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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北归i,ii,iii-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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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清华档案馆所藏《研究院纪事》称,1927年6月,清华学校评议会在讨论李济函询其下年度待遇问题时,议决:“如毕士博方面仍续约,则本校继续聘李济为研究院讲师;如毕士博方面不续约,则本校聘李济为大学部教授。结果毕士博继续聘李济与之一同进行考古发掘,李济下年度仍任研究院讲师。”

关于这段公案,李济之子、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李光谟后来有一补充推断:“可能李济教的是人类学、考古学,不被人们视为‘国学’,登不上大雅之堂;再则——这一点或许最关紧要,李济受聘入国学院时,年龄尚不足二十九岁,太不够‘大师’的身价了。当时的助教和第一、二两届研究生里,比李济年长好几岁的也不乏其人。尽管如此,他确是货真价实的导师,也是第一位以特约讲师身份任研究生导师的,这是有官方文件为证的。对此,季羡林教授在1992年主持纪念赵元任先生百岁诞辰的座谈会的发言中明确提到,“成立时的导师应是五位,其中李济之先生当时的职称是讲师,但他属于五位导师之一。”李光谟在分析了几乎与孙敦恒所述清华的聘任制度之后,又说“看来,清华国学研究院终其‘一生’(四年之久),也仅仅在第一批导师中有四位是教授衔的,称他们为‘四大’,也的确是实至名归。”(李光谟《“好像刚出笼的包子”——记李济二进清华园》,载《永远的清华园——清华子弟眼中的父辈》,北京出版社2000年出版)。

或许,这便是李济没有被后世誉为“五大”之一,而只称“五位”之一的缘由和内情吧。当然,那时的李济并不知道日后会为“几大”问题产生如此繁乱的纠葛与争论,他只是带着自己的兴趣与志向满怀激情地走进了清华园。

'48'袁复礼(1893—1987),字希渊,河北徐水人。1915年清华学校毕业后赴美留学,先后在伯朗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教育学、生物学、考古学和地质学,1920年获硕士学位。1921年10月回国后,入北京地质调查所工作。在此期间,随瑞典地质学家安特生参加了河南“仰韶文化”的考古发掘。1923年5月至1924年8月,在甘肃作地质调查,对中国石炭纪地层划分和古地理研究作出了重要贡献。1926年,与李济赴山西省西阴村遗址发掘。19271932年,袁作为成员之一参加了由中、瑞双方合作组成的“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到西北考察,并任中方代理团长3年(瑞典方面团长是斯文赫定)。在长达5年的蒙新地质考察中,全靠骑马、步行,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1928年在新疆吉木萨尔县三台大龙口首次发现了水龙兽、二齿兽和袁氏阔口龙等三叠纪爬行动物化石,受到国际学术界高度称赞,为此获得了瑞典皇家科学院颁发的“北极星勋章”。1932年,参加创办了清华大学地质系,担任教授和系主任。1937年后,在西南联大地质地理气象系任教授。1952年院系调整后,任北京地质学院教授,为中国地貌和第四季地质学的创始人。

'49'就山西省夏县西阴村发掘事宜,毕士博代表弗利尔艺术馆,曹云祥代表清华学校共同商订如下协议:

(一)考古团由清华研究院组织;

(二)考古团的经费大部分由弗利尔艺术馆承担;

(三)报告用中文英文两份:英文归弗利尔艺术馆出版,中文归清华研究院出版;

(四)所得古物归中国各处地方博物馆,或暂存清华学校研究院,俟中国国立博物馆成立后永久保存。”(见清华国学研究院档案)

'50'张光直《对李济之先生考古学研究的一些看法》,载《李济先生百年诞辰纪念系列活动》(资料),李光谟编,手稿1996年6月。

'51'《安阳》,李济著,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出版。

'52、53、54、71、73、74、78'《梁启超年谱长编初稿》,丁文江、赵丰田编,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出版。

'55'此次茶话会没有吴宓在座的原因,是由于吴已辞研究院主任之职,由梅贻琦兼理。吴宓辞研究院主任之职,情形颇为复杂,但总体而言是清华的吴宓一派与教务长张彭春意见不合,相互倾轧导致的。当时的张彭春与胡适、赵元任等庚款二届留美同学往来密切,与学衡派成员或支持学衡派者则成对立状态,想当初吴宓进清华乃学校正急需人才之时,且是曹云祥校长一手促成,作为教务长的张彭春与“暴得大名”的胡适都不好从中作梗,于是乃有了吴宓顺利到来并成为研究院主任的机缘。但自吴主持研究院工作后,情形就变得复杂微妙起来。在校长曹云祥行将出国之时,荐张以自代,因长期在校政施教方面不合,吴宓和张彭春彻底决裂,成为势不两立的冤家对头。由于派系的成见,吴与胡适、赵元任的关系也越来越生硬。当时深受校长曹云祥器重的张彭春,正在青云直向,一飞冲天之际,并不把吴宓放在眼里,并认为吴宓的为人为学是不值一提的,在人前人后很不应该地表露出轻视意味,这一点从吴宓日记中可以看出。1925年10月22日,吴宓初任国学研究院主任不久,正在志得意满之际,受邀为清华普通科学生作“文学研究法”讲演,万没想到的是,讲完之后,却被张彭春借机当场讽刺戏弄了一顿。为此,吴觉得自己“空疏虚浮,毫无预备,殊自愧惭。张仲述结束之词,颇含讥讪之意。宓深自悲苦。缘宓近兼理事务,大妨读书作文,学问日荒,实为大忧。即无外界之刺激,亦决当努力用功为学。勉之勉之。勿忘此日之苦痛也”。言辞中见出吴宓的书生本色,也透出他处境的尴尬与内心的痛苦。

1926年1月19日,在校长曹云祥主持下,清华学校校务会议举行临时会议讨论研究院事务。张彭春和赵元任,李济主张研究院只任专门研究,不容纳普通国学。赵元任同时主张“研究院为大学院,先办国学,久后乃设科学”等等。吴宓在梁启超的支持下,异议力争,王国维初无意见,后亦附张,校务会议最终否定了吴宓意见。研究院同学会代表全体师生为此发表了《宣言》,以“破坏研究院”等语句,对张彭春等给予指责,同时指责吴宓保护研究院不力,在全校师生中引起震动。在双方的挤压下,心情焦虑的吴宓被迫表示提出辞职。这个时候,吴、张两个派系的矛盾已发展到不可调和的余地,其情势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绝无缓和并肩共事之可能。

吴在表示辞职的同时,张彭春的所作所为也引起了校长曹云祥的警觉与吴派盟友和研究院学生的强烈不满,借此机会,吴派联盟决定实施绝地反击,一举将张彭春斩于马下。在斗士王祖廉、庄泽宣、徐然三位资深教授的公开操纵、指挥下,清华学校爆发了要求张彭春去职的学潮。在一片人喊马叫的吵闹、混乱声中,不知如何是好的曹云祥听从了身边谋士与号称世外高人的指点,突然改变拥张的态度,决定令张即刻离校,越快越好。曹氏这一急转直下的姿态,令张彭春如同吃了一记闷棍,顿觉晕头转向,天旋地转,完全失去了回应和反击能力,只好甘拜下风,强忍怨恨,打起铺盖含泪向他的同派人物胡适、赵元任等话别,出走天津,回到他老兄经营多年的南开大学,以图东山再起。

张彭春在决战中滚鞍落马,令吴宓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他在日记中写道:“此次张氏去职离校,如竟成事实,则实为权臣威加于主者之普通下场。各方反对虽烈,然已司空见惯,久已无足重轻。此次去张,纯由校长自决。而校长之为此,必自有不得已之原因,或缘大权旁落,恐驾驭为难;或张竟有图谋去校长而代之之举动,为所觉察,故而出此。诸人之谗言,以及宴会表示,不过适凑其机,校长亦乐于俯从而利用之耳。”(《吴宓日记》第三册,142页)

就吴宓的性情言,在学术教育界中,算不上一个热衷于派系争斗的人,只是被偶然卷入了这个圈子,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但吴毕竟不是个糊涂人,得胜之际,也心生惴惴,自起反思。1926年1月27日,吴在日记中写道:“念宓初无与人为仇之意,惟此次倒张运动,竟以研究院事件及宓之辞职,用为导火线,作为张氏大罪状之一,则宓所不及料,亦无术洗清者也。平心而论,张君仲述实有胜过诸人之处,允称清华办事惟一人才。……宓之卷入与张氏为敌之党,实亦不得不然者也。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宓庸碌,愧无能。直至此时,则更不能完全置身事外,而不与敌张氏者敷衍。语云,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盖若出身任事,卷入政治,则局势复杂,不能完全独立自主。其结果,不得不负结党之名,亦不得不为违心之事”。(《吴宓日记》,第三册。)此可谓吴氏一段切身体会领悟的惨痛经验,要独立不倚地做人行事,在这个世俗社会和利益纠葛的纷繁人群中,只能是可望不可即的乌托邦。此时的吴宓不但无法从这群乱的纠葛中抽身,且事态的发展已非他能预料,他虽有悯人之心,而人不我悯,不久即轮到了他的大尴尬、大狼狈。

1926年2月4日,张彭春离校的当天,在胡适派与张的铁杆心腹合力鼓动、组织下,清华部分师生集会游行,强烈要求学校当局挽留张氏,并对校长曹云祥是否包藏私心大加指斥、攻伐。至次日,集会的师生强迫校方命所谓“反张元凶”王祖廉、庄泽宣、徐然三教授立即辞职,否则此事将继续闹将下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被列为“陪凶”的吴宓,此时正居于城内,得到心腹报告后,顿感大事不妙,“遂决久住京中,以避内潮焉”。(《吴宓日记》,第三册。)

2月21日,清华学生贺麟、张荫麟、陈铨向吴宓报告,言昨晚学生评议会又议决驱逐曹校长。3月6日,清华校务委员会在研究《清华学校组织大纲》时,国学研究院原办学宗旨中有几条被改变或裁撤。是日吴宓记道:“惟念去年三月六日,研究院中,英文章程,方在大学筹备会中通过,而今年此日,复在委员会之《组织》大纲中取消之。由我作成,复由我手破坏。我乃如杀身自焚之蝉儿。因为顾大局,希望全校改良,协助钱(端升)、子孟(宪承)诸君,并愿以身作则之故,乃自在委员会中,将研究院主任之职位取消。如此高尚之心情,谁复谅解?”(《吴宓日记》,第三册。)同意裁撤研究院的办学宗旨,是校方向张彭春一派的妥协,而研究院的学生又因此质问吴宓:身为研究院主任,为何不为研究院争利益云云。

3月9日和10日,研究院学生出面约吴宓在教室谈话,双方不欢而散。11日,研究院学生会派吴其昌和杜钢百作为代表向吴宓递交要求其辞职的“哀的美敦书。”吴进退不得,乃以“研究院之性质及发展方向,已与宓所持之国学研究院之说完全反背”为由,向校长提出辞职请求,并另抄一份,送交研究院学生会。曹云祥正为张彭春辞职出走之事被部分师生搞得心烦意乱,见吴自动送上门来,正好借此机会给吴一刀,以平息张派的愤怒。于是,曹云祥不但立即批准了吴的请求,还把吴调离研究院,安排到大学部外文系任教授,研究院事务由曹本人“兼理”。在中国现代学术史和教育史上留有光荣一面的清华国学研究院,是吴宓生前身后久被人赞誉的辉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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