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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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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民间的老话,这“头七”是死者魂魄返家的日子。家人预备好一顿饭后,都要回避,不要让死者看到,省得他牵挂,不能安心投胎去。 
虽说曹颙心里对这些迷信的说辞不信,但是到底要考虑下未亡人的心情,也怕四阿哥太难做,才多嘴一句。 
四阿哥抬头,望了望在秋风里摇曳的白灯笼,道:“皇上那边,可没交代下来,可以挑宣旨的时辰。” 
曹颙被噎得无语,四阿哥已经吩咐身边的长随,道:“上前去通禀,圣旨到,开中门迎旨。” 
那人应了一声,上前去传话。 
门房这边,一边使人往里面通传,一边带着人将中门打开。 
灵棚里,九阿哥与十阿哥两个正在苦口婆心地规劝八福晋。八福晋不仅自己个儿品级装扮了,还使人将大阿哥、大格格、二格格都带过来,在灵堂上等着,没有丝毫要避开的意思。 
八福晋没有生产,同八阿哥膝下只有一庶子、一庶女。庶子就是大阿哥弘旺,庶女是二格格。大阿哥与二格格同龄,今年都是九岁,瞅着也乖巧懂事。 
大格格并不是八阿哥地亲生女儿,而是八福晋的养女晚晴,是原南书房行走何焯之女。 
去年冬天,二阿哥那边刚闹出“矾书案”后,康熙就发作了曾在八贝勒府当过差的南书房行走何焯之女。大面上的理由有好几条,都是文字官司,实际上因他同八阿哥往来交好。加上他康熙四十五年丁忧时,曾将小妾所出的幼女托到八阿哥府上照看,这才是真正的罪过。这个幼女,就是晚晴了。 
何焯罢官后,晚晴被父亲接回何家,但是也经常回八阿哥府探望养父、养母。上个月八阿哥病后,她更是到这边来,陪着养母一道衣不解带地侍候汤药。 
虽说不是血亲,但是按照“义服”之礼,她同大阿哥、二格格一道服“折衰”。 
“八嫂,您就忍心让八哥地魂魄不安?”九阿哥劝:“弟弟晓得八嫂同八哥夫妻情深,但是八哥去了就是去了,八嫂还是看开些。” 
八福晋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道:“说走了就走了,只言片语都没有交代,如此狠心,为何要让他安心?”说着,已经是泪流不止:“我就是要让他牵挂,让他不安心。不是还有还魂这一说么?只要佛祖肯成全,往后我吃斋念佛,铺路搭桥,做一辈子善事……” 
到这里,她俯下身子,对几个孩子吩咐道:“一会你们要记得喊人,喊阿玛。要是你们阿玛舍不得你们,说不定就回来了。” 
大阿哥与二格格还是混沌的年纪,虽说觉得不对劲,但是仍乖巧地点头应了;大格格今年已经十三,豆蔻年华,晓得事了。 
她听了八福晋的话,跟着流泪,轻声唤道:“额娘……” 
八福晋也不擦眼泪,道:“哭吧,平素舍不得叫你们几个哭,今儿就多哭几声。要是你们阿玛不忍心,说不定就会回来了……”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这一哭,几个孩子也忍不住,屋子里立时都是哭声。 
九阿哥见了此情此景,只觉得鼻子酸涩难当,脸上冰凉。伸手摸去,不知何时,他也是泪流满面 
“福晋,九爷,十爷,圣旨到了。”进来通禀的管事听见震耳的哭声,只觉得耳朵发麻,但是圣旨要紧,不敢耽搁,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圣旨,这个时候?”九阿哥低头将脸上的泪试了,抬头问道:“是谁来传旨?” 
八福晋在旁,听到“圣旨”二字,也住了哭声。 
那管事躬身回道:“是四王爷同内务府曹总管过来传旨。” 
九阿哥这几日忙着丧事,没有顾及到别地,现下算算日子,可不是圣驾该到汤泉了不是。 
“八嫂,既是圣旨到了,那就摆香案吧。 
”九阿哥跟八福晋说完,又对十阿哥道:“许是皇阿玛的追封到了,咱们两个出去迎迎。” 
十阿哥应了,同九阿哥一道出来。 
中门已经大开,四阿哥与曹颙站在门外,却没有立时进门。直到九阿哥与十阿哥出来,彼此见过,四阿哥才抬脚,进了花园大门。 
八阿哥虽停了俸禄与府中诸人银米,但是爵位并没有革,贝勒府也有自己的文武属官,都跟在这边料理丧事。 
听说圣旨到了,众人也都出来,跟在八福晋身后跪迎。 
八阿哥过世已七日,追封也好,谥号也好,也当下来。所以听说圣旨到,九阿哥才并不惊奇,但是见四阿哥绷着一张脸,他有些心里没底。 
心里没底的,还有曹颙。 
灵堂设在园子前院,方才八福晋与几个孩子地哭声,也传到曹颙地耳中。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却得苦熬。 
四阿哥带来地,又是那么个旨意,要是九阿哥能忍住不闹,才是奇怪。 
五台法事,都止了诵经声,灵堂前一片寂静,众人都等着四阿哥宣旨。 
四阿哥却是不急,将身子避开,冲曹颙点点头,示意他先宣旨。 
也罢,先听了好消息,再听坏消息,说不定有个缓冲。 
曹颙心里想着,上前两步,面南背北站了,拿出圣旨,平举到身前,朗声道:“圣旨到!” 
场中诸人,除了曹颙与四阿哥,其他人都跪了下去。 
圣旨不晓得是谁拟的,洋洋洒洒一大篇,极尽华丽,其中主要就是两个,追封为“廉郡王”,加谥号为“顺”。 
八福晋这边匍匐在地,满脸是泪地接了旨意。即日即时起,八阿哥就不再是八贝勒或廉贝勒,而是廉顺郡王。木主神位上,都要换了称谓。 
听到只追封为“郡王”,九阿哥有些不满。 
八阿哥生母出身低不假,但是最后也封了妃地。八阿哥本身,十几岁当差,跟着圣驾西征,掌正蓝旗大营;而后在六部当差,政绩不菲。 
八阿哥的才华学识,哪里比三阿哥、四阿哥差了?或者不能封个亲王,死了也追封不得么? 
九阿哥正满腔郁结,无处发泄,四阿哥已经拿着旨意,开始宣读今儿地第二份圣旨。 
九阿哥心里再不满,也只能依靠规矩,跪下听了。 
待听到是“移灵回京”的旨意,九阿哥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狠狠地瞪着四阿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想来已经是气极。 
曹颙站在四阿哥身后,听着四阿哥语气平静地宣旨,真是恨不得自己立即消失。 
无论接下来,发生口角也好,争执也罢,都是他们皇家自己地事儿,自己这个外人实没有必要做这个见证人。 
八福晋脸上已是失了血色,目光呆滞,身子摇摇欲坠。幸好大格格眼见尖,一把扶住,她才没有跌倒在地。 
十阿哥气得“哇哇”直叫,也顾不得哥哥弟弟那一套,伸出手来,指着四阿哥道:“你同八哥有什么仇,死了死了还不叫人安生?为了拍皇阿玛马屁,连兄弟情分都不要了?” 
“那日,我不是说了么,八哥的灵柩不能移!为何,为何,你为何……”九阿哥使劲地握着拳头,强忍着怒气,脸上露出几分狰狞,吼道。 
四阿哥卷起圣旨,也不看九阿哥,道:“圣命所为,本王也无可奈何。弟妹,接旨吧。”后边这句,却是对八福晋说道。 
“……皇阿玛……逼死了我们爷,也容不得我么?”八福晋并没有接旨,而是仰头怒道:“爷啊,你快点来带我一道走吧……”说到最后,已经是放声哀嚎。 
几个小的,见了这般情景,哪里还忍得住,都跟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看着状似疯癫的八福晋,听着孩子们的哭声,红了眼的九阿哥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冲上前去,拳头狠狠地落在四阿哥脸上。 
四阿哥身影也算高大,但是耐不住九阿哥是含怒出击,身子一趔趄,撞到曹颙身上。 
一拳刚完,接着一拳又至。四阿哥这边,没有回避之意,立时脸上开了染缸,嘴角已经磕出血来。 
曹颙在四阿哥身后,看着眼前眼花缭乱地,心里叹了口气。总不能束手旁观下去,那样就要得罪四阿哥了…… 
“九爷,还请息怒。就算四爷大度,不会告到御前,毕竟是八爷灵前……”曹颙无可奈何,别无选择地拦住九阿哥的第三拳,低声恳求……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一十一章 混沌

九阿哥正是气急,哪里能听进曹颙的话去。他身为皇子,向来傲气,这些日子却是一股怨气郁结在心,正是无处发泄。 
不等曹颙说完,他已经是用另外一只手,往曹脸上就是一拳。 
曹颙虽已避闪,但是拳头扔扫到他的鼻子。他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出来,已经模糊眼睛。 
九阿哥像疯牛似的,咆哮着,握着拳头,还要向曹颙扑过来。 
曹颙真是闹心急了,身份有别,这也不能还手;再躲避的话,就将身后的四阿哥爆露出来。难道自己要生挨几下不成? 
还好,十阿哥已经醒过神来,伸出胳膊,一把将九阿哥抱住,睁着大眼珠子道:“九哥,打不得!” 
四阿哥说起来是兄长,曹颙是朝廷大员,就算平时,殴打哪个,都是过错,更不要说现下他们两个是传旨钦差。 
打了他们两个,那就是对皇父心生怨尤。 
四阿哥已经站起身来,望了望八福晋那边,淡淡地对九阿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当做什么,不当做什么,心里有数。这两拳,我不会同你计较,往后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过身子,疾行而去。 
曹颙觉得无趣,但是却不能转身就走。这移灵柩之事,还得内务府那边使人安排车马轿夫人手等,有些细节还得商议。 
瞧着现下地气氛。也不是说话地时候。曹颙只得躬身对十阿哥道:“十爷。夜深了。下官先回寒舍。明早再过来听差。” 
九阿哥气喘吁吁地。正恶狠狠地盯着四阿哥地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十阿哥虽看着暴躁。但是方才地拦人之举。使得曹颙越发笃定。他才是诸位皇子中“扮猪吃老虎”之人。 
四阿哥可以扬长而去。曹颙却没有那么便宜。就在他转身地那一刻。就听十阿哥大声喝道:“站住。爷有话问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能问地有什么。指定是那张移灵圣旨之事。 
果不其然。就听十阿哥道:“你也是从汤泉回来地。爷问你。那圣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雍亲王请地?” 
听了这句话,八福晋与九阿哥的目光都直刷刷地望向曹颙。 
“回九爷地话,臣随着诸位大学士、尚书迎驾后,就退出御前,在十六爷处说话,并不晓情。”曹颙躬身,实话实说道。 
说来也怪,有的时候实话听着像是假话,假话听着却是像真的。曹颙并没有扯谎,但是九阿哥与十阿哥谁都不信,就听九阿哥冷笑一声,道:“十弟糊涂,从曹颙这小子嘴里,能说出老四的不好来?” 
曹颙在这里,真是走不得,留不得,别说多难受了。 
十阿哥见了他鼻梁上地青紫,又看了眼九阿哥,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脸上却仍是深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曹颙道:“刚才那场景,九哥只是无心的,你放明白些,不要随便张扬,要不然爷饶不得你!”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狠毒。 
曹颙心里实是无语,求人也没有这个求法地。 
面上应了,随后曹颙出了八阿哥园子,骑马往自己园子去。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了,只能在城外歇一宿。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己已经避开些,还生疼生疼的。四阿哥那满脸开花,还不晓得什么样。 
不过,却也给自己金蝉脱壳的机会,明儿开始能请两日假了。要不然的话,这样出现在人前,也太过惹眼。 
骑着马离开八阿哥园子才百十来米,就见前面影影绰绰的有火光。 
小满眼睛最尖,已经认出前面地马车,低声道:“大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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