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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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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忽然笑道:“若按他们所言,你行事严厉,朕处事血腥,我们君臣二人岂不是成为暴君酷吏?朕事后想来,他们如此说也有些道理。朕欲效贞观故事,则贞观之清静抚民与宽法慎刑实为主旨,你在骊山也曾劝朕行仁政,我们这一段是否有些矫枉过正?”

姚崇摇头道:“欲治乱世,须用重典,待秩序恢复,再循序渐进。陛下,欲行大事,不须顾忌他言,否则会扰乱心智。至于酷吏一节,陛下已焚《罗织经》向天下昭示,臣此次考课诸官时,又将那些有酷吏行为之人剔除班序,天下人应该知道朝廷正向仁政回归。”

“嗯,可下诏明示天下,这些有过酷吏行为之人永不叙用。姚卿,我们回归正题,你以为应该如何处置他们?”

姚崇此前心中已有定论,他揣摩李隆基如今正在恢复国运,不愿意看到这帮人待在京城评头论足,只要把他们散出京城即可,遂禀道:“臣以为他们妄发怨言应予惩戒,他们可以保留爵位,每人须削实封三百户;另他们待在京城容易聚众惹是生非,须将他们散出京城,这帮人皆有才具,可任为刺史,以使他们做出一些有益之事。”

李隆基果然满意,颔首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如此一来,也顾全了我们君臣之义,很好。对了,王琚如今出外巡边,魏知古闲在京城,可参照此法令他们外任刺史,这二人的实封就不用削了。”

李隆基又道:“张暐近来有要事在身,还让他任大理卿吧。”

姚崇见自己猜对了皇帝的心思,心里大为受用,然不敢溢于言表,其口称“遵旨”后,又说道:“陛下,忆昔诸王在京易生乱。臣大胆以为,宁王等人虽谦逊有度,亦须防范为先。”

姚崇此话顿时牵动了李隆基的心事。如今京城里有亲兄弟四王,另有宗室诸藩王,他们作为皇室贵胄,若恃此号召力再辅以异样心肠,实为祸乱的渊薮。自己当初不过为郡王之身,且是京城中闻名的风流少年,今日不是也当了皇帝吗?他想到这里当即问道:“嗯,姚卿有何想法?”

姚崇知道李隆基碍于亲情,说话不免拘束,这些话还是自己直接说出来为好,遂直言道:“臣以为可使诸王散归各处,兼任诸州刺史。这个刺史仅为名分的职位,其不涉州务,实际州务可由该州长史全权署理。”

姚崇的这个提议看似简单,其实内蕴丰富。自汉朝分封诸王以来,诸王若聚在京城,他们皆有继承皇位的可能身份,若再行阴谋之事往往铸成祸乱;若将他们分封各地,他们往往画地为牢积蓄力量,成为尾大不掉之势,晁错之所以建言削藩,缘由于此。姚崇此番建言可谓结合了这个正反经验,既使诸王离京令其无法彼此联络,又不让他们掌握诸州实权以培植个人势力,由此更加稳定了皇权。

李隆基当然明白姚崇的深意,长叹一声道:“如此不失为一个稳妥的法子,然如此一来,兄弟们天各一方想见一面太难,有失兄弟情义呀。”

“如此并不妨碍陛下与诸王相聚呀。陛下日理万机,可让诸王轮番入京朝见陛下。臣以为,陛下相隔一段日子会见诸王,更添亲密,每季可允许两名藩王入京,也没必要让他们扎堆儿入京。”

姚崇不让诸王一起入京,自是防范他们互相交往的机会。若每三月有两名藩王入京,他们仅是单独面见皇帝叙兄弟之谊,彼此又不碰面,如此就少了许多事端。历朝规定,诸王不许私自到彼此领地会面,且诸王身边皆有皇帝的眼线环伺,他们也绝对不敢动辄出领地。

李隆基见姚崇将事儿想得如此细致,心想此人思虑此事非是一日两日了,有相如此,确实可堪大用,遂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然藩王所任之州不得偏远,其器用之物更不得简陋。唉,想起兄弟从此远离,朕心里就不是滋味。如今兴庆宫里的花萼相辉楼正在建造,若此楼建成,却无兄弟聚欢,岂非憾事?”

姚崇心里暗笑,心想皇帝名为阿瞒,确实传神。他此时不敢有任何不豫之色,急忙答道:“花萼相辉楼须两年后建成,那时天下安澜,陛下若思念兄弟,将他们全部召回京城,可谓相宜了。”

君臣二人在这里谈谈说说,将功臣与藩王放为外任之事定了下来。李隆基心中满意,脸上不禁有了不少笑意,遂扬起案上的一道奏章道:“姚卿,这个新任汴州刺史倪若水挺好嘛。其到任后看到宫人捕奇鸟过汴州,遂上此谏章。其中言道:‘农方田,妇方蚕,以此时捕奇禽怪羽为园筑之玩,自江、岭而南,达京师,水舟陆运,所饲鱼虫、稻粱,道理之言,不以贱人贵鸟望陛下邪?’哈哈,他竟然敢说朕贱人贵鸟,此人颇有胆量。”

姚崇笑而不答。

李隆基接着道:“朕闻过即改,已令宫中悉放禽鸟,今后不许再采。朕还下诏褒美倪若水,赐帛四十段以为奖赏。”

姚崇拱手祝道:“陛下如此,实为天下之福。”

李隆基道:“看来这京官、外官交相任职一事,还是做对了。以往外官,谁人能有倪若水的见识和胆量?”

姚崇笑道:“这倪若水实在有趣得很呀,他根本不想离京为官。臣听说某日他与班景倩饯行,竟然追着其马后尘土跑了很远,还说班景倩马后扬起的尘土为‘仙尘’。”

李隆基闻言,不禁为之莞尔。

刘幽求三人在室内度日如年。虽每到用膳时候,有人会送来丰盛的菜食,然他们难以下咽,心中忐忑不安,不知皇帝会如何处置他们。

钟绍京叹道:“所谓祸从口出,看来不假。当初我们若安坐家中,哪会有今日的横祸?”

崔日用道:“若此次事平后,我们千万不敢动辄聚会,如此就可少了不少麻烦。”

刘幽求冷笑道:“你们以为缩头避祸就能求安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时候,你想躲也躲不开的。譬如那个刘二入我府时,我们尚未说出此话,人家早就存心了,你能够防范吗?”

钟绍京见刘幽求的声音较大,急忙挥手制止,说道:“刘兄,小心隔墙有耳。”

刘幽求摇摇头,叹道:“唉,我们还是有些想不开呀。古往今来,被冤死者又有多少人?我们爵至国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看来人心不足,实在难抑啊!”

崔日用深知刘幽求此时的心态,笑道:“是啊,刘兄所言甚是。当初陛下为临淄王时,刘兄毅然相投,刘兄不过为一离职县尉,今日有此富贵,实属不易了。”

刘幽求听来不甚舒服,反唇相讥道:“是啊,我那时的确寒微。你当时已官至侍郎,又得宗楚客的信赖,为何要反戈一击呢?”

钟绍京毕竟为厚道之人,看到二人在这里争竞,劝道:“罢了,我们同处一室,应该同病相怜,那些没来由的话,最好别说了。唉,不知道圣上到底如何想?他应该念及旧情啊。”

刘幽求听到“旧情”二字,张嘴欲言,又使劲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室中三人中,以刘幽求的仕宦之心最著。当初他被贬为流人的时候,因为心中有李隆基可能真正掌权的希冀,所以坚持如恒。待他成为尚书左仆射的时候,自认为上蒙圣恩,正该踌躇满志大展拳脚。孰料皇帝瞧中了姚崇,反把这帮功臣变为闲职,刘幽求不甘心就此退出朝政前台,心中的郁忿日甚一日,其怨怼之情要甚于他人。他此时虽不言,未出口的话儿却是充满怨毒:“旧情是什么?唯有势弱者方念旧情!”

三人如此待到了第三日的午后,姚崇此后再也未入此室,三人被甲士严加看管,难出室外一步,愈觉时光难熬。他们一开始还彼此说话,到了后来,三人各处一角,眼光呆望屋顶,各自想着心事。

门此时被打开,一人手执锦绢迈入室内。来人姓冯名昂,时任中书舍人,其入室后即呼道:“刘幽求、钟绍京、崔日用接旨。”

李隆基的圣旨中深责他们不该恃功妄言,削实封三百户以为惩罚,另授刘幽求为睦州刺史、钟绍京为果州刺史、崔日用为常州刺史。

三人跪接圣旨时,听到王琚被授为泽州刺史,魏知古被授为汝州刺史,相顾探询,不知为何将此二人攀扯进来。

冯昂宣读毕,转身令甲士撤走,然后道:“下官恭贺三位大人去厄逢喜。三位大人请回吧,明日离开京城即可。”

三人起身,刘幽求问道:“姚崇和卢怀慎呢?他们将我等圈禁数日,为何不来?”

冯昂道:“姚大人和卢大人有事抽不开身,遂令下官来宣旨。”

刘幽求道:“哼,只怕他们没脸见我们。”

钟绍京见刘幽求摆谱,心想现在在人屋檐下,焉能不低头?遂扯了刘幽求一把,不许他再乱讲。

冯昂知道事情的始末,小心说道:“三位大人的这一场事儿,朝野皆知。圣上雷霆震怒,姚大人和卢大人在圣上面前替大人们求了不少情,方有如此结果。三位大人,请回吧。”

三人结伴走出了中书省,崔日用拱手说道:“二位兄长,我们遭此大祸,看来圣上还是念及旧情因而轻罚,我们应当心存感激。我们明日就要天各一方,愚弟祝二兄一路平安。”

刘幽求说道:“对,我们还是走远一些最好。我奉劝二位一句,今日别后勿复见面,明日悄悄及早离京。我想过了,我们此前得罪的人不少,我们遇难之时他们最爱落井下石。唉,早点走吧,早点离开他们的视线方为上策。”

钟绍京赞许此言,三人遂拱手相别。

孟津县居于洛阳之北、黄河之南,北邙山东西绵延,由此成为洛阳与孟津的分界线。秦汉以来,识风水者认为北邙山虎踞龙盘,有王者之气,由此许多达官贵人皆选北邙山为家族墓穴,遂使北邙山遍布陵墓,渐有“葬在北邙”之说。东汉光武帝刘秀也瞧中了孟津铁榭的风水,这里黄河环抱,地势开阔,相传为“河图”出现的地方,刘秀即以铁榭黄河边为陵,此后东汉皇族及重臣也随葬在这里。

自刘秀陵向东十余里,这里相传为河图出现的地方,约在西汉时候在此修房为纪,四周遍植的柏树已森然成林。每至初春时候,洛阳城中之人往往结伴来此游春,兼而凭吊古迹。是日午时,三人三马来到此古迹前,领头身穿白衫者背手进入院内。他从甬道上慢慢行至中堂,凝神观望堂中的伏羲及龙马塑像。

相传伏羲氏教民结绳为网以渔,并养蓄家畜,由此祥瑞迭兴,天授神物。某日天气景明,伏羲氏行到此处,就见一只龙背马身的神兽,其生有双翼,高八尺五寸,身披龙鳞,在黄河中凌波踏水,然后进入黄河之中。伏羲氏看到其背负图点,遂用心记之并依之画出,此即为“河图”。伏羲氏依河图演成八卦,成为《周易》的来源。

白衣人想到这些故事,心中顿时肃穆万分,遂虔诚地伏地叩拜。其叩拜完毕,起身退出堂外,然后背负双手向堂后柏树林行走。看来此人游兴甚健,初春的阳光透过柏树丛照在其脸上,其脸色显得安详且从容。

此时西北角忽然闪出一名褐衣之人,趋步慢慢向白衣人靠近,到了近前躬身行礼道:“立节王近来安好?”

白衣人顿时一惊,凝目观看后方才识出来人,惊道:“哦,原来是王典签!你事变之后再无音讯,不料还在世上。”

这名白衣人即是太平公主之子薛崇简了。当初太平公主一家多被李隆基斩杀,李隆基鉴于薛崇简平时劝诫母亲,因而免其死罪,官爵如故。李隆基另赐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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