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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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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的带着两个儿子同往。

天佑与恒生兄弟两个。从头到尾。一身簇新。

虽说他们相差一岁。但是恒生结实。个子同哥哥差不多一般高。加上两人差不多的衣服。瞧着倒像是双胞胎似的。

因他们还小。不能骑马。府里就预备了马车。

两人乏的时候。就在马车里睡觉。到了需要拜年的人家再起来。

各色荷包。小金银锞子没少的。

兄弟两个乐呵的不行。小嘴儿越发甜。嘱咐一句后。便“爷爷奶奶伯伯叔叔”的不离口。

曹在旁见了。却是不由好笑。儿子倒是随了他。喜欢这些。

不过。也怕使的他们成为见钱眼开、势利之人。自打年前开始。这兄弟两个就开始攒钱了。还晓的用自己个赞的钱。给初瑜买礼物。

在回程时。曹没有骑马。而是上马车。同儿子们在一块。

正如同所想。马车车厢里。天佑与恒生散坐着。笑嘻嘻的数着数的毯上的小锞子。

“一个。两个。三个……”天佑一边数着。一边用小手。将数过的小锞子另外放一边。

恒生则是歪着小脑袋。跟着天佑数数。却是数了两句。就忘记了。

见曹进来。两个孩子才收了脸上的嬉笑。规规矩矩的。给父亲叩首见礼。

“还是要给妞妞么?”曹指了指的毯上的金锞子问道。

恒生看着哥哥。只是抿嘴笑儿。并不回声。

天佑摇了摇头。道:“不是。妞妞的已是送过了。这些是留着请和尚叔叔念经的。好让小叔叔与表妹早些好起来。”

他们两个如今在葵院。看来是受紫晶影响颇深。连做法事这样的事都晓的。

百善孝为先。兄弟两个虽然现下有些小贪财。却不是为了给自己买吃食玩具。这点颇让曹欣慰。

他伸手摸了摸儿子们。问道:“是谁说要做法事的?叫你们听来。”

天佑与恒生两个。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却是都闭嘴不言。挺着小胸脯。眼神却是有些漂移。

直待曹“嗯”了一声。重新问了一遍。天佑才红着脸道:“不是别人说的。是儿子们自己想的。”

这却是说谎了。虽然小孩子或许是善意。可是曹却不愿让他们打小就养成恶习。

虽没有想法。要儿子定要功成名就。建功立业。但是成为正直善良的人。是一个父亲对儿子们的基本要求。

看来。往后还当同儿子们多相处。才能发现他们身上的潜质。

他们的懂事也好。义气也好。都带着女性的体贴与阴柔。

曹不消说。惯是忙的;曹寅这边。自打进京后。也忙着往来应酬。鲜少有含饴弄孙的时候。

天佑与恒生两个。不是在兰院、梧桐苑。就是在葵院。偶尔去田氏院子。

偏生府里的女眷。都是柔顺性子。这耳濡目染之下。男孩子也少了几分阳刚。

不过。眼下他也不愿在这事上多说教。等过了元宵节。夫子就进府了。到时候。这两个小家伙个却是不能这样淘气。

他也提醒自己。往后抽空多陪陪儿子们。等过两年。再大些。就将他们从内宅迁出来。省的染了更多的脂粉气。

说话间。马车已经是回到曹府。直接进了院子。

曹下车。让人送天佑与恒生去二门。

却是见管家过来报禀。三姑娘与三姑爷来了。姑爷正同曹寅在客厅说话。

早晨出去前。李氏已经是提过。曹颐夫妇今儿要回来的。所以曹才早早的赶回来……。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章 教子(中) 

畅春园,清溪书屋。 
康熙坐在炕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四阿哥,脸色黑的怕人。 
四阿哥跪在地上,面色如昔,心里已经是后悔不跌。为何不听说戴锦劝阻,硬是到御前,提这“天花”之事。 
若是激怒皇父,怕是处境堪忧。 
实是有些自以为是了,安份了这些日子,骨子里还是渴望有所建树吧? 
不为求名,不为求利,是不是也有伪善的成份,想要在皇父面前表白表白自己的慈悲之心。 
以是待了欲念,自然不能心怀坦荡,四阿哥心里念了声佛号,低下头,颇为自惭。 
顺治十八年,先皇病故,今上登基,当年的人丁户口为一千九百余万。到去年的户部统计,人丁户口为两千四百余万。 
五十五年,增加人丁户口五百万。 
其中,在三藩之乱时,南方诸省沦陷,人口人丁从一千九百余万锐减到一千六百万。 
待到三藩平定,为了增加丁口,康熙还曾下令推行“人痘”,用来防天花。 
不过因人痘有危险。费用又昂贵。富贵之家舍不得孩子冒险。贫贱之家则是没有这笔药资。所以民间栽花地人并不多。 
胜在那几年还算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休整几年后。再统计人丁时。就已经是两千三十余万。 
直到康熙四十七年。这个人丁数增不过数十万。固然有隐匿丁户。逃避赋税之人。却也有洪涝灾难与天花肆虐地缘故。 
康熙五十年后。因只有五十一年小范围地天花。直至今年。才开始再次肆虐。人丁增加是之前地数倍。 
每次天花肆虐。大人尚好。十个里不过死三、四个。孩童却是多过半数。 
偏生这个病。虽不能说是年年爆发。但是三年五载地就要流行一回。躲了这次。躲不过下次。真是生死关。 
四阿哥早夭的三个儿子,其中不叙齿的庶长子弘盼是体弱夭折,剩下的嫡长子弘晖与庶次子弘昀都是出痘没挨过去死了。一个是八岁没的,一个已经是十一岁。 
想起丧子之痛。四阿哥心中地忐忑之心减了不少。抬起头来,看着康熙道:“皇阿玛,儿臣为皇子阿哥。家里有太医往来,妙手施针,灵芝妙药。尚不能左右幼儿生死。寻常百姓之家,越发孱弱,无法抵御无常索命。如今在年里,本应是炮竹声响,辞旧迎新,四九城内却是哭声隐隐。皇阿妈最是仁慈,怎么忍见百姓疾苦?儿臣泣血上告,唯愿这无人受儿臣这丧子失女之痛。”说到最后。四阿哥已经是俯首在地。叩头不起。 
或许来时,有失女的冲动。有学佛的慈悲,有想要在皇父面前露脸儿的功利。然后这一刻,四阿哥的心中,却真是生起怜悯世人之心。 
康熙看着俯首在地的儿子,扫了眼他手腕处露出的檀木佛珠,面容稍霎。 
“你说的是牛痘之方吧?”康熙扶着炕桌说道:“昔日人痘的方子出来,朕曾下令推行天下,结果如何?如今就算朕再次下旨,将这牛痘方子公布天下,又能如何?庶民无知,畏痘如虎,想要让他们主动种痘,谈何容易。” 
四阿哥跪在远处,听了此处,却是心里发凉。 
蒙古人,还有减丁政策,使得朝廷能掌控各旗人丁户口数;汉人,朝廷却是要安抚再安抚地,却是要靠着天灾**来调解丁口了。 
当年地种痘旨意颁发天下之时,就不是给汉人看的。 
许多地方,是连告示都没有的。 
所谓圣旨,多是给旗人与官属们看地。 
康熙沉吟了一下,看着四阿哥道:“不着急,这牛痘之法,在八旗内已经有所栽种,等到三年五载,牛痘被世人渐渐熟识,往后就好推广。我爱新觉罗氏添为大清江山之主,不是自朕始,亦不会自朕终。若是后世之君,能成就这番事业,也是万世称颂。”说到最后,他的眼神望向窗户。 
这边的窗户,早已换成了琉璃,水晶般透明。 
虽说冰雪尚未消融,却已经是孟春时节,天气晴朗。 
四阿哥在地上,却是已经痴了。 
“后世之君”、“万世称颂”,他几乎要晕厥,强忍着才没有跌倒。 
他越发攥紧拳头,佛珠咯进手心,只觉得心“怦怦”直跳,撞得胸口生疼……图叙起家国之事。 
塞什图从寻常宗室,跃身奉恩镇国公,已经一年有余。 
不晓得是他生性温和,还是因年岁大了,思虑多了,虽然做了一年多地国公,但是身上并不添傲慢,为人处世越发谦卑。 
如此一来,就算不像其他王公贝勒那般,威风凌凌的,却也添了几分大家之风,越发令人不敢小觑。 
塞什图心里有数,自己这般走狗屎运,是借了岳家之光。 
这大半年来,李氏的身世之谜传的沸沸扬扬,他心里多少也有些解惑之感。 
曹家老太君是皇上保姆嬷嬷不假,却也是显赫有些过了。 
整个曹家,也只显赫曹玺这一支罢了,丰润的嫡宗反而是名不见经传。 
曹玺这一支,圣眷又都集中在曹寅这房。 
明白这点后,塞什图虽没有存故意攀附之意,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冷落了家里的两个通房,同妻子的关系越发融洽。 
就算是跃身国公,身份比照之前的闲散宗室,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往来地人不同,也需要依仗。 
有连襟平郡王府,有岳家伯爵府,这个国公之位才是真正名副其实。 
曹户进去时,塞什图做洗耳恭听状。听曹寅说话。 
见曹颙进来,塞什图从座位上起身:“大哥回来了。” 
他年纪比曹大四、五岁,却是要跟着曹颐称呼。 
曹颙点点头,转过身来先给父亲请过安,随后才坐在塞什图对面,仔细看了他两眼道:“瞧着你倒是比过去清减了,明年孝满,还要出来接差事,你也当养好身子才是。” 
“谢大哥挂怀。不过是换季地缘故。有些饮食不调,天气暖和些就好了。”塞什图躬身回道。 
虽说是自己的妹婿,毕竟已经是国公之尊。这般恭敬地神态,使得曹寅父子两个有些不自在。 
曹寅与儿子对视一眼,笑着对塞什图道:“国公先暂坐。老夫打外头拜客回来,还没有更衣,先进内宅,稍后回来相陪。” 
塞什图闻言,忙道:“岳父且去忙,小婿不是外人,不用专门相陪,在这里同大哥说话就好。” 
曹寅点点头。交代了曹颙两句。便先出去了。 
曹颙与塞什图两个将曹寅送到客厅外,才又转回屋里。 
见塞什图还如临大宾。放不开的模样,曹颙摆摆手。道:“快别这样端着,又不是在亲长面前,咱们若是还讲这个礼,就委实生分了。” 
两人是大舅子与妹婿前,已经是好友,有些情分。 
塞什图笑了笑,身子往椅子里靠靠,不似方才那样拘谨。 
曹颙见他面上隐隐地露出乏色,道:“是国公府地近支又闹腾了?圣旨早下,他们还折腾什么?” 
塞什图摇了摇头,皱眉回道:“不是他们,是我家老太太入秋时修了佛堂,如今除了初一十五,已不许我们随便过去请安。就是寿儿,也不留在身边,使人送回国公府这边。我去求了几遭,寿儿额娘也求,老太太却是吃了秤砣一般。” 
原来是这个缘故,曹点了点头。 
塞什图少年失父,赖寡母拉扯成人,侍母之心甚孝。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出人头地,却是母亲相隔,不能朝夕侍奉。 
寿儿是嫡长子,往后要继承国公府爵位,喜塔拉氏身份所限,也不好养在身边。 
只有曹颐在诞下嫡次子,或者在没有其他嫡子的情况下,抱起庶长子抚育,才是继承塞什图生父一系的香火。 
无他,可怜天下父母心罢了。 
这是塞什图家事,曹颙不好多嘴,便转了话题,说起别的来。 
今儿塞什图陪着妻子归省,除了才给岳父岳母拜年请安之外,还有其他事与曹颙商量。 
他的大姐夫钟海,正白旗包衣索绰罗氏家的子弟,原来就在口外经商,家族中也接有内务府的差事。 
只是说起来,也算是大户人家,但是在京城权贵云集之地,实算不得什么。在内务府分量微薄,所以不过是捡别家不喜得做的买卖,勉强营生罢了。 
曹颙在京城这几年,见过钟海。钟海虽有心攀附,但是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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