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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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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柳叶儿也是不错,容貌自是不必说了,这性子也是极好的,刚开始没品着觉的是难处了些,这日子久了却是看出她的好来。再说了她也是着实的可怜,自被一辆马车载入家门,就孤苦的与大姐姐相依为命,虽有个虚有的名分,却是无人问起。在云州妾身与婆婆曾说起过,婆婆也交待了,如是不喜就放她出门,可千万不能做了像大郎以前说的养只鸟儿的糊涂事,那可是毁了人家。即是她想明白愿意了,大郎也不愿放她走了,就依着办了吧。”话虽说了,但神色却是萧然,眼中的不愿自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娘子,还是再放放再说吧。”李扬看出了小荷眼中的苦痛,爱怜的说道,“不行就让她回去,万万不能让我亲亲的娘子受了委屈。”
“妾身受的还少么?”小荷从李扬的怀里站起,走到窗前幽幽的说道,“原想就这样陪着你到天荒地老,但朵儿、太真还有这番女都个个的跑进家门与妾身来争阿郎,你是不知,妾身的心里着实的难受。每日独自睡下时,老是回忆着你在身边的日子,这样妾身好痛苦。”见李扬过来,摇头又道,“好了,大郎不必来安慰妾身了,妾身说说而已。好吧,日子以是排好了的,再弄乱了就让她们要怪妾身了,那以后逢九、末日就放于清河那边吧,这些妾身会与她们说的。”
李扬却是感到心里有些发堵,看着强装笑脸的小荷,不知该怎么对这天下最好的娘子相说。
“大郎,你过来再抱抱妾身!”小荷轻唤道。
李扬将她搂过,小荷伏在怀里幽幽的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各房里的丫头也由着你胡闹,但日后你若再将旁人招进家门,妾身可不依了!”
月上柳梢头,柳叶儿房门之外李扬轻扣,身上只着小衣的柳叶儿将如像做贼的李扬迎了进去。未等李扬如何动作,便热情似火的将个李扬融化了,一席春梦而过,点点刺目的梅花绽放,柳叶儿迎来了春天,一夜的缠绵,让李扬暗叹番女的好处。不若初为人妇,怕是还不知要弄几度春风。直至第二日早上,李扬差些误了时辰,直暗道荒唐,但看了沉睡在身侧满足的柳叶儿,又要忍不住胡闹,却让门外丫头冬梅的轻唤惊醒了。
事后,太真不敢与小荷闹争,直将个李扬的前襟哭的湿透,用手捶着骂没良心。而朵儿也不甘人后,俏脸冰冷似霜,对他与柳叶儿二人冷淡了好久。喀秋莎倒是没怎么样,借口有身孕与坐月子好几个月未去理睬于他。至于小荷,每日哄着女儿才懒得管这些,只要这内宅不出乱子就好,偶尔争风吃醋,对自己也是极好的,这让李扬好是没趣。
七月十一,自沙州传来一封书信,信皮也未写什么,只说是长安有人指名捎来的,李扬也未想别的便取出来看,却是惊了一跳,上面用娟美的字体写道:阳关长安远,咫尺天际间。苦自长相思,坐等春秋雪。大郎,自长安别已是尽一载,妾身整日以泪洗面,只盼君自寿昌归。母妃有意嫁而妾身不能忘情,每每想至幽州与君相处,便肝肠寸断,哭厥于地。盼郎归,盼君来,只为与你歌一曲,舞一回。自北都而归却不见君的踪影,让人好生的心痛。大郎,莫要忘了妾,妾虽死而无憾。阿姊亦是如此。望大郎怜惜妾身,今生只为君而泪。下面小小的心状,写了咸直二字。”
忙是合了书信,但却让秋娘看到前边的几行,心中有了合计转眼告了小荷。小荷等妻妾竟是罕见的联合了一回,将李扬叫进内宅,好一顿数落。



第二百三十八章  龙勒
七月十三日,吏部考功注批下符到三千里内的各州县、都护、都督府,李扬凭身材、资历、才能、功劳、德行、言辞、书判诸方面的优劣被评为上中,仍为寿昌令,只不过注批上写了个好字,这让李扬高兴了半天。正值十五中元节,有一天的假,平日里也实在是烦的很,就与内宅里的众女一说,相伴去了阳关游玩。
这些日子柳叶儿也尽力的巴结着姊妹们,起码在表面之上众女看起来一团的和气,这也让提心掉胆的李扬长长的出了口气。至于咸直公主的书信则被众女年过后又还了李扬,李扬却是又转给了小荷,小荷白了他一眼,便与以前的一封信放在了一起,即而笑道:“妾身倒要看看阿郎是怎样去办妥此事,也好让我们姊妹们放心。”
至阳关回城,却是遇上了一名乞丐,看年数也就二十许,但脸上满是伤痕已是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见马车与骑着马的李扬过来,迎着上来拦了去处,哇哇乱指急的大喊,原来是一哑巴。
李扬不解,相问刘一,刘一看了半天道,好似在指路,属下随他去看看,老爷稍候。”
不一会,刘一脸色大变的回来急道:“老爷,我等还是换一条路,先去相近的龙勒镇再说。”
李扬知道有事,便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前面有数名死尸,从衣着上看像是流窜的马骑,如属下料的不假,恐是探子,肯定是见我等车马相多,偷偷的缀在后面察看,也不知道是为何,竟让一名高超的剑手全部杀死。也幸亏如此,不然的话招来了大部,恐就麻烦了。为今之计还是早早的去龙勒镇。”刘一小声回道。
“哦,那速速赶去龙勒镇。”李扬低声的吩咐后,打马到头辆马车边,说道,“娘子,你不是早就想去看看龙勒水么,那我们便去看看。”
小荷将车厢帘撩了,露出俏脸笑道:“就依阿郎。”又看到那乞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脸上一红忙将帘放下,与车里的朵儿说道,“那乞儿好生的无礼。”
朵儿笑着回道:“阿姊貌美如花,是为男子就当被迷住。”
小荷必毕只是十九岁,玩心大起,嗔怪着去搔朵儿的痒。
李扬笑着朝乞丐拱手道:“谢过兄台了。刘一,拿二吊钱来送与这位兄台,我们走!”
乞丐失神落魄的瞧着马车远去,一直痴望着看不到踪迹,摇头苦笑看着手里的二吊钱,大笑数声,反手朝后甩去,那牛筋的钱串竟是从中断为数截,一把铜钱如天女散花的激射而去,发出破空的声音,打的无影无踪。
二行清泪流下,将脸上的伤痕冲起,露出一道白晰的肤色,喃喃而道:“花自随风来,奈何水流去!”从怀中取出埙来,凑到嘴边,缓缓的吹出一阵破碎的心。
马车里太真在掐着丫头春桃的脸,骂道:“你这个死妮子,真是气死我了,让你随行时带了琵琶,你却生生的忘了。这下可好,风头又让那个张氏抢跑了。偏偏长了一幅好像貌也就罢了,可老天为何还要让她有付好嗓子呢,气死我了。”
“小姐,轻些。春桃疼呢。”春桃冤叫道,“走时奴婢要拿的,可小姐却说不必了,说那个骚狐狸还能怎样,难不成能将小姐比下去!”
太真大怒,手里本是吓唬,这下用了些力气道:“还敢顶撞我,我明天就让老爷放了你的藉,让你嫁人去!”忽隐约的声传来,飘浮不定,似有非有,便忘了与春桃调骂,仔细的听了。
春桃用手将太真的手从脸上拿开揉着急道:“春桃不能离了小姐,春桃不嫁人,一直要伺候着小姐。”
太真听声音慢慢品道,“是高山流水!伯牙如期,子期逝去,寻觅琴台,惊断其琴。埙也能吹出哪此的意境真是了不起!不过为何要吹此曲呢,好是伤感,难道有忘不去的人吗?”又觉醒过来,“春桃你说什么?呸,当我不知你的心,自蒲州起你就发起呆来,你肯定是看上了老爷,想留着哪天了了心愿?”
“哪有?小姐真是冤枉死奴婢了。”春桃急摆手,但通红的脸色已是将她的心情出卖。
太真轻笑道:“真的没有。”
“没有。真的是有,就让我。。。。。。”
太真在叹将春桃话打断,幽幽的说道:“春桃,我与你亲同姐妹。本是在这李家就独自一人,身单力薄,本想给你个机会,咱们一起把老爷的心栓住,可是你却是不肯。看来,我还需再从洛阳那边找个姐妹过来帮我才好。”
“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愿意帮你。”春桃忙说道。
太真的脸冷了下来,伸手去打:“好哇,总算让我套出你的心里话了。你这个死春桃,什么梦也敢想,今天回去,我就放了你,再给你找个七十的老汉配了才好。”
春桃边挡着边求饶:“小姐莫要打了,春桃不敢了,春桃再也不敢乱说了。”
“哼!信你才怪!”太真反手扇了春桃一个耳光,见脸上起了红印,倒是愣了一下,去拽了过来问道,“疼吗?我是与你闹着玩的。”
春桃抽抽泣泣的哭了出来道:“小姐,你竟打春桃,春桃可是一心的向着你。你把我配出去好啦,这一辈子也别再见了。”
“春桃,好姐姐,太真错了,你莫要怨我了来,不若这样,你也打我一下。”
“你是小姐,是奶奶,春桃是奴婢,春桃怎敢怨你。”春桃躲在一旁哭着道。
太真无法,也是落下泪来:“看你都说了些什么,什么小姐,奶奶,奴婢的,你在王家时我已说过,我们是姐妹,你这样子,我这心里也是不好受。方才都是闹着玩的,但我说把老爷的心栓住可是真的,指望我那三个亲阿姊,只有损我没有帮我的道理,如今我可信的人就只有你春桃了。”
春桃叫了声小姐,便过来与太真抱在一起哭起。
李扬在外面听到马车里太真在哭,这心就揪了起来,忙到车旁问道:“娘子,娘子,怎么了?”
车厢帘一挑,梨花带雨的太真忿忿道:“让你给气的,哼!”就不再理他。
李扬郁闷之极,却也听着马车里传出了笑声,心里直道,哪里又惹了不高兴。
龙靳镇到是不远,打马急走也就不到一个时辰,但赶了马车就需多走几刻,这时天际边有黄沙滚来,隐隐有雷声传过,刘一脸色大变,也来不急说什么,忙大叫道:“快,快些打马走!”
李扬回头也是大惊,看向刘一,刘一回道:“老爷,你们快走,马贼!”
李扬也是知道的,见刘一肯定,马上吼道:“快些走!”
好在赶马之人是刘四他们,见情况危急也顾不得得罪了,将鞭一扬狠狠的甩在马背之上,马匹受了疼自是长嘶一声,飞快的跑起。
那边马贼见了这边有尘雾便知是怎么一回事,忽哨一声辨明了方向,急朝这边追来。
未及数息便追了过来,但马头之人却是急急的将马勒住,大叫道:“当家的,看,是我们的兄弟!”正是到了身死的那些人跟前。
“气死我了,给我追了上去,一个不留全部杀死!”当家之人怒极,用手捶胸大叫道。
“你来试试看!哼!”一声冷哼竟能穿透他的声音,响在众马贼的耳边。
“什么人!”当家的大叫。
不知何时,地上站着一位乞丐,手里提着一柄长剑,冷冷的看着他:“什么人,你去问他们便知了。”下巴朝那些死人上一扬。
“给我杀了他!”当家的气极叫道,群里跃出一骑,众人看去却是狞笑直道,“三当家,我要看你如何把你砍成十八块的模样!”
果然三当家身材魁梧,力有千斤,平日里举五百斤的石碾有如无物,常使了一把纯铁的障刀,刀面宽厚,连柄长约近二丈,重有三百二十斤有余。见身前此人消瘦,反转了刀锋,搂头砸下,竟要将乞丐砸成肉泥。
“哼!匹夫之勇!”乞丐漠然而道,看他就如看一只怪猩猩,见刀落下,往后一闪。嘭声响起,尘土飞扬,刀身狠狠的砸入土里,击出一个小坑,而那乞丐则用脚踩在刀面之上,朝他笑道,“恒侯翼德也不过如此,好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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