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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汉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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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楚狂深吸一口气,猛的一捶桌子。

「该死,你赢了!听到没有?你赢了。食物,把食物拿出来!」他咆哮道,为了肚皮着想,只能牺牲男性尊严。

舞衣唇上绽出笑容,举手击掌。「春步、秋意,快把好酒好菜端上来。」她吩咐道。

这话刚说出口,大厅内就爆出一阵欢呼。男人们欣喜若狂,差点没抱头痛哭,比打胜仗更高兴。

「拿来,全拿来!」男人们吼道,光闻到食物的香味,就已饿得手脚发软。

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几个丫鬟仆人走进大厅,端着数盘好菜就往桌上搁。盘子还没摆好,桌边的黑衫军早已一拥而上,狼吞虎咽地吃着。

舞衣将筷子擦拭干净,体贴地布菜,将佳肴挟进丈夫的碗碟里,一面还忙着解说。

「这道是烩鸭掌,用的是高邮的鸭,佐以春季时腌的韭菜;这道是鱼肉红油抄手,用的是蜀川的上好花椒;另外,还有北方的烤牛肋。」她一道一道地介绍着,说出每道的菜名,让人渴望得口水直流。

筷子在桌上绕了一圈,转往最后一道菜。她姿态曼妙,笑靥如花,比美食还要诱人。

「当然,我没忘了夫君最爱的酥炙野鸽。」舞衣微笑着说道,挟起香酥的鸽块。

既然他都认输了,她自然必须宽宏大量些,用美食弥补他自尊心上所受的伤害,她可是亲自到厨房里忙了半日,才准备出这些好菜呢!

「够了。」他扬起手,制止她说话。听了半天,耳朵饱了,肚子却还空得很!

楚狂握住她的手,懒得拿筷子,就着她的手进食。当佳肴入口,他几乎要满足的叹息。

这段时间漫长极了,她净拿那些清粥打发他,夜里还不肯回房,双重的饥渴,让他万分焦躁。餐桌上的清粥小菜根本填不饱肚子,他镇日腹中打鼓,几乎要饿得神智不清,此刻能填饱肚子,他满足得想叹息。

而最让他渴望的,是她在他身下,娇吟承欢的模样,今夜——

他注视她,目光黝暗深沉,有着一丝邪气。

舞衣不知大祸临头,还面带微笑,殷勤地询问:「夫君,再来道凉拌黄瓜去去油腻如何?」

听见「黄瓜」二字,男人们的反应格外激烈。

「恶呕——呕——呕——」

第十二章

开辟南方商道的筹备,终于大致完成。

舞衣找到一个向导,此人去过南方邻国,对那座人口百万的大城了若指掌。她先派一批人去探路,接着开始盘算,该送那些货,又该送多少货去南方。为了安排护送商队的士兵,她要求楚狂,每次商讨时都必须到场。

他坐在一旁,看着她运筹帷幄,处理她所谓的「小事」。高大的身躯坐在雅致的书房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那双修长的腿,搁在织毯上,在脚踝处交迭,经过的人都要小心翼翼,怕被城主绊着。

楚狂始终很沉默,只有在发现南方邻国与浣纱城之间的距离,比她当初在桌巾上绘出的距离,还要远上许多时;浓眉往上一扬,黑眸中迸出光芒。

舞衣又批完一份卷宗,吩咐织姨,到仓库里领出淘汰的旧花样丝绸,先送到南方。此举一来能出清存货,也能分担风险,试探邻国对丝绸的接受度。

「士兵们可以配合出队的日子吗?」她突然想到,抬头向他询问。

「大多数都行。」楚狂点头,面无表情。

「哪些人不行?」她又问。

「虎帐帐主去接卿卿了。」楚狂回答。

卿卿坚持要来浣纱城看兄嫂,一日之间连送了十二只的飞鸽,催促楚qi書網…奇书狂快些派人去接她。她还不知道,那十二只倒霉的飞鸽,早全进了夏家兄弟的肚子。

「她什么时候到?」舞衣好奇地问道。秦不换等人,都说楚卿卿生得花容月貌,兼而慧黠灵巧,是个绝美的北方姑娘,楚家对这掌上明珠,可是宠爱有加,就连严酷的楚狂,对这妹妹也爱护得很。

「大概还要一旬的时间。」

「那我得让人去整理一间院落,好安排她住下。」

香姨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两人福身。「午膳备妥了,要设席在哪里?」

「都端来这儿吧!」舞衣回答,伸手轻槌着肩膀,略微伸展筋骨。处理了一整早的事,她有些倦了。

最近不知怎么的,特别容易累,早晨时全身慵懒,又困又累,像是如何都睡不够。是最近太忙,还是楚狂在夜里缠了她太久,耗去她太多体力?

想到夜里的欢爱景况,粉脸立即染上三分晕色。她不敢看他,怕脸儿会更红。

仆人们送上饭菜,楚狂率先直起身子,坐到桌前,斟了一杯好酒。

「丝绸流向查得如何?」他问。

「那些贩售生丝的,的确是蜀地的人,卖的全是蜀丝。」舞衣回答,蹙起柳眉。这几日里,她也为这件事烦恼着,苦无线索可查。

「派人去山寨看过了?」

「还没有。」

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

「你不许去。」他严厉地声明。他日日盯着她,就是怕她又女扮男装,自个儿上山寨去调查。

她弯唇一笑,优雅地站起身来。「我知——」一阵晕眩陡然袭来,顷刻间,书房的摆设在她眼前旋转。

在仆人的惊呼声中,楚狂身形恍如鬼魅,迅速赶来。众人尚未眨眼,他已抱住舞衣瘫软的身子。

「她怎么了?」香姨急切地问。

「昏了。」他浓眉紧皱,关心显露无遗。

香姨焦急得不得了,整个人都慌了。昏了?怎么会?舞衣从小就身强体健,可从不曾昏倒过。

「去找大夫来。」他抱起妻子,放到书房的小床上。这阵子她总容易累,午间需要小憩,书房里的床褥刚好派上用场。

她紧闭着双眼,躺在床褥上,小脸苍白。他伸出手,轻抚着苍白的粉颊,严酷的俊脸上,浮现前所未有的焦虑。

门外很快的响起脚步声,阿姨们全都赶来了,像窝蜜蜂似的,闯进书房里。

「大夫呢?」他愠怒地问,对着几个女人皱眉。

喜姨拿出药箱,毫不畏惧地走上前。「我就是大夫。」她答道,审视着床上的小女人。

舞衣已经清醒,红唇间逸出低吟。她睁开眼儿,困惑地眨了眨,一时间还不能明白,为何房内突然冒出这么多人。

「躺好,别动。」喜姨吩咐,接着转头看向楚狂。「你先出去。」

「不。」他粗声拒绝,不愿离开。

「想要她安然无恙,你就给我到外头去待着,别妨碍我诊疗。」喜姨瞪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

楚狂握紧双拳,额间的青筋抽动着,却没再吭声,当真走到书房外去等着。为了舞衣的安危,狂傲如他,竟也肯让步。

香姨挑起眉头,很是诧异。没想到楚狂会肯听女人的话,看来这段日子里,舞衣的确驯夫有术。

「感觉如何?」喜姨问道,将药箱搁在一旁没去动。

「没事,大概是太累了。」舞衣回答,半躺在床上。雪姨拿了一床锦被,盖住她腰下,防止她着凉。

「来,先吃些东西。」香姨说道,端来一盅香卤梅花羹。

食物还没端近,舞衣就脸色一白,原本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此刻却让她胃部翻搅不已,阵阵酸水涌上喉咙,她双手一挥,连忙将食物推开,偏过头去干呕。

女人们一阵沈默,全都瞪着她。

瞧她这模样,哪里还需喜姨诊断?这种症状,可是每个女人家都一清二楚的。

半晌之后,喜姨才开口。「你这情形有多久了?」她一脸苍白,震惊得很。

「半个月左右。」

雪姨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找了张椅子,自个儿坐下。「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吗?」她问。

舞衣点点头。

「月信有来吗?」织姨问得很直接。

她垂下小脑袋,粉脸娇红。「没有。」

那么,就该是受孕了。那男人的「能耐」真是惊人,手脚迅速,这么快就让舞衣怀了身孕。

「真的是有孕了。」雪姨喃喃说道。她才刚适应舞衣已婚,这会儿又必须忙着适应舞衣要当娘的事实。

只有香姨笑得合不拢嘴,打从舞衣筹备下嫁楚狂,她就期待着,想要抱抱小娃儿。「太好了,我得去厨房煮盅鸡汤,好让你补补身子。」她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上厨房忙去了。

香姨前脚刚走,门就被推开。砰的一声巨响,那扇门重重地撞在墙上。楚狂等不下去了。

「她没事吧?」他问。

女人们望着他,表情复杂,全都不说话。

「她没事吧?」语气逐渐不耐。

喜姨看了他一眼,一面收起药箱。「有事。」她睨了他一眼。「还是因为你才有事的。」

他不言不语,脸色却瞬间转为苍白。

「喜姨、别胡说。」舞衣嗔道,对着楚狂伸出手。[我没事。」

他不信,深邃的眸子直视着她,好多火焰在其中跳跃。「为什么昏倒?」

粉脸浮现红晕,她咬咬唇,羞窘地低下头来。

真是的,他就这么心急,非要逼得她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吗?她本想在两人独处时,再靠在他耳边,跟他分享这个美好的消息。

「我——我只是有孕了。」她的双手搁在小腹上,笑得羞怯却甜美。这是他们的孩子,是两人一起孕育的小生命呢!

她的宣布,没让他松懈,俊脸反倒更加苍白。他一言不发,大步跨了过来,一伸手就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舞衣想抬头看他,楚狂却不允许,将她的小脸压在胸前。她能感觉到,他无比慎重的,在她发间印下一个吻。

这个举止,让她的心几乎要融化。纵然他不说,但她知道,他是高兴的。

心头暖暖的、甜甜的,从很久以前,她就隐约知道,可以跟着他,相守一辈子。所以她愿意嫁他、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舞衣伸手回抱他,满足地叹息着。她好爱他的气息、他的心跳,几乎就想这么抱着他,直到两人都白发斑斑。

阿姨们识趣,悄悄离开了,书房内只剩夫妻两人,沉默地彼此拥抱着。温馨的气氛,悄悄蔓延着。

楚狂的大掌,缓慢地滑到她平坦的小腹上,隔着丝裙,覆盖着柔嫩的肌肤。

一想到这娇小的身子,正孕育他的孩子,他既高兴又担心。她这么娇小,受得了生产时的痛苦吗?她能顺利生下孩子吗?

「我会保护你。」他低语,抱紧她。

她倚偎在他胸膛上,红唇弯成微笑的弧度。「别担心,我也能保护自己。」她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好歹,她还曾经上过战场呢!

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对她的宣言很是不满。「女人就该让男人保护。」

「如果男人都死光了,那女人怎么办?」她抬起头来,狐疑地问。

「我不会死。」楚狂看了她一眼。

她好奇。「为什么?」

「因为我是男人。」他骄傲地宣布。

舞衣的回应是翻翻白眼。

哼!楚狂虽然承认她的不凡,但是骨子里,身为男人的自傲可半点没减少,当事情跟她的安危扯上关系时,他可是半点都不肯软化。这些日子以来,她已习惯他的严酷与霸道。

只是,一旦孩子出生,她可不希望他仍是这么不苟言笑。她开始希望,他能温柔些、能柔软些,至少不再吝于表现出心中的感情——

「你不信任,对吧?」她突然问道,习惯性地把玩着他的发尾。当两人独处时,她总是以这种姿势,如一只猫儿般,赖在他怀里。

「我信任弟兄们。」

「你信任我吗?」

他看着她,良久之后才点头,表情很不自在。

「那你信任喜悦吗?信任温柔吗?」

「男人不信那种玩意儿。」他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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