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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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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案之人一体处理,你到广西之后,可以以此为据,示人以朝廷宽免之意。朕想,石达开若不是那等丧心病狂到了极点,也当体会朕心,谢恩来投。若是石达开真的能够弃暗投明的话,”皇帝沉吟了一会儿,斟酌着语句说道:“朕允许你和他接触,只要他能够放弃与朝廷为敌的念头,你可以许其不死!”

“皇上?”常大淳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洪秀全等人的故事,也知道皇帝在这件事的处置上是多么的正确,只是,石达开身为会匪首脑,怎么能以‘不死’之言相许呢?将来传扬出去,天下人会怎么想?他是做老了官的,尤其又是在按察使任上多年,于律例更有心得,像石达开这样的会首,都是要照洪秀全等人的成例,凌迟处死以彰显天威的。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啊,据洪秀全等人供述:石达开其人于拜上帝会邪教中很有地位,而且追随者甚众,若是真能说服此人归顺朝廷,不但东南一地可保无虞,更可为大清添一员干才。当然,若是此人终究不肯归顺的话,则派兵进剿,也就是应有之义了。”

“是!臣明白,总要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正是此意!”皇帝很为他的明了事理而觉得高兴,脸上带出了笑容,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尚有一件大事。朕派孙瑞珍等人到江宁与英夷商谈入京一事,你可知道?”

“这,臣略有耳闻。”

“英夷以其事重大,暂不能决为由,将此事拖延了下来,总要等到明年改元之后才有回复。想来到时候英夷还是会从广东北上,而桂粤两省密迩相邻,有时候,广东那边的事情,叶名琛未必能够做得很顺应朕心,更且造成英我两国邦交不睦,事体重大啊!”

常大淳有点不明白,叶名琛在广东那边做得好与不好,和自己这广西巡抚又有什么关系?但是立刻的,他就恍然:皇帝是不是有意改派自己担任广东巡抚,增加和英夷的沟通呢?

他胡乱的想着,只听皇帝继续问道:“你这一次进京,准备几时出发?”

“臣想,三天后出发,赴省上任。”

“太赶了。不用这样着急的,在京中过年吧,过完年之后,你再递牌子进来,朕可能还会有些话要交代你。”

“是!”

批过了几份折子,皇帝放下笔站了起来:“万岁爷,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嗯,传祯嫔,今天晚上到养心殿来。”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算了,还是朕到她那里去吧。你去传旨,朕今天晚上在钟粹宫休息。”

“是!”六福等了一下,看皇帝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这才转身下去了。

用过了晚膳,皇帝起驾,穿堂过殿,在钟粹宫门口下了软轿,祯嫔钮钴禄氏正等在宫门:“奴才,恭请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朕不是和你说过吗?不要再在门口接驾了,天气太冷了。”

“回皇上话,奴才不冷的。”

“还说不冷?”皇帝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你的手很凉啊,走,我们进去吧。”

“是!”给皇帝拉住手,这是一种很失礼的举动,钮钴禄氏不着痕迹的抽了几下,皇帝握得很紧,只得红着娇靥,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大门。

“奴才给皇上请安。”放下棉门帘,正中央放着的炭火盆烧得正旺,殿中一片温暖如春,两个人分了开来,祯嫔重新跪倒,正式见驾,行了一跪三叩首的大礼之后,她说:“皇上请升座。”

上面是炕坐,三面皆空,宜于躺而不宜坐,皇帝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就在这里坐着就好。你这里很暖和啊。”

“是!”祯嫔笑了一下,她说:“知道皇上要来,奴才命人……”

皇帝立刻注意到了她话中的问题:“平时呢?朕不来的时候,这里就不会点起火盆的吗?”

“啊!不是的。”祯嫔大惊!这样的说话若是传到敬事房太监的耳朵中去,自己怕又无端的得罪了这群无根之人,好端端的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正要分辨几句,皇帝摆摆手,制止了她要出口的话:“六福?”

“奴才在!”

“传敬事房总管太监!”

“喳!”六福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正要转身出去,祯嫔突然跪倒在身前:“皇上,新年将近,正是普天同庆的好时候,主子爷不要为此事坏了心情。还是饶过他们这一次吧?”

皇帝心中喟叹一声,拉起了她的手:“秀儿,你是当年在潜邸的时候就在朕身边的人,便是朕也当和声以待,那些奴才是用来伺候你和宫中其他姐妹的下等人,你怎么……”

“皇上?”

“今后,有什么委屈不要忍着,要拿出主子的仪态来,万事有朕给你做主,明白吗?”

“是!奴才明白了。奴才叩谢主子爷天恩!”

六福在旁边听了片刻,适时的插言:“天晚了,万岁爷和祯主儿安歇了吧?”

“哦,是!”钮钴禄氏从地上爬起来,温柔的一笑:“奴才伺候主子宽衣。”

只看她丰若有余,柔若无骨,如玉笋,如春葱的一双手含羞解衣,尚未真个销魂,皇帝心中已有神魂具醉之感了。

“秀儿,”皇帝的手在绸子面的缎被下抚摸着她滑不留手的肌肤,轻吻着枕边人耳畔的茸发,低声说道:“这一年来,朕总是不能过来,可委屈吗?”

钮钴禄氏把一张滚烫的小脸向皇帝胸前更贴得紧了,“不委屈的。奴才知道皇上忧劳国事,从不敢因为自己有所冀求而耽误到主子爷的正事的。”

“难为你能够认识到这一层。”皇帝轻轻地叹息一声,手臂更加搂紧了她:“新君临朝,有太多的事情都等着决断,偏生……”话到一半,他又咽了回去,何苦和她说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

“皇上所说的,奴才也不懂,更加不敢打听,只是,皇上若有什么烦心的事,就到奴才房中来,有什么火气也向奴才身上发便是了。”

“朕这不是来了吗?”皇帝一笑:“怎么,想让我多多来你这里吗?”

钮钴禄氏羞得连脖子都红透了,却仍然坚定的‘嗯’了一声:“奴才很想让皇上多多来的。”

“好吧,朕答应你,今后会多多的到这里来的,好吗?”

“奴才谢皇上!”钮钴禄氏下意识的爬起身来,却只觉得身上一凉,低头看时,男人色迷迷的双眼正盯着自己饱满的胸前,口中惊呼了一声,拉过被子又盖了起来:“皇上!”

“你我份属夫妻,有什么好羞涩的。”

“外面……有人呢!”

“怕什么?都是一些无根的奴才。”皇帝嘿嘿坏笑着,一把抱过她:“来,我抱着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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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南国之春(1)

南国的春天来得早,紫禁城里还是一片冰雪世界的时候,苏州城里早已经是春意盎然了。

崇实早早的就起床了,在太太的服侍下换上衣服,到正堂前厅去给父母请安:“儿子给阿玛,额娘请安。”

“起来,起来吧。”椿寿放下水烟袋,上下端详着儿子,他穿着一件非绸非缎的材质的袍子,没有穿马褂,细细看去,才知是洋人用来做礼服的呢子,不知道是谁给他做成了长袍,配上水钻的套扣,显得相当别致。

“这件袍子,没见你在家穿过,是新作来的吗?”

“不是的,阿玛,这是在京中的时候,大哥给我做的。料子还是郑王爷得了两广徐总督的节敬,分给大哥的呢。”

椿寿知道,儿子在北京深得肃顺的照料,两家人走得也非常之近,在年前十月份的时候,两个人换了帖子,结下昆季之约,从此以后便以兄弟相称了。从他来说,自然是不以儿子身着夷人所制的服料还沾沾自喜为然的,不过东西是儿子的大哥送的,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过来,让额娘看看?”椿寿的太太赫舍哩氏却很觉得新奇,叫过儿子,拉起他长袍上的衣角在手里摩挲着,一边摸,嘴里一边啧啧有声:“老爷,洋人的东西也不一定不好嘛?您看看,多软,多滑啊。”

椿寿白了母子二人一眼,低头放下水烟袋:“便是再好,难道还能够比得过我天朝的苏绸,杭绣?”

崇实和母亲吐了下舌头,乖乖的站到旁边:“今天已经是初九了,还不要准备一下返京的行囊吗?”

“是!回阿玛话,已经准备好了。儿子这一次归省是和许大人同路还家,分开的时候说好的,再回京的时候,也要结伴同行。只要和他商定好日期,就可启程了。”

“这倒是正办,”椿寿点点头,扶着扶了起来:“这一次你和人家一起归省,许大人于你又大有教益,应该去拜望一下。”

“是。”

“钱塘许氏从来诗书继世,人物风雅,你这身衣服,不要穿着。你自己看看,多么轻佻?”

崇实却不认为自己的装扮有任何‘轻佻’之处,只是阿玛的话不能反驳,当下恭恭敬敬的答应了,这才转身下去。

他刚刚走开,门下人走了上来:“老爷,官轿已经准备好了。”

“怎么了,今天也要办公吗?”

“不,今天是要过江,到江宁府去一次。总督陆大人的太太过寿。”

“那不得准备一份厚礼送过去吗?”

“已经送过去了。”椿寿颔首一笑:“太太,就不必为此事烦心了。”

官轿备好,椿寿没有着公服,而是便装到了苏州府码头,乘船直放江宁,两地相距不远,到午后时分,就已经到了总督衙门。清朝的一省总督,封疆大吏,起居豪奢犹胜王侯,距离总督府的辕门还远着呢,就见路上轿马纷纷,热闹非凡,总督府门下的听差和戈什哈分别驱赶着路边的行人,一派热闹景象。

走进两江总督府,签押房中也是人声鼎沸,一些科道司员正围坐在一起,闲谈聊天。椿寿转目看看,都是两江官场上的熟悉面孔,当下和几个人拱拱手,举步入内。

“子密兄?”

椿寿回头看过去,习惯性的笑了开来:“小浦兄,寿臣兄?地山世兄?”

和他打招呼的正是江宁学政张芾。身边站着的是黄宗汉,还有一个满面麻坑的年轻人,正是陆建瀛的二公子陆崇。

两江是大清赋税根本之区,所辖之地众多,自然也就导致了财赋之任的繁杂,所以,从来便是实行双藩司之制,其一是江宁藩司,归两江总督节制,下辖江淮扬徐四府和海通二州(这种州叫直隶州),驻节在江宁;还有一个便是椿寿担任的江苏藩司,归江苏巡抚节制,下辖苏松常镇四府以及太仓州和海门厅,驻节在苏州府。

张芾和黄宗汉一样,也是当年穆彰阿门下十子之一,同样的,他也是办事能力尽有,而持家、操守风评极坏的那种人。张芾最为人诟病的,就是当年王鼎尸谏的一桩公案。

王鼎是道光朝大学士,深以穆彰阿把持朝政,朝野全是其人耳目,民情下壅不得奏答御前为苦恼事,在见君的时候和穆彰阿因为这样的原因总是争辩,奈何道光帝偏听偏信,反倒以为王鼎没有容人之量。王鼎没有办法,决定以尸谏来一陈胸臆,在上吊之前,特别起草了一份遗折,内容大约是请皇上罢斥穆彰阿,重用林则徐等一干汉人干才。

穆彰阿知道消息之后大惊,知道王鼎自缢而死,身后必有遗折,赶紧命陈孚恩和张芾赶到王府,以巧言恫吓、威胁王鼎之子王伉,终于将遗折骗到手中销毁,然后重新起草了一份遗折上达御前,而王鼎,等于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性命;他的儿子王伉,也深为同乡、同年所不齿,后来回到原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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