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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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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公主皇家天胄,虽说性子落落大方,可是同一个青年男子这么藏身一处,也着实不自在的很,况且她在宫中,真正见过的男子实实少得可怜。这时偷眼一瞧,这人身着打扮似是太子身边的侍读,长得俊逸高挑,鼻直口方,十分的英俊,俏面不由更红起来,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听清外边说些什么。

杨凌身边伴着两个小美女,以他几世的眼界倒没有神魂颠倒,加上皇帝和太子都见过了,她们的身份也未必能震撼得了他。他向两位公主告过了罪,见她们也不敢声张,这才放下心来,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只听外边低声诉说一阵,然后弘治帝哈哈大笑,他和太子说些什么却没有听到。

原来太子向弘治坦白了自已收罗证据、授意李东阳向皇帝弹劾的事,他倒还有些义气,没有招出杨凌来,弘治听了哈哈大笑,他微笑道:“皇儿,李东阳当朝大学士,为人机敏,你这些小小伎俩,蔫能瞒得过他?不过有些事即便彼此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做也没有错”。

皇帝呵呵笑道:“有些事自已不便开口,便该由臣子出面来挑明。皇儿呀,朝中的贵戚王族侵占民利日趋严重,岂只寿宁侯一家,父皇和几位大学士正在正准备革除一些弊政,对皇亲勋贵之家接受土地投献、侵占民利等行为进行限制呢”。

他嘉许地看了太子一眼,说道:“只是父皇一直找不到一个契入点得以顺利推行新政,以免招致整个皇族和功臣勋卿们的反对,父皇正为此发愁呢。呵呵,若不是父皇……李东阳虽是直臣,也未必敢在金殿上抢了金瓜、施展拳脚,朕只是借他的手,给寿宁侯一个教训罢了”。

弘治蹙着眉又叹道:“我对皇戚一向优渥宽仁,但近来寿宁侯两兄弟的确过于放肆了,关他几天,挫挫他的锐气也好”。

朱厚照瞠目道:“原来父皇……父皇早有惩戒他的意思,我说呢,李东阳的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原来是出自父皇的授意,只是……只是父皇怎么连李学士也一起抓了起来?”

杨凌在后边听得也暗暗吃惊,自已实在是小瞧了李东阳,更小瞧了这个有些痴肥的胖皇帝,现在看来,还不知道是谁被谁当枪使呢。

弘治拍了拍他的手,微笑道:“傻孩子,若不如此,你的母后不是更不肯罢休了么?国事好办,若是你母后不依不饶,朕也有些头痛呢”。

他说着又淡淡一笑,说道:“不过皇儿一向贪玩,从不关心国事。谷大用那几个人又只会一味地讨你欢心,弄些杂耍艺人在东宫中胡闹,朕也不是不知道,这回你突然关心起民间疾苦来,煞费苦心地搞了个什么路人遗谏,可是那个杨侍读出的主意?”

永福公主也正贴着屏风偷听父皇和太子说话,听了这话不由心中一动,侧首向杨凌望来。她这一动满头珠钗滑动屏风,吱地发出一声响,室中只有弘治父子说话,静得出奇,一听这声音弘治立即厉声道:“谁?敢偷听朕和太子说话?给朕出来!”

杨凌向两位公主望去,只见永福公主小脸通红地望着他,永淳公主乌溜溜的眼珠儿一转,伸出一根纤纤素指,点了点杨凌,又指了指外面。杨凌苦着脸指指自已的鼻子,小公主十分优雅地点了点头,笑得甚是惬意。

杨凌无奈地向永福公主看去,只见她一脸的歉然,可是目中也有哀求之色,他不由得苦笑一下,心道:“这两位小公主也真是的,偷听你老爹谈话,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说去了顶多被训斥两句,何苦要我顶缸?”

他却不知弘治只对太子十分宽荣,对公主的管束还是很严厉的,在一个怕父亲的孩子眼中,父亲的训斥当然已是极重的惩罚。杨凌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头也不敢抬,急急走上两步,噗地跪倒在地说道:“臣杨凌见过皇上,皇上驾到,微臣躲避不及,只好匆匆避到屏风后,不想惊了圣驾,皇上恕罪!”

〓〓〓〓〓〓〓〓 第71章 儆猴熬鹰

弘治皇帝又惊又怒地站起身来,手指杨凌,气得一时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对杨凌很是欣赏。前几日杨凌对于军事上的见解,弘治事后和刘大夏提及,刘大夏虽觉其中尚有许多细节还待推敲商榷,但是对他的见解也持肯定意见,认为的确独立特行、颇具卓见,是以也不吝赞美。

杨凌侍读太子,不讲四书五经,只讲山川河流、风情人俗,甚至异域他国的事情,弘治自有耳目通报,也早已事先知晓了。不过弘治自已颇好音乐和绘画,臣子们常常为此再三进言,担心皇帝耽于此道,误了政务。弘治每次听了都只是一笑置之,认为是酸儒之见,所以他对于太子博闻杂学也不以为然。

在他想来杨凌是宣府第一秀才,学识自然是不差的,而今他不讲圣人之言,却从旁门左道入手,想来也是知道太子的脾性,所以才弃了‘读万卷书’而用‘行万里路’的法子教授太子,也算是颇费苦心了,因此对他极为赞赏。

但是今儿他在这里教授太子为君之道,颇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伎俩,如今竟被杨凌躲在暗处听了去,饶是弘治一向待人宽厚,也不觉恼羞成怒。

他冷冷地看了杨凌一眼,忍着气道:“杨侍读,你只是惊了圣驾么?”

杨凌吃吃地道:“皇上,臣……臣不明陛下的意思”。

弘治一拍书案,一字字道:“杨凌,昨日太子可曾出宫,去过甚么地方?今日李东阳弹劾张鹤龄的折子,可是出自你的授意?”

杨凌心中一寒:“这事儿做的何等隐秘,皇上怎么知道了?难道八虎之中有皇上的耳目?不,不会的,如果是八虎通风报讯,皇上早阻止太子私自出宫了,不会事后才知道,那么是谁走漏风声的?东厂?锦衣卫?他们不会拆自已的台,还能是谁?”

杨凌想着身子一震,突然想起那个听说已经秘密成立的西厂,难道是无孔不入的西厂秘探?西厂的复立极其秘密,现在还未正式公开,西厂的督主是谁还不知道,西厂的成员也大多身份诡秘,是西厂的人么?

他跪在下边胡乱想着,弘治恚怒地道:“你胆大包大,怂恿太子出宫、擅入烟花之地,殴打侯府家人,这也罢了,身为臣子,弹劾他人时却不能光明正大、直奏于君上,却暗施诡计,驭使大臣、利用君上,实是其心可诛!”

皇上越说越怒,在书案上重重一拍,杨凌不由得一哆嗦,为帝王者最忌的便是臣压主上、最恨的便是在君王面前玩弄权谋,虽说弘治以为是自已见权臣侵占民利,故而为民请命,却认为自已欺太子年幼,使用计谋利用太子,这可是犯了天子的忌讳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弘治若是龙颜大怒,会吝惜于斩了自已一个小小的侍读么?杨凌越想越怕,呐呐地伏在地上不知该如何解释。朱厚照有心为他求情,可是见父皇满面怒容,一时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就在这时,门外苗逵的声音道:“金夫人,皇上正在检查太子功课,您还是先去后宫侯着吧,等皇上回宫,一定会见您的”。

然后只听一个女子声音道:“滚开,我现在就要见皇上,皇上,臣妾冤呐,皇上,为臣妾作主啊!”

弘治怒道:“甚么事?”

苗逵打开殿门,诚惶诚恐地道:“皇上,金夫人她……”。

他话未说完,已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年约五旬的贵妇人冲了进来,见了弘治噗地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地道:“皇上,臣妾冤枉,鹤龄一向安分守已,不敢胡作非为,怎么会强占民宅、私卖官盐、强娶青楼女子呢?都是那李东阳嫉恨皇上宠信鹤龄,才出言污蔑,求皇上为臣妾作主啊,呜呜呜……那孩子长这么大还没进过牢狱呢,皇上……”。

弘治皱了皱眉,温声道:“金夫人请起,寿宁侯在金殿有失臣仪,朕只是略加薄惩,方才朕已对皇后说过,过上几日便要赦他出狱的,勿需惊慌”。

杨凌瞧了瞧身旁跪着的妇人,心道:“这就是当今皇上的丈母娘么?好极了,但愿她这一打岔,皇上便忘了惩治我才好”。

金夫人不依不饶,继续哭闹道:“皇上,李东阳在金殿上追打鹤龄,他受不得激,才夺锤打人,实实怨不得鹤龄啊,这孩子哪有什么罪过?皇上要惩治,应该严惩李东阳才是,求您放了鹤龄吧”。

弘治铁青着脸,肥胖的身子因为激动呼呼直喘,朱厚照见了忙扶住他,担心地道:“父皇,您且宽心稍坐,不要过于激动了”。

弘治在榻上坐了,见金夫人哭闹不休,心中愈加愤怒,转眼瞧见杨凌跪在那儿,门口谷大用也在探头探脑,不由恨恨地一指谷大用,骂道:“混账东西,给我滚进来!”

金夫人正三嗨嗨一后勾地哭着,被他疾言厉色一声大吼吓得一愣,一下子收住了哭声,谷大用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弘治面沉似水,厉声道:“你们这几个胆大包天的东西,竟敢鼓动太子出宫,被寿宁侯府的家人打伤了太子,朕剐了你们的心都用,若是太子有所不适,朕灭了你们九族!”。

谷大用磕头如捣蒜,连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太子出宫是为考察民情,哪想到会有那豪奴大胆……,老奴该死,老奴为了太子,拼死向前,也被侯府豪奴给打了呢,皇上!”

他腼起脸来给皇上看他脸上青淤的伤痕,金夫人听说太子被自已儿子府上的家丁给打了,这一来也吓得不敢吱声了,直愣愣地跪在一旁瞧着。

弘治见金夫人不在吵闹,心中暗暗吁了口气,他瞪着谷大用道:“哼,若不是你们鼓动太子微服出宫,怎么出发生这样的事情?朕不惩罚你们,你们今后还不定会惹出多大的事来。苗逵,怂恿太子出宫者,一共几人?”

苗逵连忙跨前一步,躬身道:“启禀皇上,侍读杨凌、内监刘瑾、张永、谷大用、马永成、魏彬、罗祥、高凤、邱聚九人昨日随同太子出宫,至晚方回!”

弘治喝道:“把这九人押出午门……”

杨凌听得激灵一下,只听弘治喘了口气,继续道:“每人廷杖三十,以儆效优”。

苗逵忙道:“遵旨!”他把手一摆,几个小太监进来抓了杨凌、谷大用就走,谷大用跟死了老娘似的号啕大哭:“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命,太子爷救我呀”。

杨凌有点儿纳闷,打就打呗,不就三十板子么?顶多歇两天也就是了,皇上没砍他的头,他已是长出了口气。谷大用在东厂待过,却深知锦衣卫行刑狱吏的板子功夫可不是衙门里打人的板子,那些人都受过专门的训炼,通常只有练到在砖头上面盖一张纸,一板子下去砖头粉碎而纸张不破的锦衣校尉才有权执刑。

所以他们行刑全看皇上心意,皇上若是不想让人死,几十板子下去打得血肉横飞,看着其惨无比,其实上点金疮药歇上两天啥事都没有。若是不想让他活,下杖时看起来很轻,皮肤也不破,但打起来痛彻心腑,只三十杖,皮下的血管就会寸寸断裂,肌肉溃烂难愈,不久必死,根本无药可救。

谷大用不知道皇上心意,只看弘治脸色铁青,认为这回是死定了,是以哭得其惨无比。

朱厚照有点不安,他总觉得出不出宫是自已才能拿的主意,杨凌、谷大用他们只是听命从事罢了,如今自已无事,他们却被揍了一顿,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他呐呐地对弘治道:“父皇,他们……”。

弘治一拂袍袖,说道:“皇儿是国之储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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