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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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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曹寅叹了口气,对李氏道:“看看家里账目上积蓄吧!若是能够有余钱,给颂儿与硕儿兄弟各准备些。等出了孝期,除了娶妻,他们两个也该寻个差事了,到时候还需要使银钱!”

李氏虽然心疼儿子辛苦,但是却不是小气无礼之人。若是二房曹荃在世还好说,轮不到他们这边操心这些个;若进小叔子去了,剩下几个侄子侄女不靠长房,还能靠谁呢?虽是别无他话,但终是没了挑东西地兴致,亦跟着丈夫叹了口气。

虽说曹想着早日离京,但是终又被拖住了。

户部那位汉侍郎是个明白人,又得了尚书的话,很是痛快地批了山东司报上的账目。到了尚书那边,自然也是没半点耽搁的,当天便办得妥当。

曹领了户部的回执,算是办妥了差事,偏生被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堵个正着。

原来,先前十六阿哥曾对十七阿哥炫耀过自己地温泉庄子,两人还特意去看过一遭。虽然往后两人开府时,内务府那边少不得也会拨皇庄下来,但是谁知道那等到哪年哪月。要知道十二阿哥与十三阿哥两位,可是康熙五十年才开府,两人都是二十好几。十七阿哥虽没有外宠,但是想着成亲后,若是宫里住腻烦了,可以带妻子去庄子住,不是更可心?再说,他心里也隐隐地有其他地盼头。

倒不是说他不孝,盼着皇父早日驾崩,而是想着毕竟是甲子老人,谁也说不好……若是正到了新皇登基那天,后宫嫔妃都要随儿子就府的,若是能够在昌平弄处温泉庄子,给额娘做休养之所,也省得在京城受流言之苦。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实是吓一跳,虽说那些泉眼在山里,都是山地,便不值几个银钱,但是这几年都被人买地差不多,正是曹家买的。

实在没法子,十七阿哥便只要央求了十六阿哥,厚着脸皮来找曹买地……^^

第六卷 清平乐 第二百五十五章 桃园

前几日,何茂财打昌平回来,已经跟曹提过,今年入秋后,便有人开始打探小汤山一带的地价,那边的地价也涨得飞快。曹只是让他再等等,不要轻易脱手,再等等,过个一年半载,有价无市时再说。

说起昌平庄子这边,打去年冬天便开始有人关注。如今年迈荣养的大学士李光地,就住在李家昌平别院那边。

这位朝野闻名的大学士,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去年时疫时患病,连遗折都写好了,偏生又挺了过来。去年入秋,他便往昌平别院疗养,经过几个月的调理,身子骨好了很多。

除了李光地,还有十六阿哥从曹那得的庄子,其他王府世家的晓得了,难免也要打听打听。不过等到众人留意到温泉,已经是年后,天气渐暖,便有不少人忘了这茬。

如今,已经进了十一月,数九天气,日渐寒冷,便有不少人家想起小汤山的温泉来。那边原本就有前明皇室留下的御用温泉行宫,只是一直闲置,并未使用。内务府那边又传出动静,这两年要将那边废弃的温泉行宫重新修建。因此,琢磨着先一步去买地置庄子的人家,倒是不老少。

曹当初吩咐何茂财买地时,已经让他避开温泉宫周遭的地界。那些地界除了内务府的,往后也是要给各个王府用的,到时候让人发现这些地把在曹家手里,就太显眼了些。

况且那些王府行事。向来都是占便宜的,哪家肯吃亏?曹若是想赚他们地银钱,指不定要再搭进去什么?

十七阿哥找曹也是无奈之举,因温泉行宫周遭的地,正如曹所料的,早让京城各大王府给占了。就是有剩下的,打探打探左右地界。也让他失了买地的兴趣。

到是十六阿哥那边的庄子,四周山上都是桃林,不止秋冬可以泡温泉,就是春夏之际,风景也是好的。

不说别地,曹与十七阿哥也算有同窗之谊。现下,又是他有大喜事,自然少不得又是贺喜一声。

十七阿哥提起亲事。脸上只是笑笑。并没有太大欣喜。

曹想着之前听姐夫提过的勤贵人之事,心里有些唏嘘。听十七阿哥想要买块地,与十六阿哥做邻居,他便笑着说:“还当是什么大事,十七爷使唤人说一声就是!”

十七阿哥略带犹豫道:“这个……孚若,说起来实是羞愧,虽然我这边亦有些积蓄,但不像十六哥那样宽裕!若是方便。地价这块可否低些?”

这怕是十七阿哥生平第一次讨价,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已经是不好意思抬头看曹。曹瞧了十六阿哥一眼,见他点点头。心下会意,笑着说:“十七爷这话说得就是外道了!那边不过是荒山,哪里算是正经地?当初买下时,价格都是极低的,原是我前些年卖了祖母留下的田产。有些觉得不妥当。想要再买地时,地价又高了些。便将周遭的那些坡地买了。这些坡地,也不过是种些果木,并没有什么出产,难道我还会要使它来赚银钱不成?”

十七阿哥倒不是占便宜之人,听曹这般说,忙摇摇头,说道:“孚若,你不在京中,不晓得如今昌平的低价涨的厉害。尤其是地界有泉眼地,价格都涨了几倍不止?”

曹心里虽有数,但是面上却甚是吃惊,说道:“几倍不止?竟有此事,这是什么缘故?就算多了泉眼,也不致于此啊?”

十六阿哥笑吟吟地看着曹,并不应声。十七阿哥苦笑道:“上行下效罢了,已经有了准信,明年开春内务府那边便拨人修那边地行宫!”

曹被十六阿哥看的脸红,便也不再装腔作势,对十七阿哥说道:“就算如此,我也没那个心思算计十七爷的银子,明儿打发个人去寻我家那边的管事就行,不外乎是那片的几座荒山,想要那块地,十七爷自己挑!若是手上不宽裕,直接拿去用;若是想要送我些银钱,便按早前的买价好了!”

十七阿哥脸上多了笑意,说道:“哪个要白占你的?银钱我已叫人准备好了,不许多大地界,就在十六哥庄子周遭寻个泉眼就好!”

曹晓得这些个皇子阿哥,虽是待人和气,但是也带着傲骨的,便也不与他多说,点头应了。

又说了两句,曹便提到自己今日想要离京之事,结果被十六阿哥一把拉住缰绳。

十六阿哥皱着眉,脸上倒是有些恼,说道:“这才进京几日?算是今儿,才见你两面,还没寻个空,与你好好唠唠,便要离京,这样怎成?不行,爷做主了,

十七阿哥在旁边,刚缓过来素日地机灵样,也咋呼着要曹再留两日。

曹略带无奈,道:“十六爷,我这边还好,差事完了,早两日、晚两日无碍,你却是忙着,哪里有空闲来陪我?”

十六阿哥略带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怎地没空?今儿爷就是都归拢好的,就是要寻你去温泉庄子泡澡去!不止今儿,就是明儿的假,爷都请好了!若是无事,咱们就这去吧!”说到这里,瞅着曹摇摇头:“啧啧,你不晓得,今年夏天庄子的桃熟结果了,酿了桃酒,偏你小子不赶巧,孝期忌酒!想要喝啊,却要等来年了!”

曹见了他得意地样子,不禁有些气结,温泉庄子也好,桃园桃酒也罢,都是他琢磨出来的,如今却是半点没享用到,都便宜这小十六了。他还偏生的得了便宜卖乖。委实可气得很。

十七阿哥听了,却是不干了,对十六阿哥道:“怨不得刚才十六哥让弟弟等了好一会儿,原来是安排这些去了,怎么不想着带着弟弟?不行,不能立时就去,总要想到法子。也带弟弟去,要不弟弟可不依!”

十六阿哥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方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你打发人回去收拾换洗衣裳吧!我这边想法子,往侍卫处说去!”

十七阿哥满脸雀跃,终于露出些孩子模样,欢声道:“谢谢十六哥!”又同曹打了招呼。打发贴身小太监回阿哥所取换洗衣服去了。后,便在外头置办地宅子。借白杨两家之力,这边的宅子弄得也甚是体面。不仅家宅极大,还请了名匠高手来布置园子,但主人品味有限,添置地湖石花草力求价高,果然是凸显富贵。却是俗不可耐。

李鼎虽不是多高雅之人,但生在官宦世家,也有些见识,瞧了这园子。就对主人家心性知晓一二,再进了花厅,那就更加明白,多宝格内各种金玉摆设,富贵之气直冲云霄。

李鼎心里冷笑。这可是无端送上门来地肥羊。便是拿不到珍珠方子,也落下些过手银钱。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自己还和他客气什么?

按理来说,孝中本当忌酒,但是白德喜压根就没管这套,什么孝中忌讳,统统皆无。酒菜摆上来,极尽奢靡。

李鼎虽然是有些不自在的,但主人家都拿了酒出来,他若装正经,不是太不知趣?

厅上也没旁人,留下伺候地,是六个十三四的丫鬟,个顶个地清丽,缟素裹着的纤细身子柳条一样摆来荡去,嫩得掐得出水来的脸庞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轮番的过来敬酒。虽然都淡笑无语,但眼神都是带着钩子无数把的,直往李鼎身上招呼。

李鼎这些年代父亲应酬惯了的,什么场合没见过?眼下这些,实算不上什么。若不是他见了新总督亲自拜访曹家,心下有些置气,又有些惦记珍珠方子,对那孝装妇人也有些有意动,哪里会耐烦与白德喜这样的商家之子应酬?

俗不可耐,他心里存了几分鄙视,仅偶尔饮上一杯,同白德喜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些闲话,于那些个要嫩出水来地小丫鬟也不太搭理。有两个特地蹭到他身边的,他都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俨然正人君子一般。

白德喜心下有点儿着急,方才分明瞧得这李二公子是好美色的人,从前在***场上也素有些名号的,这会儿怎生这么规矩?

他可是特意挑出家里最最不错的女孩儿过来伺候,虽也没全指着用这能打发了李鼎,却多少想着打开气氛,好往下谈,想借着他搭上曹家的线,算是求个稳妥。

虽然杨家没有族人,现下他这个做女婿的,收了璧合楼,也无人说甚。但是那边还有地郑虎,是曹家大管家的女婿,也是杨家的嫡子。

虽然已经使人仔细打听了,现下郑虎不在江宁,但若是哪天回来,要收回父亲的产业,且不说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就是他们想要动些手脚,那背后有曹家,可是他们白家能应对地?

没成想,李二公子这边有些不好上手,气氛反倒有些个僵了。

白德喜试着往正事上绕了两回话,都被李鼎巧妙地绕开。他是真急了,本想着把李鼎灌得半迷糊了,再叫媳妇出来继续灌迷魂汤,现下看来,得先把媳妇叫出来。不说别的,就是他媳妇的容貌,那是到哪里都能拿得出手的。

白德喜借口解手,告了罪,退出花厅,一溜烟跑回侧院厢房。他的结发之妻,杨氏瑞雪正是被他安排在此处等着。

杨瑞雪坐在窗边小桌前,桌上胭脂、首饰铺摊开来,占满了小小地桌面。这些,都是方才使丫鬟打上房送来地。

她一手托着腮,一手伸出一指,无意识地在钗环、胭脂罐子和菱花镜间滑动流连。无论是素银的钗环、陶瓷地罐子,还是熟铜的镜子。都是冰凉冰凉的,那寒意一直从指尖蔓延到心尖,让她觉得将冻僵一般。

方才进家门时,她刚换下大衣裳,在外面待客的白德喜忽然就蹭进来,搂着她又是香又是哄的。

成亲几年,她惯了丈夫这副嘴脸。只有他想要做那事的时候才会这般光景,虽是孝期,但他什么样人,她再清楚不过,因此二话不说,往他怀里一倾,随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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