机飞身而起,回琴一击。
  轩辕剑斩在飞泉琴上,削断了半片琴首,晋枢机的飞泉剑上竟带了血珠子。
  “重华!你的武功——!”
  晋枢机冷冷一笑,将琴抱在胸前,横剑当胸。
  商承弼突然感觉到下腹似有什么在流动——
  血——他的血——
  空中琴剑相交,晋枢机以琴挡他的剑,他削断了他的琴,却想不到,他给了他一剑。
  “你不要命了!”商承弼吼道。晋枢机的内力如何他清楚地很,他的武功怎么可能几月之间精进这么多。
  晋枢机站在船舷上,将沾了商承弼血的长剑撩在水里,洗去了剑上血珠,“先要你的命!”


第185章 独活
  晋枢机站在船舷上,将沾了商承弼血的长剑撩在水里,洗去了剑上血珠,“先要你的命!”
  商承弼定定望着面前这个人,纵使数月未见,他的眉眼在记忆的摩挲下却更清晰,他曾多少次见他或横眉冷对,或倨傲冥顽,那些埋藏在岁月里的点滴,都仿佛湿咸的河水,销魂蚀骨——你若想要的只是我的命,岂不是很容易。
  商承弼出剑,二人又战在一处。
  晋枢机与商承弼拼死搏杀,梁军与楚军更是打得难解难分。
  晋枢机步步紧逼,每一剑刺出去,都绝无回头的道理,商承弼招招迎驾,分毫不让,其实,这些年,他也从不曾真正让过他。
  晋枢机的每一剑,刺得都是商承弼的要害,尤其是,刚才他一剑刺穿商承弼的胸膛,此刻更不停手,招招急攻他伤处。商承弼举起轩辕剑挡格,剑身相交,一片铿然。
  商承弼的血已染红了半片衣襟。
  晋枢机大口喘着气,面上浮起一阵奇异的潮红,商承弼知道,这是内囊尽倾,身体负荷不起强大的内劲的缘故。
  重华今日,格外地狠。出手无回。
  花前月下,亭馆轩阁,他们曾多次比剑,他一直知道,重华是义无反顾的性子,每一次,纵是拼不过自己,却总不肯轻易认输。他很认真,认真到,商承弼后来几乎不大敢和他比了。他总以为,那样破釜沉舟的晋重华就是他了,却不想,今日背水一战,才知道,过往种种,亦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是我从来不了解你,还是,你总比我品的到的要深。
  他收敛心神,催动六合天劫,周身被一种霸道之气笼罩,好,你既等了六年,朕不负你便是。
  飞泉剑与轩辕剑再次在空中相交,晋枢机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星眸微沉,终于出手了吗。好!
  此番,二人都不再留下余地,尤其是商承弼,内力深厚雄浑,每一剑击出,就像将千钧河水压在剑上,逼得晋枢机以扛鼎之力抵挡。
  飞泉剑属轻灵一脉,轩辕剑却是王者之兵,加之商承弼已六合天劫操剑,霸道已极。正面对上,委实压力不小。
  晋枢机强调体内真气,以力相拼,不到片刻,一双重瞳尽皆变成红色,目光流动间尽是血光。
  商承弼知他已是强弩之末,如此打法,早已压上了全部性命,他身体底子本就空虚,即使自己不肯下重手,最后也只能落得个油尽灯枯的下场。为今之计,只有即刻胜他,废了他功力,再请楚衣轻调理救治,方能有一线生机,当即更不肯迟疑,拿出十成功力来与他拼斗。
  晋枢机素来遇强则强,他早知商承弼武功深不可测,往日多次交手,总归多得他容让,可生死之约,不过一战而决,成王败寇,楚梁国运,天下兴衰,均在他二人剑下,比起黎庶苍生,往日爱恨情仇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一柄剑、一个人、一条命罢了。因此毫不畏惧,悍然迎上。
  商承弼见他重瞳之中血光更甚,胸膛起伏间带着一种回光返照的壮烈,兵戈相击,飞泉剑已留下一凹凹豁口,只晋枢机却越挫越勇,像是能倾出这全身精气一直打下去。
  只究竟气力渐渐不济,此刻尚能与自己战成平手,也只凭着一股悲愤之气而已。
  商承弼眼见他眉头越蹙越紧,眉心朱砂隐隐泛着紫光,面上颜色也由白转金。两人交手之时,梁军与楚军已杀得昏天暗地,梁军究竟人多势众,此次带出的又是精锐,楚军固然悍勇,但多是没有见过血的新兵。起事一年来,晋枢机势如破竹,可说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半个大梁,虽然于士气有益,但真正遇上强敌,这些仅凭着报国热情的新兵哪里是自己一手调敎的水师的对手。眼看就落了下风。
  此中情由,晋枢机又如何能不知道。
  他与商承弼交手,眼观六路,知道楚地自六年前被大梁强行削弱之后,兵力究竟不济,自己身在梁宫,父亲志大才疏,哥哥们被困囹圄,终究缺少擅于练兵之将,虽借着时势谋略占下半片河山,楚军在实力上却终究不是不再沉睡的大梁的对手。更何况,自己的身子——
  晋枢机咬牙拼杀,商承弼攻势更猛——必须速战速决,若这样再打下去,重华恐怕撑不过今天晚上。
  越是焦灼,战局越是不利。
  晋枢机已经清清楚楚听到了梁军的兵器刺进楚军血肉的声音,不远处,楚军最大的一艘战舰已被梁军凿沉。
  晋枢机挺剑直刺,只听“铿”地一响,商承弼手中长剑递出,飞泉剑被削断了一片。
  王者之器,锐不可当。
  晋枢机手执断剑,一口血喷在河里。正在这时,梁军攻上了晋枢机旗舰,座船突然一晃,晋枢机一个站立不稳,身子便随着半截断剑坠入河里。
  “重华!”商承弼一惊,下意识向前伸出了手。
  晋枢机手中的剑已抛到了河里,半个身子挂在甲板上。
  “重华!”商承弼纵身跃起。
  晋枢机扒着船舷的手却突然一按,船头突然射出上百枝羽箭,商承弼人在空中,闪避不及,终于中了飞矢,片刻就被吞没在汹涌的河水里,只留下河面一点猩红。
  晋枢机却是站在旗舰下早埋伏好的小艇上,手执断剑,“商承弼死了!”他突然催动内力,声振寰宇,“商承弼死了,杀!”
  自商承弼坠河,梁军群龙无首,楚地健儿在晋枢机率领下力转颓势,一路势如破竹,攻向京安。
  商承弼刚愎一生,乾纲独断,除晋枢机之外,更无一个信任之人,转眼身死隳灭,大梁上下早已乱做一团,兵士流散,溃不成军,晋枢机振臂一呼,二十万大军倒有一半都改姓了晋。
  另一小半,逃到了京安。
  此刻的京安城,是商从涣的天下。
  商从涣带着五千背嵬军,十万人马入京,渠黄一声马嘶,以于家为首的权贵就开了固若金汤的京安承庆门,商承弼出师未捷中道崩殂横死河上,商承涣当机立断为商承弼发丧,发檄文,誓言为商承弼报仇。
  朝中为商承弼谥号争执不休,所谓盖棺定论,棺尚没有盖上,号自然无法定下。
  商从涣一力主张为大行皇帝发丧,朝中究竟还有维护正统忠于商承弼的孤臣。原本,商承弼御驾亲征,却身死人手,见笑天下,凭商衾寒父子的地位声望,登基立极是应有之义,但奈何商家父子背宗庙背国君,虽有靖难二字作为遮掩,但究竟难逃反贼之实。风行空有圣孙之名,却无太孙之实,更何况,商衾寒尚在人世,大位归属,依旧悬而未决。
  晋枢机可以豁出命,商家父子却不能不要脸,风行又年纪尚轻,虽素有贤名,却终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是以只命令靖王军拱守五城。一面命人搜寻太宗皇帝时的旧人,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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