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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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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颜体恤她爱女心切,便没有绕圈子,直言道:“广禄刚来才陪过不是,不是王府那边怠慢,实在是临时有事。裕亲王像是惹了是非,皇上要发作他,王府那边暂时顾不上旁的。”

 至于王府被图什么的,曹颗则略过,怕兆佳氏担心广禄。一人与一府,毕竟不是一个意思。

 兆佳氏听了,虽还皱着眉,怒气却减了几分,叹气道:“这叫什么事儿?本应是四姐儿的好日子,却有了事端,要是他们往后归罪到四姐儿身上,岂不冤枉?”

 曹颁劝道:“不会,本是王府的事,杜不到四姐儿身上。二老太太不要太担心,四妹妹那边,还需好生宽慰两句,别叫她多心。”

 兆佳氏点点头,道:“是这个理儿,我还是先看看四姐儿去。就算以后王府那边机四姐儿,也不怕,四姑爷明年就能封爵了……”

 初瑜与春华本陪着兆佳氏,等在上房,出了这番变故,妯娌两个也都是满心疑问。

 曹颁只在衙门告了半日假,见时辰不早,便同初瑜带了孩子们先回了西院,博罢午饭,便去了衙门。

 兰院,上房。

 李氏将丫j!们打发下去,独留下初瑜,唏嘘道:“好好的,怎么又生出运事端?四姐儿很是可人疼,可却老是不顺当。

 三年前如是,现下又这样。'”

 “这就是所谓的‘好事多磨▼吧。老太太也不必太担心,这门亲

 事既是宫里指的,当不会有作么变动……”初瑜宽慰道。

 这如此么?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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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宗室秘闻
  若说曹家只是忧心,那广禄本人则是肝胆欲裂。
 看着恢弘的宫门,他只是觉得后背已经湿透。
 从曹家返回王府后,他尚且未进王府大门,就有御前侍卫传了皇上口谕,召他进宫陛见。
 作为世祖一系的子孙,广禄也算是近支宗室,可他父亲早夭,自己又没到封爵的年岁,即便陛见过几遭,也不过是工力红白喜事,大家混着去排班罢了。
 宗室中,对于现下这位皇帝,可谓是众说纷纭,明面上自然五花八门的称赞,私下里多事要提到四个字“薄性寡恩”。
 圣祖爷继承皇位,两个兄弟都封亲王,对于太祖嫡子,礼烈亲王代善的子孙也是种款待,皇家与宗室其乐融融。
 近上登基后,也晋封了几个兄弟,可随着皇位稳固,圈的圈,死的死,说起来叫人唏嘘不已。
 广禄岂能不怕?
 他心里犹疑不定,寻思皇上传自己陛见的用意。
 无非是二,一是一并发作自己,二是加恩自己
 想到这里,广禄的心“砰砰”只跳。
 宗室爵位传承,除了父子传承外,还有两种情形,前者是未有嗣夭折,不过从侄子中选嗣子承继,没有侄子,则多由同母弟、异母弟、同祖堂弟的顺序择人承继。
 若是因罪被夺爵,则会从兄弟中,由皇上指封。
 裕宪亲王这一支,只有两房血脉传承。
 保泰又是被夺爵的,那一房子孙虽多,也没有承爵资格;广灵虽有儿子,可他要是问罪,多半如保泰一样,除了爵位。
 广禄只觉得心里忽上忽下,不知该喜该悲。
 他心中千思百转,面上仍是怯懦惶恐,这也归功于他打小寄居伯父家的缘故,使得他惯会用这种模样以自保。
 一会儿功夫,他已经跟着那个传旨侍卫到了养心殿前,那侍卫进去禀告,广禄则侍立在养心殿外。
 须,就见那侍卫出来,传口谕召他入内觐见。
 广禄身子直打晃,低着头进了养心殿,又被内侍引进东暖阁。
 他不敢抬头,只觉得暖炕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地上侍立几人,只看到靴子,便实实在在的跪了下去,道:“奴才····奴才广禄见过皇上,恭请皇上万寿金安····”说着,已经叩首在地。
 他显然骇极,不仅说话断断续续,杂乱无序,而且身子瑟瑟发抖。
 坐在炕上的,正是雍正。
 地上侍立两侧的,则是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
 召广禄来陛见,只是雍正临死起意。
 对于这个堂侄,他多少有些印象,还是因广灵、广禄兄弟交恶之事。
 这个广禄,不管怎么看,都是怯懦老实之人,待兄长却是挚诚。
 偏生广灵见识浅薄,听信了外头的挑拨,将这弟弟当成仇人似的。广禄只是一味忍让,私下里还未其说好话。
 现下见广禄这般不顶事,雍正不由皱眉,冷哼了一声,道:“哆嗦什么,朕还能吃人不成?还是在你心里,朕就是“寡恩薄性”之辈?”
 此乃诛心之言,广禄再年轻没见识,也晓得这绝对是不能认的,忙抬起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因惧怕越发苍白的脸,还有惊恐的眼神,使得他看起来越发不堪。
 十三阿哥见状,眼神闪了闪。
 旁人对广禄不熟,自然不会怀疑;他却是见过广禄数次,在广禄被广灵刁难后,还曾出言敲打过广灵。
 广禄虽有些怯懦老实,可也不会这样提不起、拎不清的模样。
 雍正眉头依旧皱着,看着广禄的目光,却多了几分不耐:“朕今日召你来,是闻讯广灵朋党之事,你还不从实招来?”
 广禄闻言,却是一愣。
 发生变故这半日,他也在想兄长到底因何惹怒皇上,被拘拿问罪,却没有想到是这一条。
 这是两年前,伯父被夺爵时的罪状。
 两年前,伯父因“诬告十四阿哥居心叵测”,另有“朋党”行业,才被夺了爵位。
 现下,兄长也“结党”了?
 广禄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兄嫂这两年的趾高气扬的画面,一幕一幕地闪过。
 即便他晓得些首位,又能如何?还能出首作证不成?
 手足相残,落在旁人眼中,没人会体恤他,只会觉得他毒辣。
 雍正见他一脸茫然,不似作伪,很是不满道:“你已经二十,不是无知孩童,不要对朕说,你对广灵所行之事一无所知。”
 广禄苦着脸,道:“奴才不敢狡辩,确实不晓得此事······不敢欺瞒皇上,因奴才不懂事,文武功课多有不足,引得奴才二哥训斥,并不曾让奴才出面交际往来······”
 这句话,说的却是半点不假,只是其中不乏广灵借题发挥的意思。
 否则的话,以亲王弟弟的身份,广禄二十岁,哪里还需要束在王府读书,多事谋爵谋差事了。
 雍正既处置广灵,对于他所作所为自然也一清二楚。
 他厌弃广灵,除了广灵不知好歹,同保泰一房亲近外,还有就是其刻薄手足。
 虽说在外人眼中个,雍正这个皇帝,也不是善待手足的主儿。
 他自己却不这样看,反而觉得自己有情有义。
 一直支持自己的十三阿哥成了总理王大臣,十六阿哥、十七阿哥本是庶妃所出,如今都是亲王、郡王,几位幼弟也渐渐长大,他同皇后两个也对他们的生活起居多有闻讯,不失慈爱。
 至于病故的九阿哥,被拘在景山的十四阿哥,雍正虽厌恶,到底没有动手去害了他们性命。
 还有“闭门不出”的三阿哥、十阿哥、十五阿哥,固然有总总不是之处,雍正也宽怀仁心,不与之计较。
 看着广禄这般怯懦糊涂,雍正的情绪渐渐平和下来,道:“你既自言文武功课不成体统,那明日里就入上书房读书。”
 皇上金口玉言,广禄自是磕头领旨。
 待他跪安,雍正才发现他脚上踏着新靴子,靴子上裹着泥。
 他神色一凛,想着传旨侍卫方才来禀告时的回话,问十六阿哥道:“听寿成的意思,方才广禄央求了王府外的护军,独身出府,去了曹家,为的是告之曹家定礼不成的缘故。王府出事,他还是尽顾着自己个儿,是不是性子凉薄了些?”
 十六阿哥现下执掌宗人府,处置宗室之事,越不过他去。
 十六阿哥想了想,道:“未必是凉薄的缘故,臣弟瞧广禄的模样,是个胆子小的,亲往曹府,多事怕得罪岳家的缘故。”

  雍正点点头,晓得十六阿哥说的八成就是实情。
 宗室子弟,除了嫡支承爵的,靠着父祖余荫,其他偏支、庶出,就要看嫡支眼色过活。除了身份尊贵些,有的还不如权贵人家子弟,能够分一份不菲家当。
 广禄虽是王爷之弟,可被兄长忌惮,往后的日子未必能靠着兄长这边,多半是要依靠妻族,待曹家客气也是情有可原······

 京里的消息,向来都传的飞快。
 等到曹颙落衙,就已经得了消息,袭爵二十三各月的裕亲王广灵因“治事错缪,未除保泰朋党之习”夺爵,锁禁,弟广禄袭裕亲王爵位。
 虽说之前想到这点,可事到眼前,曹颙仍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不为广禄,为的是四姐儿。
 若是婚事无变动,曹家就要出来第二个亲王福晋。
 可是大定未下,四姐儿的身份,固然能匹配上亲王庶弟,却不能匹配亲王。
 曹颙不由皱眉,要是宫里贵人真心血来潮,嫡妻变侧室,那曹家岂不是就成了笑话?四姐儿往后的处境也尴尬?
 皇上当不会如此吧?
 对于息怒随心的雍正,还真不能以常理推断。
 曹颙心里惊疑不定,可眼下也不是打探这个的时候,只能等待。
 因马上就是万寿节,不管王公大臣们心里作何想,面上都是歌恩颂德,一幅太平景象。
 次日下午,曹颙从衙门出来时,十六阿哥已经等在外头。
 见他穿着颇为庄重的吉服,曹颙有些意外,迟疑道:“十六爷,这是要进宫?”
 十六阿哥摇摇头,道:“爷就是专程过来等你的,明儿宫里抽不开身,今儿随你过去,给太夫人拜寿。”
 曹颙正有一肚子疑问相问,自是乐不得有机会见到十六阿哥,道:“拜寿不敢当,光临寒舍却是求之不得。”
 俩人相识多年,早有默契,相视一笑,十六阿哥便邀曹颙上了马车。
 “广灵被夺爵,可是为了景山那位?”待马车开动,曹颙便低声问道。
 十六阿哥笑着摇摇头,道:“只是借由子发作罢了,若是皇上真忌惮那位,岂会容他好好地?”
 “咦?”曹颙听了,很是意外,若是“朋党”之事不实,那雍正好好地发作一个近支亲王作甚?
 十六阿哥嘴角挑了挑,道:“还不是因广灵不识趣,皇上既厌弃保泰,他还去拉拢保泰一房,抹了皇上的脸,不是傻蛋是什么?”
 说起来,不只广灵的爵丢的莫名其妙,连保泰的爵位亦是。
 保泰是雍正二年十一月夺爵的,曹颙当时已经去了清苑,并不知其中详情。
 听十六阿哥提及保泰,曹颙忍不住好奇,多问一句,道:“十六爷,皇上到底为何发作保泰,真若是保泰抓住十四贝子的痛脚,禀到御前,那这“朋党”之说,又从何来?”
 十六阿哥的笑得好深莫测,道:“保泰继福晋是理密福晋的亲妹子,三继福晋也是福晋的族妹,同皇上的关系,自然不如理密亲王那边亲近。”
 清算废太子势力,不会晚了些?
 曹颙只觉得有些说不过去,十六阿哥已经压低了音量,小声道:“这多是外头的猜测,孚若即便想破肚子,也不会想到真实缘故。”
 曹颙见他神秘兮兮,亦跟着压低音量,道:“愿闻其详。”
十六阿哥小声道:“皇上并没有明说,可爷记得清楚,皇上那年是见了查看宗室黄册后才开始不待见保泰的······总不会没头没尾,爷也寻思许久,只想到个匪夷所思的缘故·····”
 宗室黄册,由内务府记录,是黄带子人口变动,最后会照此上玉牒。
 曹颙闻言,不由挑眉,道:“是何缘故?”
 “儿孙太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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