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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相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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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为什么不理会我,‘大哥’?”司将淳更往前靠近一步。

他很明白,司重华僵硬的身躯代表什么,也很清楚他对自己的厌恶与恐惧。可是啊可是,他就偏要靠过去,偏要邪恶地翻腾他所有不安的情绪。

“没……没有。”司重华微微战栗,气势硬是矮了—大截。

司将淳身上那属于邪魅的气息,直接威胁着他。他强迫自己挂上最亲和的笑容,转身向他视如眼中钉的杂种弟弟打招呼。

“‘小弟’,你上茶楼怎么不先招呼我一声?”

“好让你避开我?”他是专程来堵他的,岂可让他闻风而逃?

“不是。我是说……大家可以一起过来喝杯茶。”他多恨自己的气势敌不过司将淳,却又从来不肯落荒而逃,落实了他始终不如人的可耻臆测。

然而,他们两兄弟面对面矗立的模样,却让不明底细的人们惊叹其壮观。

已然仙逝的老王爷,就只这两个儿子,看起来一样出类拔萃,其实仍有差异。

司重华是老王爷的嫡长子,名正一言顺地接收他遗留的一切;他虽一表人材,可惜才智平庸,是以名义上已贵为王爷,人们仍以“小王爷”相称。

反之,司将淳就大大地不同了。他没有继承老王爷一分一毫的财物,却独享与他一模一致的雄才大略。他自立门户,年纪轻轻已赚了钵满盆满;他看似玩世不恭,却有着最精准的眼光与最厉害的手腕,使他永远都在谈笑间、轻而易举地胜却无数。

人们都羡慕老王爷有一双好儿子,一个承名、一个获利;更稀罕的是,两人兄友弟恭,未曾有争产的丑态出现。但是,只有明眼人才看得出来,貌似恭良的司重华十分嫉恨司将淳。在他心目中,司将淳的每个胜利,都让他更显失败;司将淳的存在,完全夺走了他身为老王爷嫡长子的光彩,但他从来都不肯坦然服输。

数不清多少次,他派人暗算司将淳,却都不成功;他甚至私下造谣,司将淳行为乖张,是异种魔胎,并巧妙地将话传入圣上耳中,然而,没想到错有错着,反而让圣上与司将淳产生了非比寻常的友谊,成了众所周知的知心之交。

司重华摇了摇金质扇,尽管恨着司将淳,他仍要维持他大度能容的假象。

“‘小弟’,听说你前阵子前往南方营生,一切都还安好吧?”

“托你的福。”司将淳意味深长地笑道。

“怎么这么说呢?”

司将淳趋身向前,压低声音地说道:“‘大哥’,你差人在猛虎岗、景上镇等地招呼我,用的都是入流上段的高手,恐怕耗了不少银子吧?如今我一切安好,身手反而被磨得更矫健,怎么能说不是托你的福呢?”

“将淳兄,千万别忘了万劫崖的那笔帐。”青史贤难耐寂寞地插嘴道。“那巨石滚下来的样子可比千军万马,实在太壮观了,令我毕生难忘。”

“青史贤说的是。像这等天大地大、值命抵偿的恩情,你说……该要我怎么还呢?”司将淳轻如呢喃地说着,语意却透露着绝对不容错辨的威胁。

司重华俊脸煞白,比司将淳矮了将近一个头的身量微微抖瑟着。

他好恨,恨司将淳的光芒让他显得多余;他又好怕,怕他的反扑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他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使得今生必须与这样的人成为手足?

这时,跑堂匆匆而来。

“三位爷,楼上的东西厢房都已收拾好了。请问你们是要并成一间用餐,还是分开?”

司重华无法再面对司将淳一时半刻,却已虚弱地说不出自己的意见。

“还是分开吧!”司将淳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一马。“我和青史公子有要事相商,不能陪‘大哥’把酒言欢。”他似笑非笑地睇着猛吐一口气的司重华。“‘大哥’,你先请。”

被宛如恶魔的司将淳放过的一刹那,乍然放松的神经令司重华几乎晕厥。

第二章

可恨,简直可恨到了极点!

进了云来茶坊摆设雅致的西厢房,憋住满肚子气的司重华,恨不能尽情地捣碎房里的东西,以渲泄他的怒气。

但他不能这样做。他是人们眼中最没有贵族骄气的小王爷,不管他多么愤怒,他都不能撕毁精心打造,只为与他的杂种弟弟一别高下的精巧面具——

司重华一手抓过盛装西域美酒的典雅瓷瓶,就口大饮。

“主子,您别这样……”小厮何明好害怕。主子太过在乎他那高人一等的弟弟。

司将淳天生就有着让人不顾—切想追随的特质,而主子却总是耿耿于怀。每次较劲失败,他就会疯得像什么似的;要是这时在府里,只怕他会狠狠抽行无辜的仆佣几顿鞭子演恨。

何明多庆幸,他们现在是在外头,主子就算再狂怒,也会多少顾念着面子。

“哼,那个杂种有什么好?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就会招邪,整个京城的人都被他吸走魂儿了,还傻傻地赞他。哼!”他粗鲁地揩掉唇畔的深红酒渍,恨恨地说。

这时,厢房的门儿被敲了敲,战战兢兢的何明过去开门。

一个衣衫褴褛、满面风尘的老头儿弯着背站在门口,他有着纯粹属于异国的五官,手中提着沙郎国的乐器南夕琴,在门口求见。

何明认出他就是在云来茶坊门外混饭吃的潦倒乐师。“去去去,我主子没空招呼你。”这当儿,不相干的人可别来自我罪受才好。

“小王爷,您想不想除去心腹大患?”老头儿越过何明,径直对司重华说道。

“我有办法可助您一臂之力,保证一举奏效。”

“一举奏效”四个字点醒了酒意微醺的司重华。他眼睛一亮,请他进门。

老头儿先是简单地自述来历。语毕,司重华好奇地打量着他。“你曾是沙郎国的咒术师,因为咒

术被禁,所以落魄至此?”

沙郎国位于中原的西北方,特产是美丽多情的女子与阴毒灵验的咒术。

三十年前,随着沙郎人大举移迁中原,咒术也传了进来,造成不少流血咒杀。先皇有鉴于此,特地下了道“施咒者不论贵贱,一律处死”的严峻律令。

“是的。我所求不过是晚年的温饱,如果小王爷愿意与我交换条件,我会用沙郎国最灵验的咒术,达成你最大的心愿。”老头儿谦卑地说着。

打从司将淳一进云来茶坊,他就将小王爷眼中潜藏的恨意看得一清二楚。小王爷的熊熊恨意足以焚灭一切,老头儿相信,唯有这样的人,才有勇气尝试险路,所以他尾随而来,提出交易。

咒杀?!这太可怕了!“主子,别啊!”何明惊慌阻止。

然而,耳闻过咒杀威力的司重华却很有兴趣。“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行咒?”

“小王爷可有兴趣一试?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奉告;可如果没有的话,请恕我要藏着这私传的神秘咒术。”老头儿眼中透着坚定的光芒。

只要行咒,就能轻而易举地除掉眼中钉,多好!司重华心动了。“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助我除去那个人,我就供你半世温饱。”

“谢小王爷!”得到承诺,老头儿不再拘泥,低声道:“在行咒之前,要先集全火畏金、不死木、不绝泉、火纹石四样珍物,摆在府上的阴四方,再由七情不动的奇女子坐镇中央,由我施念咒语,且须得不受打扰的七日七夜,方可让那人暴毙。”

“这么简单?”司重华质疑着。

“说来容易做来难,尤其难在事前的准备功夫。”

“哦?那些东西很难集全吗?”什么金呀木的,都是些没听过的名儿。

“火畏金、不死木、不绝泉、火纹石四样珍物不易取得,但只要有心,绝非难求。”老头儿微叹口气。“至要紧的,是那名坐镇中央的女子。”

“女子?”

“一世只有一个不动七情的奇女子,要生擒了她,才能顺利行咒。”也就是说,一世就只一个幸运儿,能够行使这项最阴毒的咒术。

“这名女子现在在何方?”就算是五花大绑,他也要叫人将她捉来。

“我来算算。”老头儿闭目冥思,掐指运算。“有了,她就在万劫崖边的相思林里。这种女子无欢无泪,形容淡漠,离群索居,很好认的。”

司重华听得入迷,毅然决定只要能够除去司将淳,他可以违抗严刑峻法、排除万难去搜集行咒的一切道具,当然也包括不计代价去擒拿那名举世无双的殊异女子。

就在司重华与老头儿相商密咒之际,东厢房里响起了一声不屑的咳笑。

这是一个华丽的厢房,栓木拼起的墙上绘着兼具防腐与装饰作用的缤纷彩画,地上铺着厚绒绒的羊毛地毡。一张四平八稳、精雕细琢的桃木桌立在中央、案上奉着时蔬鲜果、糕点茶汤,好不丰盛。

两名昂藏的男子相对而坐。

“吱!荒唐。”青史贤闲闲地将剥了壳儿的四色干果往嘴里抛。“将淳兄,你‘大哥’是不是想杀你想得疯了?”

“绝对是。”司将淳嗓着上好的碧螺春,言笑晏晏。“这似乎是他活着的唯一目标。”瞧,多么贫瘠的人生!

青史贤嘻嘻笑。“怪不得他会相信那种糟老头儿说的谈话!”

尽管西厢房里的人说话已小心翼冀地压低了声调,但仍是白耗功夫。

对于像他们这种武艺高绝、内功深厚的人来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注意;只要有心,凝神细听,再细微的隔墙秘密,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乎,司重华与老头儿的密谈,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统统落入司将淳与青史贤的耳中。

“你‘大哥’简直莫名其妙,干么恨你入骨?”司将淳虽然邪得很,但邪得还满讨人喜欢的嘛,青楼的姑娘爱他、好人家的姑娘也爱他。

“恨我比他聪明、武功比他厉害、赚的银两比他多,连脸皮都比他好看。”司将淳自负地轻笑。

“而我认为,他唯一胜过我的地方,就是他很有自知之明。”

“笑死人了!自己不如人,反倒怪别人太强?人前一个样、人后下个样,净玩些双面人的下等把戏,怪不得一辈子都不长进!”青史贤实在太讨厌他了。

司将淳不置一词,只是端着甘味的茶水,笑笑饮了。

青史贤口沫横飞地批评着。“再说,他真的笨死人了,信什么鬼咒术?只要安几样珍物,叫个女人坐在正中央,再随便念几句咒语,这就算杀掉一个人了?”

“真的。”司将淳好整以暇地玩弄着青瓷小杯,低吟着。

青史贤继续发表高论。“要是杀人真这么容易,干么还要南征北讨?所有的将士都待在家里念

咒,蛮夷之邦岂不都死光光了?瞧,这多省事!”他甩了甩头,就是无法接受怪力乱神之事。

“那是真的。”司将淳依旧气定神闲,再沏一泡滚烫春茶。

青史贤简直欲罢不能。“笑死人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骗的小王爷……咦!你刚刚说了什么?什么是‘真的’?”他的耳聒子终于又搜罗了一点声响。

司将淳满不在乎地冲着热茶,细细地品闻上好茶叶的芬芳。

在青史贤差点要急死的时候,他才缓缓说道:“那个老头儿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用他所说的行咒办法,的确是可以咒杀一个人。”

“真的假的?”青史贤惊讶地猛吞口水。“可以让人暴毙?”

“嗯。”茶香真迷人!司将淳眨着朦胧双眼,满足而悠然地道:“被咒者将七孔流血、心脉挛缩至死。”

“哗!”青史贤惊跳了一下。“你没唬弄我?”

“别忘了,我娘也是沙郎国人。”而且还是个一流的女咒术师。

她在世的时候,已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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