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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雨师-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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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已经两年没回去过了,也不知道师父和解颜现在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等到下次回去自己就会有一个师娘?那还是再也不要回去了罢……
  整个人都觉得惊悚,一个激灵缓回了神,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酸涩与苦楚,本以为日子久了思念就淡了,可是怎么却有欲来欲重的趋势?自己莫不是害了相思病?再捏捏自己的脸颊,还好没怎么消瘦,这才放下心来。
  “小姨姨!你又来啦!”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倒腾着小腿儿跑了过来,朝着花阳的腿上一扑,差点儿给花阳拌了个跟头,这才缓过神来,将小娃娃抱起来托在怀里,这孩子可是她看着长大的,以前花阳不会抱孩子,现在也熟能生巧了。
  捏了捏小巫白皙的小鼻子,“外婆给你带了好吃的,你爹娘呢?咱们一起尝尝。”
  小巫稚嫩的嗓音喊了一声,这就把方之燮给喊出来了,这才知道是妹子来了,忙笑着迎了上去,“阿阳来了,春茶刚摘好了,正巧昨日下了场雨,明前雨煮茶最是自然,我拿陶罐子接了许多,一会叫你姐姐烹给你尝尝,喝的好的话给岳父带些。”
  “哎,好!”花阳一开始还愿意跟方之燮客套,日子久了才知道他脾气好又有耐心,早就不把他当成了外人,就像是一个兄长一般,让人觉得舒坦。
  姐姐瑶姬是巫山神女,过了十年依旧如少女一般,只是因为生了小巫更加饱满了一些而已,可方之燮到底是个凡人,十年过去也人到中年,眼角已经生了些许岁月划过的痕迹,不过依旧相貌堂堂,不减风采。
  方之燮见花阳拿着篮子抱孩子不方便,顺手要把小巫接到自己怀里,谁知道小巫却是不愿意,搂着花阳的脖子粘上面了似的,两个大人没有法子,又觉得好笑,方之燮只好把篮子接过去自己提着,又朝屋里叫妻子去了。

☆、断肠残絮

  人唯有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反思 我们这一生到底浪费了多少?到底有多少事情根本就是不值得的?又有多少事情是被自己忽略了的?
  神农炎帝和妻子听訞先后去了,没有一点点的预料和心理准备,甚至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家人和大臣们跪在灵堂之中,人人身着素服,到现在还好似在梦里一般,宫里的乐师吹拉的音乐裹挟着迷迷蒙蒙的细雨悠悠传来,好似把每个人的悲伤都津透了似的,将之一点一点地散布在空气之中,连天上的麻雀都不敢靠近,生怕沾染了伤感。
  花阳跪在父母双亲的棺木之前,看着里面像是睡着了一样的两人,想起来那天自己已经沉沉睡去,突然被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惊醒,下地开门,来者顶着暴雨,雨水把他的盔甲打的锃亮,声音却是深沉而悲切,“公主,不好了!大王他中毒了!”
  哀乐进入了高潮,仿佛她父亲和母亲的一生一样,一个戎马倥偬,一个操持国政,却还是免不了有这样的一天,高高低低的哭声萦绕在耳边,除此之外,宫门外还跪着一众的百姓,自发地冒着雨来跟他们敬仰的王与王后告别,甚至有人抑制不住的哭喊,激烈而悲情,更加增添了几分凄凉。
  那一天她跟着来人赶到父王的寝宫,当时的父亲已经腹痛难耐,甚至滚到地上一个劲儿的打滚,没人知道怎么回事,连太医也靠不了近前,知道黎明将至,伴随着父亲口吐一口鲜血,这才因为耗尽了体力安静下来,众人把他抬到榻上,只把炎居和辛夷叫到近前,哀叹地说了几句,“居儿,日后这里的江山可就是你的了,一定要记得,父王不求你扩大疆土征战四方,只求你好好护住这里的一草一木,保护好每一个百姓,行善积福少施杀伐……”
  炎居哭着答应,炎帝又抬眼看了看辛夷,这个自己最信任的老部下,“辛夷,居儿还年轻,以后你就帮衬着点,有你在,我放心……”
  这个又是英雄又是普通父亲和丈夫的男人终是交代好了天下大事,这才不舍地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仿佛还有话要说,却还是就那样合上了双眼。
  不管你能否接受,悲伤就是这么地迅速,逼的人猝不及防,也就是在炎帝逝去的第二天,王后听訞承受不了丧夫之痛,再加上身体本就病弱,急火攻心之下倒了下去,太医医治无效,就那么地陪着炎帝去了。
  去的时候她拉着花阳的手,嘴角还是抿着笑的,“娘舍不得你们,可也舍不得你父亲,我们俩过了一辈子,他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你别看他铮铮铁骨,却是离不开我,人活一辈子都是难逃这个结果,我能遇到你父亲,遇到你们这些孩子,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王后说了这么多话已是累极,又仔仔细细看了眼自己的儿女,“娘走了你们不用跟着伤心,我这是去陪你们的父亲去了,他自己走我不放心……”
  悲乐一转,仿若一条忧伤凄哀的小溪,无奈而残喘无力的声音将花阳的思绪拉回了现实,眼泪模糊了双眼,再加上烟雨蒙蒙,把整个归泽宫都显得似梦幻泡影一般,让人开始怀疑一切的真实性,若是早晚都要走,为何还要白来这一遭?难怪任谁多么的聪明,都难以参透一个“空”字。
  远处突然行来一人,身着一身青色袍子,走的匆匆忙忙,走在烟雨之中也像是要被化开了似的,让人看不真切,直到那人走到了近前,就那么地在自己的面前蹲下,蹙着俊眉认真地盯着自己,眉梢上还挂着水珠,“阿阳,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声音又熟悉又亲切,仿佛终于找到了悲伤的突破口,却还未来得及痛哭,眼前的光影渐渐淡去,黑暗忽地来临,意识未堙灭之前倒入了一个有力而温软的怀抱。
  ***
  少帝炎居于哀伤中即位,与公主花阳一起彻查先王死因,为何先王身体一向硬朗却突然腹痛难耐撒手人寰?直到找到了一个中年农夫,曾进献给炎帝一株奇草,此时医术还不成熟,许多草药等着被发现,炎帝关照百姓,见到百姓遭受病痛苦难就要哀叹不已,有好几次,他自己以身试药中了毒,还好毒性不大医治得当……可是这次……
  农夫一双手抖地像是筛筛子,一个劲儿的磕头恳求,眼望着年轻的新王,扑在他的靴子上苦苦挣扎,“大王!小民是真的不知呀!小民要是知道,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等蠢事!小民家里还有老小,请求大王饶小民一命!”
  一把长剑被年轻的君王利落地抽出,就那么抵在此人的喉咙间,“你不知道?为何要让先王以身试药?你自己怎么不吃?”
  农夫更是哭嚎不已,“大王,小民冤枉啊,小民哪里敢让大王以身试药!”长剑又近了一寸,本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却见殿前跑出来一个姑娘,正是花阳公主,将少帝的胳膊紧紧围住,“哥哥,万万不可如此!你可是忘了?父王临终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炎帝说,要他宽政爱民,少杀罚,行仁德,他怎会不记得?看了眼脚下哭地涕泪横流的男人,长剑啪地落地,“滚!”
  年轻的帝王颓然跌座在高堂之上,抱住妹妹泪如雨下,到底是什么草如此厉害?害得父母双亲骤然离世,只留下剩下的人凄入肝脾,简直是断肠之草!
  一个青色的影子踏入了大殿,紧抿着嘴唇无声地走了过来,又捉住花阳的手腕把她带了出去,真想像不到,整整两年未见,再见却是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如今的他和解颜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与现今的痛彻心扉相比,其余的已无暇顾及。
  “师父怎么来了?”说出话来才有所察觉,在他的面前声音仍是忍不住地哽咽。
  赤松子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虽我不知这些年来你我为何愈发疏远,可我是你师父,我也在日日盼着你回去,如今你不开心了,我有权过来陪着,这也不是你能管的。”
  那一句“我也在日日盼着你回去”让她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心防轰然崩塌,未想到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既恨自己没有出息,又讨厌自己狼心狗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纠结这些情情爱爱,真是愧对父母……
  这般想着,远处急急来了一人,还未等到她反应过来,就已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阿阳妹妹,你受苦了……”
  来者是兰舟,被他这么一抱,花阳的眼泪也就扑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人心莫测

  五年后。
  新王登基五年,日日勤政为民,理政上善于听取臣子意见,尤其是老臣辛将军,统领大军护国安民还能够不忘劝谏帝王,时间斑白了他的鬓角,辛将军却还是为国为民勤勤恳恳,新王都要对之敬重几分,朝野上下更是无不尊崇。
  花阳给哥哥做了盘豌豆糕,放在新打的井水里津凉了,正好拿来消暑,这些日子哥哥心里头总是烦躁不安,还是太过年轻,那么大的包袱压在自己的身上,任谁都未必应付得来。
  还好有不少父王的老部下帮着辅佐,这些年哥哥也成长了不少,就是有时候还是容易焦躁,比如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一个劲儿地念叨辛夷叔叔的坏处,说他太过自傲,在朝堂之上就当着百官的面折辱自己,说他太过一意孤行,自己的话一句也不听。
  哎,这些年她帮着哥哥处理政事,也得知了朝中的种种变化,辛夷叔叔确是变了许多,可是他跟着父王四处奔波了一辈子,这样的骄傲也是他该得的,何必因为这些小事就破坏了父王与他这么多年的情份?
  炎居刚下了朝,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也不知道又是谁惹了他生气,以前竟然不曾发现他如此大的气性。
  花阳迎了上去,想着让他消消气,谁知炎居大袖一挥,竟然把她推了个跟头,疼地差点流出了眼泪。
  炎居的怒火无处发泄,未想到这样误伤了妹妹,忙蹲下查探她的伤处,面上满是心疼与愧疚,“阿阳,真是对不起你,哥哥不是有意的,伤到哪里快给我看看?”
  他平时再如何也不可能这个样子,花阳知道定是有要事发生,连忙拉住哥哥的手臂,“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炎居抿了抿嘴,眸子里的仇恨与愤怒如决堤一般蔓延开来,让人看着骨子里发冷,此时的他咬牙切齿,连抓着花阳的手都不自觉地用了力,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
  “阿阳,父王他……是被辛将军给害死的!”
  这话让花阳身形一震,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哥哥,你说什么?哪个辛将军?我莫不是听错了罢?”
  炎居讽刺一笑,“你不信吧?我也不信,可这是事实,咱们这还有几个辛将军,就是咱们那个叫他叔叔的辛夷呀!”
  花阳的手颤抖了,抖到甚至捉不住兄长的衣角,感觉自己的力气瞬间被抽走,还好炎居扶了一把,将妹妹揽在自己的怀里,这些年来兄妹两个相依为命,是无数次这样的紧紧相拥才让彼此走到今日。
  “当年的断肠草,根本就不是那日的农夫进献来的,农夫献给父王的是另外一种,而那个断肠草,是被别人掉了包的……”
  原来这被炎帝以身试药的最后一种草药,因夺去了炎帝的生命,所以被民间称之为“断肠草”。
  “所以哥哥,咱们之后该如何?辛夷他掌握大军,都怪我们这些年来太过信任于他!”
  炎居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将她扶到木椅上坐下,帮妹妹揉着被自己推倒摔红了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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