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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危险重重
而这边，慕衍就不似楚晏这般直截了当，他听人说东街茶铺里有一个能人，这城里的大小怪事、奇闻所见他都知道，便先来到这儿探寻探寻。
茶铺简单普通，铺子里摆着几张桌子，生意不是特别好也没有多少人，慕衍一进门便有人招呼道“客官，快请进，您喝点什么？”
慕衍打量着眼前人，相貌平平穿着粗布麻衣笑脸相迎，怎么看都不像什么能人异士？不过转念一想，人不可貌相或许人家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也说不定，面上不觉变得凝重起来，看着这人说道“在下听人说这里可解人困惑，所以特来有一事相询，”
这人看着慕衍笑着说道“您说得啊是我家公子，我叫小冬只是个跑腿打杂的，可不是什么能人，来这边请，我家公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慕衍心中有些意外，不觉问道“等等，你家公子知道我要来？”小冬一边走一边说道“是啊，公子说今晚会有一位年轻少侠前来寻问，让我在这儿等着，可不就是您吗？”
慕衍眼中满是惊疑，这到底是什么人？连他的心思都能猜的出吗？不觉深深警惕起来，穿过弄堂，里面有一间小屋，慕衍抬眸看着这狭小的地方，住在这小小天地里面的人是怎么算的出这未知之事的？不觉凝神注视起这里的一切。
小冬看着他露出笑容，“少侠，到了，公子说您直接进屋就成，看着慕衍沉重脸色安抚道，您别担心公子人很好的，我还要去招呼外面的客人，就先出去了。”说完就离开了，慕衍看着小冬的身影有些恍惚，一眨眼间小冬便看不见了，慕衍并没有立时开门进去，四下审视着不觉得有些诡异。
忽然，里面传出一道声音来“我这小小地方怎么能困得住剑尊弟子，若是犹豫就不该来这儿，”慕衍心中不免渗出丝丝寒意，这声音细声细气却掷地有声，每一个都带着袅袅余音，微微稳住心神，上前推门进去。
若说刚才还疑虑重重，现下就更是不解，因为这屋子里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不觉想难道是因为这茶铺生意不好所以才“家徒四壁”。
那人睡在帐内，好似并没有要起来的打算，看着慕衍悠悠开口“少侠请坐，寒舍简陋，没什么可招呼少侠的，请见谅。”
慕衍一双眼盯着榻上之人，层层纱帐他连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只隐隐看得里面是一袭红衣，头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慕衍并未出声而榻上之人却缓缓起身坐着看他“少侠此时是否在想我是男是女？或是什么妖怪这般神秘？”
慕衍神色一凛，显然说中了他的心思“少侠不必多疑，在下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因常年病魔缠身才卧榻不起，只是为何每个来找我的人都这般“有眼无珠”，长的美是爹娘生的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让我毁了这张容吗？”
慕衍心里一惊刚要开口却不想那人却径自将纱帐揭起，此时慕衍才见到了这“能人”的庐山真面目，一头黑发披散在身后，一袭红衣似血，腰间却是一条白色束腰绸带，面容白皙胜雪，朱唇轻抿，深紫色的瑰丽双眸微微上挑，更添撩人风情，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就是女子也不及。
这让他不禁想起楚晏，若说楚晏是邪，肆意张狂，那此人就是妖，风姿卓越，心里不禁想笑这两人怕是一路的吧，“你能知我是谁，想必我想问什么你自然知道，不知可否解在下的疑虑？”慕衍看着他淡然说道。
而对面之人心情好似不错，看着他笑得妖娆“那是当然，因你是剑尊弟子我才出来见你，别的人是没有这般殊荣的，只不过天下可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帮你解疑我自是有条件的。”
慕衍面上一沉问道“什么条件？”那人看着他嘴角微扬“当世英豪我只佩服一人，”“楚晏？”慕衍接着他的话说道，自己初入江湖并不值得这人细细推敲，唯一有关联的大抵就是他了。“不错，若是我帮你解惑那你就得答应我带我去见楚晏，”
慕衍微一沉吟，楚晏的心思多变，若是知道自己拿他来做赌注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端，可当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况且这人有这本事带着他未免是件坏事，当下看着他便应允。
“现在可否告诉我那女子是怎么死的？”“身上没有伤痕，那定是不在身体表明，人的眼睛啊往往只看到表面，却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衍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你是说她的伤不在身体表面，而在内脏里面，可我检查过她并未有中毒的迹象。”“难道只有中毒才能死人吗？”慕衍恍然大悟，是啊，杀死一个人的办法太多太多，他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儿。
慕衍看着他说道“那你可知道当年楚晏师父药圣的死因，这在江湖上也是一大悬案，想必你也听说了不知可推测的出。”
那人看着他笑道“我还没有上溯远古、下及未来的本事，这些推论皆是有根有据，没有见到尸体凭空猜想怎么能知道？我只是一落第书生，是这城里人传的玄乎，没有什么能耐的。”只是虽是这样说一双眼睛却流转着怎么都散不开的妖娆之气，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慕衍看着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落第书生，既然不便言说他也就没有多问，说话间站起身“多谢指点，在下告辞了，”
还不待慕衍转身那人声音里似带着笑意说道“等等，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楚晏？”“三日之后的醉仙楼，楚晏会在那里。”
那人似是放心，看着他说道“那后会有期，还有······我叫沈天羽，”慕衍看着他点点头径直出去，却也在心中思索，沈天羽，江湖中好像没有这一号人物啊，难道是化名，却也是不得其解。
沈天羽看着慕衍的背影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五官立体一身正气当真是大好男儿啊，眼睛里却是锐利深邃的目光。
出了弄堂，他看着小冬向他走来“少侠，怎么样了？还顺利吗？”慕衍看着小冬也是面露微笑，这个人看着挺温和善良的，他眼里的关切他看得出是真的，“嗯，还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祝少侠一切顺利。”慕衍走出一段后转头看着这个茶铺，心中却不似眼底这般清明。
第十七章：口无遮拦
翌日清晨，悦来客栈内墨冰刚出房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笑得一脸窃喜的云若，虽有些错愕却也没有搭理她径直往前走，云若看着墨冰置若罔闻的样子不禁有些气结，这人当她是空气吗？她好歹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被无视掉了，不过此刻她是彻底的发挥了她胡搅蛮缠的功夫。
墨冰刚坐下后云若就跟着坐在他对面，云若看着墨冰眉头不展的样子叹了口气，他真的这么讨厌她吗？看着他眼里有些无可奈何，很快说道“墨冰，我以后可不可以跟着你？我被我爹赶出家门了没有去处。”
墨冰抬眸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没有说话，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云若瞥到他身侧的剑有些奇怪，他记得他原来身边不带剑的啊，他自己的剑在身上别人是看不见的，仔细瞧着这把剑还挺好看得，心里不免有些痒痒，刚想伸手去碰，却不想墨冰眸光一变，“别动，”
吓得云若立时把手缩回去，嘴角扁了扁，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不动就不动嘛，凶什么凶，”然后手掌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索性懒得理他，她要让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只是一道戏谑的声音却突然响起，“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跟着你，你却不理她还对人家发脾气，墨冰你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楚晏双臂环胸靠在身后的木柱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墨冰握着青澜剑的手一紧，侧头瞥他眼底有些冷意，云若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自是不敢开口。
楚晏却并不在意径直走过去坐在一边，手里的无情剑放在桌上，不遮不拦的，看着墨冰眼里的冷意嘿嘿笑道“不用着急，我知道你想要这把剑，可也不在这一时三刻，然后看了云若一眼转而喊道，小二，”小二听到叫声立时跑到这边看着楚晏，“客官，您几位要点什么？”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饭菜给我端上来，再来一壶好酒，”小二立时笑道“好的，您几位稍等，马上就来。”然后便退了下去。
楚晏看着墨冰一副黑沉沉的气势笑着说道“不用这么紧张，我来找你并不是算账的，该算账的人我已经算过了，你不就是想要这把剑吗？我可以给你。”
墨冰眸色深沉的看着他，好似想要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不用这么看着我，剑我也不是白白给你的，你应该知道曲寒渊对那些门派还有江湖上的人煽风点火，说我多么的无恶不作，不过这些我倒并不在意，只是你想要剑必须是在我报仇之后，若是一天报不了仇，剑我就一天不能给你，你要硬抢也没关系，不过······下一次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
而云若在听到曲寒渊三个字时还是一怔，即使这个人再怎么不好还是她爹，是她最亲近的人，眉头不觉皱起，径自喝着面前的茶，楚晏似是感觉到了云若突变的情绪，看着她面上一松“曲小姐，刚才那些话你可以忽略不记，我楚晏一向恩怨分明，你是你，你爹是你爹，我对你没什么偏见。”
楚晏本性就直来直往，这些年在江湖中放荡不羁惯了，此时看着云若却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感觉，那些信······他终究不愿意查询深究，不是不想知道真相，只是······他更加害怕看到真相，字迹可以模仿，名字可以伪造，这样他便可以装聋作哑的告诉自己说······我没有爹。
墨冰看着他心中有些意外，这些日子中他也看得明白，楚晏这个人骄傲狂妄，虽我行我素却也是不屑说谎，他既然答应给他剑那必然不会有假，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改变主意？”说话间小二已上齐了菜，楚晏却看了看云若略略笑得“怎么不吃？不会在等着墨冰动筷子吧，你说他都不把你放在心上你这么巴巴的看着他有意思吗？”
云若顿时有些尴尬的笑笑，低头扒着碗里的米饭，任她脸皮再厚这么明白的被人戳穿心事还是很难堪的。
楚晏转而看着墨冰，脸上带着轻薄的嬉笑“原因嘛很简单，曲小姐看上去顺眉顺眼的我甚是喜欢，这江湖上能入的了我的眼的女孩可谓是凤毛麟角了，她算一个，可她偏偏又中意你，那我就成人之美把这把剑当成送给她的贺礼了，或许等报了仇······我也用不找它了。”
云若听着他的话笑笑只当是逗趣了，并没有在意。
而墨冰眼中也并未起波澜，看着他淡然道，“你这胡说八道的功夫也是独步武林，”
楚宴看着他露出笑容“你信不信我并不关心，只是若在我没报仇之前你还要夺剑，那就别怪我不留情了，”墨冰看着他眼里涌过的一丝狠绝却也是毫不闪避，云若在听到“不留情”三个字的时候还是感到一阵窒息，这两人之间总是弥漫着一种紧迫感，连带着碗里的菜肴都变得索然无味。
桌上的三人都有些奇怪，楚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