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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看着他眼中的无邪似有深意的说道“纯粹？沈公子既然知道我想必这江湖中的很多事都有耳闻，不知道沈公子仰慕在下什么呢？”楚晏一边说着一边坐下看着他。
沈天羽也不生气却看着坐在一旁的云若和墨冰说道“这两位想必就是剑门高手和武林盟主曲寒渊的千金了，久仰了，然后转头看着楚晏笑道，楚公子武功高强、见识不凡在这江湖中如雷贯耳，自然令不少人仰慕。”
楚晏看着他淡然一笑，微微垂着眼却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手指轻轻的扣着身前的桌子，声音细微却声声听入沈天羽的耳中，不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楚晏看着沈天羽会心一笑“刚才是在下的玩笑话，当不得真莫见怪，沈公子竟然能掐会算的要说仰慕也是在下有所求，江湖中人都知道我楚晏身负血仇，不知道沈公子能否提点提点？”
慕衍看着楚晏眼中的倨傲就知道这人定是有了什么心思，墨冰和云若看着几人并未说话，心中却也是疑虑重重，这人知道的这么详细定不是什么落魄公子。
沈天羽看着楚晏笑道“楚公子严重了，在下只是书读的多些，可最是无用是书生这句话想来是有道理的，尊师的死在下也细细推敲过只是并未有所获，还请见谅。”
“无妨，在下也只是随口问问，但不知那名女子的死因沈公子是从何而知的呢？可知凶手是谁？”
沈天羽看着他眼里的深色说道“这可为难在下了，死因是在下误打误撞的猜测，至于凶手是谁确实不知。”
楚晏看着他嘴角上扬，眼底却带着一丝戏谑“是吗？沈公子不是中原人士吧，不知在下说的对还是不对呢？”慕衍不觉一怔，这才发现即使他的穿着风格与中原人无异，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深紫色的，还有高挺的鼻梁，那日不曾注意今日细看之下才发现蹊跷。
沈天羽看着楚晏嘴角勾着一抹笑意，邪魅性感，半晌却笑得狂野不拘“楚公子果然见多识广，佩服、佩服，在下确实不是中原人士，只是这身份嘛自是不便言明还望见谅。”
“那是自然，若是明说你今日也就不会来这儿了，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沈公子还请自便，”
沈天羽看了看慕衍及墨冰云若一眼笑道“今日也算得偿所愿见到了想见的人，然后看着楚晏笑得一脸魅惑，微微靠近抱拳一揖，那在下告辞了，楚公子保重。”说完便自行离开。
楚晏起身透过窗口看着沈天羽走出醉仙楼的身影眸光不觉渐深，而走在街上的沈天羽似是有所察觉，转头看着这边，笑得一脸孩子气带着无辜的表情，只稍一停留便转身离去。
慕衍看着楚晏兀自开口道“这人确实有些怪异，他有一间茶铺就在东边街头上，我去看过很诡异。”
“哦，那他是怎么找上你的呢？”楚晏转过头来看着他，“我偶然间听人说东街有一位能人，想着先去询问询问，却不想那人好似知道我要来还让人在茶铺里等着，”
楚晏似有所悟看着他道“那名女子是怎么死的？”慕衍看着他出声道“是被透骨针直穿心脏而死，而且······前两天又死了两名女子，就在我们发现原来那名女子的地方，连死状都一样，”
“那凶手呢？”楚晏眸光一深看着他问道“昨天晚上我在那个巷子和那个人交过手，武功非常高，即使你也未必是他对手，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为难我。”
楚晏看着他眼中霎时清亮“是吗？那****去找曲寒渊，若不是有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曲寒渊现在恐怕······”全身都透着沉沉的杀气，那种力量连云若都感觉的到。
墨冰本不擅言辞面无表情自是没有多说，云若又觉得他们的谈话无趣，可听到这儿才想起原来那夜······看着楚晏说道“那晚你来庄里是为了对付我爹的吗？”
楚晏却不似对着慕衍的那般冷冽，眼睛微微垂下说道“曲小姐，我和你爹是敌非友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若是觉得不舒坦可以······”
云若的眼睛突然就红了，忍住鼻腔里的酸涩高声说道“可以什么？可以离开是吗？”说完就难过的夺门而出，眼泪涌上来，眼角开始潮湿。
楚晏似是没料到这种情况，她和她爹闹成那样定是不会回去，转头看着墨冰眼里却多了一丝情绪，“墨冰，你去看看她吧，她爹逼着她嫁人把她关起来她定是不会回家去，她又不会武功一个人在外面有什么意外的话······”
墨冰审视着他古怪的表情，心中有些惊异他会说这样的话，他看不出楚晏对曲云若有多喜欢，只是却总是好像向着她。墨冰坐着没动楚晏的眼里却多了一丝怒气，不觉冷笑道“墨冰，她好歹帮过你，况且我答应给你剑也只是因为她喜欢你，若是你不去······”
墨冰看着他眼里的寒光缓缓起身离开，并未多说一言，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有几分是楚晏的逼迫，几分是自己的担忧。
慕衍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对曲小姐很不一样，”“哦，有什么不一样，我对她有意她却对墨冰有情，你说那么个冰块脸有什么好的，比我好吗？”楚晏一脸的轻佻嬉笑，眼里却又是那般难以捉摸的神情。
第二十章：心甘情愿
客栈外，云若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这边，只是许久不见有人出来终于来了脾气，恶狠狠地向城外跑去，眼里蓄满了泪水心上一阵委屈，等墨冰找来的时候看着她坐在小河边一个人漫不经心的扔石子。
墨冰看了几眼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云若却突然转头搂着墨冰的胳膊，向他凑近一点神色欣喜的问道“很少看你这么别扭，你是不是担心我啊？”
墨冰有些仓促的别过头，装作不在意的耸耸肩，他看着这个天真单纯的少女，双唇微微抖了抖，可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云若看着他忽然站起来大声说道，开心的挥舞着手臂“墨冰，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儿，我爹逼着我嫁人你带我走好不好？天大地大我们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啊。”
墨冰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低声说道“是楚晏让我来找你的，而我跟着楚晏是为了拿回他手里的那把剑，所以我来找你是有目的的。”
云若面上的笑还僵在嘴边，听他这么说也并不以为意走过去看着他苦涩的笑笑“没关系的，那至少说你还不能甩了我，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对吧，”墨冰被她的话噎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干脆挑明说道“你是白痴吗？甘心被别人利用，”
云若不甚在意的看着他说道“虽然我不会武功，但也不是笨蛋，更绝对不是白痴。”
“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早些回去吧，”丢下这句话，他漠然的与她擦肩而过。
虽然现在天色还早，但云若因为上次事的后遗症却是怎么都不敢一个人待，不远不近的跟着墨冰，墨冰察觉到身后的身影愣了一愣，心莫名一紧，但很快就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径直朝前走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醉仙楼上，慕衍看着楚晏一脸慵懒的拿着手里的酒壶左右摇摆，不慎无聊，“楚晏，若昨夜那人就是凶手，你怕是这辈子都报不了仇，”只是慕衍不曾想他的这句话······
“哦，那和你师父相比之下谁的武功更高一些？那****还怀疑在曲云山庄的那个黑衣人是你师父，因为江湖中有这般武功之人屈指可数，可经你这么一说却又另有其人。”
慕衍惊道“我师父？不可能，心儿离不开人，再说我师父退出江湖几十年了，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杀一些弱女子呢？”
楚晏不觉弯起嘴角，看着杯中的酒在手中微微荡漾，笑意沉沉，“退出？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若是退出他就不会让你下山，连生死都看不透、放不下的人谈何退出？”
慕衍看着他眼中的狂傲不屑不觉正色道“你师父和你娘不也是不问世事、隐居避人，难道她们不就是退出江湖吗？”
楚晏侧目瞥着他不觉冷笑出声“我何时说过她们退出江湖了，若是她们退出江湖还会死于非命吗？若是退出江湖还会横尸荒谷吗？我师父告诉过我，酒和水的区别，酒越喝越暖，而水却越喝越寒，她们死后，每一次喝酒我的心就越清醒，报仇的信念在心中越扎越深，只要能报仇就算粉身碎骨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辞，”慕衍看着他眼中的恨意连声音都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全身都透着深深的仇恨。
“恨容易让人走上极端，一旦过了就没法回头，楚晏，你的仇恨太深了，”“哦，楚晏晃着杯中的酒，嘴角笑得诡异，眼里却带着沉沉杀气，极端？死的不是你亲人你自然是无法理解，只不过你和那个黑衣人交过手，你觉得像不像沈天羽？”
慕衍看着他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不像，不管是身影还是声音都不像，若他就是凶手怎么会告诉我死者的线索？岂不是自找麻烦？况且那人身上并不带兵刃，出手时只有透骨针，可出手的功力深厚恐怕有二三十年，我也曾怀疑过沈天羽可年龄实在不符。”
楚晏看着他停了停道“那你觉得那人今晚还会不会来？”“这不知道，他的踪迹已经被人发现，一般人是不会再选择在同一个地方杀人，他深深的看了楚晏几眼说道，可那人骄傲狂妄又武功高强，也不无可能，”
楚晏看着他眼底的深意笑得恣意轻薄“在你心里，骄傲狂妄的人不乏那一个吧。”
不待他说话他已起身，眼底霎时间变得凌厉“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去看看这沈天羽是何方神圣，对他我倒是很有兴趣。”
慕衍看着他嘴角勾起的笑意不觉更加深了心里的那个念头，这两人就是没来由的像。
“少主，您确定楚晏等会儿会来？您不是刚去见过他了吗？”沈天羽看着小冬眉毛一挑“就是因为今日去见了他他才会来，这人倒是很对我的胃口。”说着随手倒了两杯茶放在一边，而自己却径直拿起手边的茶慢条斯理的喝着，眼里透着深深的不羁。
楚晏和慕衍进去的时候，沈天羽坐在一张桌上正悠悠的喝着茶，看他们进来也不意外，笑了笑说道“两位来了，寒舍简陋还望两位莫嫌弃，请坐。”
慕衍看着桌子上两杯倒好的茶眼底微微闪过惊疑，这人当真是心思缜密，而楚晏却坦坦荡荡的坐下，并没有任何情绪，“沈公子果然是能人啊，”
沈天羽看着楚晏眼里的邪气唇角上扬“在楚公子面前在下可不敢班门弄斧，请喝茶，这是上好的香茗，特意为二位准备的。”
慕衍看了一眼四周空无一人，便说道“沈公子，小冬呢？”“慕少侠对我这仆人倒是关心的很，他出去替我办件事现下不在。”
楚晏端起茶微微晃了晃，一饮而尽“好茶，沈公子破费了，”“哪里的话，两位都是当时英豪，能来我这小小茶铺喝杯茶那是在下的荣幸，只不过楚公子行走江湖却也这般不小心吗？我这茶里可是有毒。”
慕衍不觉一怔看着沈天羽，眸光渐深手里的夺情剑微微握紧，而楚晏的唇角却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沈公子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