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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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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榭忙披了衣服着灯,而后转身到床边低声唤道:“二爷梦魇了,快醒醒。” 
恒生却像听不见似的,仍是挥着小胳膊哭闹,嘴里翻来覆去只有那几句,“不要吃我,父亲救命”什么的。 
小谢见状,心里越发担心。坐在床边,拉出恒生的胳膊,道:“二爷,二爷,没事了,快醒醒!” 
如此一来。连前帐安置下的曹颙也被吵醒了,披着衣服过来探看。 
听恒生哭得可怜。曹颙内疚不已,后悔自己太粗心。 
小小孩子。经历这生死之变,指定是留下心理阴影了。自己白日里再忙,也当多陪陪儿子。让小家伙去了胆怯才好。 
转过隔段,就看到不卑不亢的小榭正拿干毛巾,擦拭恒生的额头。 
恒生已经醒了。只是神情木木的,看不出是悲是喜。 
见曹颙进来,恒生眼神渐渐清明,忙要下床来给曹颙见礼。 
曹颙扶着他的肩膀道:“还是好好躺着,不要怕,都过去了。” 
因为恒生方才出汗的缘故,小榭已经抱了副新铺盖过来,将床上的被褥都换下。 
这一番折腾下来,曹颙与恒生父子两个都有些睡不着,就闲话几句。直到东方破晓,两人乏了。才沉沉睡去” 
同恒生相比,这一夜弘历是睡得舒坦。 
黑熊来扑。亲身经历时觉得害怕;但是弘历晓得,这些上最可怕的不是熊,也不是虎豹,而是掩藏在铁面具下的人心。 
入睡之前。他将今日发生的各种场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自己并无不当之处。就安心睡下。 
次日一早,弘历洗漱完毕。就见康熙使小太监过来传他。 
他顾不得用早饭,空着肚子就往御帐子去。 
康熙传他。就是为了同他一块用早膳。 
膳桌已经摆上。除了康熙,还坐着一个宫妃,就是负责教养弘历的和妃。 
弘历见状。给祖父请安后,又给何和妃娘娘单独请了个大安。 
和妃扶起他,道:“好孩子,快起来,不过两日没见你。怎么瞧着清减了。” 
弘历偷偷地望了望乾隆,一时之间,不晓得祖父是什么用意。 
弘历在观察康熙,康熙也在观察弘历。 
今早传他来,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康熙第一次正视这个孩子,在这陈面前,总觉得靠谱。 
康熙让弘历落座。弘历无可奈何,就换个与和妃对角的位置坐下。 
祖孙三代,默默地用了早饭。 
康熙稍后还有照见臣子,便让和妃带着弘历下去。 
和妃看着面色消沉的弘历,笑着说道:“我哪儿得了好茶,要不要陪我去喝一杯?” 
眼前这个人,既是弘历的庶祖母,又是他的养母,他那里有不依从。 
和妃心中,还想着昨晚康熙所说的:“弘历史命真是贵重。将来福寿必在我之上。” 
比帝王之命还贵重的的命格,那是什么? 
和妃向来淡漠无争。眼下到了权利接替之时,她也不得不筹划一二。 
只是要做的从容,要是过火了,剩下的不是怨恨,而是如何从你们这里离开。 
康熙的日子,开始难过起来,就想要印证今年是康熙“恶年”似的,牵书接二连三的事端。不大不小,不但是凑到一块儿,却是让康熙难受……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六十章 口风 

到了围猎结束,大宴来朝的蒙古楚公时,康熙已经卧病,鲜少在人前露面。营地中。风声就有些不对,但是没有人敢揭开来说,所有的人都在小心翼翼的窥探着。 
随扈皇子阿哥众多,连着数日宴饮,加上朝廷的例行赏赐,使得这些蒙古王公满载而去。 
看着蒙古各部行营拔营后,十六阿哥低声咒骂两声,问曹颙道:“要到什么时候朝廷才能不用再饲养这些塞外狼群?” 
曹颙晓得。十六阿哥这是犯心眼,心疼内库那一百多万两银子了。 
行围虽有练兵之实,但是名义上还是天子狩猎。康熙爱惜名声,这相关支出,多出自内库。 
偏生这几年进项少,开支多,又什么修园子,铺路什么啊,银子跟流水似的往外趟。十六阿哥子自然要跳脚。 
曹颙没有接十六阿哥的话,朝廷固然防范蒙古人,但若是蒙古人没了,怕是他们也不得安心。 
如今国家人口数,数千万,满人不到百分之一。对于庞大的汉人人口数。满清朝廷始终存了畏惧之心。 
他们极力推崇礼教孔道,就为了让百姓更加顺从。为了更好的统治这个国家。他们却忘了,在他们想要同话北行的时候,他是便坐便赢。 
蒙古人始终不安身,时不时地来场小动乱,这也引得朝廷一吱对外,转移了视线。要是四海升平,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端,所不定朝廷就要将重点放到内部。 
十六阿哥不过是抱怨一句,该忙还要去忙。 
今日蒙古行营移营,明日圣驾就要启程回热河。 
曹颙反而清闲下来,公文三日一阅,今日正得闲。 
他同十六阿哥别过,漫步往自己帐子去,走到一半,就遇到独行的十三阿哥。 
“十三爷!”曹颙趋行几步,近前道。 
十三阿哥穿着行服,笑吟吟地看着曹颙道:“现下得空不?明儿就拔营了,去跑一圈马?” 
前几日。每日都有骑马摔跤比赛,蒙古兵丁对战满洲八旗。十三阿哥身份尊贵。又过了少年热血的年纪,一种同其他皇子阿哥一眼,端坐于高台。 
他心里,可是憋得慌? 
看着十三阿哥不经意流露出的希翼,曹颙将婉拒的话又咽了下去,点了点头。道:“好,那臣现下去换衣取马,稍后再同十三爷会 
十三阿哥应了。两人约好了汇合地点,各自去准备。 
曹颙回了帐子。换下身上的补服,也穿着行卦。牵着自己的枣红马,叫了几个随从。到了两人约定之地。 
两人虽都随扈御前,但是反而没有说话的机会。 
十三阿哥早年被厌弃,就是因交游广泛,涉及太子废立之事。这一下子,就沉积了十几年,早已磨平了十三阿哥的锐气。 
因这个缘故,十三阿哥如今行事,不能说战战兢兢,也是中规中矩。不敢有半点差池。 
在人前,别说是曹颙,就是四阿哥,十三阿哥也鲜少主动招呼。 
这样的十三阿哥说起跑马,许是有三分兴致,另外七分,便有不同的意思。 
少一时,十三阿哥在侍卫的簇拥下到了。 
出了营地。转过东边小丘,就是一块辽阔的操场。 
晚秋时节。格外晴朗,瓦蓝瓦蓝的天空,连天的草原,远处有河流蜿蜒。这朗阔的景致,看得人心里也豁达几分。 
十三阿哥让侍卫们与曹家的随从留守,指了指远处的河流,对曹颙道:“就是那河边,看谁先到!” 
“好!”曹颙翻身上马,等十三阿哥一声令下。就舞动马缰,冲了出去。 
因为草原上视野辽阔,那条河流看着不远,但是一阵疾驰下来,也足有十来里的距离。 
等到曹颙带着喘息,在河边勒马叫停时,就见远处那留守众人都成了小黑点。 
曹颙输了。不是他骑术差,或者故意让十三阿哥,而是十三阿哥得了匹好马。御苑中精挑细选的马,又值壮年,速度不错。 
十三阿哥翻身下马,任由马匹去吃草喝水。 
他长吁了口气。脸上已经没有早时的笑模样。眉头成了一个‘川’字。 
“曹颙,皇阿玛身体怕是不大好十三阿哥揉了揉眉心,直言道。 
曹颙闻言,心里跟着一颤。 
看来,营的中。并不如表现出的那般太平。康熙健康与否,多少人关注,但是谁也不敢明着露出点什么。就是十六阿哥所知,也是有限。 
十三阿哥对曹颙说这一句,固然是显示两人亲近,却也将曹颙拉近。 
即便两世为人。曹颙也从不敢瞧这些皇子皇孙的智慧。 
要是为求谨慎。曹颙就当摆出义正言辞的模样,劝诫说:“十三爷,还请慎言。”却不过。如此一来。就得罪了十三阿哥。曹颙不知十三阿哥此举是试探。还是旁的,听完后不管心里想什么,眼神已径直了。 
十三阿哥只当吓到了他,道:“只是猜测,没事就好。” 
曹颙收敛自己的厉色,乖巧地跟着十三阿哥旁边。 
十三阿哥侧过头,叹息一声。道:“我实是要憋疯了,偏生这些要命的东西,还不能不晓得。” 
曹颙听得云里梦里,想不通十三阿哥的意思。 
“曹颙,我晓得不该说这些,只是我怕了。十五年前的事太过惨烈,我怕重蹈覆辙。”十三阿哥沉声道:“你看事向来准,爷想同你讨个主意。 
见十三阿哥如此小心翼翼。曹颙一时之间,到是不知当说什么。 
在他以往的认知中,十三阿哥一直是依附四阿哥的角色。如今夺嫡硝烟尽显,十三阿哥不是正当理所当然的的享乐,一看便知。 
没想到,事到如今,十六阿哥就说跟人牵扯到魔都,不过是经受账册的。 
“若是束手旁观,我怕他怨我。”十三阿哥沉声着道:“要是我帮了,下半辈子就要遭报应。一个不忠不孝的帽子,就要扣到死。” 
十三阿哥没有点名是谁,但是他口气看,没有旁人,就是他最敬仰信赖的兄长。 
其中辛酸,让人不忍言。 
但是十三阿哥说得没错,再好的旁边有是壮大单子须你想见的,吴家已经继续他再嫁的对象。 
跟了自己几年,真佩服价格, 
到底为何闹到这个地步,曹颙也不清楚。 
“十三爷,诸事随心吧。”曹颙开口问道。 
自打弘历拦熊,也算是将四阿哥父子推倒风口浪尖。 
十三阿哥拍拍衣襟上的灰尘土,优雅起身,道:“曹颙,爷都不镇定了,你还是这副不怕雷劈的模样。什么时候能看你急一把?这副样子,倒是有些小时候的乖巧。”曾经后来最朋友,但是两人也输得起。 
说起曹家早年的故事,十六阿哥倒是真心笑了几分。 
他压低了音量,道:“曹公当年在京的人手,在我手中。皇阿玛许是恨我,见不得我这不忠不孝的儿子有个好下场。” 
曹颙这次,是真的惊住了。 
父亲进京后,差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轻松,曹颙是晓得的。曹颙经历过的,虽没有同父亲正经问过此事,但是也受惠,得过几次不为常人道的秘密消息。只是没想到,康熙会让十三阿哥负责那一滩事务中。 
这本不是能见光的职业。半点后路也不留,最让人忌讳。曹寅是臣,康熙是君,两人身份高低立现,自不会有旁的。十三阿哥现下是皇子,握着这只秘密武器,并不是幸事。 
十三阿哥与曹颙没有多待,两人说完几句闲话,就骑马回营地。 
曹颙看着十三阿哥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看着自己尊敬的人,明着算计自己,这味道有点苦涩。 
不管是十三阿哥为了四阿哥拉人,还是十三阿哥为了自己拉拢曹颙,他都成功了。 
夺嫡大戏,终于要落下帷幕。 
曹颙有些庆幸,幸好是这个时候知晓这个秘密,不会陷进去多少。 
次日,圣驾从围场拔营,五日后回到热河。 
不知是为了平复流言,还是真好了,康熙连着几日召见臣子。并无什么不适之处。一时之间。关于皇帝“病危”的流言渐渐散去。 
曹颙也忙,这眼看就要年底。多少事情等着他。 
等到曹颙忙过一阵,才听说年羹尧又打御前官司了。这回他弹劾的是甘肃巡抚,内容是关于今年庄稼收成好坏的。巡抚上报朝廷的是五、六分熟,年羹尧报的是好年景。 
上回官司没结清,这会又是战鼓声起。年羹尧已经横扫西北,再无匹敌的对手。 
曹颙连佩服都不佩服了,甘愿给帝王做刀之人,就要保持头脑清醒,防着伤了自己。年羹尧从翰林学士外放,还能凶悍张狂成这样,半数是他的缘故,半数就是帝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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