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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野理直气壮-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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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块冰,用你的双眼去换,太不值得了。”

他未曾轻贱自己制的冰,但一想到姚衣衣那自信坚定、勇往直前的眼神,他就觉得不值。

“那是你很在意的冰。”姚衣衣的小脑袋低到快贴上肚脐眼。

黑暗有一种魔力,让人说出真心话。

水寒一听,几乎无法克制伸手抚摸她发的冲动,但他为了礼节,还是尽力忍住了。

只是一点都没想到他刚才抱着她,是更逾矩的行为。

“我去唤姚二小姐来陪你。”水寒有些故作平常的说道,内心却直喊着声声的糟。

“嗯、嗯。”姚衣衣再度发出了毫无意义的回应。

可是这回,她隐约明白有些事情,心情已经全然不同了。

第四章

制冰是看天吃饭。

今儿个夜里没下雪,大伙的进度早早便做完了,可水家众人正处在心惊胆战中。

上百双眼睛盯着原本相当英明神武的少当家。

水寒神色如常,只是眼神有些发愣,他走到块冰田边,也没有多想,便下达指令——

“开挖吧,就这块。”水寒如常说道。

众人看看那冰,又看看当家主子,没人动作。

反常的沉重气氛让水寒有些回神,还记得方才他说了什么,便有些不解、有些恼怒。

“怎么不行动呢?”

水寒话语又冷了几分,在这月明星稀的夜里,活似暴风雪。

这七天来,向来不疾不徐、心平气定的主子大人活像秋老虎,动不动就发威一下。

一个上了年纪、打水寒父亲还在就在水家干活的老头儿,举起他的右手。

“少当家的,这块田昨儿个才灌水呀!”

闻言,水寒眸一凛,专心凝视,果然如老人家所言,尚薄的冰下还能见到隐约的水流。

“对不住。”水寒明白是自个儿犯错,坦荡的道歉。

众人吓得活像是醉虾,个个蹦蹦跳跳。

倒不是主子道歉有多了不得,而是最近他道太多次歉了,反而让人搞不清楚他神智是否清楚呀!

一错不二犯的招牌从水寒身上被拆下。

众人进退两难,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正当此尴尬之际,一名妇人的声音响起——

“今儿个活也做得差不多了,收工吧!”刘氏豪气一喊,众人吊在嗓子眼的心方放下,逃得比飞还快。

而水寒低下了总高高在上的头,“娘。”活像个等着被杖打的少年。

刘氏实在快忍不住笑意。

“怎么,昨儿个没睡好?”

做娘的问儿子,儿子没有不答的道理,水寒只有老实招认。

“没睡好。”

刘氏再度想发笑。

“怎么没睡好?”

做娘的要问儿子,儿子除了答,也只有答。水寒黝黑的脸浮起暗色的红痕,全天下他就怕这外朴内深的妇人。

“去陪姚姑娘。”

刘氏在内心狂笑,不过表情还是相当严肃,让人很确定水寒的冷颜冷色是师承何人。

“没人陪她吗?需要你去陪?晚上做整夜的活不累,白天该睡不睡,出了这么多的差错?”

娘虽然在教训,但那话里好像夹了针,扎得水寒更不好意思了。

“姚姑娘要姚二姑娘多休息,不让她陪,姚三少爷又老缠着季公子,不贴心,我看她一个人,怕她寂寞。”水寒诚实的说。

姚衣衣说在暗房里其实勉强还看得见,什么事情都能自己来,死也不要姚尔尔在那暗无天日处添病,于是一个人无聊到快闷死。

他每次去看她,便无法出来。

刘氏眼底堆满了笑。

天可怜见,郎君啊,咱们的木头儿子活到十九,总算进入春天,开始对姑娘有兴趣了!

“噢,姚二小姐就罢了,自己也是个多病的……但那姚三少不贴心,你倒贴心?娘怎么没感觉过?”

经历了长串教训,水寒很确定最末这句娘亲是在打趣他。

黑脸辣红,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

“娘——”

刘氏笑笑,“好好,不笑话你了,姚姑娘疗伤这七天,你当家的效率全都丢光了,指挥得乱七八糟,今儿个没事,咱们回家,让你去探望姚姑娘去。”

水寒又能说什么?可是现在才四更天哪!

“娘,姚姑娘还在睡。”

刘氏笑得开怀,再也隐忍不住,“呵呵,呵呵呵……”

开心的笑声在冰原上爆炸着。

水寒随侍在刘氏身后,听着娘亲少见的夸张笑声,提着灯笼,低头慢慢走着。

半晌——

“娘,姚姑娘的眼睛……”

她就知道这傻小子会问这个!

“放一百个心吧,没事,今儿个就差不多了;你帮她上药上得那么勤,不好也难。”

在娘面前,做儿子的惯例是抬不起头来的,唉唉唉,水寒自不例外,低头不语。

半梦半醒,即将要醒来,姚衣衣感觉睡得全身舒坦,每根骨头都像被舔过一样。

黑暗但温暖的房间,长时间的好生休养,日渐痊愈的眼睛,加上还有个人会来嘘寒问暖……

不,水寒根本不会嘘寒问暖,他只会陪着她。

这比虚情假意的关心还要让人动容呢!

伸了个懒腰,姚衣衣缓缓张开眼,在用灯罩遮住的柔和灯光下,桌案的另一头,有个人在翻帐本。

水寒专心一意的做着他的事情。

姚衣衣侧身,偎在枕上,不觉绽笑,很满足、很满足的笑。

她想将这一刻收在心底,连同这种眷恋的心情,一并珍重的收着。

这雪盲说不定是福非祸,让她能独享他七日的陪伴。

感觉到有目光在注视他,水寒突地抬起头来,姚衣衣慵慵懒懒如朵牡丹倦卧,眸光却飞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醒了?”水寒朗声问道,步到床边,大手抚上,借着幽暗的灯光,审视那对又大又亮的眼。

姚衣衣又是喜又是羞,可她不讨厌他盯着她瞧。

“嗯。”姚衣衣无意义的回答。

水寒移开灯罩,姚衣衣觉得那光有些刺眼,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

“眼睛有没有不适?”

“没有,只是久没看光,有些不习惯。”

如此这般,水寒花了很长的时间,慢慢的增加屋里亮度,直到最后一块遮光帘子移开后,他确认姚衣衣的双眼完好无缺。

眸光荡彩,似水流光,多么的迷人勾魂,令人爱不释手。

“看来好全了。”水寒轻声说着,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了这如梦时刻。

姚衣衣小脸红透,“尔尔和彩衫呢?”做大姊总是担心弟妹,姚衣衣拿出挡箭牌来转移水寒的注意力。

重见光明,她应该想张开贪恋世界美景的双眼,但在那之前,她就已被看得慌了。

水寒总算收回眸光,顿了顿,“尔尔泰半和华公子在一块,姚三少昨儿个拉季公子去洗温泉,很晚才回来,或许还在睡吧!”

对于那形影不离的两对,水寒也见怪不怪了,特别是在他离不开姚衣衣的身边后。

他情已动,忘记初衷,原先无论如何要退婚的决定早就灰飞烟灭。

姚衣衣噘起小嘴。

尔尔和华自芳朝夕相处,好歹在调理身体,彩衫和季清澄是在混个什么劲啊?!

啊,莫非……

不可能,彩衫和逍遥一样风流成性,发誓要死在女人堆中,这是不可能的。

别的男人她不管,姚家只有一个男丁,会不会绝后啊……

女人一想,浑身发抖。

“这儿有温泉?”为了甩掉荒唐想法,姚衣衣又问。

水寒点点头。

他家的冰田背山临河,而在骊山另一边,正是大名鼎鼎的皇家温泉行宫,在水家腹地里也有个小小温泉源头。

“姚姑娘想去吗?”

水寒不懂泡热水有什么趣,但听说凡是天然温泉都有些奇妙功效,或许对眼睛也有益处。

早就在这房里关得想飞,姚衣衣用力的点了点头。

姚衣衣大开眼界,嘴都合不拢了。

山脚下,冰天雪地之中,有块森林在这时节被各种绿色所填满,丝萝缠树,林荫深深。

正中央,水气蒸腾,抬头望天,看不清天色如何。

而温泉水量也出奇的多,打池中溢出的水汇流成条小河,融化冰雪,注入不远处的戏水河下游。

真是个人间仙境,难怪彩衫和季清澄会在此处流连忘返,玩到忘了时辰,半夜才回水家。

小女人摆手转圈圈,红色斗篷飞成片小圆毡,她收下了眼,贪婪的看着这片景色。

把两匹马系好,水寒复又步到姚衣衣身边。

“怎么了?看得不说话。”

姚衣衣感动一笑,“哇,这儿真漂亮,离长安不远,我倒第一次知道。”

小女人的开心感染了对温泉兴趣缺缺的水寒。

不就洗澡,在这儿洗,回程骑马又要受寒,回到家还要再洗一次,对他来说,多此一举……

“这是私人产业,向来只让水家人来使用,既然没想开门做生意,自然也不想去宣传。”

闻言,姚衣衣商人血液醒来,心里算盘打得飞快。

“应该开门做生意,这儿肯定赚钱。看看,能在比房子还大的池子里洗澡,很多人会有兴趣的。冬天一定爆满,夏天呢……哎呀!这儿在山脚下,自然阴凉,可以避暑兼养生!

“该搭块台的,再多养些花,泡累了可以歇歇,找华自芳帮忙,什么难养的花据说到他手里,都能开到让美人看了自惭。还有这里,可以设几张桌,供茶奉酒,咱们沽饮阁来这儿开分店,就叫醺泉阁好了,可以赚两手呢!”

水寒不明白姚衣衣何以如此激昂,但听小女人说得认真,讲到激动处还反过来揪住自个儿的衣领,男人愣了下,接着便笑开了脸。

没有任何芥蒂,单纯爽朗,充满男儿豪放气息的笑。

换姚衣衣看呆了,“你……你……你笑了!”

水寒又是噗哧一声,“我不是石头,自然会笑。”男人柔柔说着。

姚衣衣不能苟同!

“你是水寒,有句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凝于水而寒于水’,你可是块冰耶,怎么会笑?”

水寒笑意未减,但亦没有多言,拉着小女人在块干燥大石坐下。

“听你说得那么真,眼前好像浮出你预设的画面,我觉得很有趣,没有多想就笑了,好像被你的热情给融化了。”

男人说得平平淡淡,姚衣衣的脸又红了。

她最近常有一种要找水寒讨看心疾费的念头,她总有一天会在他的眸光下心跳过快而发病的。

“胡说!”

除了这两个字,姚衣衣那再度变成核桃糊的脑袋,也生不出什么有学问的字眼了。

辞穷、心跳加快、全身发热、浑身不对劲,水寒不知对她施了什么法,让她不像自己,不像过去的那个自己。

水寒平白挨骂,不过,他不在乎。

只要能和这姚姑娘在一块儿,即便当小狗他都心甘情愿。

“随你怎么说去。”嘴里淡淡的,眸光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又被那样盯着看,姚衣衣有些难堪、有些不好意思,她又慌张了起来。

“嗯嗯……既然来到这里,那就来泡泡——”

话还没说完呢,姚衣衣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极为难的情境里。

人家彩衫和季清澄是男儿,她和水寒怎么如法炮制啊?

她怎么做的比想的快,然后等到开始想,才发觉这事不成啊!

水寒倒不如姚衣衣姑娘家的心思细密。

“虽然我不爱泡这热水,不过既然姚姑娘想泡,那就泡吧!”念头一动,男人大大方方的抽开了披风上的系带。

姚衣衣只看一眼,血液凝结,不住的在内心大声尖叫,“刷”地一声,霍然站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啊——”

话再度没说完,姚衣衣脚一滑,往池边小河摔去,倒不如上回掉入冰水吓人,温温暖暖也不冻人,可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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