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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鲸-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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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上,但一对一教学,有些题目死记硬背也八九不离十,恰巧这次考试涵盖上学期的内容比较多,所以很多题型都不陌生。
  她把试卷拿到江曼面前时,江曼喜上眉梢,瘸腿的数学成绩终于有起色,加上其他科目没有那么差,如果努努力,能搭上三本线也说不定。这个小小的惊喜,使久路获得短暂喘息的机会,江曼管束没有之前严格,除去上课,她自己的时间多了那么一丁点儿。
  三月底的时候,久路参加了一次驰见那个团体的小聚会,和大家算是正式认识了。
  驰见没有刻意定义两人的关系,大家心照不宣。
  另外几人都提早进入社会,还都是毛头小子的年纪,所以说话多少带些流气。
  饭桌上,久路成为焦点。
  胖子和万鹏两人大献殷勤,一口一个嫂子的叫,久路本来滴酒未沾,却两颊绯红,醉意熏然。
  入春时节,夜晚一天比一天短。
  吃完饭时间还早,天色将黑未黑,百花路的小吃摊刚刚摆放规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在“黑龙”门口各自散开,洪喻打了声招呼,带着戈悦去逛夜市了。
  胖子走时还不忘抓起久路的手:“嫂子,我今天真高兴……真是高兴。我有嫂子了……见哥可是个大好人!”
  他喝嗨了,完全不知所云,拉着久路的手要往自己肥嫩的脸上贴。
  可贴上了,怎么都觉得那触感不太对。
  ——粗糙的,冰冷的,还硬邦邦的。
  胖子眼睛睁开一条缝,对成斗鸡眼。他看了看眼前的手,是他嫂子的没有错,但中间还隔着一只大手,紧紧盖在他的肥脸上。
  驰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真醉了还是装醉呢?欠修理了是不是?”
  胖子两手高高举起,滑稽的扭着屁股,嘿嘿傻乐:“真醉呢见哥。”
  驰见脸色一时没绷住,笑了下,一巴掌把他脸推远:“赶紧滚蛋,万鹏,给他送回去你再回。”
  “好嘞,见哥。”
  这两兄弟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走远了。
  驰见看着久路:“别当真,他们平时挺正常,喝多了就这德行,逗你玩儿呢。”
  她拿手背贴了贴红彤彤的脸颊:“我知道。”
  “怎么了?”
  久路说:“脸有点儿烫。”
  饭店门口灯火通明,不断有食客进进出出。
  他把她拉远一些,站到光线不是很强烈的角落去。
  驰见从未想过他喜欢上一个女孩会是什么样,也不知道洪喻或者别人是否也有这感觉,想为对方做点什么,怕她冷、怕她热、怕她吃不饱,总是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感觉自己智商都降低了。
  他一面鄙视着自己,一面把手覆盖在她脸上:“这回舒服了吗?”
  李久路的脸被他挤成了小猪脸,洁白的贝齿藏在软嫩的双唇间。
  “好多了。”由于身高差距,她整个脑袋快被他提起来:“天都不冷了,你手还是那么凉?”
  “一年四季都这样。”
  “哦。”
  久路接不上什么话,脸被他捧着,眼睛除了看他也无处可看。
  心中有种预感,这姿势马上会把气氛带尴尬。她赶紧动了动:“谢谢,不烫了。”
  他专注的目光一下子被打散,放开她,顶拳轻咳:“时间还早呢,要不去店里玩儿一会儿?”
  久路看了看腕表:“我作业还没做。”
  “去我那儿做。”
  “这……”
  “绝对不会打扰你。”
  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被驰见拖走了。
  其实认识这么久,李久路还没去过“文人天下”的二楼。这房子当初是洪喻租的,装修风格也完全按照他喜好,二楼明显比一楼要用心,两间房相邻,正好将中间“几”字顶一分为二,小到墙角的工艺品,大到屋里的整面墙,都透着一股怀旧的朋克范儿,怎么说呢,有种无病呻吟的颓废感。
  驰见一回来就去洗澡了,李久路把书包放在桌子上,静静打量他房间。
  ——地上铺着深色地毯,床不大,但坐上去很松软。他这里没衣橱,对面一整墙的铁艺架子,他的衣服整整齐齐码在上面,颜色深的,颜色浅的,长款的,短款的,薄的,厚的,摆放非常整齐。
  柜子上还有一堆她叫不出名字的水啫喱、膏啫喱……
  久路撇撇嘴,不明白一个大男人那么臭美干什么。
  她背着手,一转身,见驰见站在门和门框之间,懒懒靠着,正边擦头发边看她。
  “找金子呢?”
  久路放下两手,不自觉蹭了蹭大腿外侧:“你这么快就洗完了?”
  “嗯。”他走进来,带进一股潮湿的清香。
  这房子的屋顶要比常规高度矮,不知是不是视觉偏差,总感觉他站在这样的空间里,尤其高大。
  “你不写作业了?”
  “……哦。”她恍然应一声,来到桌前,把练习册摊开。
  他说不打扰她,就真的很安静,连走路的声音都比平时轻。
  李久路坐在桌前,背对着整间房,本来就不太好集中的注意力,被身后那人全部吸引去。
  房间太静了。
  ——他应该还在擦头发,因为能听到细微的摩擦声。
  这会儿坐到床上了吧,有被褥下陷的窣响。
  没声音了,在看手机吗?
  好奇心驱使,李久路还是偷着回了一次头。驰见正坐床边叠衣服,他低垂着眉眼,手上动作很轻。这与以往他给她的感觉不同,昏黄的光线下,他侧脸轮廓有一种柔和安静的俊朗。
  驰见突然转头:“看什么?”
  久路一抖,被抓个正着。
  “没。”她迅速转回去。
  又不知过多久,窸窣的脚步声从右耳移到左耳,渐渐远离。他打开房门,出去了。
  李久路神经一松,重重靠回椅背,从袖口拨出腕表看了看时间,又把练习册前前后后乱翻了几页,无事可做。
  等门的方向再次传来声音,李久路已经恢复到先前状态。
  驰见走近,将一个碟子放在桌边。竟是切好的水果。苹果、橙子、葡萄粒,还有剥了皮的香蕉段。
  久路莫名想起江曼,每次她在房间做功课,她都会弄些东西送上楼,并逼她吃完。
  驰见屁股靠着桌沿,正往嘴里送香蕉:“先吃点儿水果。”
  “你买的?”她放下笔。
  “不是,从楼下冰箱找的,可能戈悦买的。”
  “你好像很喜欢吃香蕉。”
  “方便,不用洗。”
  一个人不擅长或疲于应付的事,会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愿意去尝试。
  他的话像一只小手,在她心尖上揪了下,久路目光上移,看向他。
  他捏起一粒葡萄,递到她嘴边:“喏。”
  久路未动。
  驰见弓了弓身体,低声道:“手洗过了。张嘴。”
  他的气息突然笼罩过来,身上衣服有一股好闻的洗衣粉香味,明明是很普通的语气,但那低缓的声音旋在头顶,她听出诱哄的意味。
  久路后脑直麻,轻轻含住:“谢谢,我自己来吧。”
  两人安静的吃了会儿水果,驰见目光落在她的练习册上,旁边还有几页纸,他拿起来看了看,应该是从后面撕下的解题步骤和答案。
  “你在抄作业?”
  久路点点头。
  “那你写它还有什么意义。”他晃了晃手上的纸:“还不如我来帮你抄,你歇会儿呢。”
  李久路干巴巴笑了下,夺过来,压在练习册下。
  她想起一件事情,问驰见:“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我想去医院看下马奶奶。”
  “是几号?”
  久路掰着手指算了算:“24、25号。”
  “那可能没时间,有活儿。”
  “一整天都没空儿吗?”
  “嗯,预约出去了。”
  她哦一声,遗憾的点点头。
  驰见说:“要不你也别去了,医院让人压抑,而且她那儿子太可恨,看了来气。”
  久路未作表示,当然,也没有听他的。
  周六,李久路临近中午才到医院,还是原来那间病房,不同的是,这次屋里的四张床位都住满了。
  她没立即进去,站在门口偷偷往里瞧。马莲的病床前有人,她儿子正坐床边给她擦洗,后面还站着个女人,年轻靓丽的打扮,手腕上挎着正红色小巧皮包,面上带笑的说着什么,却频繁看表。
  李久路退出来,坐在对面长椅上耐心等待。
  五分钟后,两人出来了,那女人完全换了副面孔,不苟言笑的走在前。
  “你等等。”男人说。
  “你要我来,我来了,现在还想要我怎样?”仿佛刻意积攒的好脾气瞬间崩盘。她克制的低吼。
  “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
  “我怎么了?她一直昏睡,我来与没来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什么态度重要吗?”
  “我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到底是谁造成的?”
  “你早干嘛去了,现在反过来责备我?当初所做的一切决定,我征求过你同意,你怪不着我。”
  “那叫征求吗?你那叫威胁,总拿离婚说事儿,还拿孩子当借口,我不顺着你能行吗?”
  男人声音不自觉拔高,肃静的走廊里,争吵声惊心而突兀。
  女人见他不让,声音尖利的吼道:“你也好意思,我跟你这些年得到过什么?车没有,存款没有,只有间破房子,却比狗窝还要小,你看有多余的地方给她住吗?我爸死的早,就剩一个老母亲,你叫我怎么忍心不管她?”
  隔壁病房有人探出头来看热闹,护士从远处快步走来,友好的阻止。
  两人站在走廊上,仇人般对视着。
  片刻,男人低下头来,声音无力:“你那个是妈,我这个也是妈。”
  “……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要离婚吗。”他顿了很长时间:“我同意。”
  他说完往外走。
  走廊里顷刻间静了下来,那女人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隔很久,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突然尖叫:“赵子平,你王八蛋!”
  女人啜泣着,狼狈的样子毫无形象可言。
  这一回,她无论是哭是闹,已经没有了肯为她捧场的“好心观众”。
  一场闹剧结束,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他们的故事只能作为其他人的休闲调剂,事不关己又无关紧要。走廊恢复如初。
  久路目送那女人的身影消失,侧头望向窗外,阳光明晃晃,枯枝从冬天的寒冷里缓过来,满世界都弥漫着积雪融化的味道。
  她又坐了会儿才起身进屋。
  意外的是,马莲不知何时从昏睡中醒来,睁着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
  久路稍微愣了下,站片刻,拉过一把凳子坐在病床边。
  她不明白,原本健康硬朗的一个人,怎么会被病魔折磨成这副样子。马莲脸色黑黄,瘦成皮包骨,连呼吸都是有气无力。
  “马奶奶?”她轻声叫。
  马莲没反应。
  李久路后来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几分钟以后,她闭上眼,再次昏睡了过去。
  下午一点钟,她从医院出来,走着回去,到家已经半个小时以后。
  天气暖了,院里老人们的活动场所从室内移到了外面。久路一眼瞧见姜怀生,他站在角落的凉亭里,望着墙头那几根枯树枝出神,没有参加集体活动,背影挺孤单。
  李久路悄悄走过去,拍了拍他:“姜爷爷,您看什么呢?”
  姜怀生背着手,缓慢回头:“我看看叶子长出来没有。”
  “怎么会,还得过一阵儿呢。”她迈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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