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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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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哥哥地态度,曹颐也是知道的,且思己度人,自己跟着永佳、宝雅出去游玩还是满心欢喜,何况曹颂这素来爱动爱闹的人?他和自己表兄弟的出去喝个酒,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因此,听了张嬷嬷抱怨。只是一笑。温声道:“二弟是和自己表兄弟一路交游的。嬷嬷别担心,只劝着他少吃些酒便是。”

张嬷嬷一张马脸拉得多长,皱眉道:“三姑娘还觉得二爷没有错?二爷昨儿一宿都没回来!”

“啊?”曹颐一惊:“一宿未归?怎么的昨晚不来报?”说着,站起身叫丫鬟去请紫晶,又叫去问昨儿谁跟着二爷出去的。

张嬷嬷本是想先声夺人唬得曹颐出面去管束曹颂,如今见这事要闹大,又是自己话没说清。查出来白白地自己赔了进去,忙站起身拦在头里,讪讪道:“姑娘莫急,姑娘莫急。原是……原是二爷打发人说了不回来地……”

曹颐冷了脸,认真道:“嬷嬷,这话玩笑不得,他到底有没有打发人家来告诉?”

张嬷嬷讪讪道:“是有打发人回来说。可……可……可便是说了,这也是不当!三姑娘。你可得管管他……”

曹颐听说弟弟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嬷嬷地意思我知道,回头我会劝他地。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出去,便不相留嬷嬷了。”说罢。示意丫鬟送客。

张嬷嬷因一句话说错,闹得不占理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耷拉着老脸退了出去。

曹颐吩咐人去告诉紫晶二爷的事,让她在曹颂回来后就去槐院瞧瞧,别让曹颂和张嬷嬷吵才是。然后自己出了院子,准备往觉罗家去。

出了大门口,曹颐正打算上车,那边儿曹颂带着长随小厮骑马回来。曹颂见姐姐在这边,一拍马过来,下了马笑问:“姐姐又去哪里玩?”

曹颐嗔道:“你就知道玩!怎的没去上学?昨儿去哪里了?张嬷嬷急得不行,刚才都找我去了,还唬了我一跳。”

曹颂听了一皱眉,嘟囓道:“先生休病,放了咱们三日假。我不过是和兄弟吃两盅酒,偏她啰嗦扫兴。”

曹颐正色道:“咱们自是不拘你结交朋友的,可你自己也当注意些,别贪杯让家里人担心。再要醉酒回来,我可不依。若是屡教不改,我便告诉父亲和哥哥知道,叫他们罚你。”

曹颂笑嘻嘻地应下:“知道了。三姐姐疼我,回头别和大伯说。”

曹颐一点他额头,笑着说:“你呀!”因闻到他身上酒味十足,又混着熏香味,便道:“快些回去洗沐换了衣裳。回去了张嬷嬷若说你,你不爱听也罢了,只别和她吵!她年纪大了,又是为的你好,还要看在你母亲的面上,倒要让她一步儿的是。”

曹颂摆手道:“知道了。姐姐也快些去吧,一会儿宝格格等烦了,骑马冲到咱家里来。”

曹颐笑道:“你就会和她斗嘴!今儿我不是和她出去玩地。我要去向觉罗太太辞行。”

曹颂听是去觉罗家,忙说:“我也要去……”还没等曹颐答话,自己就先摇了头:“不成了,今儿太乏。姐姐去了替我向塞大哥代个好。改日我再去找他喝酒。”

曹颐应下,又笑他:“你现在是就知道吃酒了!快些回去好好歇了吧。”说着,又嘱咐了他两句,自上了车。

曹颂回了院子,进到房里,果然见张嬷嬷铁青着脸站在那里。见他进来,张嬷嬷便开启一张血盆大口喋喋不休起来,打兆佳氏的期许说到兆佳老太爷的关怀,进而推进到曹家的未来。曹颂听得极不耐烦,但是答应了三姐姐不和她吵,也就强忍了听着。

抽冷子瞧见张嬷嬷口干舌燥停下来喘气的功夫,曹颂忙喊那哼哈二将玉蝉与玉萤:“嬷嬷累了,快扶嬷嬷回屋歇着去,给嬷嬷沏壶好茶!”

玉蝉与玉萤这活计干惯了,应声上来,架起张嬷嬷一阵风似地走了。

曹颂这才伸个懒腰,扭了扭脖子,喊了人去打洗沐的热水。然后,他仰面朝天向炕上一躺,从荷包里摸出个小元宝,擎到眼前,翻来覆去地摩挲,瞧了又瞧,傻呵呵地笑了一回。

第五卷 繁华处 第一百零六章 行孝

城,大井儿胡同,觉罗家。

内院暖阁,塞什图盘腿坐在炕桌旁边,一边儿和母亲喜塔拉氏闲聊着,一边儿挥舞着小锤子砸着核桃。因他技术实在不算好的,好半天功夫才砸了二十几个核桃,额角已是隐隐沁出汗来。

喜塔拉氏见了,心疼儿子,笑着劝他道:“罢了,我的儿,原也吃不了那么些。别砸了,歇歇!”

塞什图把手里核桃剥了,果仁丢进一旁的食盒里,推到母亲一侧:“额娘尝尝。”

喜塔拉氏笑着拈起一片来,放到嘴里,然后把食盒又推了回去。

塞什图却摆摆手:“这么累人才得了那么点儿,儿子倒舍不得吃了,额娘吃吧!”说完,掐起个~。道:“这核桃算是大的,怕还算好剥的,却不知道这~|再遇见三小姐,可得好好问问她!”

喜塔拉氏听儿子提及曹颐,细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塞什图从温泉回来时,带了两口袋~是曹家馈赠的庄上所产之物。喜塔拉氏说自己牙已不行,叫儿子自己拿去吃,塞什图却拿出个食盒,里面装的几样去了壳的果仁。

原来初三一早定了初四返程时,曹颙就提山庄现下尚无他产,只有些干果相馈,叫大家别嫌弃,拿些回去也算是些许心意。

塞什图想到母亲牙口并不好,当时就以此为由婉拒过这馈礼。结果下午离开时。曹颐给了他个食盒,里面装了剥好的果仁,说是着人赶着剥出来地。虽然不多,但多少是个意思,请拿回去觉罗太太尝个鲜,那些未去壳的可留着节下待客或送人用。塞什图不好再拒绝,便收下了。

喜塔拉氏心里暖暖的,连连赞叹曹颐仔细贴心。仔细地问儿子去昌平这几日的境况。

塞什图大致讲了曹家庄子的布置。又挑他们打猎逛院子什么的有趣事给母亲讲了。

喜塔拉氏听儿子这话。才知曹家富贵远超出她的想象,神色又黯淡下来,心中只叹这姻缘可遇而不可求。

*

今儿,那些剥好的果仁吃尽了。塞什图一时兴起,就自己给母亲剥起核桃来。哪里知道这活儿颇讲究巧劲儿,技术含量颇高,他累出汗来也没什么成果。因此方有那要去问曹颐怎么剥~

塞什图丝毫没察觉母亲地异样,认真地试了两下,不是砸飞了,就是碎了~。+到果子铺里买去壳地吧!这些带壳地回头给几个姐姐送去,原记得她们在家时也喜欢吃的。”

喜塔拉氏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忙你的去吧。也在额娘这儿拘了小半天儿了!”

“嗯!那儿子去送干果给几个姐姐。”塞什图下了炕。掸了掸衣襟上的碎屑,又扭头问母亲:“额娘要捎什么话么?有寻思吃的东西没有,我回来时给额娘买回来。”

喜塔拉氏摇了摇头:“去和她们说额娘很好。不用惦着,就行了。也不需买什么。”

塞什图点点头,行了礼退出去。

塞什图前脚才走出去,后脚外面小丫鬟就来回禀,曹家三小姐来了。

喜塔拉氏面上一喜,几乎不假思索就向那小丫鬟道:“快去喊大爷回来!”

小丫鬟刚扭身向外跑,却又被喜塔拉氏喊住:“算了,别去了!”

小丫鬟愣怔地瞧着太太,不知所措起来,奇怪太太今儿是怎么了。

喜塔拉氏淡笑着朝她摆了摆手:“请三小姐往东屋去。”

曹颐进门给喜塔拉氏见了礼,又谢她送的白玉挂串和点心。

喜塔拉氏则笑着谢曹家款待儿子多日,然后拉了曹颐上炕来坐,又问了她父亲好。

和往常一样,曹颐陪着老人家唠了会子家常,才把话转到正题上来,告诉喜塔拉氏自己要随父亲回南边儿。

喜塔拉氏握着前襟长串佛珠地手一紧,只觉得那珠子异常硌手,便又很快松开,脸上流露出不舍,却依旧含着笑问她多暂回去,走什么路,大约多久到家,又道天寒地冻路上颠簸,叮嘱她多备些活络丹之类的药。

曹颐心里感动,一一答了,红着眼圈说请喜塔拉氏多保重,又说他日自己再上京再来瞧老人家。听上去是客套话,却说得字字句句情真意切,暖人肺腑。

喜塔拉氏终于忍不住拉过曹颐的手,再次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心底唏嘘不已,这样一个好闺女,不知道谁家造化得了她去!

待曹颐告辞离开多时,喜塔拉氏还沉浸在惆怅的情绪中。直到小丫鬟进来换了热茶,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开始一颗一颗数着佛珠,认真思量起来。

*

腊月十一,圣驾抵达青山大营。

关于是否有人向曹家逼亲之事,曹颙曾在两天前问过父亲。曹寅并没有明确回答,只是言道一切自有万岁爷做主,就算没有类似之事,曹颙的婚姻也不是父母所能够确定的云云。

曹颙听了,心中默然,这就是帝王的权谋之术吗?一方面示之以恩,一方面防之坐大。康熙不要臣子私自联姻,是不是另有用意?自己这样想会不会太过小人之心?康熙这样爱面子,既然是“恩宠”,那定会给自己找个出身清贵、家族又没实权的大家千金。不管对方品貌如何,这种自己丝毫不能做主地婚姻实在让人感觉很是不好。

不知为何,见过宁春与秋娘地恩爱后,曹颙也有意无意地想起婚姻之事。自己在这个世上,虽有父母亲人。但是心底却是隐隐寂寞的。若是有了温柔地妻子,生

孩子,承欢于父母膝下,那定是更惬意地人生。

曹寅要在年前回江宁,之前还要回京城接女儿,时间已经很赶。因此,随驾到达青山大营后,他便要与康熙辞行。曹颙想起一事。那就是金鸡纳霜。前任江南总督邵穆布就是在六月间得了疾病逝的。而后才是噶礼接任。隐隐记得。历史上曹寅也是死于疾,康熙得到曹寅病重的折子后,还曾御赐下金鸡纳霜。不过,药没到江宁,曹寅就去世了。

金鸡纳霜就是从一种叫“金鸡纳树”的树叶与树皮中提炼出来的生物碱,对治疗疾有特效。康熙三十二年,康熙患疾。服了不少药都无效,群医束手。法兰西传教士与葡萄牙传教士刘应等献上金鸡纳霜。服用后,康熙疾速愈,从此将金鸡纳霜尊奉为的“圣药”。

在魏信去广州时,曹颙就曾嘱咐他,注意那边的传教士,看看能不能从他们手中买到金鸡纳霜。结果,传回地音讯却是。金鸡纳霜被朝廷尊为“圣药”地同时。也成为皇家独享。为了能够得到朝廷地传教许可,那边教会从欧洲引进的金鸡纳霜都上贡了朝廷。

曹颙别无他法,为了曹寅的性命。只好想着从康熙这边“求药”。因此,在曹寅陛辞时,他就特意随同父亲一同前往。

在君臣相勉道别后,曹颙就出列跪下,恭恭敬敬地对康熙道出了自己的请求,那就是为父亲求一份金鸡纳霜。

见曹颙为父“求药”,康熙微微皱眉,忍不住有些担心地看着曹寅:“东亭身子不妥当?朕多次问你,为何要有所隐瞒?”

曹寅虽说八月间因幼子之死病了一个多月,眼下却是痊愈了的,却也不知儿子“求药”是为哪般。不过,既然是康熙问询,他来不及思量,忙回道:“奴才哪敢欺瞒万岁,确是好了的。小儿无知,方会这般作态。”回完话,低声训斥曹颙:“胡闹,还不下去!”

康熙又细细打量了下曹寅,见他虽见老,又枯瘦得厉害,但是却不显病态,也放下心来。因曹颙是拳拳孝心,他并不怪罪,反而开口劝慰道:“曹颙啊,曹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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