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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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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看到杨玉环的尴尬之色,急忙上前遮掩道:“公主,此女请为女道士,即是想为昭成皇后追福,实为一片仁孝之心。圣上令老奴引此女来此,想让公主赐此女一个道号,今后还望公主多多指引修道才是。”

玉真公主听到高力士提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其气势顿时收敛一些,叹道:“哦,若有此孝心,亦为不易了。杨玉环,你今后可以太真的名号在此修持吧。”

杨玉环躬身谢道:“妾敬谢公主收留。”

玉真公主毕竟疑窦未消,她唤来一名使女,令她将杨玉环引入静室歇息,单留下高力士说话。

玉真公主斜睨高力士,不屑地说道:“高将军,现在仅剩下我们二人。你须对我说实话,将杨玉环度为女道士,果真为母后追福吗?哼,事儿如此蹊跷,哪儿会如此简单?我问你,皇兄和你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如此让高力士犯了难,李隆基临幸杨玉环的事儿,只有高力士最明底细。然皇帝颁下敕令,明言度杨玉环为女道士,玉真公主虽为皇帝的亲妹妹,其中隐情未征得皇帝同意,如何敢启口叙说其中真情呢?高力士在那里吭哧了半晌,方缓缓说道:“圣上圣虑远大,老奴智浅才疏,不敢妄猜圣上心意。”

玉真公主此时已然猜出了一二,她见高力士闪烁其词,不禁怒道:“什么圣虑远大?全是狗屁,皇兄的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吗?高将军,皇兄是否要打杨玉环的主意?由此掩耳盗铃,将她藏于我处,欲暗度陈仓?”

高力士不敢接腔,玉真公主观此模样,愈坚信自己的猜疑:“好呀,你还不告诉我实话?那杨玉环今后道号太真,为我观中之人,皇兄今后再也休想见到她。”

高力士知道这个皇妹向来口无遮拦,就是在皇帝面前也毫无顾忌,遂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一句,以免惹出祸端。他听到公主说出如此狠话,急忙躬身说道:“请公主见谅,老奴为圣上身边侍候之人,仅凭圣上言语行事。至于圣上今后是否想见太真道姑,老奴委实不知。或者圣上与公主会面之时,公主亲口问一声,也是好的。”

玉真公主“扑哧”一笑道:“哈哈,老滑头,真有你的,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滴水不漏,皇兄器重你,看来还是瞧对了人。滚吧。”

如今大唐天下,皇帝对高力士尚且礼数有加,唯有玉真公主才敢如此说话。高力士知道公主的禀性,也不以为意,就躬身告退。

李隆基在温泉宫与杨玉环缠绵十余日,倒是颇费精力。其在温泉宫不用早朝,回到京中却要恢复早朝的惯例。李隆基回到兴庆宫后觉得周身乏力,是夜未召任何人侍寝即独自睡去。正睡得香浓之时,掌时宫女轻轻至榻前唤醒李隆基,告诉他该是上朝的时辰了。

香甜的梦境被瞬时打破,李隆基无奈地睁开眼,心中有些窝火。然宫女唤醒自己为其职责本分,他也无法发作,只好叹口气起身穿衣。冬日里天亮甚晚,此时天上晓星渐沉,四周还是一片黑黝黝的颜色。李隆基一面穿衣,一面暗自嘀咕道:“好好的白日里什么事儿都可以办,为何要有早朝之例呢?这岂不是将君臣一起折腾吗?”

李隆基是年五十六岁,自感精力大不如以前,近来又添了与杨玉环缱绻之事,愈发感到疲累。他在太监的搀扶下进入御座,群臣礼毕后犹哈欠连连,脸上疲态尽显。说也奇怪,他今日对群臣所奏多提不起兴致,仅随口敷衍两句而已。

唯有李林甫奏京畿道采访处置使王鉷所为时,李隆基方打起精神听得甚为详细。王鉷秩级较低,无缘参加朝会。李隆基觉得李林甫所奏太过简略,遂让李林甫待朝会散后,带同王鉷入宫再详细禀告一回。

王鉷得了李林甫的钧令,遂在京畿道诸州巡查多日。他牢记李林甫的训示,专注新辟财税之源,由此果然发现了朝廷征税之时的几个漏洞。

其一,诸州向朝廷纳物时,由于转运过程中有水渍伤破等状况,朝廷由此并未得到全物。

其二,皇帝因为各种原因,往往下令免除某地百姓赋税一年。王鉷以为,赋税可免,也不能分文不收,须另征脚钱。

其三,戍边之人由朝廷免除籍贯的赋税,实行募兵制之后,朝廷还要每岁给付兵丁相应的费用。然一些兵丁死亡之后,边将为了吃空饷,刻意不申牒除去该兵丁的名录,朝廷还要接着付费。王鉷以为,应派员至边关清查兵丁存亡情况,若有领空饷的情况,须按原来户籍向边将追回相应的租庸。

王鉷思路明晰,口齿伶俐,将这三个漏洞剖析得甚为明白。李隆基听得十分认真,目视李林甫赞道:“好呀,想不到李卿能用如此超卓之人。这些漏洞存续多年,为何此前多视而不见呢?”

李林甫道:“陛下,诸州与边关皆有自身的思虑,朝廷此前虽有巡查,毕竟不细。臣此次奉旨派出诸道采访处置使,又赋予他们一些权限,再有王鉷这样上心之人,方能窥出端倪。”

李隆基向王鉷颔首说道:“你很好。你有过计算吗?朝廷每年可为此多收多少钱?”

王鉷躬身答道:“禀陛下,仅以京畿道为例,每岁可多征十亿万钱,若推及天下,可岁入百亿万钱。”

李隆基不由得叹道:“哦,仅此三个漏洞,每岁就可多征这么多啊。”

李林甫见机禀道:“陛下,王鉷以为这些钱皆为常年额外物,非征税物,不用入藏国库,可入内库由陛下赏赐之用。臣以为此建言甚好,乞陛下采纳。”

李隆基笑道:“这么多钱,哪儿能赏赐得完?嗯,李卿,王鉷此次有功,应当重用,可授其为户部侍郎兼侍御史。”

王鉷闻言,急忙叩首谢恩。王鉷为李林甫的亲信,他当然也乐见其成。

王鉷的这三个建言,看似未超出租庸调征收范围,其实深究,还是加重了百姓的负担,有重敛之实。譬如再向诸州收取损耗之钱,诸州定将这些钱再摊向百姓;朝廷免了百姓赋税本是基于天灾等原因,王鉷却要再征脚钱,势必还要从灾民手中收取。

这些钱收归国库也就罢了,李林甫和王鉷却要取悦李隆基,妄称此钱为“额外物”,可贮入内库由皇帝任意支取。李隆基现在需要钱的地方甚多,如此巨量之钱可供自己任意挥霍,当然龙颜大悦,当即超升王鉷之职。

王鉷退下后,李隆基满心欢喜,笑对李林甫说道:“所谓天人合一是也。朕此次入温泉宫,觉得那里既狭小又破败,有心好好修缮一番,然国库之钱皆有用度,不得妄取,朕甚是矛盾。哈哈,不料卿与王鉷却送来这么大的一笔钱,朕心甚慰啊。”

李林甫问道:“陛下的心意,欲用这笔钱修缮温泉宫吗?”

“正为此意。李卿,你速速找人绘制图样,至少要依兴庆宫规模再造温泉宫。嗯,这名儿也须改一改,今后可称之为华清宫吧。”

李林甫心中暗想:这哪儿是修缮了?分明是重造新宫嘛。

李林甫此后秉持皇帝心意,派人重修温泉宫。其在骊山上下,增汤井为池,台殿环列山谷。汤池既有皇帝及妃嫔之汤,也有百官之池。宫中新建飞霜殿、九龙殿、长生殿、重明阁、朝元阁等殿阁;宫外建有“十王宅”及“百孙院”以及百司及公卿邸第。由于钱帛充实,华清宫既造得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建造工期又短,年余既成。此为后话。

说完了这些事儿,李隆基又想起起床时的闹心事儿,就决然说道:“李卿,今后早朝之例不用行了。”

李林甫有些不解,说道:“陛下,早朝为古制,若一朝废之,有些不妥吧?”

“怎么不妥?今后诸卿若有事禀报,可于辰时之后入宫见朕。一样能将事儿办了,为何非要折腾得七荤八素,由此更无精力呢?”

李林甫其实也厌烦早朝。皇帝上朝可在卯时一刻入座,而大臣们却在寅时一刻即要上路,然后集于待漏院等待,又比皇帝早了一个时辰,是夜根本睡不好觉,要比皇帝辛苦多了。

李林甫此时又敏锐地察觉,皇帝现在有些怠政之嫌了。开元之初至今,皇帝勤政无比,一样为早朝,他什么时候嫌过早朝折腾人了?

李隆基为了自圆其说,似自嘲道:“李卿啊,朕转眼就要进入花甲之年了,与年轻之时相比,精神就要差了不少,看来岁月不饶人啊。”

李林甫急忙禀道:“陛下说得对,只要将事儿办好了,何必在乎是否早朝呢?臣这就吩咐下去,今后群臣若有事禀报,例在此前朝会之日入宫面圣。对了,还须辰时以后。”

李隆基颔首说道:“就这么办吧。李卿为中书令,早将朝廷巨细之事理得井井有条,朕近年来觉得轻松多了。嗯,今后你还一力操持吧,朕不必知道的事儿,就不要来烦朕了。”

李林甫闻此言语心中大震,暗中思忖:皇帝如此说话是出于真心呢?还是试探自己?他再观皇帝的神色,再思他刚才不愿早朝的事儿,由此断定并非试探自己。李隆基英武绝伦,由此拼杀而出成为皇帝,又励精图治多年,造就了眼前这个花花世界,则他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成为一个昏庸的皇帝!李林甫深明此节,在皇帝面前什么时候也不敢表露自己的懈怠倨傲之心,遂恭恭敬敬答道:“臣万万不敢奉诏。天子保有天下,则朝中巨细之事务必知闻。”

李隆基哈哈一笑,不再说此话题。他此时又忽然想起一人,问道:“李卿,那严挺之如今何在呀?”

李林甫的记性甚好,当即答道:“严挺之初为洺州刺史,现迁为绛州刺史。”

严挺之当初因与张九龄友善,又极为鄙视李林甫,被李林甫行了“一石二鸟”之计,将张九龄与严挺之同时贬斥。

李隆基叹道:“严挺之为人正直,最早瞧出王毛仲有反心,还是立有大功的。朕后来想呀,他基于前妻之情帮王元琰求情获罪,算是有所惩罚了。嗯,此人可堪进用,你随后问问他的近况。”

李林甫恭顺地答应着,随后辞别而去。他边走边盘算,如何应付严挺之这件事儿呢?

李林甫已然瞧准了严挺之这类人,他们若再被重用,说什么也不会对自己言听计从,既然这样,你严挺之还是赋闲到老最好。

从勤政楼到中书省衙居的路程不算太远,李林甫进入中书省的大门之时,已想好了主意,入衙的第一件事儿,即是令人去唤严挺之的弟弟严损之。

严损之因受哥哥之累,多年来一直任承议郎。此职为六品的散阶之官,虽有朝廷俸禄,然无事可做。严挺之被贬之后,朝野之人皆称此为李林甫的“一石二鸟”之计,严损之又知哥哥与李林甫积怨甚深,现在李林甫位至中书令,正是炙手可热之时,遭此处境只好默默忍受,不敢有非分之想。

严损之进入中书省见了李林甫,急忙躬身施礼。李林甫抬眼看到严损之,脸上露出惯常的笑容,起身到了严损之面前,执手将之携至侧座之上,然后并排坐定。严损之想不到李林甫竟然如此和蔼可亲,心中惶恐顿生,说道:“李大人召唤下官,有何事吩咐?”

李林甫微笑着说道:“我今日偶然翻动名册,看到你任承议郎多年未动,唉,此事是我疏忽了。你之才具与令兄相若,令兄因事被贬也就罢了,怎能将你长期闲置呢?损之啊,此为我的过错。”

严损之一时不明李林甫之意,他这些年赋闲已久,心态早已平复,只要李林甫不再生事,如此混着日子,亦为不错,遂低头说道:“难得李大人念记,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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