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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园偷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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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其说是受伤,不如说是中毒。”他叹息地放下她的手。

印秋芙闻言,娇躯狠狠一震,尚来不及开口,安伯的尖叫声已惊天动地的响起。

“怎么会中毒呢?姑爷,你可有办法解小姐身上的毒?”

“不晓得。”匡云西又将印秋芙的眼皮上下翻看了两回。“要彻底检查一遭才知道,先说说你受伤的经过吧!”

印秋芙把上山摘野菜跌跤的事详细解说了一回。

匡云西边听边点头,末了,他做下结论。“那大概就是在山上受的伤。”

“可我伤的明明是膝盖和手肘啊!”她还记得那一跤摔得她好疼,膝盖和手肘都磨破了,流了好多血,是隔壁的老婆婆摘草药来帮她治疗的,当场血是止了,谁知回来后却发起高烧,接着就失明了。

“草药是门很高深的学问,不是任何人都有本事使用的,一个弄不好,摘到有毒的药草,那不仅救不了人,还可能害死人。”匡云西皱起双眉。

“原来是那个臭老太婆弄瞎了小姐的眼,我去找她算帐。”安伯人虽老,脾气却挺大的,抡起拳头就想揍人去。

“安伯。”印秋芙快一步挡住他的去路,速度依然是吓死人的快。“老婆婆也是一番好意,这只能说我自己运气不好,怨不得她。”

“可是……”安伯还想辩解。

印秋芙只是对他沉痛地摇头。“我不许你去找老婆婆。”

尽管印家已经败落,但安伯自幼在印家当差,已习惯了服从主人命令,印秋芙一句话让他呆死原地。

“是。”他垂头丧气。

匡云西拍拍他的肩安慰他。“别担心啦!既知中毒经过,只要找出当时错用的药草,要配出解药并非难事。”

“真的?”他一句话让印秋芙和安伯两主仆同时惊喜交加。

“当然。”他的医术是跟二哥学的,可有把握了。

“多谢姑爷。”安伯上前一步,差一点点就跪了下——但匡云西拦住了他。

“要谢也等治好再谢啊!”他大笑。

印秋芙和安伯也笑,只有秦冰没笑。

治毒伤哪有这么简单,找出错用的药草、配制解药——为印秋芙解毒,前后所需时间最少一个月,那他们要等到何时才能跟天雷帮联络,取得他们的协助?

她这主子实在是太天真了!

* * *

匡云西来到大杂院的第一天就成了英雄。

首先,他让马大婶成为他的口下败将;马大婶是大杂院的主人,她人真的不坏,但嘴巴确实比砒霜还毒,直到匡云西打败她,她突然变得温柔,不那么刻薄了。

大杂院里的住客几乎想去买鞭炮回来庆祝。

接着,匡云西又说有办法治好印秋芙。

虽然住在这里的人多数受过苦难,很清楚世间无常,也学会了冷眼看待。可看到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失明,仍感到不忍,他们衷心期望她有复元的一天,想不到这个愿望真的能够实现,怎不教人欣喜若狂。

住客们决定为匡云西办一场欢迎会;他们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搬出来,邀他一起共享。

匡云西快乐地从东家吃到西家,再由南家吃到北家;他乐得晕陶陶、喝得醉醺醺,几乎忘了自己姓啥名谁,如果没有秦冰在一旁伺候着,他绝对会忘。

“三爷,你喝够了没?”大杂院里的人或许没见过正牌天雷帮少主,由得他暂骗一时,但此处毕竟在天雷帮的势力范围内,他搞得这么嚣张,万一身分暴露,该如何是好?

“小冰儿,难得大家这么高兴,你就别来扫兴嘛!”匡云西已经醉得话都说不清了。

秦冰气得踩他一脚。“三爷,你该不会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了吧?”

“什么目的?”匡云西迟钝的转着眼珠子。

“啊!”一名住客大喊。“是指迎娶印家小姑娘吗?”

“对喔!”安伯过来凑热闹。“姑爷,你预计何时雇花轿将小姐迎回去?”

“随时都可以啊!”这话一落,众人欢呼,独奏冰险些被口水给呛死。

“三爷!”一毛钱也没有,他们要用什么去雇花轿,又要将人迎到哪儿去?

“不过,”匡云西话锋转得快。“芙妹现下有毒伤在身,不宜太过操劳,否则毒性蔓延就糟了。所以我建议,等她身上的毒全解了,我再带她回家。”

“有这么严重吗?”安伯是希望两个年轻人赶快定下名分,他也安心些。

“中毒这种事本来就可大可小,只是芙妹毒素累积体内已有月余,为防万一,我才会特别小心,否则谁晓得治好后,会不会留下一些嘴歪、眼斜的后遗症?”

果真如此,那可严重了。安伯急忙点头。“那就照姑爷说的,等小姐身上的毒全解了,再行迎娶事宜。”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忙着准备婚礼,先专心为芙妹解毒。”见风转舵的本事,匡云西可精通了。

秦冰双脚一个打跌,险些吓死。

匡云西对她使了个眼色:我没那么笨,你别担心!

秦冰只气得火冒九重天。“三爷,你要我准备的金针与草药,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不可以过来看一下?”

“去,今天是难得狂欢的日子,就该尽情欢乐,何必还念念不忘工作?”一名住客醉眼迷蒙地拉住匡云西,不让他走。

“对啊,今天……”匡云西才想点头,秦冰一记利眼杀过去。

“三爷,你自己也说了,为印小姐疗毒一事迫在眉睫,每多耽搁一刻,对她的身体便多一分损伤。你忍心就为了多喝几杯酒,让她继续受苦?”

匡云西硬生生咽口唾沫,很清楚当秦冰开始越过主仆防线,就表示她气炸了,他最好乖乖听话,去让她训一顿,否则就有好戏瞧了。

不过想想也奇怪,他是主、她是仆,他干么这么怕她呢?遣走她不就得了。唉,他真是犯贱。

“好吧,我跟你去看看便是。”哀怨地走在秦冰身后,他已有挨骂的心理准备。

安伯看着他们相偕离去,心头疑云又起,才想举步跟上——“别去,安伯。”一道细细的声音阻止了他,是印秋芙。

“小姐!”有时安伯真觉得他家小姐可怕,明明是个瞎子,感觉却比谁都灵敏,周遭丁点儿变化都瞒不了她。“可是他们……小姐,你不觉得姑爷和秦姑娘间,似有些许暧昧?”他低声说道。

印秋芙心头闪过一阵疼,却未表现于脸上,只是僵硬地弯了下唇角。“那又如何?我和云哥尚未成亲,是没资格管他的。”即使日后他们成了亲,为人妻子者亦无权力苛责夫君的风流,她只能选择忍耐,或者离去。

“但……”安伯还想说些什么,可印秋芙已转身离去。

若真有那一天,夫君向她要求再娶小妾,她会怎么做?秀巧的拳头在衣袖里握得死紧,她不想忍耐,那么就只能离去喽?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专一、痴心,且多情的男子?她想着认识的人,府里的下人们是不娶妾的,原因不在于他们不想,而是现实的——养不起两个妻子。

她记得云哥的爹亲,也就是她未来的公公,在府里豢养歌姬、妻妾不下十名;她自己的爹则娶了三个妾;爹的生意伙伴杨伯伯还好,只娶二妻;刚到安知县,她投宿的那家客栈老板据闻有妻妾共八人,还有……数一数,不娶妾的男人还真是少,云哥有可能是其中之一吗?

行进的步伐蓦地一顿,她听见凉风送来云哥与秦冰的谈话声。

他们在说些什么呢?她无意识地往声音来处走了两步,乍然惊觉自己的行为后,急忙停顿。

“我疯了吗?竟想偷听别人说话!”她咬紧牙根,控制住自己不受诱惑。

自失明后,她各项感觉变得异常灵敏,尤其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时,大杂院里谁打个喷嚏、说了梦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甚至还可以借着空气的流动与味道,准确查知来者的身分,以及自己身处的位置。

起初,她很害怕,在黑暗的世界里,任何东西都会因为看不见而变得陌生、惨遭扭曲、歪斜。

她变得惊恐,总怀疑接近她的人不安好心,最后连吃睡也不得安宁,几乎崩溃。

可是周围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她,连安伯都为了筹措她的医药费,拖着一把老骨头推石磨、做豆腐、沿街叫卖去。

她不能辜负他们的好意,只得努力站起。

她干得还不错,利用这敏锐的感觉,她渐渐可以在大杂院里活动自如,也能做些简单的活儿,比如洗衣、晒衣、洗碗之类的。

不过她还无法上街,因为街上的声音、味道、气流太杂,不容易分辨得清楚。

但她才失明一个月啊!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如此能耐,她该为自己感到骄傲了。

挺起胸膛,她转身回房。“我努力磨练自己的能力,可不是为了窃听别人的秘密。”不管云哥和秦冰在说些什么,除非他们愿意让她知晓,否则她不愿去探究。

“我要相信云哥。”她告诉自己,千万别变成一只歇斯底里的惊弓鸟。

* * *

“王爷。”好不容易逮着匡云西,秦冰一腔愤怒霎时爆发。“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来找天雷帮要火药的啊!”匡云西拍拍她的肩。“你每天叮嘱我三次,我哪忘得掉?”

“那你还在这里玩?”她吼。

“我这叫利用关系,哪里是玩了?”匡云西好委屈。

“大杂院里的人有什么关系可以让你利用?”她气炸了。“况且,你有没有想过,你跟他们这么亲近,万一被其中某人识破了你的身分,那该怎么办?’“偷偷摸摸的才更容易被怀疑吧!”他端正神色、一本正经。“还不如大大方方地与他们交朋友,反而不易惹人疑窦。”

“是吗?”秦冰摆明了不相信他。

“当然、当然。”他边说,一步步往后退。

秦冰也假装没看到,低下头,兀自呢喃。“其实有人请客,喝酒、吃饭,这么好玩的事,不参一脚多可惜?”

“对嘛!”话一出口,他急咬住舌头,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你还敢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秦冰快一步揪住他的衣领。“你根本是因为好玩才与他们接近。”

唉呀,被发现了!他捂住嘴,扮足了无辜相。

“三爷——”她脸整个黑了。

“知道了,知道了。”他高举双手做降状。“我这就去找芙妹,想办法治好她的眼睛,再送她回天雷帮,这样可以了吧?”语音才落,他又移动双脚想溜了。

“慢着。”她揪住他一小片衣角。“你真有把握配制出医治印姑娘的解药?那得花多少时间?万一不行怎么办?”

“了不起我花一个月时间帮她运功逼毒嘛!总会有办法的。”又扭又挣扎地,扯破了半月衣角,终于摆脱秦冰;匡云西跑到西院角落,蹲在墙下喘大气。“奇怪,我明明记得当年买的是个害羞可爱的小婢女,几时变得这样凶巴巴的?比母后管我还多。”

他碎碎念个不停。“偶尔玩玩有什么关系?人生不过半百,日日……”咚!一个东西撞上他额头。

“妈的,谁打我?”痛毙了。

“有人在外头吗?”随着一记刺耳的吱嘎推窗声后,印秋芙清丽的娇颜出现在窗口。

“是你。”匡云西讶道。“原来你睡在这里。”

“是云哥吗?”由气味、声音,印秋芙辨出了来人。

匡云西边揉额头、边咕哝地走向她。“你要开窗怎不通知一声?”撞得他痛死了。

“什么?”她没听清楚。

“我是说……”吼到一半,瞧见她没有焦距的眼神,一股沉重感乍起,压得他心火全消,只剩怜惜。“没什么啦,只是……你怎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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