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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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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掀开布帘率先走了进去,政委和司机紧随其后。

    帐篷里有两名女军官,都没戴军帽,正对门坐的是有着一头金黄sè头发的指导员,而另外一位背对着我们坐的军官,虽然看不见她的军衔,不过应该就是女兵连长了。

    那名年轻的指导员看见我们进去,连忙站起来,向我们几人敬了一个军礼,向希金干巴巴地报告说:“报告旅政委同志,女子高炮连指导员奥尔洛娃向您报告,听候您的命令。”

    背对我们坐的那名女军官也站了起来,她是个身材修长的年轻女xìng,胸前别着一枚勋章,黑发纹丝不乱地在脑后挽成光滑的发髻,她也冲我们敬了个军礼,同时她严肃地报告说:“报告政委同志,女子高炮连连长基里亚诺娃中尉向您报告,听候您的指示。”

    希金政委还了个军礼,然后向她们介绍站在旁边的我:“姑娘们,你们好!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奥夏宁娜少校,新任的第二高炮营营长,以后你们就归她指挥。”

    克拉斯信娜首先向前和我握手,礼貌地说道:“您好!少校同志,很高兴见到您!”

    而站在我面前的基里亚诺娃中尉,却好像中了什么魔咒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瞧着我,嘴角不断地抽动着,那表情就好像见到了什么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

    她身边的克拉斯信娜轻轻拉拉她的衣角,悄悄提醒她说:“喂,连长同志,您怎么了?”

    基里亚诺娃中尉突然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激动地喊道:“是你吗,丽达?亲爱的,我一直都以为你牺牲了,没想到你还能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刚被中尉抱住时,我还愣了一下,但听到她对我的称呼以及所说的话,我立即就想起她就是担任7会让所女子高炮排副排长的那位基里亚诺娃。当时她还是个中士,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她也当上了军官。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会遇到了一个熟人,而且还是在刚穿越时就认识的熟人。当我也紧紧地抱住她时,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忍不住一个劲地淌了下来。


第二六八节 叙旧

当我紧紧搂住基里亚诺娃的时候,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认识她时的那些情景。

    那天我才变身为丽达,拖着受伤的身躯,竭力保持着清醒,跟在排成一行的俘虏,和押解俘虏的准尉后面,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

    艰难地涉过了小河。就快走出森林了。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疲惫,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但是又不敢停下脚步,因为我知道一旦倒下,我就再也爬不起来啦。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前面的准尉,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目的地为止。

    沉寂的森林里,只有沉重的步伐响着。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突然,从四周的森林中,山丘上,河畔冒出无数的红军战士。他们呼喊着向我们涌来。冲在最前面的,除了瓦斯科夫准尉的顶头上司罗斯托夫少校,还有另一位女兵,也就是守卫7会让所的高炮连副排长基里亚诺娃中士,两人见我们这支追击德军的小分队迟迟未归,所以特意带着大部队,来森林里搜寻我们了。

    我记得刚向罗斯托夫少校报告完战果,就晕倒了。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临时扎好的担架上,几个男战士正抬着我行进在茂密的森林里,而副排长基里亚诺娃中士紧跟在担架旁边,边走边偷偷地抹着眼泪。

   里亚诺娃,”我刚用虚弱的声音叫了她一声,她马上就弯下腰抓住了我右手,关切地问我:“丽达,你感觉怎么样了?”

   不会死掉的,我死了,谁来照顾我的妈妈和儿子阿利克啊。”虽然这话不是我想说的,但我却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看来丽达的身体在目前还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基里亚诺娃一边点头一边擦着泪水,安慰我说:“丽达,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不会死的。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回到驻地了。”

    后来我和瓦斯科夫被少校安排人手送到了列宁格勒的军医院。等我伤好以后,再打听准尉和女兵们的下落时,才知道7会让所已经被德军占领了,防守附近的部队也被打散,从此就和她们彻底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今天会在拉多加湖上的女子防空连的帐篷里,见到了我昔ì的老上级,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长同志,”旁边的那名指导员打断了我的回忆,她扯了扯基里亚诺娃的衣角,小声地提醒说:“连长同志,旅政委同志还在这里呢。”

    我和基里亚诺娃分开后,趁她还在抹眼泪,整理着装的时候,我先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歉意地对希金解释说:“对不起,政委同志,请您原谅。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基里亚诺娃同志。她以前曾经当过我的排长,后来我在战斗中负伤并被送往列宁格勒的医院后,就和她彻底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她,所以我的一时失态,还请您能谅解。”

    希金呵呵一笑,说道:“老战友重逢,这是好事啊。反正已经把你送到目的地了,这里没我啥事了。我就不耽误你们叙旧了,这回城里去了。”

   委同志,”基里亚诺娃挽留他说:“天黑了路不好走,您就在我们这里歇一晚上。正好旁边有一个空帐篷,您今晚就和司机同志住到那里去。”

    政委看了看表,摇头说:“不用了,现在才刚八点,这个时候往回赶,时间正好合适。”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司机居然不在,刚想问问政委,司机已经一撩帘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我的行李。他把行李把地上一搁,说道:“少校同志,我把您的行李取来了。”没等我回话,他又掉头对希金说:“政委同志,车还没有熄火,我们现在出发吗?”

    希金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们走。”临别又和我们一一握手,然后才撩开帘子和司机一同离开。

    等到政委他们走了以后,基里亚诺娃拉着我到桌边坐下,好奇地追问道:“丽达,这几个月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

    指导员奥尔洛娃也附和着说:“是啊,丽达,你就给我们讲讲。我经常听连长同志提起你,听她讲你打下过德军飞机,又曾经跟着瓦斯科夫准尉,去追击潜入我军后方的德国鬼子。完成任务归来时,你负了重伤,被送往列宁格勒的医院后,她就彻底失去了你的音信。”

    我微微一笑,岔开话题说:“这个说起来话长,我待会儿再慢慢给你们说。排长同志,我在医院养好伤后,曾经托伏罗希洛夫元帅打听过你们的下落,结果得到的消息是:7会让所被德军占领了,不光你们和瓦斯科夫准尉没了音信,就连负责指挥我们的罗斯托夫少校也下落不明。你能告诉我,在我住院的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罗希洛夫元帅?”指导员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有些吃惊地问道:“你居然见过元帅同志本人?”

   的。见过还不止一次。”我淡淡地答道,心说要是你知道我连斯大林本人也见过,估计你马上就会激动地晕倒过去。

    基里亚诺娃把一杯热茶推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开始讲述发生在我离开7会让所的故事:“你和瓦斯科夫准尉被送往列宁格勒的医院后不久,德军又发起了新的攻势。虽然我们的战士顽强地战斗着,和敌人寸土不让地争夺着,但还是没能阻挡住他们的进攻。罗斯托夫少校所在的铁路枢纽站被德军攻占后,有差不多一个连的战士,突出了敌人的重围,护送着受伤的少校退到了7会让所。结果德军尾随而至,和我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由于寡不敌众,经过半天的战斗,除了我和几名战士从湖上逃出了包围圈,其余的战士,包括罗斯托夫少校全部壮烈牺牲。……”

    看到基里亚诺娃回忆往事时满脸痛苦的表情,我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背,低声地问道:“你知道瓦斯科夫准尉的下落吗?”

    她先是本能地摇摇头,然后又使劲地点点头。她这种矛盾的表情把我搞糊涂了,我奇怪地问:“准尉同志的情况,你究竟知不知道啊?”

    她顿时显出窘迫,神情有些慌乱,霍地站了起来,回答我说:“我曾经听到过一些有关他的消息,但是无法确定真假。”

   管是真是假,说来听听。”说实话,我对自己穿越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的下落,还是非常关心的。

   人说准尉同志从医院出来后,被调到了一支临时组建的部队里,参加了保卫普耳科沃高地的战斗,已经在战斗中牺牲了。也有人说,准尉同志出院后直接前往了铁路枢纽站,参加了那里的战斗,在大多数的部队突围后,他也突出了重围,参加了游击队。”

    虽然没有从基里亚诺娃的嘴里知道瓦斯科夫的确切消息,但是我的心还是放下了,因为在尾,准尉同志还去找到了丽达的儿子,并将他抚养chéng&此刻瓦斯科夫虽然下落不明,但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又听见奥尔洛娃的声音:“少校同志,要知道你以前曾经是连长同志的部下,而如今你已经是少校军衔了,其中一定有很多传奇的经历,还是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

   啊,丽达。”基里亚诺娃也跟着说:“才短短的几个月不见,你居然已经当上了少校,其中一定有很多故事,就讲给我们听听。”

    看到盛情难却,我也只好咳嗽一声,开始向两人讲述起我的故事来。


第二六九节 突然冒出来的“邻居”

我在莫斯科的经历堪称是传奇,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从一名小小的下士,升迁到了少将级别,甚至还直接指挥着一个主力师。在整个讲述过程中,我都是用平淡的口吻,平铺直叙地讲述了自己的故事,没有丝毫的艺术加工。我所经历的一切,对不知情的外人来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据实回答已经会让人觉得牛皮吹上了天,如果再添油加醋的话,就更难以令人置信。

    虽然两人早就猜想我在莫斯科的经历不一般,但真正听我讲述时,还是不时地发出惊叹声。特别是听到我受到了斯大林的接见,奥尔洛娃更是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那样兴奋地尖叫了起来。

    但是我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们,一些我觉得无关轻重的事,就一言带过,而奇怪的地铁列车、弗洛宁工程师这些方面的东西,我就压根没有向她们提起,毕竟这样的机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知道的,哪怕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一样。

    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奥尔洛娃起身往放在帐篷一角的取暖炉里添过两次焦炭,还不时地为我俩的茶杯里续上热茶。因为帐篷里有些热,于是我起身脱掉了外面的军大衣,露出了穿在里面的军装。

    胸前挂着的勋章被两人看到,又是一阵惊呼声。基里亚诺娃视线从勋章上转移到我的脸上,好奇地问:“丽达,你能再给我们讲讲你是如何获得这几枚勋章的吗?”

    虽然我感觉她把我当成了故事大王,但勋章的事情还不得不说。于是我指着其中一枚红旗勋章,对她俩说:“这枚红旗勋章,是我在十月革命节前夕获得的,和我同时获得勋章的,还有我当时的搭档克罗奇科夫指导员。我们还一起率领部队参与了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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