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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190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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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在第三方监督下,俄国需撤退所有在华军队,哈尔滨城防交由中国方面接收;
六、在此次冲突中损失的中国普通民众之生命财产,俄国应予以赔偿,可由国际红十字会担任见证人;
七、在俄国方面接受和平调解之后,中国方面可向俄国移交伤员,在最终签署条约之后,方能遣返俄国俘虏,在此期间的一切损失和费用,均应由俄国承担。
随后,顾维钧又拿出了处理关于中东铁路的一切善后事宜的方案。其主要内容为:
军事案:护路俄军除遣散者外,现留于路区者〃时图抵制吾军,近且有添募蒙兵之议”,是以中国进驻路区之军队不能再撤消。如俄方提出撤退华国,即根据中俄条约明确表示,非但华军不能撤,现有俄军亦应一律撤退。中东铁路以后的安全保卫工作全部由即将成立的铁路警备司令部和东北铁路局负责。
警察案:首先在哈埠扩充巡警,随后推行于沿路各站,与沿路驻军相辅而行。
路政案:俟督办职权确定后,一切按铁路合同与公议会大纲以次查察。
税务案:铁路沿站由黑、吉两省择要分段设立税卡,收回税权。
司法案:由督办拟定办法,用人及事务管辖分两层,凡与路务无关的各案件,无论华人或外人,概由中国当局审理;凡与路务有关者,照旧办理。
交涉案:烟酒互禁案由省长密令地方官,在俄人锢禁未举行前,可暗事通融,从宽办理。
唐绍仪是老外交了,他认认真真地看了文件,之后说道:“每条都是扎在老毛子心窝上的尖刀啊,老毛子能答应?”
顾维钧笑道:“天帅说了,坐地起价,就地还价。咱们不急于谈成,能拖一月是一月,最好能拖一年!”
“一年?”唐绍仪有些意外
顾维钧点了点头,“天帅坚信,一年之后欧洲必然爆发一场大战,到时候洋人自顾不暇,咱们就趁他病,要他命。”
唐绍仪想了想,说道:“既然要拖,那咱们就干脆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袁世凯不是说要任命宋教仁为总理,全权代表大总统来与老毛子交涉吗?这宋遁初不是还在南方吗?那咱们就干脆推脱说要等他来了之后才能谈判。”
顾维钧笑道:“老泰山果然高明!”




267宋教仁被刺
1913年3月18日,上海沪宁火车站上,一列漆成黑色的火车喷着白烟缓缓的停了下来。站台西侧的一间大屋子,门口挂着“议员休息室”的白色牌子。顾名思义,这是专供参议院的议员使用的房间。
春寒乍暖,月台上的风很大,许多旅客都挤在候车室里,懒得说话也懒得走动,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的。唯一不同的是,在议员接待室里,几位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人物在高谈阔论,相互道别。其中一位气宇轩昂、举止不凡,他正是国民党代理理事长宋教仁。他和几位新当选的议员应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袁世凯之邀,正准备乘11点的特快列车北上京城。
于是吴仲华在前引导,拓鲁生、黄兴、陈勤宣、宋教仁、廖仲恺等人依次向检票口走去。准备进站的旅客把检票口围得水泄不通,黄兴皱了皱眉头,说道:“站长怎么搞的?秩序这么乱?”
说罢黄兴就要找人开路,宋教仁很有风度地站到队尾,说道:“我本代表人民,怎么能会自己早点上车就干这种扰民的事呢?”
黄兴笑笑,只得和宋教仁一起在队尾排队
在南方各省游历了一番之后,宋教仁和国民党得到了诸多省份的支持,令他对这次参众两院选举有了相当的信心。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刚刚三十多岁留着一撇大胡子,他手捻长须道:“遁初,你在长沙、武汉、南京、上海、杭州等地演说,往往不乏抨击袁世凯政府的言辞。你切记,刚极易折,不可过于锋锋芒毕露,以免不测之险。”
宋教仁对此却不以为然道:“我这一生,光明磊落,平生既无夙怨,也无私仇,光天化日的政客竞争,又怎么会有如此卑劣残忍的手段?”
黄兴哈哈大笑道:“遁初谦谦君子,袁世凯虽然是旧官僚出身,但也毕竟是开明人物,断不至于干出那些猥琐的勾当吧!而且袁世凯也任命遁初为总理了~”
宋教仁与黄兴在前面并排排队,说说笑笑,宋教仁不断的讲述着未来的议会构想,黄兴也听得津津有味。
当他们快走到检票处的时候,斜刺里突然窜出一条黑影,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到大家反映过来。就只听“砰”地一声枪响,走在队伍前面的宋教仁表情痛苦的栽倒在地,他扶着身边的铁栅栏,忍着痛叫道:“我中枪了”
黄兴等人大惊失色,忙扑到他身上,用身体替他做掩护,随从们拔枪四顾,却只见等候上车的旅客炸了窝,大家惊呼狂叫着四处奔逃,根本找不出凶手在哪里。
“砰砰”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但是都没打中宋教仁,宋教仁晃了几晃,踉跄着退靠在铁栅栏上,捂住肚子低声说:“我中枪了有刺客”
离他最近的黄兴大吃一惊。此时,惊慌的旅客已经大乱,惊叫声四起。紧接着,一个黑影在逃跑的人群中迅速逃窜,黄兴等人七手八脚忙于救护宋教仁,无暇他顾。平时在车站巡逻的巡警此时偏偏踪影全无,黑衣刺客未遇任何拦阻,如入无人之境,虽途中连跌两次,但随跌随起,最终逃之夭夭。
送到医院后,外科医生随即对宋教仁进行手术,在费劲周折后才将其体内的子弹取出,但此时已经太晚。手术后的宋教仁脸如白纸,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便呻吟着对陪护的于右任口授遗嘱,说有三事还需同志相助,一是将他在南京、北京及东京寄存的书籍全部捐入南京图书馆;二是他家中一向贫寒,老母尚在,希望在他死后请黄兴及各位故人代为照料;三是诸位同志要继续奋斗救国,勿以他为念而放弃责任。
言毕,宋教仁痛苦至极,他一会双手抱肩,一会合成十字,似乎有说不尽的苦况,旁边一班友人,也都为之恻然落泪。在经过第二次缝肠手术后,宋教仁的伤情更加恶化,他还呻吟着说:“我为了调合南北,费尽若心,可是造谣者和一般人民不知原委,每多误解,我真死不瞑目。”
三月二十日凌晨四点,在黄兴、于右任等人的围侍下,宋教仁终于在辗转苦痛中气绝而亡,年仅三十二岁。临终前,宋教仁双目直视不瞑,双拳紧握不张,眼框中尚有泪珠,足见他对这个美好的世界是何等的眷恋和不舍。
中南海怀仁堂
“宋教仁死了?”接到上海来的电报之后,袁世凯手猛的一颤,点报纸就掉落到了地上。
徐世昌拿着电报盯着袁世凯看了半晌,才问道:“宫保,你和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袁世凯顿足道:“菊人兄,别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我?现在参众两院选举的敏感时期,我做这样的事情,难道是要自取灭亡吗?我有那么傻吗?再说~~再说!”袁世凯一时气急,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杨士琦赶紧接上话茬,把当初自己和袁世凯合计的一石二鸟之计说给徐世昌听。
徐世昌瞪大了眼睛,说道:“如此说来,当真不是你所为?”
袁世凯大声说道:“宋遁初是这条计策的关键棋子,我怎么会派人去对付他?再说了,若是我真要杀宋遁初,他还能活到今天?”
徐世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袁世凯有作伪的样子,叹气道:“即使不是你,但是这瓜田李下的干系你是怎么也脱不掉了。”
杨士琦突然惊呼道:“之前宫保送给宋教仁一张五十万元的交通银行支票,他却分文不动的给送了回来,宫保曾大骂他不识抬举!莫不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徐世昌点了点头,说道:“许是那个自作聪明的人,自作主张杀了宋教仁,想在你这里邀功?!”
袁世凯想了半天之后,喃喃的道:“如果是想邀功的话,为什么没人到我这里请功?”
杨士琦再度开腔道:“我怀疑一个人!”
袁世凯忙问:“何人?”
“赵秉钧!”杨士琦说道
袁世凯有些不敢相信,他说道:“据我所知,宋教仁和赵秉钧关系不错啊。之前宋教仁还曾经住在赵秉钧的家里,两人时常秉烛夜谈,通宵达旦。若是他~~”
杨士琦说道:“当日我和宫保定下此计的时候,赵秉钧也在场。只是我和宫保都没有将此计说明,而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宫保也笑着说要让宋教仁当总理~~~”
徐世昌说道:“不至于吧,赵秉钧可是你的心腹,这样的大事他就干自作主张?”
袁世凯先是一怔随即冷笑道:“原先或许不敢,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赵秉钧对国务总理的位置觊觎日久,现在他当上了代理国务总理,屁股还没坐热,哪里舍得下来?这次国民党竞选成功,那么宋教仁就是当仁不让的国务总理了,你想想,赵秉钧能不怨恨在心?”
随即,袁世凯又黯然道:“也是我的错,思虑不周。只是可惜了宋遁初这个人才啊!”
徐世昌长叹一声道:“宫保,你这次黄泥巴落裤袋,不是屎也是屎了。天下人都知道赵秉钧是你的心腹,若是你处置赵秉钧,别人会以为你是丢车保帅。若是你不处置,那等于是默认此事是受你指使。”
袁世凯破口大骂道:“利欲熏心,坏我大事!混蛋~混账~”
徐世昌此时脸上杀气大盛,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来个死无对证!”他竖掌如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袁世凯心领神会:“也只有这样了,把凶手宰了弄一个死无对证来人,通知江苏都督程德全,火缉拿凶手。”
杨士琦又说道:“上海如今不是由徐天宝弄出的军管会管制吗?宋教仁在上海遇刺,怎么说也是他保护不周。宫保不妨以此狠狠地申斥他一番,说不定民党那边会迁怒,减轻一点我们的压力。”
话说在上海火车站的枪声响起后的十分钟,沈阳的徐天宝就接到上海来的密电——宋教仁遇刺。
“比历史提前的两天~!”徐天宝看着电报,心情很是复杂。在民国初年的政局中,宋教仁实在太重要了。他真心要建立一种崭新的政治制度,他的存亡,关系到新旧政治制度的兴废。袁世凯之类的人杀死他,也是拼死地挣扎。但宋教仁是正人君子,他的对手则是政治流氓,因此他必死无疑。
宋教仁是国民党的政治明星,具有灵活的政治手腕和充足的政治常识,同时又有高度的政治热情和责任感。他有能力调和各政党的关系,消除偏见,共循轨道,踏上宪政道路。他被剥夺了生命,民国初年的中国无人可以替代他。其他政治人物缺乏他的风度与见识,结果被袁世凯这类专制政客玩弄于股掌之上,梁启超、熊希龄等人,在政治上都无法与宋教仁相比。
但是他此刻主张的内阁制和联邦制是徐天宝无法苟同的,所以徐天宝动过要保宋教仁的念头,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徐天宝扔下电报,揉了揉眼睛,杨宇霆和白崇禧站在一边,毕恭毕敬。须臾,白崇禧开口道:“天帅,卑职以为这时候应该发两封电报,一份是唁电,发给黄克强;一份是急电,发给袁世凯。”
徐天宝睁开眼睛,笑道:“袁世凯?他以为我不知道他袁大头在想什么吗?一石二鸟,知道我和宋教仁都不是轻易向洋人屈膝之辈,所以想让我和宋教仁承担交涉不利,引起列强干涉的罪名,到时候他好坐收渔人之利?想得美~~”
白崇禧用浓重的广西口音官话说道:“宋教仁死了,这个黑锅就没人背了。袁世凯知道我们这边和沙俄毛子谈不成,所以他绝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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