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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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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他只能朝前跨出一步,一抬tuǐ走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很黑,也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形。刚一走进去,车把势也不说话,手中的鞭子“啪!”一声在空中炸响,受惊的马儿就“呼”一声冲了进去。
吴节脚下一个趔趄。再控制不住身体朝前扑去。
心叫一声“糟糕”这是只怕是要跌倒在地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凉的手伸出来。稳稳地将他扶住:“小心了!”
这一声又尖又利,刺得吴节耳朵里一阵发疼。
而大热天的,伸过来那双手又冷又滑,就好象是蛇的皮肤。让吴节寒毛都竖了起来。而且,这双手力气很大,跟铁钳一般,落他到手里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显然是有武艺在身的。
车冲出去之后,走得到终于平稳起来。
吴节的眼睛也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定睛看过去,眼前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年人。头发已经huā白,身上穿着一件蓝sè松江布棉袍,一双眼睛在暗处绿油油地亮着,就好象看着老鼠的猫。
这件布袍用料讲究。裁剪手工非常好,不是普通人能够享用。据吴节所知,这种袍子,每件都需二两银子。
能穿这种衣服的人会来做匪徒?
看来。事情变得越发奇怪了。
“坐吧。”老人松开吴节,指了指身边的软垫,一副久居上位者的气势。
心中越发肯定这人不是匪徒之后,吴节也不害怕了,点了点头,从容地坐到中年人身边,拱拱手:“在下吴节,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又要带我去哪里?”
一派翩翩儒雅。
那老人倒是被吴节的淡定弄得一楞,暗道:别人见了我。早就吓得屁滚尿流,高呼饶命。这个吴节身居险境。处警不惊,果然是个人物。
“我知道你是吴节,某姓黄。至于要带你哪里,问那么多做什么?等下你究竟是死是活,看老天爷的意思吧。”老人目中绿光一闪,旋即消失,就将眼睛闭上了。
吴节轻轻一笑,突然问:“先生是京城哪个衙门的?”
“啊!”老人猛地将眼睛睁开,里面全是杀气:“你怎么知道的?”
吴节一笑,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你这身袍子看起来虽然普通,可用料非常讲究。还有这个裁剪的功夫,分明就是官家的手艺。也不知道是苏州织造还是南京织造,当年吴节在南京的时候可见过不少。”
“原来这样,某倒是疏忽了。”中年人恍然大悟,目光中的杀气减弱了五分:“倒忘记你是吴建业的儿子,从小生在南京,什么没见过。”
吴节又笑着指了指中年人的脚:“还有,你脚上可是官靴。你要微服sī访,可装却没化好。”
“好个眼尖的小子。”老人有些窘迫,下意识地收了收脚。心中又赞了一声:此子心细如发,光这桩长处就很是了不起,比我手下那群蠢货强多了。
吴节坐在老人身边,舒展了一下身体,一副很放松的样子:“老人家,我本来要去陆府见个人的,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府。那人乃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万文明的熟人。哎,等下又要去赴谭纶谭大人的雅集。你把我叫上车来,真真是把我的大事个耽误了。等下见了他们,还真不好解释。”
没办法,既然这个老头是京城场面上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三人的名字。先不管那么多,将他们的名字抬出来,希望老头能够知道其中的分量。
“哦,陆指挥、万佥事还有裕王府的人,看不出来小哥在京城还真认识不少要紧的人物啊!”老头好象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陆指挥虽然权高位重,可小老儿听说他已经卧病在chuáng大半年,除了几个亲近之人,寻常人若要见他一面都难。只怕小哥识得陆指挥,陆指挥却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吴节尴尬地咳嗽一身。
老头mō了mō下巴,接着道:“至于万文明,哎,不怕小哥听了不乐意,他现在就是个摆设,平日里就处置些公文案牍,北衙的一应事务皆掌握在朱千户手中,他现在是一兵一卒都调动不了,不像在四川那样山高皇帝远,一个人说了就算。因此,你提起万文明的名字,却吓不倒老头子。至于裕王府谭纶,嘿嘿,不过是一介书生,提他的名字就没意思了。”
吴节听得心中一惊,这老头子说起京城政坛宛若掌上观纹,显然也是圈里人,地位还不低。而且,这马车一路狂奔,却没有任何一个负责治安的衙役和番子前来阻拦……难道说……
吴节有些沉不住气,手指不为人知地在窗帘上挑出一道缝隙。
一道日光照射进来,马车内立即亮了许多,他这才将这个黄姓老头的模样看清楚。
此人一脸的落墨,头发huā白,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可下巴上却光秃秃地看不到一根胡子。
“太监!”这两个字在吴节xiōng中炸响:“难怪他不怕锦衣卫和裕王府。”
他忙将手指收了回来,直起了身体:“老先生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又是为何?”
老头子嘿嘿一笑:“我是劫匪,绑了你,自然是要问你要一样东西的,到地头就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此地甚好
在知道来的人是太监,又不将锦衣刀放在眼里之后,吴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厂卫厂卫,东厂和锦衣卫本是平级机构,相互之间也没有任何交集,可因为都是皇帝心腹,彼此之间都会给几分面子。
这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宫中地位定然低不了。
黄太监又不想直接表明身份,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人既然是官场中人,行事自然会按照规矩来,吴节本是一个有功名在很的读书人,不管对方做什么,总归有些顾及,至少不会像一般的绑匪,说撕票就撕票。至少自己的xìng命暂时没有危险,只要装着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就行。
车到山前自有路,也担心不了那么多。
想到这里,吴节索xìng放松下身体,装着看不出黄太监来历的样子,同他攀谈起来。一边有话无话地找事说,一边默默地记忆来时的道路。
这一默记,倒是吃了一惊,这辆马车从北京城东面出发,竟一路向西北方向跑了大约四使分钟。
再跑,就要跑到皇城了。
黄太监见吴节一身的随意潇洒,心中又是一声夸奖,这小子倒是镇定。
其实,刚才吴节装出有意无意模样挑看窗帘时,黄太监已经知道他是在偷看自己的容貌,也不揭破。
听吴节同自己随意地聊起天来,老太监道是来了兴味。
黄太监在皇宫里身份特殊,日常也没人同他亲近,说起话来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一句话,惹他不高兴。
这种情况,黄太监内心之中虽然也是为自己的权势而得意。可几十年下来,却有些厌烦了。至于外官,对宫中内shì却是另外一种态度,鄙夷者有之,厌恶者有之。
像吴节这种仅仅将他当成一个普通老头对待的还是头一遭,心中却有些新鲜。
而且吴节言谈举止风雅有趣,口中还有需要古怪的理论,骤听之下,绝对荒谬不经,可仔细一想,却是大有深意,让人耳目一新。
更有意思的,吴节说话之中不自绝的随口吟出一句五言或者七言,每字每句都妙不可言,都可以依这一句写出一首绝妙诗词。比如什么“一片冰心在玉壶小“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黄太监六岁起就在内书堂读书,教课先生至少都是翰林学士,若是俗家人,去参加科举,中个进士也是易如反掌,一身学问,就算是在北京城,也算是名列前茅的,如何听不出其中的好处。
说了一番话,黄太监心中不住夸赞,感觉就好象是同一个相交多年的老友正在交流切磋,对吴节突然有了许多亲切。
一想到这点,黄太监一凛,神sè严厉起来:“吴节,我是绑匪,你是肉票,难道你就不害怕吗?偏偏要与某谈笑风生,是不是怀有什么别样心思?”
“哦,黄先生你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没有?”
“什么诊症?”黄太监有些发呆,他也是读书破万卷的饱学之士,可这东西他还真没听说过。
“就晨……”吴节顿了顿,解释道:“这个症就是说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看黄太监还是不明白,吴节就细细地将人质被匪徒劫持后,各阶段的不同心理反应——同他说来。
他现在也是没话找话,看能不能从黄太监口中打听到什么。
听吴节这么一说,黄太监恍然大悟,mō了mō下巴,叹息一声:“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吴节你还真是把人心都给吃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公门里干过多年的积年老吏呢!”
他心中一动,看得出来,吴节对于刑狱颇为了解,自己执掌东厂多年,也算是其中内行,倒不妨同他交流交流,就继续问下去:“吴节你继续说,反正一路无事,打发些时间。你看我绑你这事情,可有什么漏洞?”
“绑一个人很容易,只要有足够的人手,掐好时机,就算是一个一品大员,说绑了也就绑了,况且我还是一个穷秀才,老先生你的布置倒没有什么破绽。可大家都知道,绑人不难拿钱难——前者是你有心算人家无心,后者是对方有心算你无心。尽管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还是有很多绑匪在领取赎金时被捕头和衙役包了饺子。”
“兄弟曾经听说过一种稳妥的方法:绑匪首先指定人质家属,携带装有赎金的包裹,最好这个包裹有明显得特征,比如是大红的,或者黄sè的。乘一辆马车沿着一条河的河岸一路行去。这个时候,绑匪就会乘一条船顺水而来,让人质家属把赎金扔上船去。就算有捕头跟着人质家属,这个时候跳车下水去追匪徒的可能xìng大约为零。匪徒自可坐船逃之天天。”
吴节继续卖弄着从后世书上看来的故事。
他这一说不要紧,不但黄太监听得津津有味,连赶车的和坐在车辕上两个护卫也留了神。?
“哎哟,这法子真不错,遇到这种聪明的匪徒,就算是咱家在,也是无法可想。”黄太监一拍大tuǐ:“吴节你真不愧是写小说话本的,就是会编故事。这故事真该让陈洪好好听听,有时间你也写写吧,把那啥综合症和这个故事也些进去。那小子平日里眼高与顶,以为他手下的几个干儿都是干练之才,能将陆指挥和顺天府的人都给比下去了。可若真遇到吴节,只怕也要被耍得团团转。”
“陈洪……这名字好耳熟。”吴节心中一动,黄太监这句话虽短,其中却包含了不少信息“陈洪、刑狱、小说话本,强力部门。”
他突然觉得,今天这事并不只是一次普通的绑架,黄太监好象也不是为赎金而来的。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耳朵里都是鼎沸的人声。
说话间,马车又跑出去了大约几里地,耳边突然安静下来,市井之声立即断绝。就听到外面有人问:“来的何人,啊,晨……”
“别说话,干爹在办事呢!今天是你办差,交班的时候没交代过吗?闪开!”赶车的说起话来很是霸道。
外面那人显然是被吓住了,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马车没有减速,又朝前走了一气。
吴节也不知道来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心中虽然好奇,几乎忍不住要挑开窗帘朝外看上一眼。可他却知道若真朝外看上那么一眼,今天只怕就没办法回家了,就强忍着将手收了回来。
回头看去,却见到黄太监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热天的窝在马车里,吴节早就热得难受。可一进到这个地方,感觉外面好象突然空旷了许多,一股凉气无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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