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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小拇指，一根无名指。
那根无名指是利息。
具体为什么切手指还要收利息，楚景言当然是懒得解释。
那天发生了很多事，裴成俊已经忘记自己那天跑了多少地方，按照楚景言的指令干了些什么，他只记得那天回家以后狠狠的睡了一整天，然后那晚上以后，就没人再对楚景言强势进入鸭鸥亭有什么异议。
这只是楚景言给裴成俊的一个记忆而已，诸如此类甚至更为深刻的，还有很多。
而如今鲤鱼已经越过龙门向着更广阔的地方飞去，但以前拥有的，楚景言没有想过放弃。
楚景言要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c&o，那么自然而然的就需要放手很多东西，好在无论是清潭洞还是鸭鸥亭，又或者是最最复杂的梨太院，很多东西依然和东方国际有关，那么楚景言就不用担心大权旁落又或者自己的地位受到打击。
他绝对的相信前些年的事情已经足够那些想做些小动作的人不敢那轻举妄动。
但依然有些绝对属于他自己的地盘，而如今管着这些地盘的就是李启和裴成俊，能信任的人不多，两个也足够用了。
放下账单，楚景言端起咖啡喝了口，对裴成俊嘱咐道：“没什么问题，该发的发下去，这段时间我没空去店里看看，你和李启辛苦一下。”
“是。”裴成俊点了点头。
咚咚—
敲门声响起，朴恩娜推门走了进来，裴成俊抬起头，眼神深处那抹色彩瞬间爆发开来，眼睛顺着朴恩娜的黑色高跟往上，扫过裹着肉色丝袜的丰腴大腿，在她饱满胸口狠狠的剜了两眼后，不自觉的舔了舔舌头。
朴恩娜显然也注意到了裴成俊那及其带有攻击色彩的眼神，但却没说什么，一笑后走到楚景言身旁，微微鞠了一躬。
楚景言干咳了一声，他当然清楚自己这个得力手下什么德行，转过头问道：“什么事？”
朴恩娜从文件中抽出一张小纸条递给楚景言，说道：“这是孙艺珍小姐早上传到我邮件里面的内容，是给您的。”
朴恩娜负责c&o和各个娱乐公司的联系工作，类似于外交官的她人脉甚至不比崔孝真逊色多少，和孙艺珍最先说上话的，当然是朴恩娜。
但楚景言真的没想出孙艺珍能给自己什么东西。
有些疑惑的接过纸条打开一看，是一组数字，好像是个电话号码，翻到背面还有几句话。
这是她的私人号码，我拜托了很多人才拿到的，你能不能拿下，就看你自己的了，这我可爱莫能助。
楚景言皱着眉头一时半会还真的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想了一会才记起来当时开玩笑的说要孙艺珍帮自己介绍韩孝珠认识，早就把这事抛到脑后，没想到孙艺珍倒真是帮自己问来了。
一个演员的私人号码只会给身边亲近的人，难度确实有一些大，孙艺珍倒还真是上心。
想了想，楚景言到底还是把纸条塞进了口袋。
抬头，才发现裴成俊和朴恩娜正在用眼神进行无声的交流。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这是在谁面前搞这些歪风邪气呢，楚景言很气愤：“怎么着，要不要我给你们放半天假，顺便去西餐厅定两个位置让你们互相彼此熟悉熟悉增加以下感情？”
朴恩娜低下了头，倒是裴成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裂开嘴笑道：“那就谢谢大哥了。”
“滚滚滚。”楚景言挥了挥手。
办公室内只剩下了楚景言一个人，站到窗前掏出纸条看了看，忽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高雅拉，回到座位上把纸条放进抽屉，点了根烟，楚景言沉思不语。
第八十三章双子座就是这么酷
无论怎么样，不管c&o又或者东方国际里面有多少人对楚景言不满，依然无法阻止他一路高歌猛进一举跃入集团中层，谁都知道楚景言被下方到c&o的真正原因是什么，等到陈朔真正能够把整个东方国际把控在手中时候，就是楚景言回到集团核心的时候。
那天不可能遥遥无期，很快的。
至于孙艺珍费了不少力气帮楚景言弄来了韩孝珠的电话号码，楚景言倒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利用资源，于是也就放到了一边，不再去想。
早就说好的让朴智妍来竞选角色，小孩子的积极性很高，打扮打扮也就抱着希望过来了，靠着楚景言的面子过了初选，在最后关卡到底还是被刷了下来，没有合适她的角色，不合适她的角色凭朴智妍那种粗劣的演技，确实难以把握。
两次连续在同一家公司失败，再开朗的人都会有些失落。
一直在旁围观的楚景言抱胸看完了朴智妍的表演，不是专业人士的他其实看不出多少所以然来，不过确实和上次来面试的一位成名已久的女演员相比，朴智妍的演技嫩的就跟白豆腐一样。
还是道行太浅。
楚景言无奈的耸了耸肩，能帮的都帮了，不能帮的，楚景言也不觉得朴智妍魅力大到可以让自己再给她开更多的后门。
或许几年之后她能够有进步，甚至大方色彩，到时候运气好能和c&o合作，而现在，朴智妍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新人而已，甚至新人都算不上。
谁都觉得朴智妍是个美人胚子，但总归不是好看就能获得一切，小女孩坐在休息室的角落里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有些可怜。
不知什么时候身前的小桌上多了一份盒饭和温热的汤，为了面试早饭午饭都没有吃的朴智妍早就饥肠辘辘，此刻看见丰盛的盒饭，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抬头，楚景言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帮着打开盒饭的盖子，给铺在米饭上的炸猪排浇上酱汁，然后把筷子递给了朴智妍。
朴智妍结果筷子，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便开始埋头吃了起来，楚景言笑呵呵的说道：“拍电视剧和拍电影时两码子事，一次两次面试没通过也别气馁。”
“我知道自己很差，所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朴智妍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傻子都能听出来言不由衷，你能指望十五岁的女孩能掩盖多少自己的情绪？
其实仔细想想楚景言给了朴智妍两次希望，但是每次都会落空，让朴智妍如此失落楚景言自己也有责任，不过如果想让楚景言自己感觉到有一丝愧疚的话，那么大伙不妨看看今天的太阳有没有照常升起。
一大份的盒饭很快被朴智妍刨光，抹了抹嘴巴以后朴智妍抬起头，看着楚景言忽然说道：“不管怎么说，谢谢您。”
楚景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谢。
顿了顿，朴智妍小声说道：“我已经开始在一家娱乐公司当练习生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年多以后就能出道。”
“出道，当歌手？”楚景言皱了皱眉，“可你明明是想当演员。”
“歌手也可以演戏。”朴智妍说道。
楚景言摇了摇头说道：“我只听说过演员获得影后，可从来没听说过歌手能获得影后。”
朴智妍瞪着大眼睛说道：“影后，你见过影后吗，怎么感觉你说影后就跟菜场的大白菜一样。”
“我前几天刚刚见过孙艺珍，不止孙艺珍，我应该见过了这个国家几乎所有的影后影帝，所以朴智妍，你可不要小瞧我。”楚景言有些洋洋得意。
在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面前洋洋得意。
“我只是想，如果能把演艺当成事业的话，先出道当歌手是个不错的选择。”朴智妍此时此刻到有了几分小大人的模样，说道，“多元化的发展，这是爸爸教我的。”
无论是举止言谈还是穿着打扮都能看出朴智妍家里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也是富裕人家，楚景言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问道：“你爸爸还教你什么了？”
“永不言败，为了锻炼我，把我送去学跆拳道，每天消耗的体力特别多，所以我特别能吃，我现在这么胖我爸有一大半的责任。”说到这，朴智妍变得气鼓鼓，很为自己有些肉肉的身体感到气愤。
“那为什么又想当明星？”
朴智妍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我好看啊，您说呢。”
现在小孩是不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代沟啊代沟，楚景言揉了揉太阳穴，点头说道：“实话。”
“所以啊，竟然爸妈把我生的这么好看，我当然就想当明星了，当明星就得有个好身材，可我偏偏又能吃，唉。”
楚景言看着朴智妍肉呼呼的脸，想起家里的郑秀晶差不多也是这模样，心想着这才是这个年纪女孩应该有的样子，老是想着和那些二十几岁的女人比成熟做什么？
“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楚景言说道，“以后也会更好，所以你不要急。”
到底还只是孩子，被这么跨上几句，之前有些阴郁的表情顿时一扫而空。
“我以后还有机会来面试吗？”
“只要你不怕失败。”
“我不怕。”
“那你随时都可以来。”
楚景言这些当然只是客套话而已，但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朴智妍去的那家娱乐公司就是陈慕青为李智贤介绍的那家，也不知道再往后的时间内，他或许会跟这个眼睛大大却对自己身材相当不满意的小孩，会有更多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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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冷，告诉这个城市的人们年关将近。
楚景言发现从年初开始日子好像就没有真正消停过。
不过和以往相比楚景言觉得这一年过得相当的顺分顺水，最棒的是自己成功的打破了一年没去医院的记录。
这是一个质的飞跃，是值得庆祝的好事。
转眼已经到了年末，所有人都等着节日带来的假期和亲人团聚的欢乐。
年末总结楚景言难得偷了个懒，春节来临之前他想给自己放个假，这些年来或许过得不尽人意，但现在总归是在这块土地上有了些许的依靠和资本，从小就深知及时行乐但也得找好后路的楚景言一向勤勤恳恳，然后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也能享受一回资本主义的时候，那股子舒坦难以言喻。
无话不谈的朋友只有一个，楚景言才不会管戚清荣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公务缠身，连拖带拽的把他从办公室拉到了东方国际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隆冬的午后还是十分暖和，穿着大衣的两人坐在外面也不会感到多冷，只不过杯中的热可可冷的太快了一点。
许久不见的两人连句寒暄都没有，心想着果然韩国女人的奔放火热程度一点都不逊色于其他国家，大冷天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就像不要钱的火腿一样在大街上晃来晃去，两个很没品的人撑着下巴随着街上的人流来回扫荡，时不时的微微眯起眼睛，频频点头。
”叫我出来做什么？”到底是戚清荣先收回了目光，心想着自己好歹也是阅女无数的风月高手，怎么着也不能跟楚景言这个看似经历颇多实际上还是个小处男的人面前堕了威风。
想这种坐在大街上看大腿这种事情，人家才不屑做呢。
楚景言爱喝冰的饮料，即使在冬天依然如此，端着冰茶喝了一口，舒了口气说道：“最近手头上突然之间没了事，就想着给自己放个假。”
“放假了就去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没事老找我做什么？”戚清荣白了楚景言一眼。
楚景言说道：“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
“哟，稀奇了，我们楚大总监竟然有事请教我。”戚清荣端起热可可喝了一口，说道，“说吧，什么事。”
“关于女人的。”
“我当然知道。”
楚景言惊讶的看了戚清荣一眼：“你知道？”
戚清荣不屑的笑道：“从我看见你开始，我就能感受到你那股由内而外的空虚和寂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