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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关心。”夏芹萱对李秀娟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谦卑笑容,“我会好好保重,不会气坏自己的身子的。”相反的,倘若你们不小心知道这束花真的是程昊昀送我的话,那么也请你们好好保重身体,别气坏了自己。她在心中暗忖的对她们道。
程昊昀送她这束花到底有何用意,刚刚那通电话又想对她说些什么呢?夏芹萱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的瞪着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逐渐升起,一点一滴慢慢的笼罩住整个人、整颗心。
※※※
事情的变化愈来愈诡谲,面对不按牌理出牌的程昊昀,夏芹萱完全的不知所措了。
他不再对她用强的,反而开始一波波的柔情攻势,送花、送礼物,就像是他真正在追求她似的,她一点也不了解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要她的人,他已经得到了;要她的心,她也已经给他了,那他这一堆乱七八糟,令她眼花缭乱的柔情攻势到底所为何物?
当夏芹萱问他有何意图,他淡笑不语;当她大胆假设他所要的然后冷冷的泼他冷水时,他却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让她完全抓不住头绪,到底他心裹在想什么?这一切怪异的举动又为何为之?她真的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满脸雾煞熬了。
“食物有这么难吃吗?看你吃到眉头都皱起来了。”
程昊昀的声音唤回了她胡思别想的思绪,夏芹萱这才发觉到自己竟皱着眉头,食不知味的噙着食物,乍看之下就像她口中的食物有多难以下咽的样子。
“这种价位的东西不可能会难吃的。”她喘了一口气将眉头抚平,却在开口时不知不觉再度将眉头皱紧。
“你的表情跟你所说的话一点也不合。”他注视着她紧皱的眉头说:“如果这里的东西真的那么不合你胃口,那我们就换间餐厅吃好了。Waiter。”他向侍者招手。
“别……”夏芹萱试着阻止他,可惜面面俱到的侍者已然注意到他的招呼,而向他们走了过来。
“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侍者快捷的来到桌旁,谦恭的问。
“没事,只是想告诉你,你们这家餐厅的东西很好吃而已。”夏芹萱先下手为强的对侍者说,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程昊昀,要他附议她的说法,“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对不对?”
程昊昀没有回答她,侍者则强忍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他们。夏芹萱吸了一口气后,终于决定自己来证实她的所言不假,她大口的吃起眼前的食物,却因吞咽得太快,一个不小心被噎住了喉咙,咳了起来。
“你小心点,就算好吃也犯不着噎到自己吧?”程昊均不动声色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手忙脚乱的将水递给她,脸上尽是对她的担忧与无奈。
她接过他手中的水杯,猛然的先喝一口水止咳,然后继续对他说:“这里的食物真的很好吃,对不对?”她依然没放弃改变他因自己无心之举而想换餐厅的主意,天知道她以前打工端盘子时,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像他这种有钱人的嘴脸,她一点也不希望有这么一天自己也沦为别人嗤之以鼻的对象,所以她绝对不会让他用这莫须有的理由离席。
不等程昊昀有任何反应,她再次掬起和悦的笑容转头对在一旁等待的侍者说道:“对不起,没事了。”
终于这次侍者对她的话有了反应,他点头准备离去,然而程昊昀却在此时开口阻止了他。“等一下,我要……”
“程昊昀!”夏芹萱几乎尖叫了。
“一杯酒。”他将话说完,然后莫名其妙的转头看她,“亲爱的,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只是想喝一点酒而已,我保证不会酒后乱性。我……可以喝一点酒吗?”他一脸太座万岁的表情,认真的问她,深邃的眼眸却晶亮的闪着笑意。
“你……”夏芹萱狠狠的白他一眼,随即生气低下头猛力吃东西,咬牙切齿的姿态就像口中的食物是他一样。
他到底想怎么样?这阵子发神经的每天送花、送礼物给她就罢了,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还用苦肉计要挟她每晚陪他吃饭,倘若她偷偷摸摸的溜走的话,他竟就待在她家楼下耍赖的不走、不吃饭,直到她于心不忍的下楼陪他吃饭。老天,她有时候真恨自己的软心肠,更恨自己这么容易就被他抓到弱点,真是气死她了!
“吃慢点,小心待会儿又噎到了。”待侍者一离去,程昊昀立刻挪揄的对她说。
夏芹萱低头不说话,如果她真能因为这场饭而噎死自己的话,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因祸得福的际遇呢?至少她可以摆脱自己虚弱无能,让他操控一生的悲哀,好来个一了百了。她愈吃愈快,愈吃愈大口,而入口的食物几乎都咬不到两下就吞下肚。
“嘿,你想噎死自己呀?”程昊昀握住她忙得不可开交的双手,皱眉对她说道。
“如果是呢?”她突然抬头望向他,赌气的说。
“像你这种吃法要噎死太容易了。”他咕哝的说,然后伸手拿走她手中的刀叉,放在一旁,并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来,喝口水休息一下,要吃等会儿再继续。”
夏芹萱接过他手上的杯子,却将它放在桌面上,“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看着他,她突然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这些日子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包括送花、送礼物、带我出来吃饭等,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程昊昀沉默的看着她好半晌,突然拿起酒杯轻啜了一口,然后再看着玻璃杯中因他摇晃而旋转不停的色彩,不急不徐的说:“我以为你知道。”
“你依然未放弃要我当你的情妇的念头。”夏芹萱闭上眼睛,就像是宣告自己死刑般的开口说。其实她一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只是她完全搞不懂他本末倒置的作法,他明明已经得到她了,为何现在还要多此一举的做出这一切?
“显然是。”他抬起眼看她,氤氲的眼眸一闪而过的竟是无奈与苦涩。
“为什么?”夏芹萱没看到他眼中的神情,“我很好奇自己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千方百计想得到我,更何况你早已经得到过我了不是吗?”她苦笑的问他。
看着她,程昊昀的表情深奥难懂,“你认为为什么。我会费尽心思的想得到你?”
夏芹萱茫茫然的看着他,“为什么?”她喃喃自语的问:“性?我想不可能,生涩的我比不上你任何一个交往过的女人;长相?这点更不用说,我很有自知之明;头脑?这则是个玩笑:会是我身后这束长发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剪下来送你,但是我想这些应该都不至于构成你想得到我的要素,你想得到我惟一的原因只因为我让你受挫,我是第一个拒绝你青睐的女人,第一个激起你征服欲望的女人,我说得对吗?”
“你真的这样以为?”程昊昀沉思的看着她问。
“这不是事实吗?”她反问他,见他抿着嘴默认的神情,伤痕累累的心猝不及防的又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在得到我允诺当你的情人之后,眷宠的玩我两天就将我打入冷宫?”
“你的话真让人不敢恭维。”他蹙紧眉头。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或者你能告诉我这些事不可能会发生?”她苦笑的看着他,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伤痕累累的心竟还存有觊觎。
程昊昀没有回答她,反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是否就因为已将这一切想得透彻,所以才坚持不肯答应我的提议,成为我的情人?”
“或许是吧。”她耸肩回答,“我实在不想当个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的呆子。”可是只有天知道她真是那个呆子。
“不是有句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或许吧,可是对我来说你不只是虎穴而且还是龙潭,我不想将自己弄到尸骨无存的境地。”她淡笑的说,却深深的感受到“说得出做得难”这句话的道理。
“我没这么可怕吧?”程昊昀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在她眼中真的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吗?
“谁知道呢?你以前的情人吗?女人会对你前仆后继全因为你下堂情人的关系吗?就算真的是好了,那可否容我说声对不起?每个人的观点都不一样,而我一点也不欣羡她们。”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却有隐藏不住的挖苦与奚落。
“下堂情人?”程昊昀忍不住皱起眉头,“她们只是女朋友,没有人有幸成为我的情人,你是第一人。”
“我该为此觉得惶恐,还是该觉得受宠若惊呢?”她苦笑的看着他紧抿的双唇。
“不管怎么说,我不会放弃,我有信心让你弃甲投入我怀中。”程昊昀并不在意,而且坚持一定要达到目的。
“你这样继续与我缠斗下去,不会冷落你那群女朋友?”她换方向说。
“中午陪女朋友,晚上陪情人,这种分配很好,我并不觉得冷落她们。”
夏芹萱闭上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为什么他能这么自负、这么自以为是、这么理所当然,就像全天下惟他独尊似的,别人本来就该任凭他摆布而不会有任何怨声载道?对于这么一个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大男人,为什么她会死心塌地的爱他呢?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为了转移心中的烦躁,她突如其来的抓起刀又继续大口吃东西,她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否则自己一定会受不了内心挣扎的煎熬与痛苦。
“你还没吃够?”
“放心,像我这么会吃的情人只有一个,不会将你吃垮的。”她抬头看他,嘲讽的说一句,然后不再多话的拚命猛吃,如果今晚能噎死自己,或是撑死自己的话,那该有多好。
第七章
忍受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夏芹萱回到家后第一件事便是吞下三颗正露丸,然后迅速的冲进厕所培养气质。
老天,她真后悔今天晚上的暴饮暴食,即使真的那么气他、恨他,她也不该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这回可好了,受苦受难的是自己,而那个罪魁祸首现在可能正躺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中,快意的飘飘欲仙呢!
对于程昊昀,她知道他要她,也知道在他心里面有某件事让他想要她,而且那某件事极可能就是那种一个男人想征服一个女人的吸引力,他要的应该就是那份征服她的快感,除此之外,她想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面对这种不容置疑的无情事实,她觉得自己的爱好愚蠢,也好无知,更廉价无用到了极点,然而,即使如此,她还是想坚守着自己对爱的期许与承诺,不想贱卖她的爱倩,尽管他软硬兼施的探索她的身心。
可是想归想,她发觉自己坚决的心已渐萎缩,她愈来愈期待每天早上收到他送花的时刻,更欣然接受他每晚邀约的晚餐时刻,即使她脸上表情是万分的不耐与愤怒。老天,面对像他这么一个鹤立鸡群,非常有自我特质的男人,哪个女人能不动心?尤其他对她又是那么全然的付出与誓在必得,哦,老天,为什么拉完了肚子还这么痛?!
夏芹萱紧按着自己的肚子,泛白的脸颊没有半点血色。药效还没发挥功效吗?她该如何催化它的药力,洗个热水澡!喝些热开水会有效吗?不管如何她都要试试看。
然而当她两件事都做完之后,隐隐作痛的肚子却变成了剧烈的绞痛,她曲着身子忍痛的缩蜷在被窝里,试着忘记疼痛入睡,但怎么可能?
冷汗由紧握的手心冒了出来,原本圆润的红唇不知何时已和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