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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轶闻辑录槐杀-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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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衣轻却摇了摇手,背过人便解下了他脚上金铃,果见里面藏着些小米粒,楚衣轻用手摸了一遍,原来米粒上竟刻着字,楚衣轻将所有的字在脑中串一遍,却突然一怔,那些小字就像一根根针直扎进他脑子里,“你这次又要毒死我吗,哥哥?”
  “我知道你会来,却没想到能来得这么快。”晋枢机半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只将一个后背留给过来看他的楚衣轻。
  楚衣轻仿佛是叹了口气,虽然没有任何声音,晋枢机却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床边的小几上放着药碗,楚衣轻不用看便知道是自己调制的药。他向来是不喜欢解释的人,如今也只是在心里道,“你已经能侧身睡了,恢复得还好。”
  晋枢机突然笑了,“抱歉,我竟忘了,哥哥是不能说话的。”他说了这一句,便提高了语调,“云舒,替我拿一份纸墨来。”如果这也算是攻击的话,晋枢机自己都觉得有些下作。可是,他如果不能戳一戳这个人,心里就过不去。
  楚衣轻心内有愧,更加上他根本不将自己的哑疾放在心上,听晋枢机如此说,亦只是一阵心疼,这孩子,看来真是偏激的很了。
  他轻轻在晋枢机身边坐下,云舒有些尴尬得递上了纸笔,楚衣轻向她微微点头,虽然幕离遮面,却也很令人舒服。
  “你敏慧多疑,我早已知道瞒不了几日。”晋枢机让他写,他便写在纸上。
  晋枢机接过来,“原来哥哥也是学王右军的字,上次见面您写行楷,如今连八分也极具神韵,昭列公子高才果然名不虚传。”
  楚衣轻只是换了一张纸,“你的飞白极好。”
  晋枢机唇边掠过一丝哂笑,“你可知道我习字花了多少工夫?”
  楚衣轻没有答,任何人都不能答。书法一道,本就是熬出来的功夫。
  晋枢机突然转过身,“你又知道我念书花了多少工夫,我练武花了多少工夫?我十二岁就离开家独自上坐忘峰,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等我睁开眼再看的时候,国破家亡,两个哥哥战死,我长大的地方流血漂橹满目疮痍,整个楚郢到处是妻离子散的哭声,五步之内,各个是流离失所的孤儿寡母——棋罢不知人换世,酒醒方知已无家。我两个哥哥死前都在念着我,说我武功未成不要我父王叫我回来,我下山回来,只看见两具没有头颅的尸体,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闭关学剑,我恨我在我哥哥们在我楚地三万大好男儿上阵杀敌的时候不在父母身边!楚虽三户,死不足惜!”他太激动,刚刚被包扎好的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整个人像是一座嘎嘎压着谷粒的锈钝的石磨。
  楚衣轻扶着他,一点一点放开他后背,让他的脊椎一截一截地贴在床上,晋枢机大口喘着粗气,眼中全是血丝,却流不出一滴泪来,“不要看着我,我的眼泪早流光了。”
  楚衣轻轻轻握住他的手,晋枢机没有抽开手,却转过了头,“你知道我强练摄魂术必然不得善终——”他冷笑一声,“我早该在五年前跟我的哥哥们一起死在战场上,这条命本来就是借来的,我还顾惜什么!”
  楚衣轻捏紧了他的手,在他身侧的肋骨上划道,“你不该这么想,你还有父母,还有在乎你,会因为你的自暴自弃而难过的人。”
  晋枢机一把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谁!你,还是商承弼?”
  楚衣轻不语。
  晋枢机哂笑,“一个在乎我,打断我十几根骨头,一个在乎你,联合毁家灭国的仇人要散去我的武功。你们以为自己是为我好吗?你们以为只有你们聪明我是傻瓜吗?你们知道我逆天强功命不久长,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有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说在乎我的人,我根本就一刹那都不想活下去!”
  “枢机,你太累了,休息一下会好。”楚衣轻轻轻拍拍他。
  “休息?又要点我的睡穴?想生不由我,想死不由我,如今连想休息,都不由我了。”晋枢机冷冷道。
  楚衣轻伸出手掩住了他的口,像哄一个发脾气的孩子。
  晋枢机只是觉得滑稽,楚衣轻却一字一字写道,“我知道你志不止于此,好好保养自己的身子,没有身子,最后,得到什么,都没有用了。”
  晋枢机一惊,怔怔望着楚衣轻,楚衣轻揉了揉他的脸,对他比道,“这些天想来吃药也吃烦了,我的手艺还不错,想吃些什么,食补可比医补强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和大家想象的不太一样,毕竟,晋小受和楚哥哥没怎么相处过,晋小受这么防备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扑在哥哥怀里的,唉~
  小晋好可怜,写的我想哭~
  顶顶,一个人在外面还习惯吗?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抱~


第73章 七十一、初次交锋
  上汤茼蒿;葵花豆腐;百合芦笋炒虾仁;炸得酥黄的鱼茸卷;玉碗里是三七鸡骨汤;晋枢机看着眼前的菜;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楚衣轻将托盘放在一边;对他小意比手势,“看看合不合口味?”
  晋枢机道;“都是家乡的菜,又怎么会不合口味。”
  楚衣轻过来扶他;晋枢机却躲到一边去;“我不想吃。”
  楚衣轻很是好脾气,对他比手势道,“是没有胃口吗?我去弄个酸甜小藕丁,正好开胃。”
  甚至不用吃,他只要想到这几个字就觉得口舌生津,可是,此刻只是偏过了头。
  “什么好东西这么香,重华,你真是好口福。”商承弼一进来就在晋枢机身旁坐下,看着几上的菜色,顺手便舀了一勺葵花豆腐送进口里,隔了半晌才道,“楚公子刀法精妙,否则这馅心焉能如此鲜香。”楚衣轻只是微微一点头。这葵花豆腐制作十分复杂,要先将鸡蛋磕开,蛋清、蛋黄分装在两只碗里,将蛋黄搅散放入盐、湿淀粉和水调匀,用锅将调好的蛋羹烫成蛋黄皮,再用刀切成葵花瓣形状。再将准备好的火腿切成米,嫩嫩的小白菜摘去边留苞洗净;再将猪肉洗净剁成肉馅。将豆腐表面的皮片去,用细密的小罗筛过滤过之后,放入蛋清,加上自制的小料搅匀成茸。备12个小碟,抹上油,将豆腐茸装入小碟的一半,周围按上蛋黄花瓣,中心先放上猪肉馅,再盖一层豆腐茸,表层撒上火腿米,再插上瓜仁,便成葵花豆腐的形状。食用前差不多半盏茶功夫,将葵花豆腐上笼用温火蒸熟取出,分两行摆放在长腰圆盘里,同时将白菜包下入油锅放盐炒入味,拼在葵花豆腐的空行和两边。锅内下油烧到六成热,再放差不多一碗的鸡汤和余下的盐、小料烧开,用湿淀粉调稀勾芡,加入鸡油,浇盖在葵花豆腐和白菜苞上。这样做出的菜,既有精肉的香,又去了火腿的腻,形似葵花,色香俱全。
  晋枢机神色淡淡的,“记得用个银匙,否则,便毒死了也不知道。”
  商承弼才夹起一颗虾仁来,被他这么活生生地顶回去,加之他实在又有心病,便瞪着楚衣轻道,“你告诉他了?”
  晋枢机一声冷笑,“何必用得着他告诉?”
  商承弼盛了一碗鸡汤,“既然知道了,也该明白朕和你哥哥都是为你好,先不说这些,这些天吃药吃烦了,喝点汤吧。”
  “吃药吃烦了?你们都知道我吃药吃烦了,那就不要让我吃药啊!”晋枢机吼道。
  “重华!”商承弼呵斥他,“不要挑战朕的耐性!”
  晋枢机挂起唇角,“耐性?您对我,从始至终有过耐性吗?”
  商承弼左手端着汤碗右手将他拉起来,“你喝还是不喝!”
  楚衣轻心中一动,连忙过来托住晋枢机脊背,虽然遮着面,他眼中的责备还是激怒了商承弼,“放开!他是朕的人!”
  楚衣轻根本不理他,只是小心地扶着晋枢机,商承弼关于帝王的权威第一次被挑战,两道鹰隼一般地目光冷冷射在他脸上,仿佛要刺穿他幕离“放开他!”
  楚衣轻只是微微一抬手,衣袖拂过商承弼腕脉,腕上神门穴是何等关窍,商承弼武功超绝,怎肯轻易被人制住,楚衣轻袖风一到他便向外一合,掌上功力将隐将发,晋枢机身受重伤,哪里抵得住两大高手斗法,楚衣轻却不动声色地抬起了手,垫高了被子要晋枢机靠好。
  商承弼重重一甩衣袖,将汤碗狠狠磕在几上。
  “我喝,我喝就是了。”晋枢机低声道。
  商承弼的目光却一直罩着楚衣轻,“你以为这里是你缉熙谷吗?”
  楚衣轻只是捧起了玉碗,舀了一勺汤喂给晋枢机,晋枢机未曾张口只望着商承弼,“驾骖——”
  商承弼一声冷哼,抬起脚就走。
  晋枢机看着商承弼远去,对楚衣轻摇了摇头,“你又何必激怒他,真动起手来,输赢又如何?输了固然难看,赢了,你又能走出这个殿去?”
  楚衣轻却根本不答,仿佛丝毫不将刚才的拼斗放在心上,只将那碗鸡汤送进晋枢机口里,又夹了一筷子茼蒿给他尝,单手写道,“本来要蒸茼蒿伴春头给你吃,又怕籼米粉太沉了。”
  晋枢机不好说话,只是默默吃菜。楚衣轻重新起了一个干净汤匙来替他舀豆腐,晋枢机苦笑,“这又是何必,你没见过的时候——”他恍然觉得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索性闭口不提。
  楚衣轻却放下了碗,一字一字比给他看,“只要我在,没有人会欺辱你。”
  晋枢机一言不发。
  楚衣轻才走出栖凤阁,便有六个侍卫跟上来,不曾行礼,却也没有动手。他今日并未带着云泽,也丝毫不在意有人,只自顾自提着食盒向前走。进了他自己住的承光阁,那六个侍卫便一一立在门边,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云泽跑出来叫道,“你们是要干什么?我家公子原来是客——”
  楚衣轻要他噤声,顺手将药箱塞到他手里,云泽犹自嘟囔,“刚才就来了不少宫女太监,好一顿搜屋子,把药材都打翻了,又——”
  楚衣轻微微抬起了头,手势很有责备之意,“打翻了你就去收拾。”
  云泽小声道,“好言好语的请来,如今就是这般招待,早知道在谷里,还不受这份闲气。公子真是好性子,都快成仙了。”
  楚衣轻扫了他一眼,对他比道,“小心这宫里的御厨割了你舌头做雀舌面。”
  云泽嘀咕,“我这人舌头,怎么做雀舌面。”
  楚衣轻冲他比划,“这碎嘴叽喳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雀儿,更还像什么。”
  云泽被他打趣一句,觉得自家公子今日心情甚好,便也不再抱怨了。
  商承弼却可真是被气炸了肺,回来见到晋枢机在喝汤就一肚子火,晋枢机呷了一口汤便笑道,“人是你请来替我撑腰的,这会儿又生什么气。”
  商承弼冷哼一声,“不知好歹!”
  晋枢机张开了嘴,“你过来喂一勺子豆腐给我,我有好些年没吃过家乡的这道菜了。”
  “朕也不是没请过楚国的厨子。”商承弼听他叫便走过来,轻轻挖了一点送到他口里。
  晋枢机道,“他们是怕了,惟恐做得不精致,肉多了,便腥腻些,不似这道这么鲜香清爽,骨子里透出不同来。”
  商承弼道,“朕觉得也不过尔尔。”
  晋枢机抬了抬下巴叫商承弼给自己捡一筷子鱼茸卷,而后才道,“这是我家乡的点心,我也会做的,只是废功夫。从前,胭脂也做给我吃——”他说到这里,便看出商承弼脸色不对,却只是低头道,“从今以后,我只做给你吃。”
  商承弼的脸色立刻和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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