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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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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要有定论。”

宗楚客此时也是满脸悲戚之色,泪水犹挂在脸上,哀声说道:“圣上英明睿智,如今骤然辞世,微臣心中恨不得追随而去。既然皇后有旨,臣定竭力把圣上事儿办好,以慰圣上在天之灵。”

他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绪,禀道:“圣上昔年瞧中了渭南的凤凰山,嘱有司为其营造定陵。赵司农为此尽心尽力,去岁已将定陵造好,则圣上葬仪不用费心太多,唯按礼仪行之即可。”

“如何行之呢?”

“葬仪向由鸿胪寺主持,臣下去后自会与鸿胪卿商议葬仪细节。臣以为,明日为圣上驾崩的第三日,宜发丧于太极殿,并布告天下,葬仪由此开始。”

韦皇后目视众人,说道:“宗卿这样说,众卿以为妥否?”

李显的定陵已修好,下面的就是按部就班完成丧仪程序,那是非常熟的套路,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宗楚客问道:“皇后,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发丧布告天下之际,需明示新君,不知圣上有遗言否?”

韦皇后做恍然大悟状,说道:“宗卿若不提醒,我险些把大事忘了。圣上在日,虑及身后之事,曾书有遗制交于我手,嘱我妥善保管,以应不测。”韦皇后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张丝绢,将之示之大家,然后目视韦安石道,“韦公,你在朝中德高望重,这圣上遗制就由你宣告大家吧。”

韦安石答应了一声,上前双手接过丝绢,先粗略地扫射一眼,然后朗声读道:

朕年龄渐老,为应不测之事,为天下苍生计,今立温王重茂为皇太子。因重茂年幼,可由皇后韦氏知政事,相王李旦参谋政事。钦此。景龙四年三月立。

韦安石读完,将李显遗制遍示众人,他们看到,上面盖有鲜红的皇帝之玺。

众人听完遗制,心中的滋味各异。

大多数人认为,皇帝的这个遗制,讲明了由韦皇后主政。事情很明显,李重茂年幼无知,李旦遇事又连连避让,两人实为摆设,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韦安石读完遗制,心中存有疑问:此遗制看来是皇帝于今年三月时所立,然议定皇太子向为国家大事,皇帝例与重臣商议。群臣此前从未听到李显提起这件事儿,反而听到安乐公主要当皇太女的传闻。再说呢,李显既然三月份就立下遗制,为何不及早宣布,偏偏要等到其死后由皇后拿出来示人?莫非皇帝李显未卜先知,他已然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吗?

宗楚客闻言却心中大怒,一恼一怨两种心思自心底泛起。他既恼恨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背着自己暗动手脚,竟然把相王参谋政事的内容加入遗制中;又对韦皇后暗暗生怨:这么大的事儿,为何不告诉自己一声就答应了呢?

趁着众人听完遗制在那里思索的当儿,宗楚客退后几步到了韦温的身边,悄声说道:“韦少保,你以为相王辅政好吗?”

“不好。”韦温早就盼望韦皇后早日主政,现在多了一个新太子也就罢了,可气的是偏偏又凭空里出来一个相王,他心里很不舒服。

“那好,待会儿我要说话。韦少保,为了皇后之位,说什么也不能让相王参与其中,我说完之后,你也要出声支持啊!”

“宗令尽管放心。”韦温无知无识,但秉持一个信条,就是凡是皇后认可的都是对的,凡是有悖于皇后的都是错的。宗楚客为皇后的贴心之人,其所言定是有利于皇后,所以自己要坚决支持。

纪处讷此时眼光也扫射过来,宗楚客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们相交相知多年,还是有一定默契的,纪处讷知道,宗楚客一会儿有话说。

宗楚客越众来到韦皇后面前,说道:“禀皇后,臣刚才听完圣上的遗制,觉得其中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众人闻言大惊,宗楚客竟然敢说李显的遗制有些不妥,此为明显的犯上言论。然他们又知宗楚客在韦皇后面前甚为得宠,只要韦皇后没有表示,众人只能无可奈何。

宗楚客道:“《礼记?曲礼》言道:‘嫂叔不通问。’如今遗制使皇后知政事,相王参谋政事,嫂叔二人势必经常一起商议,如此就违了古制。”

韦皇后道:“依韦卿所言,该如何处之呢?”

“很简单,宜罢相王政事,由皇后临朝参知。”

韦安石道:“宗令的话,却让人不解了。遗诏由圣上所立,老臣为政多年,没听说过臣下可以私改皇上遗诏的事儿。”

纪处讷反应甚快,说道:“尽管是圣上的遗诏,也要依古礼而行。圣上定诏之时,大约未及细想,于是有了疏漏之处。所谓亡羊补牢,我们现在按照古礼修补之,也是好的。否则嫂叔临朝听政,岂不是贻笑天下吗?”

韦温嘿嘿一笑道:“韦公昔年跟随相王,那是有相当情分的。刚才宗令说了,相王参谋政事与古礼不合,韦公知书达理,难道就忘了这一句话吗?”

韦安石看到这几个人仰仗韦皇后之势,已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再者自己势单力薄,几个人虎视眈眈,自己若再有言语,他们恐怕连撕吃了自己的心都有。他摇摇头,不再言语。

宗楚客看到韦安石已然气馁,心里大为受用,就转过头来目视其他人道:“罢相王政事,韦公已然没有言语了。你们呢?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供皇后裁决。”

其他人看到眼前之势,觉得上有韦皇后坐镇,下有宗楚客等人虎视眈眈,现在为表态的关键时候,哪怕稍有迟疑,恐怕就为今后惹下大祸。这帮人非常乖觉,众口一词,皆说应罢相王政事。

韦皇后当初答应让相王参谋政事,觉得李旦遇事避让,说是让他参谋政事,无非挂了一个虚名儿,大小事还是由自己来做主。不料今日宗楚客却如临大敌,她心里其实不以为然。不过大伙儿既然说这样不好,也就从大家之意吧。如此一来,自己有名有实,可以免去许多啰唆。

鸿胪卿得了指令,即带领僚属入宫忙碌起来。鸿胪寺下辖司仪署,执掌凶礼丧葬之事,所以要从头至尾主管李显的葬礼。他们入宫后先是挂起巨幅青色帐幔,太常寺的太乐署依令在太极殿外调律鸣乐。唐人此时甚爱佛事,普寂禅师是时为佛界领袖,受邀带领一帮僧侣入宫主持法事。普润禅师是时在京中甚有名望,又是普寂禅师的师弟,此时也一同入宫作法。

那日政事堂会散之后,宗楚客随同韦皇后一同入宫。他们进入显德殿,宗楚客对遗制内容甚为不满,问道:“皇后,我们事先已将遗制内容说定,怎么太平公主入宫后与昭容一番捣鼓,凭空又增加了相王辅政的内容呢?”

韦皇后道:“你们那日晚间出宫之后,婉儿拿着拟好的遗制来找我。我看到她们增加了这一条,也觉得不妥。后来婉儿说了许多道理,我又觉得相王向来不问外事,且我们参政又有主次之分,则相王名为参政,其实为虚名,也就依了她们。”

“皇后呀,您不可将事儿想得太简单。遗制里既有相王参政的字样,我们若认可示之天下,则相王今后参政就成为定论。那相王又非傻子,怎么肯定他今后就成为虚名呢?万一他不愿再担虚名,身后又有太平公主等人撺掇,果真临朝视事,我们怎么办?”

“你不必大惊小怪!假若到了这种地步,届时以重茂的名义寻一个理由,让相王回家视事,又有何难处?”

宗楚客的父亲原在魏王李泰府中编撰《括地志》,其母亲系则天皇后的族家姐姐,他生于这样一个既有家学背景又有皇亲渊源的家中,很快凭借个人的能力进士及第。此后任地方刺史、户部侍郎等职,可谓阅尽人间百态,明白宦中练达学问。在相王参政这个问题上,他深知为保皇后进身之位,不可给外人任何机会,所以要把易生变数的萌芽斩杀于无形之时。

经过宗楚客的努力,刚才政事堂与会人员一致要求罢相王参谋政事,韦皇后也点头同意。宗楚客现在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他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因而提醒韦皇后道:“皇后,从此事上可以看出,太平公主维护皇族利益可谓不遗其力,您只要给她露出一点缝儿,她定会乘机大做文章。则天皇后在日,曾说过其子女中,以太平公主之性情最像自己。则天皇后的手段,皇后最为知悉,我们万不可小觑了太平公主的能耐。”

韦皇后对则天皇后的态度是又恨又怕。现在则天皇后已逝去数年,韦皇后每每想起则天皇后的手段,犹不寒而栗。韦皇后现在对太平公主也油然生出了惧意,说道:“不错,太平公主的心思活络,我实在把握不住,今后定让她远离朝廷,越远越好。哼,圣上在日时对她顾念兄妹之情,今后我们却不要这么无谓地顾忌了。婉儿这一次真多事,好好的为何非要召她入宫?真是麻烦。”

韦皇后提起婉儿,让宗楚客涌起心事,他冷笑一声说道:“皇后,我们今后不可对昭容全抛心思了。依臣看来,昭容首尾两端摇摆不定,她建言召太平公主入宫,其实是想示好于皇族。”

“嗯,你以前说过,我们今后对她要多些心眼。”

“对呀,据臣的手下人说,昭容近年来与太平公主眉来眼去,私下里来往颇多。看来她实在聪明过了头,既要跟随皇后,又要向太平公主示好,这样的人实在令人担心。”

“宗卿说得对,今后我们要对她留点心。对了,今后这掌拟诏敕之事不让她经手,由中书省负责如何?”

“此事无关大局,她只要按我们的意思拟出,也不会坏事。只是今后大计预谋,不可让她事先知晓。否则她与太平公主宫内宫外联起手来,会添许多麻烦。”

韦皇后点头答应,沉吟片刻又想起一事,说道:“婉儿昨晚还提起一事,说崔湜被放外任,此人才具甚好实为可惜。她说眼前用人之际,可复用其为京职,最好能入政事堂议事。宗卿,你以为如何?”

宗楚客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昭容很会把握时机,她说眼下为用人之际,确实不错。皇后,那崔湜有才具,此为路人皆知的事儿,其实他还有一件好处。”

“什么好处?”

“有奶便是娘!别看他现在与昭容打得火热,只要皇后对他说一声,让他离开昭容,他定会乐颠颠地抛开昭容跑过来。皇后,臣觉得此人可用。”

“嗯,你这样说,就去办吧。”

“皇后,臣以为赵履温、窦怀贞也应该兼知同中书门下三品,这样就可以挤兑那个老不死的韦老贼。皇后,干脆把韦老贼罢去宰相职,省得他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碍眼。”

韦皇后此时忽然有了大局观,回答道:“崔湜等三人的任职,可待圣上葬仪过后办理。至于韦安石,宗卿,眼下大局未稳,他在政事堂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还让他先干着吧。”

两人又说了许多话,密谋良久。

李隆基与刘幽求密切关注朝局的发展,传回来的讯息可谓一波三折,使两人心智为之耗费许多。

薛崇简告知了太平公主的口信,他们得知李显已死,太平公主参与了遗制的草拟过程,并把李旦加入参谋政事的范围。二人闻言后两相商量,觉得若相王能够参谋政事,则今后局势还能有所把握,则不用立即剑拔弩张。

然而到了第二日午后,他们又得到新的消息:宗楚客率领众人向皇后请命,决定更改遗制,罢相王参谋政事!

李隆基闻此消息,心中又惊又怒,然脸上未见愤怒神色,仅淡淡地对刘幽求言道:“刘兄,这圣上遗制本来就是假托,现在又当众废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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