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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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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早前那些破事,招惹下来的潜在对头也不少,当年初到蜀地时,在一些地方头面士人招呼的游宴聚会上,没少有一些看不起我火箭干部式的爆发户出身,喜欢支使诸如门客之类马前足、炮灰什么寻机挑衅,搞什么比武较技寻仇挑斗的名目和花样,来试我深浅的存在,一来二去我也实在烦了,干脆全部强扣上大帽子,让亲军一拥而上,无差别也不留手的打成或死或残算了,几次三番后也就没人再在我面前唧唧歪歪讨口舌便宜,言语之快,或愿意拿手下来试我的刀快不快了……

当然一味的强权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普遍的敌意是不免了。

有了这个名正言顺讨晦气找回场子的机会,想冠冕堂皇的看我笑话,光明正大触我霉头的也不在少数,我甚至得到某些势力联手要人好看的消息,在某些的情况下,正常渠道奈何不了对方,从其他地方打击对方,让人难堪,也是某些被压抑太久的人们,值得振奋的事情。

因此相对他们的回应和惊喜,我把这维护我家光荣与传统的任务,就交给了骑士团的那些泰西的家伙。

当初收容这些番人,虽然让我又多了一条“好番众门客,聚辄以千计”的罪状,只是我向宫里进奉了一些《西域见闻记》《泰西游历记》,又召集人给宫里演几出大戏后,那位至尊一笑置之倒也没说什么了……

我很满意看到他们进场的时候,是一片黑压压的讶然惊叹和低沉的抽冷声,显然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保密工作做的还算成功。

我家那队的优势实在太明显,个个脸上手上疤痕纵错,不是军中健儿就是久战骑士,特别是那马球队长,乃是小丫头的三号家臣大秦人周英奇,素以体形硕健而孔武雄力称,随便站哪里都有一种压迫感和凌势的存在,除了我那山贼头子出身的,天生巨力着称押衙都司程十力,还真没什么与他相比的。

又长于重骑战术,善使大剑、长锤等重兵器,别人的球仗被他一格就几乎握手不住要飞出去了,或者干脆仗着人高马大硬把对方冲撞下马去,手下虽然是仓促成队尚是生疏,但是胜在多年战斗养成的默契,打球进门不行,但对付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在队长的带领下象只压路机似的,在球场中横冲直撞,鲜有所敌,把对方冲杀的人仰马翻的溃不成军,有道是人见人倒、马见马翻,象下饺子一般的热闹,也在坐席上某些人的表情里,变幻出面如土色、酱紫、猪肝、发青、汗如雨下等多种丰富多彩的颜色,

于是无数个球手伤亡惨重的平局下来,某些人坐也坐不住了,

……

就听得再度“哐”的一声锣响,执令官高唱起来“新月队入一记”,显然拿对方练手练了这些场,总算有所建树了。,监场的黄门在朱漆高架“雍华府”的名牌下,挂上一团花簇,就听场下一阵鬼叫狂呼的全场侧目,不由我一阵无奈的抬手搓额,这群家伙又来了。

就听得那些花枝招展、团花景簇、衣彩缤纷的命妇贵眷的坐席中,突然暴出一声小小却清脆入耳,显然通过铁皮筒子刻意放大的声音“大白鹅,继续努力啊”,顿时一片静穆,即刻就在周围人中,爆发出一阵刻意被压抑过的轰笑哗然声,更有众多不明里就的看客一片为之侧目,纷纷交头接耳嗡嗡不已。

余音圜饶,袅袅未息,那意气高昂,正举手四顾享受各种口口音呼喝的马球队长周英奇,闻声偌大身躯若被雷辟当场,晃了晃差点一头从马上栽翻下来,那些意气风发的队员,也很不给面子的纷伏在马上,捂着肚子不停的拍着马背,很不顾形象的抽搐耸动不已。

我亦是汗然不已,周英奇这厮其他方面都尚可以,就有点神经脱线的毛病,一激动或者喝高上头,就喜欢学那某地主家发情的大白鹅一般,当场发出山东大叫驴式的“哦拉、哦拉”鬼叫声,老让人想起那位肌肉男州长演过的野蛮人柯南系列电影。

平日又好银甲白衣,整天拭弄的纤尘不染的,是为,大白鹅这个极有象形意味的绰号,很快就经小丫头之口广而告之后,当仁不让落到他头上。

只是被当众这么喊出来,不想声名远扬也难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丫头的这么一喊,居然喊出了后世大名鼎鼎天鹅骑士家族的历史序幕。



第一百八十七章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比赛进程,被注目的中心点人物,很快就化悲愤为力量,加倍的将那些对手,撵兔子一般的逐的满场乱跑,却招的更多一阵接一阵的轰然大笑。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高兴自然有人不好过

另一些视线难及的地方已经乱开了锅,

“这个混帐,竟然使了这无赖的法子”

“都说这梁蛮子不能以常例度之,现下教了吧”

“你不是说这些是江南找来最好的马队,球手,这么使的这么狼狈,被人追的到处跑”

“对啊,还什么十三年享誉不败的常胜队,又是什么追星、赶月、逐电、弛风四大名手呢,一上场就被人打翻马下,逃起来的倒是如兔儿轻快”

“剑川四十余州之大,居然找不出个堪用的”

“谁料得这梁疯子现成的人手不用,突然全换那些北塞胡人来出赛,要论马上工夫,谁比的过这些自小生于马背的番人”

“这也是没法子,我们重金聘人家来是因为精于球技,献艺于上,不是来和人比拼命来着”

“你这是说得什么怪话。”

“不是你出的主意,贿买了赛程,要杀杀他的风头么,这下好的紧,大家都成全场的笑料了”

“还搞什么田忌赛马,上轼对下轼,结果顺便派群番胡就把我们压住了”

“我压注的一千缗啊”

“你那点算什么,我还出了三百万钱”

“哪个说是十拿九稳的,要乘这机会割他一场”

“这笔帐怎么估算”

转眼嚷嚷吵成一片,诲暗角落中,也有少数不说话的人,在冷眼旁看做这闹剧式的一切,轻轻摇头叹息,所谓竖子不相为谋,正当如此情形,平时就不齐心,为了利益勾心斗角,到商量大计时尽是主意,事到临头却相互推委攻吁,直让人考虑起,是否要继续混在这个圈子里的前程。

至于背后支持的力量,那更不可靠了,虽然说起那人的所做所为,那些头面人物表面上个个恨的咬牙切齿,寝食其肉,可是转头过去,看别人做的风声水起的,财源滚滚,不眼红是假的。据说有一些已经开始暗中支使自己的支系附庸,试图在其中沾上点干系,显然作为经年悠久的高门大族,指望他们不三心两意,只把筹码放在一方的天平上,是不现实的。

惊叹和轰笑一浪接一浪的在场中荡漾,正当看的热闹,紫袍玉带的内官姚恩,亲自奉了果盘茶脯,“这是娘娘的赏赐,殿下和小小姐挑拣了一些,特使人送过来的”

回顾左右,又递过话来,“那个……高公说可以了,再下去,大伙也没法交代了”

“恩,差不多了”我招过一名少年亲事,交代下去,很快他们就因为犯规太多被罚出赛。这也是见好就收,毕竟这是老皇帝亲临的比赛,真搞成一场闹剧,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作为我的合伙人,说是抽头的零花钱,看着每场越来越往上翻番的投注数目,也足够那些奉牌跑腿传递声息的内官们,脸上都荡漾着笑逐言开的喜色,所谓人有赌性,这满场几乎都是身尊贵家丰厚的大肥羊,不宰白不宰,这算给那些公公们开个大盘子,合伙赚点零花钱的勾当。这也是让因为战乱和变故,断绝个各种特权带来的进项已久的宦官,日子好过一些,只要不搞出重大的丑闻,就算皇帝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

“总府门下,俱是性情中人啊”看座包厢的帘子掀起,一个殷切的声音,从四五十岁光景,岁月和资历把沧桑直接写在脸上的老派官员口中说出来,虽然此人似乎永远脸上都挂着淡淡的谦卑和无奈,但我知道他内心对功名权位,那种踊跃的热切和欲望。

他就是现任剑南道的营田使范允谦,管理军屯和官田事务,也是新蜀党里的得力人物,一个混迹官场二十多年的老官油子, 也算是郑元和的同年,却早早就让岁月和经历磨平了性子和抱负,据说他最善逢迎上意,能够把上官侍侯的祖宗似得满意。

但因为相比山东七大氏族荣阳郑氏支系背景的郑元和,他出身不怎么好,在世族大姓势力深厚的剑南之地,一直难以出头,不但为同僚所排斥,朝中下来的大员,也不大看的上没有立场可言的他,既有用之,却也不看重之。因此都换了好几位节度使,他在这一级上迁来调去,就是没法再进一步。但也因为如此,对各司衙门不算陌生,熟知了许多内情。

虽然不比历任的鲜于仲通、李宓、崔圆那般的强势,毕竟混了多年,心腹手下也不少的,看到了杨党、鲜于氏案件背后的契机。主动投上门来的。要说一道正四品上的差遣大员,当初对我这从四品下阶的龙武将军低声下气的上门投靠,甚至放下脸皮,对一个小姑娘宣效献诚。说出去也没有什么人信,但他的确就做出来。

特别是,当别人都以为龙武军再怎么强势也是暂时客居,作为禁军将来总是是要随圣回归京畿的,为此得罪地方上的传统,颇为不值,因此在多数人,对与我相关的事物,保持足够的距离,只有他却看到改变现状的机遇,主动贴附上来,坚决站在了我们这些外来者的一边,成为最早上门拜望,被小丫头直接选中品阶最高的门人,当然小东西选他的理由是,观察这老家伙虽心思不纯,但看起来很听话的样子。

不过墙头草有墙头草的好处,同样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在什么位置该做什么事情,象郑元和、魏方进为我做事,多少也有能够一展抱负或是其他建功立业的因素,他则完全是投上所好,只要是上位者喜欢和希望的东西,就会尽心做好每一样。特别是他所处地位与四大长史不同,于我没有什么直接辖下关系下,却依旧把事情尽量做好的态度。

当然,按照薛景仙、温哲的说法,他之所以愿意投在门下理由很简单,作为鲜于事件的余波也让相当部分人看到了我家的能量,因此,别人的都在思谋如何抱住自己的权位的时候,他的眼光已经不在这区区一个剑南道,而是伴随龙武军还京的未来和前景上了,既然志在朝堂中枢的一席之地,蜀中地方的那点得失,却也就不在乎了。

蜀中大豪鲜于家族的倒台,象这类在官场上人脉深厚的大家族,多少会掌握一些官员往来的把柄和事物。互为联保制蘅之道。基本上谁都不干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而剑南道上下大小官员成千上万,属员胥吏更不计其数,作为君王的权衡之道,不可能将大多数都撤换掉,不过借助这些案件关系,在抱成一团地方势力,上层打开突破口, 对少数人进行有目地牵连,对其他人也是一种警示和宣威。所差别的各自派别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和瓜分的利益和价值。所谓皇帝陛下既要治他们,又要用他们,所以这选择开刀的对象,就大有讲究了。

在各色谣言到处乱飞的紧张气氛中,也很快发挥了相当的作用,他不但将已成过去掌握的那些东西,给卖个干净,还暗中串联拉拢,隐稳住了一大批人,在门庭若市的韦大中丞那里,保持难得的沉静。后来老皇帝为了为了重新平衡行朝的势力,因为某些背景和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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