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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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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拿过银针看了看,道:“宫里也有这种试毒的物事,但做成这种锥子样式的倒也少见,孤见过的都是筷子和银牌。”
王氏忙道:“这是臣妾兄弟送给伊人的,她关心太子,这便转送给了您。”
李治哦了声,道:“是王平安送的?他倒是有好东西都往你这里搬啊!”
王平安送了李伊人很多的礼物,都是以王氏夫妇的名义送的,尽是珍贵之物,而且京中的大商人们巴结王平安,有了奇珍异宝,也都派人孝敬李伊人,所以李伊人现在很有大唐第一富婆的派头,她的宫里什么好东西都有,吃穿用度甚至比皇帝还要奢华。
李伊人拿过银针,道:“打造成这个样子,是有防身作用的。随身带刀总是不好,又占地方,又不见得有用,可这银针就不一样了。太子哥哥你瞧!”
她把象锥子一样的银针拿在手里,道:“要是有刺客要害你,侍卫们挡不住刺客,让他欺近身来,太子哥哥你这要这样……”她拿着银针一比划,笑道:“突然间往刺客的眼睛里一扎,就能废了他!”
李治啊了一声,拿过银针仔细看了看,又比划几下,道:“原来还]可以当成是贴身的利器,果然是好东西!”他将银针装出木棍当中,放入怀里。
王氏也准备了礼物送给李治,但她来得匆忙,在刚得知李治要走,她便急匆匆的跑到李伊人这里来,哪有时间准备礼物,不过是将李伊人的东西要来,借花献佛罢了。
他们在这里做准备,而吴王府里也是热火朝天,李恪同样也在准备行李。
吴王府里又招了一批新的幕僚和能人异士,想走旁门左道的人永远不缺,李恪这个灶头虽冷,可跑来烧火的人却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李恪站在正堂里,屏风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几十人围在李恪的身旁,和他分析此次出行的各种关键之处。
一个幕僚道:“王爷,要说去庆州,可是有两条路的,走官道一千余里,可要是走近路,不过数百里,近了几乎一半。此次咱们去庆州,不如走近路吧,近路山高水险,有些事情可以找机会办办!”
别的幕僚也都点头,大家心知肚明,还能办啥事,当然就是办了太子的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太子离京,路上“不太平”,出点啥事,不是很正常么!
李恪摇头道:“不可能的,要是本王一个人去,走近路便也罢了,可要是和那人一起去,那只能走官道。我想抄近道,他也不肯啊,又非得听他的不可。”
另一个幕僚道:“走官道也可以,时间上耽搁得长了,机会更多。水土不服,就是一个好借口,那人从未离京远行,吃惯了长安的水,再吃别的地方的,想不病倒,却也不容易。”
幕僚们一头,这个主意好,可以从饮水里做文章。
李恪同样也没离开长安这么久过,对于水土不服之事,不是太明白。他问道:“在水里下毒?这个可不容易,能试出来的啊,那人要喝水,肯定是要别人先替他喝,而且味道方面……本王知道有种毒药叫砒霜,虽然中者立毙,可却味道很大,那人随身带着的侍从一闻就能知道水有毒啊!”
站在外围的一个能人异士,操着怪异的口音叫道:“没味道的毒药小人有,而且下毒极易,小人便知一种下毒手法。”
众人一起回头,看向说话的能人异士,见这个人高鼻深目,是个胡人。胡人都能混到李恪的府里骗吃骗喝了,也真是奇事一桩!
这胡人挤了进来,很是得意地看了眼别人,他道:“不知王爷要毒死谁啊,小人只听说那人,那人是谁?”
众人一听,个个皱眉,那人是谁,就是那人呗,谁还敢真的挑明他是谁,不要命啦,谁知这里面有没有东宫的探子,心知肚明就行了呗!
李恪道:“那人是一匹马的名字,比牛还壮实,比骆驼还要高大,本王想毒死这匹马!”
胡人心想:“一匹马?用得着这么麻烦么,一刀捅死不就得了。”他道:“这个容易,用得了瘟疫的羊,取血混入水中,饮了这种水,几日内便会身亡。而且症状表露得轻些,是水土不服,就算表露得重些也没关系,也就是传染了瘟疫而已!”   

第六百六十一章下毒也是个技术活儿
李恪咦了声,道:“得了瘟疫的羊?那是什么瘟疫?”
胡人道:“这种瘟疫人畜都会得的,不过却不象口蹄疫那种病,一得一大片。这种瘟疫只要发现得早,把病羊杀掉埋了就成,在我们草原上,叫做灭魂儿!”
胡人道:“吐血,象是肺子得了病一样,但不咳嗽,也不拖,几天功夫羊就死了,但肉可不能吃,只能埋掉。”
幕僚们这才明白,都道:“有点象肺痨啊!”
李恪道:“这种病羊好找不?我们再过几天就要上路,就算派你去提前安排的话,也顶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必须在路上安排,要是到了庆州,这招就不好使了,王平安可在庆州呢,没有他治不了的病。”
胡人道:“这个,倒也不难,不过小人得去草原找这种病羊,在中原可没见过,可能也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吧,羊一到中原,就不得这种病了!”
李恪嗯了声,道:“只要好使就成,就派你去了,找到病羊后带回来,在路上等着,多带些钱,把事情办得隐密一些。”
胡人见得到重视,自然高兴,忙不迭地答应。
一个幕僚比较谨慎,又道:“就算用了这种病羊的血,怕也不是只有那人喝这种毒水,我们也得跟着喝,这样才不会引起怀疑,这种毒可有解药?”
胡人笑道:“当然有了,羊嘛吃草为生的,有一种草可以治好此病,叫做招魂儿,不过这种草要比病羊难找,得在牧民那里买才成,不少牧民都备有这种草,晒干了碾成粉末,要是有羊得了病,先喂药,要是羊顶不住,那就只能埋了。”
李恪奇道:“怎么,这药还不能完全治好病?药性太强?”
胡人道:“回王爷的话,算是以毒攻毒,那草也是有毒的,吃完以后拉肚子,就象是把病都给拉出去一样,要是羊被拉得虚脱了,挺不住,那也只能埋了,可没人敢吃这种羊的肉。”
李恪啊了声,道:“那可得小心些,一定要把解药也准备好,宁可不用这个法子,也不能出意外,把咱们自己给毒了!”
幕僚们一头,对啊,害人之前,得先把自己给保护好啊,莫要害人不成,反倒是害己。他们又商量了一会儿,这才散了,各自回去收拾行李。
那胡人和幕僚们一起出来,找了个平时还算能说得上话的,不歧视他身份的幕僚,问道:“那人到底是谁,我听着怎么象是太子啊?”
幕僚忙道:“喂喂,你这胡奴,不要乱说话啊!什么太子不太子的,那明明是一匹马的名字,你要是再乱说话,小心我去告诉王爷,说你想要谋害太子,让王爷活埋了你这个胡奴!”
胡人大怒,心想:“你们这帮子中原人,都瞧不起我们胡人,竟然当面辱骂!哼,你们是天朝子民又能如何,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什么病羊的血一喝就死人,灭魂儿招魂儿的,草原上根本就没这种病!我骗你们王爷赏钱的,一骗就信,由于便可证明,你们中原人都是大蠢羊!”
胡人收拾好了行李,从帐房支出一大笔活动经费,当天就启程,赶赴关外。
象胡人这种骗子,天下到处都是,防不胜防,而这种骗子有个特点,要是发现谁很好骗,极有可能骗过一次,再来骗第二次,毕竟象李恪这种有钱的大肥羊,天下难找!
太子和吴王离京,可不是小事,一连小半个月,朝中重臣都赶去东宫送礼,李治忙得底儿朝天,而李恪那里也有不少失意的官员,赶去烧冷灶,两人都是很忙,不得休息。
选了个良辰吉日,李治和李恪双双上路,长孙无忌代表李世民,一直将两人送出城门。长孙无忌对李治又叮嘱一番,这才折柳送别。
李治很听长孙无忌的话,当真离得李恪远远的,李恪想要见他,他总以各种理由推托,避而不见,虽然一同赶路,各自的卫队却相隔半里有余,手下侍卫随从互不来往,形同陌路。
走官道绕大远,千里之遥,非数日内就能赶到,一连走了七天,到得第八天,离庆州已然不远了。
离庆州越近,李恪越是焦急,如果到了庆州,他想再修理李治的机会,就要渺茫得多了,那时再要害人,就又得另想办法,而王平安坐镇庆州,又岂能让他那么容易找到办法的。
这日黄昏过后,大队扎下营盘,在野外过夜。李恪站在自己的营地边上,远远地望向李治的营地,心想:“我要不要过去请个安什么的呢?唉,哪次去他都不见我啊,比在京中还难见面,我空有千般妙计,却无法对他使将出来!”
他站在营地边上来回走动,望着李治的营盘,可远处的树林子里面,也有人在望着他。
树林里面,两个胡人在窃窃私语,其中年轻的胡人,就是李治在长安派走的那个,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却是他新找来的。
年长的胡人望着李治,说道:“你说的吴王就是他?看着挺精挺灵的啊,不象是好骗的样子!”
年轻的胡人嘿了声,笑道:“中原人有句成语,叫利令智昏,这人想当太子都快想疯了,什么话他都信,而且出手大方得很,我只说有种病羊的血能毒死马,他就信了,足足给了我二十贯,让我去找病羊和解药。二十贯啊,在咱们草原上,都能立十顶帐篷了,每个帐篷里住个美女,你想想这种生活要不要得?”
“要得,要得!”年长的胡人双眼放光,道:“他是想害死那个什么太子吧,这可是杀头的罪,要是万一出了事,咱俩可就得成病羊,被埋了呀!”
年轻的胡人道:“所以说,就不能出事啊,当谁傻子呢,真帮他害死太子。”
年长的胡人笑道:“大唐的太子死不死,关咱们屁事,可要是咱们当了替罪羊,事可就大了。自从被王平安那个混蛋,从折柳县给赶~}E't}手打出来,咱们可是没有过几天舒心日子,这笔帐就从这个吴王的脑袋上算吧,好好宰他一笔!”
这两个胡人以前都是折柳大盗,盗伙被王平安剿灭之后,便四处流浪,骗吃骗喝,要是没得骗,只能偶尔劫道,日子过得相当地辛苦。
年轻的胡人仗着自己中原话说得溜,又赶上吴王府里的能人异士死了一批又一批,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他竟然混了进去,着实过了几天舒服日子,年老的胡人却不成。这次年轻的胡人得了便宜,便赶紧找到了昔日的帮算再敲李恪一笔!
年长的胡人从怀里取出两个小瓶子,道:“后半辈子是吃羊还是吃野菜,就看这一回了!”
年轻的胡人问道:“这药保险吧,以前可没见你用过。”
年长的胡人道:“保险,从药铺里弄出来的,一种是管吃多了的,一种是管拉不出屎来的。”他晃了晃其中一个小瓶子,道:“这是管吃多了的,只要服上一点,就会喉咙难受,想吐,保管吃多少,都一起吐出来,要是你事先吓唬住别人,真会以为是要吐血呢!”
“那这瓶管拉不出屎来的,就是解药呗,一吃就拉。这两瓶子药,花了你多少钱?”年轻的胡人道。
年长的胡人道:“足足四十文,我可是下大本钱了呀!”
两人嘿嘿的一起笑了起来,整理一下衣帽,一起了树林,向李恪这边跑去。
年轻的胡人一边跑,一边叫道:“王爷,王爷,小人都在这里等两天了,可算等到您了!”
李恪一见他,心中欢喜,招手道:“好,本王还以为你跑了呢,那事可办妥了?这人是谁?”
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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