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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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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如此之多呀。高将军,且将这些赋颂放在案侧,朕下朝再予观瞻。”

张说与源乾曜忽然双双跪下,身后百官见状,也齐刷刷俯伏在地。就听张说和源乾曜先叩首言道:“乞陛下从臣等之议,择日有事泰山。”二人说完,后面的百官也重述一遍,其声洪大,音震殿室,窗棂本来落有数只小鸟,被此大声惊得一飞冲天。

李隆基观此动容,离开御座走至台前,双手平摊面前向上摇动,温言道:“众爱卿,请起吧。”

张说于是带领群臣起立。

李隆基继续道:“你们盛赞朕功业,其实错了。朕幸赖群公,以保宗社,岂能贪众卿之功,以展封祀之礼呢?罢了,今日不许再提此事。你们还有事吗?若无事,大家就散了吧。”

张说不再多话,群臣于是依序退朝。

张说及大臣们明白皇帝的心意,知道皇帝在前三次请封禅时肯定不许,那么就要煞有介事地将戏份儿做足。

过了一天的朝会上,张说和源乾曜又带领群臣上书,奏请皇帝封禅泰山,李隆基仍未首肯。

张说到了第二日,没有再提此事,后两日也没有再提。

只是李隆基的御案上,堆满了百官及学士们送来的颂赋。

到了第四日的朝会上,张说和源乾曜带领百官又是一番上言。张说语出灿烂,最后说道:“陛下功格上天,泽流厚载,三王之盛,莫能比崇。登封告成,理叶幽赞。”

李隆基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御座旁那堆颂赋,说道:“朕这几日看了众卿的赋颂,张卿不愧为文宗领袖,若论华丽工整者,以张卿此篇为首。”

张说躬身道:“谢陛下夸赞。”

李隆基说道:“朕说过不许再提此事,你们为何如此喋喋不休呢?”

源乾曜禀道:“臣等坚意封禅,非是一时心血来潮。陛下,如今东往泰山封禅,恰当其时,是为国家首等大事。若陛下一日不许,臣等定会日日坚持。”

李隆基摇摇头,又在座上沉默片刻,既而离开御座在台上踱步。群臣望去,知道皇帝在那里考虑答复,遂静默敛声,殿内无比安静。

李隆基停下脚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朕拗不过你们,就从了你们吧。张卿,朕仍授你为礼仪使,明年十一月十日,式遵故实,有事泰山。”

群臣闻言大喜,皆俯伏在地,山呼万岁。

第二十五回 李林甫识机入职 集贤殿君臣定礼

宋璟坐镇大理寺,再派人核查王猛一案,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那断案法曹果然与锦衣少年有亲戚干系,且探事衙役还了解到事初起时,锦衣少年家人与法曹来往颇密。

宋璟于是求见李隆基。

李隆基听完了案件的全过程,叹道:“人皆有私,如此简单的事儿也有曲折,何况其他呢?”

宋璟禀道:“陛下,此事虽小,其意义颇深。那法曹与当事人有干系,本该回避才是,他却隐去此节,可见事之初即有私情。臣以为此法曹不宜再用,可夺其职。”

“若仅去其职,太便宜他了。宋公,朕以为为了警醒后人,应将之流放。那李元纮为府尹本以断案公正闻名,这一次却简略糊涂,应该申斥,且要在其考绩中记录一笔。”

“陛下如此处置,是否有些过于重了?”

“哦,你去查一下大唐律仪,若能沾上一些边儿,就如此处置吧。宋卿说得对,朕欲彰显法之精神,君权却不能凌于律法之上。”

“臣定会依法处置。”

李隆基沉默片刻又言道:“宋公,李林甫此次能从纷繁中窥出事情去向,其眼光看来不差,你以为如何?”

宋璟老老实实答道:“李林甫虽无文才,然他在宗室一辈中堪为能人。陛下,一个人不管出身如何,其心中若有认真做事欲望,还是能有作为的。如此之人因无文才,眼光识见就要逊一筹,其难以独当一面,然还是有辅助之功的。”

李隆基闻言笑道:“宋公,你与姚公、张说禀性各异,然在人之出身一节却出奇的一致。难道未经科举出身,就难以成为栋梁之才吗?”

宋璟禀道:“臣以为,人之出身事关国家大局。以张说为例,此人毛病颇多,然他自幼修习圣贤所教,心中渐成圣贤理想与行事法则,且其文名渐炽,其行为不免收敛以合圣贤所教。如此之人往往小节有亏,然大处还能依圣贤道理有所把持。”

“哦?朕原来以为宋公视张说一无是处哩,不料还能总体肯定。”

“对呀,譬如此次倡议封禅,张说如此热衷固然有逢迎陛下的心思,他又策动众人纷纷上颂赋,其实太过,臣本该贬斥才是。然臣又想,如今天下确实大治,且富庶程度胜于贞观、永徽之时,适当地举办一些大典,可壮国威,又能激发民众心中光荣之情,则封禅泰山应当举行。”

“哈哈,朕此前见你对封禅之举未曾表态,还以为你心中不愿哩。宋公能如此想,朕心甚慰。”

停顿片刻,李隆基又道:“宋公,来年封禅之行,你就不要再鞍马劳顿了。泰山距京城,一去一返,至少用两个月,你的身子骨恐怕承受不起。”

“谢陛下关爱。”

“然封禅之时,朕与百官皆需前往,如此两京空虚。朕刚才想了,届时两京之事,还需借重宋公。”

“臣愿效力。”

“朕授你为东都留守,你坐镇洛阳,可以遥制西京,又可居中与朕联络。宋公,天下之大,唯有你担任此职,朕方才放心。”

宋璟知道,两京为国家最重要的地方,皇帝多居京城,很少出外。国家遇到皇帝出巡的时候,例由太子监国,宋璟想到此节,遂向李隆基提出建言。

李隆基摇摇头,说道:“太子未及弱冠,他又如何能监国?朕封禅之时,太子须随行的,也正好让他有所历练。宋公勿复再推,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宋璟见皇帝态度坚决,又想皇帝将两京托付给自己,实为莫大的信任,其心中感动,遂躬身领旨。

源乾曜下衙之后,就见李林甫已候在堂内。随着李林甫数年来积功而升,源乾曜早对他改变了态度,二人谈话也就多了起来。

源乾曜看到李林甫笑容灿烂,一直躬身而立,遂说道:“哥奴不用如此拘谨,坐下说话吧。嗯,你下衙后不回府,莫非有事吗?”

李林甫没有马上落座,依然躬身问道:“是啊,晚辈心有忐忑,想来问询源公。”

“有何忐忑?”

“晚辈听说宋公已将那桩案子核实完毕,且向圣上禀报,不知结果如何?”

源乾曜瞧了李林甫一眼,心想此人的嗅觉果然灵敏。今日宋璟到了中书省面见张说,其时源乾曜在侧,宋璟言道将王猛之案交割中书门下依序处置,并转达了圣上的旨意。源乾曜听出了其中的话音,李林甫此次有功,应予擢职。然李林甫升为何职?这就需要圣上和张说商议而定了,源乾曜向来不插足人事之事。

源乾曜先唤李林甫坐下,继而说道:“宋公已然向圣上禀报过,此案今后按序由有司处置。哥奴呀,你眼光甚准,那法曹果然与当事人为亲戚,唉,这一次连带李元纮也受到牵连。”

李林甫闻言黯然道:“李尹也受到牵连了吗?唉,林甫奏事未想太多,不料因此毁了李尹的一世英名,殊为可惜呀。”

“你很好呀,听宋公转述圣上的言语,圣上此次盛赞你哩。”

李林甫心中顿时狂喜,其努力拢摄心神,不想把喜色流露到颜面上,仅在面上表示出恭谨之色,拱手说道:“当初林甫回京,得源公所教入职御史台。今日能得圣上赞赏,足证源公的眼光甚炬,林甫感激源公栽培之功。”

源乾曜摇摇头道:“哥奴不必太谦。人若为酒囊饭袋,你就是用上九牛二虎之力,也难推上台面。你能有今日,皆为你本身戮力之功,别人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不过顺势而为罢了。你也看到了,臣子若有一些功劳,圣上就会瞧在眼中,并善加重用。哥奴,你如今就算是开了一个好头,好好干吧,假以时日,你定有大作为的。”

李林甫模样更加谦卑,其衷心说道:“林甫有幸,得遇源公大力提携。林甫不赞同源公刚才‘顺势而为’之言,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源公为何不对别人‘顺势而为’呢?晚辈定将源公的这番关爱常记心中。”

源乾曜听来觉得十分舒坦。李林甫如此效忠,让他心中有了深深的满足。

过了二日,李林甫的授书果然颁下,其被授为御史中丞,一下子从六品官员步入四品官员的行列。如此一来,崔隐甫为御史大夫,宇文融、李林甫为御史中丞,此哥儿三人由此牢牢掌控了御史台。

同时还下了一道贬书,将中书舍人齐瀚贬为蜀州司马。

齐瀚对历朝典章制度、人物春秋、韬略权谋烂熟于心,被誉为“解事舍人”。然其宦途平淡,仅在中书舍人任上一坐就是十余年,其在任上曾评价姚崇、宋璟的相业,评语堪为中肯,由此名声更大。

齐瀚此次被贬,缘于他惹恼了张说。

张说此时尚无闲心,请齐瀚评价自己,他之所以恼火齐瀚,缘于齐瀚数次言说王毛仲的不是,并欲上书奏闻皇帝。

是时王毛仲承恩皇帝之势,其统帅禁军,军中之人皆仰其鼻息,可谓权倾京中。以高力士为例,高力士早侍李隆基身边,并参与诛灭太平公主党羽的过程,实为有功之人。李隆基待高力士恩遇颇重,他未将高力士作为宦官对待,直呼其为“将军”。

王毛仲自恃在潞州时就跟随皇帝,根本没把高力士等宦官瞧在眼里。其日常称呼宦官,皆以“阉竖”呼之,他见了高力士还算客气,不过以“高宦官”代之罢了。

齐瀚愈发瞧不过眼,他也风闻张说与王毛仲的交情,然不以为意,这日单独见了张说之后,躬身请道:“张令,王毛仲愈发横暴不法,不知张令有所闻否?”

张说闻言一惊,抬眼瞧了齐瀚良久,欲探询其说话的真实含义。看到齐瀚脸色严肃,心想他后面定有话说,就随口应了一声:“王毛仲横暴不法?你从哪里听来的言语?”

“张令,此话还用别人转述吗?请张令先瞧王毛仲的宅子,其豪奢阔大,缘于他连娶妾侍,由此多侵民居以敷其用,此情此景与昔日悖逆庶人安乐公主差相仿佛!再者,王毛仲统制禁军,又为闲厩使统率天下战马,其本该谦逊待人、忠心护卫皇上才是,然他飞扬跋扈,在军中邀约亲信抱成一团,妄图使禁军成为私家军队。下官听说,王毛仲早就与葛福顺结成了儿女亲家。他们结亲之时,儿女尚在襁褓之中,他们之所以如此,儿女亲事尚在其次,最重者他们要在军中成就紧密联系,以助其势。”

张说紧盯齐瀚的眼睛,琢磨他说此话的真实含义。齐瀚的这番话说得太重,直指王毛仲培植个人势力,实有谋逆之心。张说明白齐瀚的底细,知道他向来不攀势、不聚朋,那么他今日所言,其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呢?张说于是先试探了一句:“齐舍人,你如此说话非同小可啊!王毛仲是谁?他久侍圣上身边,对圣上忠心不二,圣上将之倚为腹心。你如此说话,实有离间之嫌啊!”

齐瀚容色平淡,答道:“下官知道王毛仲久侍圣上,也知他与张令交情甚好。然下官熟谙史事,深知人之野心萌生,实为最熟悉最信任之人,王毛仲如今已有苗头,请张令转呈圣上,还是要及早防范为好。”

张说闻言,明白齐瀚是言实为一个书呆子的无端呓语,看来非为有人指使,悬起的心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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