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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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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圣明,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英国人与我天朝虽有和睦之情,但外人所有,终不及我天朝自有。日后海军壮大成立,炮艇舰船概由我朝自造,定可扬威海面,再不受人欺凌”

“在曾国藩到来之前,还有两件事要办,翁心存、孙瑞珍两个人上的折子,你们都看过了吗?”

“是,臣等都看过了。”

自从咸丰十年之后,翁心存久病侵寻,缠绵床榻;孙瑞珍中风不起,很多时候甚至连神智都难以清醒,在发病之后,二人一再上折子,请求免去军机大臣的差事,都给皇帝久拖不决。这固然是可以看做为皇帝顾念老臣,不忍一朝而去,是圣恩常保的象征;但军机处如今只得四员,文祥还要常年奔劳于和各国洋人打交道的总署衙门中,对于许乃钊、阎敬铭和赵光的职衔来说,就过于沉重了。

本年三月底的时候,留在京中的两个人再度呈上奏折,老调重弹,请求皇上免去两个人军机大臣的职分,在朝臣中选拔鲜明,以充庙堂,辅佐君父——皇帝今天把这件事提起来,很显然是有心采纳折子中所请之事,另外选择朝臣入值军机处了。

“其实啊,在朕看来,翁心存和孙瑞珍也实在是多心了。人上了一点年岁,难道还有不得病的吗?有病就在府中静养,调济好了,再行入值,君臣一堂,有多么融洽?何必这样忧谗畏讥,一次一次的上折子请辞呢?”

“翁、孙两位本是国之良臣,于皇上倾慕之心,不落于臣。若但有一线之机,也不会再上这等意欲离君父而去的奏折——依臣想来,翁、孙二位大人上这番奏折,心中对皇上的不舍之情比诸臣口中之言,将更为深刻十倍”许乃钊大声答说,“但臣以为,为国荐贤固然是大臣之责,为国让贤,更加是君子立身之本。皇上三次驳回所请,种种垂怜之情天下共见,如今再四请旨,臣以为,皇上当为国事谋虑周详,宜乎准如所请才是的。”

“话是这样说,但朕总觉得舍不得啊”

皇帝这样说话,正要群臣再三吁请,终于说动了他,“那好吧,军机处传旨,免去翁心存、孙瑞珍军机大臣之职。至于替换、补充人选嘛,朕知道,你们的夹带中都有一些人选,等明天我等君臣再共同商议吧。”

说过此事,皇帝又说道,“还有,军机处拟旨,免去沈葆桢安庆知府之职。改由总署衙门一等帮办大臣,戴三品顶戴李鸿章接任。沈葆桢的任用,等他到热河之后再说。”

这番旨意来的没有半点征召,沈葆桢在任上多行善政,有遗爱于民,而且,在钱粮、刑名两端都多有建树,如今一句话的功夫就撤了?这是为什么?再说,李鸿章在总署衙门多年,虽然忠良可信,但从来没有过任职外务的经验,贸贸然以一地相托,这也提拔得太多了吧?

别人不通,文祥却是知道一点的,咸丰十年的时候,李鸿章所上的关于成立海军专属衙门的奏折,大获帝心,而大清第一支造船厂就位于安庆,不用问,让李鸿章到此地当知府,更多的目的是要使他发挥在总署衙门中和英国人打交道而来的经验,办好造船厂。但又何必要撤掉沈葆桢的差事呢?

第113节创建海军(4)

第113节创建海军(4)

沈葆桢是走到半路上接到军机处的廷寄的,碰头谢恩之后,先命人把宣旨的天使引领下去休息,自己站在堂口,捧读谕旨,呆滞了半晌,回头乞援似的望向曾国藩,“涤公,您看这……是不是卑职有行差踏错处?引得皇上动怒了?”

沈葆桢和曾国藩算是有两层关系,公事上是他的下属,私下里,他和曾国藩的学生李鸿章有同榜之谊,所以也要以师视之。因为这样的缘故,对这位官场上峰,恭敬之外,又多了几分濡慕之情。

曾国藩心中苦笑,皇上的心思文祥猜得透,他自然也能够明白,只可怜了沈葆桢,从中受累。不过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这样突然而至的诏旨,对于沈葆桢而言,只是好事,而决不是坏事但具体是什么,对于沈葆桢将如何使用,暂时还不知道而已。

“瀚宇,不必效此戚戚之态,我等为人臣者,唯有勉力报效,莫非你连雷霆雨露,莫非君恩这句话都没有听说过吗?”

“涤公的话,卑职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沈葆桢满面委屈,“若是有差错,旨意中自当写明;若是没有,学生实在难以平复”

“士先器识。这养气的功夫,就是在这时候见到真假。”曾国藩循循善诱的说道,“你啊,还要在此一节上多多下功夫呢”

“涤公教训的是,卑职都……记下了。”

“皇上啊,不但是老夫平生仅见,最称仁厚之君。更且是翻遍史籍也难寻的圣明之主。年初的时候,袁甲三因文获罪,一时间朝野上下,人人钳口,个个消声。只以为袁甲三一命固然不保,就是他府上三百余人,亦当随同赴死,到最后的结果呢?”他笑了一下,又说道,“也不过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就是连家眷仆从,甚至也不曾同至关外受苦,这固然是袁甲三入朝以来,屡有功勋,但也可见,皇上于这件事,只是想收小惩大诫之效,否则的话,你以为只凭二阿哥的一番话,就能救回他一条性命了吗?”

“涤公这话卑职有戚戚之感。当初卑职还曾经写信给涤公,请您上书做求恳之言,为您推拒之后,卑职还以为……”他说,“如今看来,皇上的心思,大人早就摸得透透的了,所以方有如此之态。”

“皇上登基十余年来,厚福养士,朝野之间,无不感念圣恩。特别是对于我等汉家人才,更是优容有加,因是之故,朝堂上一片云蒸霞蔚;国势蒸蒸之景。”曾国藩叹息一声,放缓了语调,“至于政务嘛,有文博川、许信臣、阎丹初、赵蓉舫几人在皇上身边,自然也毋须烦恼什么。我只是担心,外务之事,特别是多年来和列洋国家多有接触,于我天朝保持绪统不缀,略有影响啊。”

“大人何出此言?”

“洋人虽也是文明之邦,但终究是目中无君父之人。和这样的人交往多了,难保国人不受其影响,变得目无尊上,言行荒诞”

“大人?”

“不行,此事我得写折子向皇上陈明,”说着话,他站了起来,向沈葆桢一笑,“瀚宇,皇上圣心难测,日后你就明白了。”

沈葆桢给他临别赠言的一句话说得稀里糊涂,有心再问,他却已经转回内堂去了。

四月十三日,曾国藩一行人到了热河,在园子门口请过圣安,递上牌子,皇帝立刻宣召,行礼之后,命他起身,曾国藩站在御案前,把大帽子戴好,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等候皇帝问讯。“这篇折子,是你在路上写的?”

曾国藩抬头看看,皇帝手中拿着自己前几天由折差飞马传递的折子,由头是《为百姓愚昧盲从,仰祈圣鉴事》。“是,这是臣四月初八日,驻节徐州时所撰拟奏折。折中多有非是之言,请皇上恕罪。”

“朕有时候啊,脑子中也会想,自朕登基以来,到如今十二年的时间,上靠祖宗保佑,下靠朕小心料理,薄徭赋而轻刑名,总算有今日之景。但要想我大清绪统万世不绝的传承下去,只靠朕一人之力,又能够起到如许之用?后世之君,有一个桀纣之辈,则前人心血,必将荡然青史千年,殷鉴不远,还不足以使我君臣谨凛在心的吗?”

“皇上这话,也是臣心中所想。总要使我天朝福祚不绝,传之万世,方是人臣之责。”

“很多话呢,”皇帝若有所思的望着曾国藩,似乎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朕总想找一个人倾吐心中所有,但不论是对谁,都不能宣之于口。不过朕向你保证,等有一天,朕认为时候到了,一定会说出来,届时,你一定会是朕倾诉的对象”

曾国藩楞了一下,抬头向上,正对上皇帝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老人心中感动,跪倒下来,“皇上如此期许微臣,臣唯有……豁死以报主知”

“谁让你死了?朕还要你帮衬着朕,把这大清的江山打造得如铁板一般坚硬而牢固呢。”皇帝放开心绪,又说道,“本来朕是想就此把你留在身边的。军机处乏人矣但思及当年,朕和你定下的五年之约,只好忍痛割爱了。不过这一次你到热河,也不必急着回去,多和朕呆几天,我们君臣处得够了,朕再放你走。”

曾国藩心神鸡荡,只觉浑身发疼,却想不出什么话来表达心中的感动,只得原地碰了个头,“是。”

“沈葆桢是和你一同北上的?”

“是。”

“其人才学如何?”

“沈葆桢可称能员,他办事细密,作风严峻,擅长兵法,精于吏治,在安庆府上,有遗爱于民。”曾国藩心中一动,把沈葆桢接到谕旨之后,神情恍惚,多有辗转反侧的话也说了出来。

皇帝听得扑哧一笑,“把他吓得不轻,倒是朕的错处了。”他说,“沈葆桢之才,朕早已知之。说起来,安庆一府,对他也过于屈才了。”他忽然问道,“这一次从英国而来的各家造船厂的代表和匠役人才同赴行在了,你知道吗?”

“臣略知一二。”

“安庆虽然有造船厂,但终于还是初初起步,很多事要靠英国人,或者其他有意在我天朝有需要的时候提供助力的西洋国家提供帮助的情况下,才能使之逐渐壮大。而在朕看来,炮船舰艇固然可以花上大把的银钱购买,而使之能够航行海上的专攻人才,却是花钱买不来的所以朕想,要在江宁成立海事学院,大力培养我天朝自己的海上蛟龙,在有需要的时候,就是请外国教习,甚至派生员出洋学习,也是在所不惜的。总之一句话,要成为我大清海上将领的摇篮——而担任这样一所学校的山长之职的人才,朕想,非沈葆桢莫属。”

曾国藩心中大喜若是真的能有这样一天,不但圆了沈葆桢平生之志,更可以使他的大名传之千古,万载不灭

皇帝将他的面色看在眼里,忍不住一笑,向做带引大臣之职的端华摆摆手,“你下去,带沈葆桢进来。”

沈葆桢进殿之时,脸色发白,他是道光二十七年的进士,和李鸿章同榜,但名次上要落后一点,散馆之后,久历外务,偶尔回到京中,也不过三节两寿,随班祝暇,还从来不曾近睹天颜。碰头行礼之后,皇帝问他,“朕听说,你这一次过来的时候,于朝廷的旨意,多有不愉之声?”

“臣不敢。雷霆雨露莫非君恩,臣幼承庭训,岂有不知?”虽然曾国藩说此行绝无大碍,但近距离感受咫尺天威,还是将他吓得不轻,干干的咽了口唾沫,他说,“总是臣在任上多有劣行,致使百姓怨声迭起,皇上处置为臣,正是圣明烛照,臣又岂敢有……不敬之心?”

“你没有就是最好。”皇帝说道,“曾国藩是朕信重的大臣,在朕面前说了你不少好话,这一次免了你安庆知府,却另有一份差事要交给你。望你认真报效,上不负朕恩,下不枉曾国藩举荐之德。嗯?”

“臣定当认真办差,不负皇上所托。”

皇帝把刚才和曾国藩说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海军学堂一事,事关百年兴衰大计,这不但是因为我天朝疆圉,海岸绵长,更是为时势所求,抵御列洋各国,不在于我们能够建造多少炮台,也不在于我们拥有多少陆上虎贲之士——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这句话想来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等沈葆桢说话,皇帝又道,“选用你做海军学院的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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