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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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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意料不到的是,皇帝为沈淮所上的这份奏章大为震怒!“沈淮,照你折子中所说,朕和这朝廷大员,就应该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君臣和光同尘,就是善待士大夫了吗?”在军机处叫起的时候,皇帝命人把沈淮传到御前,当众问道。

“臣不敢。只是臣想,这么多大臣,同遭弃市,似乎于我皇上如天之德,略有微暇。”

“呸!朕看你实在是糊涂透顶!”皇帝口不择言,如同粗妇骂街一般,“在你看来,朕的德行是要靠吴衍之流来维持的吗?上一年肃顺回京述职,朕问他,他说,此事必然是如偷针偷金一般的循序渐进。朕深以为然,山西省内,若是有一个人,是真心为朕、为朝廷着想的话,也不会自咸丰四年起,上下勾结,盗卖官粮,而从无一人举发了!这样的一群混账王八蛋,圣人的仁恕之道,难道是为他们而设的吗?”

沈淮被斥得期期艾艾,一句话也说不来,“是,皇上教训的是,是臣的糊涂。”

“京内京外那么多的贪墨枉法之徒,也不见你沈东木上条章来,如今杀了几个罪大恶极的犯官,你就忙不迭的跳出来了?”皇帝言语若刃,狠狠地挖苦着他,“表面上看,是为这些人做求恳,殊不知,你还不是在借援手犯官之机,讥讽朕躬,更为你自己博取一番清名?嘿!照这样看来的话,你沈淮之心,仍自是龌龊过那些被杀的犯员呢!”

这样武断的以人心论罪,实在是黑天的冤枉,奈何说话的是皇帝,沈淮又天生的嘴笨,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来,君前不可失仪,只能跪在那里,低声呜咽,“皇上教训的是,臣罪当诛,臣罪……当诛。”

曾国藩眼见皇帝一张玉容涨得通红,脸庞逐渐扭曲,知道这数日以来,军机处始终不能就惩治贪墨一事拿出什么条陈来,圣心极为恼怒,这一次是借沈淮所上奏折,拿他撒火出气来了。心中为老友抱屈,忍不住上前半步,还不等他说话,皇帝就看见了,“曾国藩,你是不是想说什么?朕还没有说你呢,你就先跳出来了?”

曾国藩大吃一惊,怎么祸水东引,到了自己身上了?赶忙跪倒,“臣,恭聆圣训。”

皇帝冷酷的格格一笑,“恭聆?朕可不敢当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心中的火气变得非常大,昨天的时候,为了惊羽伺候差事时的奶子太过灼热,竟然当场传敬事房,把惊羽拉下去,差一点打了三十鞭子,还是正在阁中的佳贵妃求情,方始放了过去。

这一次看曾国藩有意为沈淮求情,怒火转而烧到他的身上了,“朕知道,你是管着刑部的大臣,这一年多来,为了你弟弟的事情,刑部受你的簸弄,可是没少在朕的面前,为曾国荃说好话哩!”

曾国藩可不像沈淮那样的笨拙,这样的话若是应承下来,如何得了?故而听完之后,立刻迎头一驳,“回皇上话,臣奉旨管部,却从不敢以一己之私,要挟刑部诸员,更且,朝廷有祖制,曾国荃与臣是血亲兄弟,本该避嫌,臣入仕多年,从来不敢违制而行的。”

“说得好听,你身在军机处,又是管部大臣,想救曾国荃,还用得着你亲口说话吗?怕是赵容舫早就打好了盘算,想着怎么解救呢!”

曾国藩跪在地上,心中又是悲苦又是委屈,“皇上所说,臣无可辩驳,只能自请辞去差事,以为……”

皇帝没有接他的话茬,转头望向翁心存几个,“军机处,拟旨。沈淮身为朝中二品御史,遇事昏悖,如同狂犬乱吠,立刻免去左都副御史兼京畿道御史之职。改任巡城御史。”

“喳。”

“还有,行文山西,着潘祖荫接旨之后,即刻在省内行刑,也不必等到押回京中,更加不必等到什么秋后!”

载垣看出皇上的心情非常恶劣,半点不敢违逆,碰头答应下来,“奴才下去之后,即刻照办。”

经过这片刻的折冲,皇帝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一点,“惇郡王承朕谕旨,一年往来欧洲列国,功在社稷,着进封亲王爵衔,并礼部汇祥宗人府,一切仪制,皆仿照亲王旧历,具折呈报。”

“喳。”载垣又碰了个头,大声说道,“皇上体恤臣下,谅惇亲王接旨之后,自当感戴天恩,霍力以报朝廷、皇上的圣恩。”

皇帝给他胡乱的奏答逗的呲牙一乐,眼光在几个人身上扫过,“朕有点累了,都跪安吧。”

第109节 借势生威(1)

军机处几个人跪安出去,皇帝回到暖阁中,问一问六福,知道后面还有三起,摆手先都打发了——他自知这数日以来,脾气极坏,若是临机发作,没的又会有人无故遭殃,左右也不是很急的事物,留待日后也不迟。

六福自去传旨,他的眼神一瞟,落到一边站立的惊羽身上,女孩儿美目和他的目光相碰触,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避开了,皇帝心中大觉失悔,当日不过是抓她一个疏漏,就要痛加惩处,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错处居多,“嗯……”

他哼了一声,惊羽赶忙上前半步,“奴婢,给万岁爷倒奶子。”

“惊羽?”

惊羽吓了一跳,手中装着奶子的壶几乎脱手而落,“奴婢……在。”

“你也不必害怕,”他黯然的叹了口气,“等一会儿六福回来,你伺候朕更衣,朕想出去走走。今天天气正好,不如到城外踏青。惊羽,你还没有享受过这京中春光吧?”

“是。”

乘着春风拂面,阳光明媚,出了圆明园,皇帝的心情仍自落寞不欢,微微沉着脸蛋,在街上郁郁独行,“主子,”六福小小的声音说道,“前面不远就是北城,到处都是踏青的百姓,游人众多,主子身份贵重,还是不宜到那里去吧?”

“干什么不去?正好看看。”一句话收到了反效果,皇帝加快了脚步,向城外而去。

果然,穿过前面的街市不远,就是一大片茂密而繁盛的花木林地,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语欢声响成一片,有熟识的朋友,聚拢在一起,谈天说地,正在热闹着。

六福脚步加快,向前跑了几步,正好有一处空地,背靠大树,方便乘凉,居然并无人采用,六福也顾不得多问,找旁边的人家要来一把扫帚,扫一扫地上的灰尘,“主子,奴才看,这里就好,不如就请主子在这里先休息片刻吧。”

皇帝游目四望,身边虽有踏青的百姓,但看过去,倒都是一些书生打扮,并无什么碍眼之人,点点头,就要坐下,谁知道还不等他席地而坐,身边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唔,这位兄台?可是第一次来?”

“哦?”皇帝只得站住了身体,回头向对方问道。

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笑着和他拱拱手,“想来便是了。这北城的百姓,哪一个不知道,这株大槐树下,是朝中阁老翁心存翁大人专用之地,要不您看?这里环境清幽,又有背风阴凉之景,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呢?”

“哦?有这样的事情?兄台不会是与在下开玩笑的吧?”皇帝数日来,第一次轻笑开来,换上了天津口音问道,“翁心存君子持身,怎么会做出这等残民以自娱之事?”

“说来您可能是外地人。”对方的年轻人以为他是外地来人,不知道其中内情,“说起来,也是不关翁大人的事情,都是他府中的那些下人,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自从咸丰六年起,就是在这北城之外,划定了一块地方,平日里不容外人享用,只等他家大人来了,在此踏青游玩。”

皇帝笑着问道,“多承这位兄台相告。只是有点不明白,自从上一年科场大案之后,不是说京中各府于自家的下人,都是痛加管束了吗?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呢?难道翁大人就不管吗?”

“翁大人哪儿知道啊?每一次来,都是府中的下人们事先安排好了的。大人到此,也是如同贵介一般……”他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六福,继续说道,“只是说一些‘于此落座’的话,翁大人不明内情,自然也是安之若素了。”

“大清朝是有王法的地方,一介奴才,居然也有这样的胆子?难道就没有人向翁大人呈告一二吗?”

“这哪行呢?”年轻人小声说道,“不瞒这位兄台,往来北城踏青的,都是京外赶考的举子,听人说,今年科考,翁大人又是主考官,我看,您这样子,似乎也是同道中人,您想想,若是呈告了翁大人,固然刁奴受罚,但事后呢?翁大人不会觉得丢了面子吗?所谓打狗看主人,真得罪了本科的主考,只怕……嘿嘿,嘿嘿!”

皇帝开心的笑了,向他拱拱手,“多承相告。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宝廷,字竹坡。满洲镶白旗下。”宝廷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继而问道,“兄台是?”

“哦,我叫甘子义。”皇帝笑着说道,“还没有字呢。”

宝廷一愣,这样时代的读书人居然没有字?实在令人讶异,不过萍水相逢,不好多问,支吾了几声,说道,“若是甘兄有意的话,不如与小弟同来,共做竟日之欢?”

甘子义摇摇头,“不如还是请竹坡少兄请几位同道到这里来吧?你看看?这里环境大好,风景又美,用来享受春日之美,实在是再合适也没有了。如何?”

宝廷一皱眉,心中暗道,这个甘子义好不晓事!自己好心告诫他,他不但不听,反而要让自己带同同伴,一起和他疯癫吗?

脸上一时变色,正待拱手告辞,只觉得身边有人在喊,“竹坡?如何久驻不回?”

原来,宝廷和同伴的位置离此很近,一来这里风光着实是好;二来则是私心作祟,若真的能够有道左之缘,能够和翁心存见上一面的话,即便未必能够卷谒主考,在老中堂面前留下一份印象,总也是好的。

这一次郊外踏青,除了宝廷之外,还有几个人,一个叫詹龢,字鱼门,江苏仪征人;一个是他的同乡,叫张治庭,字公家;还有一个也是旗人,名叫舒清阿,是满洲正蓝旗下。刚才出言呼喝宝廷的,就是舒清阿。

甘子义几个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身材魁梧之极的大汉向这边走来,他的样子怎么看也是像一个山贼,多于像一个束发修学的举子。

实际上也是的,舒清阿在家中学过‘教门’中的查拳,而且,他还练有一门非常特殊的功夫,就是点穴术。

点穴古来有之,不过众口相传之下,已经到了神乎其神的境地,舒清阿的师傅姓单,名叫咸来,山东蓬莱人,自幼习武,拜的老师叫陈州同。

陈州同当年曾经从过军,乾隆年间,随大将军傅恒征讨过上下瞻对,大小金川,后来返乡以后,摆了个场子收徒弟,一则糊口,二则遣闷,根本就不想找个传人。他的徒弟亦没有什么成材的——俗语说的“穷文富武”,无非纨子弟,只想学两招花拳绣腿,在人前炫耀而己。

只有一个单咸来是个有心人,他们师兄弟住在楼上,到得夜深,旁人鼾声如雷,他却伏在楼板上,从缝隙中悄悄偷看师父练拳。这叫“偷拳”,是武林中犯大忌的。所以单咸来一声不敢响,遇到不解的地方,亦不敢去问师父。这样两年之久,师傅的本事,已让他偷到十之六七。再要进步,就除非师父指点了。

于是,单咸来极力讨师父的好。陈州同爱喝茶,单咸来关照家里办来天下名茶,又学会了烹茶的诀窍,然后打造一只极讲究的银杯,每天一早一晚,伺候师父品茗,日久天长,师傅终于以这一手不传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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