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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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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皆知,罗知府费尽心思剥夺县试主考权,甚至不惜搬动大宗师过来压制李佑,现在却当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县衙毫发无伤,府衙却莫名丢了府试主考权。听起来就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闹剧,讽刺味道十足。
科举是做官的正途,是读书人真正改变命运的唯一道路,也是地方衙门最核心的权力。一个地方衙门连科举权力都丧失掉,那真是脸面尽失。
又凄惨的败掉了……罗知府鼓着眼睛呆立在码头上,脖颈通红,脸色铁青。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述。本来要这样对对李佑的,可全都作用在了自家身上,那姓萧的为何突然变了卦?
府衙的曾同知和冷通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叹口气,他们深知,府衙这一跟头栽下去,威望算是彻底扫地。
府县同城确实是个悲剧,从今往后在扬州城里,府衙只怕人心尽失了。一旦别人对府衙失去了信心,那么府衙法令连大门都走不出去。
只说前一阵子,盐商踊跃支持府衙,让他们几个堂官腰包不至于太干瘪,其目的就是希冀府衙压制住县衙和李大人。
来来往往不知多少个回合后,到了如今府衙算是连小裤都输掉,面对县衙和李大人完全无可奈何了,那么还有多大利用价值?盐商们也不是做慈善的白送银子的。
码头上的事情,没有大张旗鼓的传扬,只在有心人那里悄悄的传递,但仍成了类似于风向标的事件。
李大人之前宣布过对寄籍人口加征银两,进展一直不是很顺利,但三十日这天,征收数量忽然暴涨,县库一日内便入账五千多两。
全县童子这次算是真正看准了风向,一时间蜂拥至县衙报名参加县试,府衙张贴的关于县试的告示,则成了年度笑话。
不过李大人禁止寄籍人口参加县试和府试的法令,仍然像一把剑悬在雄心勃勃的大盐商们头上。现在这些巨富们真正对李佑产生了一丝畏惧心理,那李佑胆敢指使大军先斩后奏的灭杜家满门,焉知不会在扬州城里重演一遍?
于是金百万家再次热闹起来,使得金员外又喜又忧。喜的是自从有了李佑这个便宜女婿,他家隐隐取代新安会馆成了扬州盐业的核心,忧的是同行们都把摆平李佑的希望施加在他身上,他感到压力很大……
此刻,承直郎、扬州府通判、署理江都县事、管府守备司李大人哪有心情搭理盐商,他花了两天时间,写出一份奏章,交给急递铺送往京师。
京师官场,自从年初大变动后,已经平静了几个月。
大约十天后,李大人的奏本进了内阁。从首辅徐岳到末尾的东阁大学士金阁老,无人敢做主票拟,随即又送进了慈圣宫,让太后去头疼罢。
次日,武英殿议事时,慈圣皇太后将李佑这份奏折传阅。其大意为:
“成化正德以来,中宫渐废弛,宫廷乱象频仍,徒为天下人之笑柄!有妖妃妄动国本者,有乳母欺凌正宫者,有为后十八年不敢发一语者!纵观历代,宫中事岂有如我朝之怪异不可言状者?
中宫不稳,则国本不固,国本不固则邦家不宁!中宫暗弱,则储君失教,储君失教则缪乱丛生!臣遍览史书,未见国本艰难有如本朝者,成化、正德、万历、天启年间旧事莫非不足为诫乎?
正邪不两立,道长则魔消!正宫不正,便有诸邪乱舞,其因何在?
大率自宣庙后,中宫多选于清寒之家。其内无佐助,外无援手,致生困居无为之弊,天家干弱枝强,尊卑颠倒,纲常紊乱!正宫受制于妃嫔奴婢事屡见不鲜,岂国之正道耶?
子曰,过犹不及,大婚选秀亦如是!故而中宫人选当雨露广布,何必只限贫寒之家,徒为朝廷沽名钓誉而已!
世异则事异,皆得与时俱进,昔年祖宗成法为防外戚势大,于今专权外戚何在?防的又是何人?
臣请革弊,选秀仍禁勋戚、宰辅、部院之家,其余非贱籍不论!凡皇后之父母,只可有势不可有权位,仍为防外戚乱政之效。”
看过后,群臣劝都装了哑巴。李佑火力猛烈,又涉及禁中,这玩意实在不好表态哪。
钱太后看群臣皆不开口,却抛开奏章问起李佑来:“那李佑最近在地方做的如何?”
彭阁老出列答道:“听说如鱼得水十分快活,在扬州城做的不亦乐乎。”
钱太后面无表情道:“黄淮雨水多,河道奏报必有秋汛,此乃千钧重责。凤阳巡抚奏请朝廷调拨干员分督各处河道,看那李佑年轻体健,离淮河又近,叫他辛苦一番。本职不变,另加上河道差遣,直至汛期过后。”


第五集 牧守江北 第340章 真期待他灰头土脸
朝堂上这些人,大都有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毛病,遇事先猜动机。若别人上书言禁中之事,众人皆只道他哗众取宠,但李大人作为景和朝第一廷杖成就的拥有者,似乎没这个必要。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殿中众臣有的皱眉冥想,有的微微点头,有的仰望殿宇,有的低头苦思……
更有数不尽的有若实质目光直射站在前列的次辅许阁老与赵天官,令他二人顿生如芒在背之感,心里暗骂李佑真是闲不住的嘴,活该被太后打发去防洪。
倒是钱太后修炼的本性真如,看到李佑名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修理了再说。她老人家年初的气性还没有消化完,这李佑又跳出来蹦跶,还上了一道添堵的奏章,不修理他修理谁?添堵的道理很简单,看官们自行脑补强势婆婆遇到强势儿媳妇时场景。
李大人也不曾想到钱太后竟然如此记仇,看到奏章后不就事论事反而先以整治他为要务,一点都没有女中尧舜的风采。只能说,李大人情感细胞不够丰富,低估了他作为受过无数恩惠的亲近同乡在关键时刻的背弃对钱太后心理的伤害程度。早知如此,他上奏本前必然要再三斟酌的。
后来接到命令时,李佑不禁唏嘘道,大多数女人确实不适合当政治家啊,即便做到了垂帘听政的皇太后,那还是女人。不要以为加差遣就可以庆祝加官了,这项临时差遣绝对不是美差肥差。
话说太后下旨让李佑在秋汛时期分身去两淮地区协理河务,当然不是叫他负责整个两淮流域,那是至少三品才能干的事情,他区区一个正六品担不起这个责任。只是派他在汛期里接受凤阳巡抚调遣,分工督导巡视某一段河务而已。
之所以说派给李大人的协理汛期河务是苦差,首先因为现在汛期将至,情况紧急,临时派去的协理河务当然是抗洪抢险,而不是兴修水利工程。既没有什么好处可以捞,还得吃苦受累奔波在堤坝塘堰上,并要承担相应风险,万一垮堤了等着被审查罢。
其次,黄淮地区河务和其他地方不同,那可是大明数一数二的无解难题。在黄河屡屡夺淮入海的天道之下,凭借现有技术条件,任谁去折腾,也无法把黄淮水患彻底根治,只能尽力将灾害缩小,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第三,朝廷的生命线大运河从两淮经过,偏偏两淮水情极其复杂。那些大河大湖都与运河比邻而居、近在咫尺,看地图都使人心惊胆战。稍有不慎必定波及到运河,若行不了船影响漕运,致使京师百万军民断了供应,那么负责河道的官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罪了。
所以说,两淮的河务官员绝对是第一等的苦差,汛期里去抗洪抢险更是苦差里的苦差。心里还在记仇的慈圣皇太后,轻轻一句话便打发扬州的李大人去干这事了。
没有大臣出来表示不同意见,因为毫无必要,协理汛期河务只是临时两三个月的差遣,不值当较劲。
再说凤阳巡抚已经有过奏请,要求在汛期调拨精干人员分头督导各处河务。那李佑是扬州府的官,也在江北凤阳巡抚辖下,他本人又是年轻体壮,精力旺盛到还有闲心关注禁中之事,就近调遣他去抗洪抢险天经地义,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圣母太后近来气血不顺,还是少惹为妙。
话说回来,本朝立国三百年,黄河夺淮入海贯穿始终,也是黄河持续为害的三百年。可以说,黄河是中原腹地的第一心头大患。
若是黄河有个三五年不决口,不闹出或大或小的洪灾,那就要谢天谢地祖宗保佑了。
一旦黄河垮堤决口(常常是在开封府一带),滔滔洪水便顺着泗水流域南下,最终直接冲击淮河,夺淮河河道入海。
大水漫灌之下,不但沿途徐州、宿迁等地遭殃,淮南淮北作为黄河大水的目的地,更是隔着几百里也中箭,被黄河生生灌出了洪泽、高邮、宝应等大湖。为什么如今淮南湖泊星罗棋布比江南水乡还多?那都是被黄河淹了几百年的“功劳”。
看三国演义,常说袁术占据淮南、兵精粮足,古时候大概是这样,但要放在当今简直就是个笑话,哪年能不逃荒就是好年景了。
龙兴之地凤阳府更是黄河水患的重灾区,为什么凤阳人委屈的唱起花鼓词道“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就是被几百年来黄河南下逼出来的,若太祖皇帝天上有灵,估计也会为此很郁闷。谁不想造福乡里,谁不想衣锦还乡唱“大风歌”,但黄河他也管不住。
话扯远了,却说武英殿上大臣默认了太后折腾李大人,但仍然继续沉默,对李佑的奏章不发一言。
因为那些气势逼人的凌厉言辞里摆出来的都是事实。难道成化朝的万贵妃、万历朝的郑贵妃动摇国本不是事实?难道天启朝的皇帝乳母客氏凌虐正宫不是事实?难道崇祯朝的周后十八年畏缩怯事不敢谏一言不是事实?自宣德起,其他时期也好不到哪去。
奏章很容易看懂,对国朝宫中的荒唐,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一代又一代的国本问题,更是让文官闹心的老大难。李大人将原因总结为中宫失位、皇后衰微导致宫中妖孽滋生,也不是没道理的。
李佑之意通俗的说,就是选秀太矫枉过正,选来的太子妃或者皇后个个都是寒门小家碧玉,没钱没势没见识的三无女人。这样的女人在普通人家当贤妻良母够格,但当皇后内无帮手外无援军,只有被欺负的份,有的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运气好的皇后熬成了太后就爽了,运气不好的,凄凄惨惨中等死罢。
皇后好歹也是母仪天下的人物,毫无尊严的被胡乱欺辱难道就符合纲常伦理?名义上的六宫之主镇不住场子,那就是阴阳失调,自然宫中乱象丛生、奴大欺主。甚至要连累到太子,导致国本动摇,危及社稷。
别人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总结的不如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李佑透彻,毕竟在看待历史的视野方面是穿越者的强项。
而且李佑的奏本从逻辑上实在不好反对。如果要反对李佑的分析,总得提出自己的见解。宫内的问题明摆在这里,如果与皇后势弱无关,那原因在哪里?只能说历代天子失德了……
但是谁都知道,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先帝都是祖宗。指责当今天子还可以博一个敢言名声,但去指责先帝可就过分了,和骂祖宗差不多。
许次辅考虑再三,终于站出来赞同道:“李佑所言极是,以前如何不论,今后如何不论,本次选秀可试行之。”
许次辅自然有他的考虑。虽然皇后过的好不好与他无关,他的权位也不依赖于此,同时他没有刻意帮李佑刷存在感的心思。
但是如果皇后靠谱一点,宫中消停一点,对于夹在外朝与宫廷中间的内阁,特别是首辅次辅来说也算是件好事。他可不想像以前那些宰辅大学士一样,为了皇帝家的破事焦头烂额,硬气了就失去帝心,软弱了就被外朝指责为奴颜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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