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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潺潺，水波荡漾，阳光在水中倒映波光粼粼，霎是好看，楚晏瞥了慕衍清俊的眉眼一眼，淡淡笑道“慕衍，我们认识这么久，却是从未过过一招半式，今日既然有这个兴趣，不妨比试比试，”
慕衍看着他眼中的笑意，阳光下有些晃眼，那么明亮耀眼，凝望了他片刻忽的笑道“我们之间胜负早已分出，何必再比，”
“怎么，堂堂剑尊的弟子竟然这么胆小，小诸葛怕高，你不会怕水吧？”楚晏轻笑着看着他，眼中有些轻佻的精光。
慕衍心头微微一热，其实，认识他这么长时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这样快乐，眼中笑意灼灼，比那日光还刺眼，顿了顿说道“楚公子既然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好拒绝，只不过楚公子武功高强、胆识过人，还望手下留情。”
楚晏望了望他，眉宇间都是笑意“好说好说，只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不用剑，这船上就我们两人，过了这座小桥，前面应该没什么人了，我们不若就在这船上比试比试。”
“不用剑怎么比，”慕衍随即说道。
“过了这座小桥，向东是一间茶楼，向西是一间酒楼，我向西你向东，谁若是先让这船靠岸，便算谁赢，怎么样？”慕衍看着他忽然勾起唇角“若是我赢了，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那若是我赢了呢？”
“这场比试本就你强一些，你赢了有什么稀奇。”楚晏闻言不禁爽朗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好，过了这桥我们便开始。”
慕衍缓缓点头，只是还未及细细思索，楚晏内力鼓动，小船如箭离弦猛然向前，慕衍一个站立不稳，还未回神船便指向西而行，楚晏，“兵不厌诈，慕衍，我可不会让你，”慕衍心头猛跳，人已迅疾转身，一掌便劈向河里，小船猛地旋转向东，楚晏唇角上扬，长剑猛地抵在船上，小船立即旋转，慕衍纵身向前，一腿便扫向楚晏，只是船身窄小，两人劲道相抵，四周激起阵阵水花，楚晏眼中仍是轻笑，两人只是拳脚相交，并无一招是明攻直去。
小船微微晃动，楚晏轻声笑道“慕衍，看来你是要输了。”说着双掌击向河里，片刻之间船已经驶向西岸，慕衍当下吸了一口气，凝神提气一掌便击向船身，瞬时间只听的砰的一声小船便在原地盘旋不止。
楚晏吃了一惊急忙收力，脸色微变还未力慕衍便抢先一步来到楚晏身前，虽说招招制敌却并无凌厉，楚晏一边应接着他的招数一边凝望着他的脸色，呼吸急促运气时显然不足，想是在那洞窟之中受的伤还没好，当即故意疏露了几招，慕衍趁势鼓动内力将小船打了个方向，直驱向东，还不待楚晏出手，便纵身上前和他缠斗在一起。
眼见小船向东岸靠去，两人掌力相交，砰砰两声，各自退开两步，楚晏刚欲转身回避他的劲势却不想慕衍忽的伏低身子，猛然窜跃过来，楚晏一个不妨后退了一步，水花阵阵声响，楚晏回身圈转一脚便向慕衍踢了过来，只是慕衍刚站直身体浑不及出手阻挡，就算有心却也没有一点力气了。
楚晏脚力有些势道，眼看着慕衍怔在原地心头猛跳，来不及细加思索及时收力，力道虽不如之前却还是踢中了慕衍的胸口，慕衍往后撑去不住后退，楚晏站定猛地将慕衍拉住，慕衍趁机一掌击在水里，船猛的靠定在岸边。
楚晏看着慕衍忍不住心口一窒，猛然转身上岸，慕衍身子忽的一震，脸色有些苍白，随即跟上前拦住他“楚晏，你，”“你为了赢我不惜伤你自己，是不是觉得我会手软，不忍心真的伤你，慕衍，你赢了。”说着随手一扬挡开慕衍，径直朝前走去。
慕衍心底猛然一紧，默叹一口气疾步走上前挡在他身前，楚晏抬眸看他，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楚晏，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力气了。”“没力气你还打。”楚晏声音中微带斥责，脸色稍见缓和。
“我知道，其实刚才若不是你有心让我，这船是不可能靠岸的，走吧，今日侥幸赢了你，请你喝茶。”楚晏抬眸望了一眼面前的茶楼，倒是有几分雅致，茶香四溢，想来味道应该不错，转而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微带审视。
片刻之后，“走吧，”
走进茶楼，小二立时招呼着过来“两位客官，里面请，喝点什么？”
“给我来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不是都说江南的龙井是最好的吗？”
“这位客官，您这话可真是说对了，这江南的龙井就数我们这里的最好，两位请坐，马上就为二位上茶。”那小二立时忙不迭的走向茶柜。
楚晏、慕衍坐定，随意瞥了两眼，生意有些冷清，寥寥几人，江南最好的龙井，怕是不见得吧。
“楚晏，虽是赢的有些不光彩，但刚才，”“我知道，你不是说要让我答应一件事吗，什么事说吧，我倒想看看值不值的你刚才那么拼命。”
说话间小二将茶水送了上来，慕衍缓缓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看着他淡淡的神情，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我想知道司徒雪留下的纸上说了什么，”
楚晏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两道目光静静的凝望着他，慕衍有些心虚，面上依旧从容，静默片刻之后，楚晏缓缓从身上拿出一张纸，伸手递给他，“你什么时候也像小诸葛那么好管闲事，只不过你不只是单单想看看吧。”楚晏随意的抿了几口“这茶不错，你尝尝，”
第一百四十章：甘愿赴死
慕衍淡淡的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依旧不动声色，
楚晏看着慕衍并未接过“慕衍，不要自作主张，你应该知道，报仇这件事情，你插不上手，至于那人，不论生死，我们终归会做一个了结。”
慕衍身子微微一震摇头道“我并未想插手你报仇的事情，我知道，劝你放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司徒雪、曲寒渊一心想要除掉你，你拿着藏经宝鉴，就算想做一个了断，怕也是没有那么容易。”
“那你呢？”楚晏忽的抬眸看他，眼底带着少有的认真。
“我？”“慕衍，你别忘了，你当初跟着我的初衷是为了让我帮你救人，如果我死了，怎么帮你救人？”慕衍看着他眼中的意兴阑珊，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让人看不透他。
“你不会死的，”慕衍忽然说道，一双眼怔怔的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强有的坚定和执拗。
楚晏扬起唇角“生或死岂是人能决定的，顿了顿轻声笑道，慕衍，若是有一天，我，和你要救的人之间让你选择一个，你会选谁？”
慕衍闻言忽的一颤，他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这么问，目光一凝却是没有说话。
楚晏握着茶杯的手忽的怔住，目光渐渐幽深，连声音都冷了几分“出来，”
小诸葛躲在门口，只听见声音就有了几分惧意，怔了一下顿住脚步却不敢出声，片刻之后却听到楚晏戏谑的声音传来“有的人若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很高兴愿意亲自去送他一程。”
“得得得，就知道吓唬我，”小诸葛站定门口看着两人悠闲的样子，迎着慕衍的目光出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还有心情喝茶，”却不敢凑近。
“我若是想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你抖什么，”小诸葛有些心虚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兀自强辩“谁说我怕你了，我有什么好怕你的，我来找你们还不是关心你们吗，怕你们有什么不测，真是好心没好报。”说着缓缓走近，径直靠坐在慕衍身边，某人现在散出来的气势让他不敢轻易去招惹。
慕衍摇了摇头轻笑出声，小诸葛转头不悦的瞪视了他一眼，转而看向楚晏，微微凑近几分看着他眼中的随意，有些摸不准他现在的情绪，看着他面前的茶杯空了，忙倾身给他倒了一杯，慕衍看着他这讨好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笑，倒是想看看他搞什么名堂。
楚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倒的茶我可不敢轻易下口，”小诸葛闻言有些气结的撇撇嘴。“那你既然这么说我就问了，不过你可千万别生气啊。”“嗯，说吧。”楚晏弯起唇角看着他。
小诸葛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禁有些凉，他越是这样越是不能轻易招惹，只是他都憋了这么长时间了真是不吐不快。
思及此咳嗽了几声，慕衍看着他这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笑，“第一，我想知道司徒雪给你的那张纸上说了什么，第二，我想知道这曲云若到底有什么特别，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她说什么你都会答应，一点都不像你。”
“那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楚晏似是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一双眼却深深的看着手里的茶杯。
“你能不能分清楚我说话的重点在哪里啊，不过你倒是问了一个很不错的问题，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子的这我倒是真没想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还真应该想一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你为什么对曲云若这么好啊，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
楚晏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眼底好奇的精光，怔了片刻忽然笑道“小诸葛，其实有一句话我很早就想对你说了。”
“什么？”道，看他脸上神色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你知道你们诸葛楼的人为什么这么命短吗，就是因为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知道，你说这样的人不是自寻死路吗？”“你，”小诸葛蓦的拍桌站起，眼中不禁浮上一丝怒意。
“那张纸在慕衍手里，想看就找他要，至于司曲云若，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图一红颜醉，她只是不谙世事，一心想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并没有什么错，若是以后对你们两有什么得罪之处，请见谅。”说着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还未起身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昏昏沉沉想要挣扎着看清对面的人影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片刻之后便倒在了桌子上。
“慕衍，你，你做了什么？”小诸葛蓦的一惊看向仍自淡然坐定的慕衍，这里只有他们三人，若不是茶的问题，那么就只有他。
慕衍看向他惊疑不定的眼神，淡淡瞥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什么人注意，缓缓开口“先离开这里吧，”
小诸葛眼中满是怀疑之色，凝神望着他却见他脸上仍是淡然之色，根本看不出多少情绪。
······黑暗渐渐淹没了一切，两人将楚晏带回客栈，四周渐渐静了下来，小诸葛看着楚晏沉沉昏睡过去的样子不禁转头看向慕衍。
片刻之后慕衍忽然上前封住了楚晏的穴道，“慕衍，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会，”
慕衍淡淡转头看他，“我不会，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说着从身上将那张纸拿了出来递给他看。
片刻之后，小诸葛忽然皱眉停了下来，“你是不是想，”慕衍淡淡看了一眼小诸葛的一头黑线，顿了顿点了点头。
“你疯了，”目光闪动望了一眼沉睡的楚晏。
“慕衍，你不能这样做，你明明知道你打不过他，而且曲寒渊、司徒雪说不定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你这不是去白白送死嘛。”
“那楚晏去就不是白白送死吗？这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忙。”小诸葛瞪了他一眼恨恨说道“我不会帮你的，慕衍，你应该知道楚晏有多恨那人，他为了报仇背负了那么多，现在只有一步之遥，你想过没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